第150章 潁川荀氏?派人行刺!

  已是深夜。

  沈約打著哈欠,坐著轎子,離開了兵部。

  這是他第一天上任。

  那趙伯奮被囚禁之後,兵部也積壓了不少奏報。

  沈約揉揉肩膀,有些累了。

  「待我處理完這些公事,便去定山王府,拜謝世子。」

  沈約知道,若非世子,他絕然成不了兵部尚書。

  他的內心,頗為感激。

  轎子穿過了朱雀大街,往沈約府邸而去。

  沈約穩坐轎中,合眼假寐。

  驀然,他聽到了一陣呵斥之聲。

  隨即,便是乒桌球乓的聲響。

  沈約一怔,急忙掀簾看去。

  恰巧一名家丁,直接往他面前撲倒。

  那家丁滿臉鮮血,他掙扎幾下,便不動了。

  沈約大驚,臉色驟變。

  數名黑衣人與家丁交戰。

  那些轎夫,有的被殺,有的逃竄。

  沈約也是經歷過大風大浪之人。

  他提氣喝道:「吾乃朝廷命官,爾等是誰?敢來行兇?」

  那為首黑衣人,桀桀怪笑。

  「你便是沈約吧?我等今日便來送你去陰曹地府。」

  黑衣人一刀將殺來的家丁砍死。

  他朝著沈約的轎子,步步緊逼。

  沈約雖會一些功夫,但在他們面前,猶如雜耍。

  沈約急忙往後退去。

  他靠在了轎子上。

  這些黑衣人,把轎子圍住了。

  為首黑衣人的大刀上,還滴落鮮血。

  沈約深吸了一口氣,壯著膽子喝問:「你們是誰?為何如此?」

  那一名黑衣人,沉聲冷笑,道:「你便帶著這個秘密,永遠離開吧。」

  沈約心底一驚,臉色驟變。

  「壯士。若能告知是誰,我死也瞑目了。」

  沈約一副毫不畏死之色。

  那黑衣人見他如此有骨氣,便沉聲道:「潁川荀氏!!」

  潁川荀氏?

  沈約神色微變,不禁搖頭一笑。

  「原來如此,我沈約明白了。」

  一名黑衣人,沉聲一笑,道:「明白就好。」

  他提刀在手,便要砍了過去。

  驀然,遠處有聲音傳來。

  「巡城營在此,誰敢撒野?」

  腳步聲響,巡城營手持戰刀,身穿戰袍,快步而至。

  為首那人,便是李毅。

  那黑衣人見狀,不禁怒道:「不該跟沈約廢話的。」

  他有些後悔了。

  若是早些殺死沈約,也不會引來巡城營。

  有黑衣人,不禁哼道:「我等何不抵擋?」

  那黑衣人神色驟變,喝道:「今日暫時放了沈約,快撤。」

  他們似是不想被巡城營抓住。

  咻咻!

  他們躍起身形,逃竄而去。

  李毅命一支巡城營追擊而去。

  他則快步來見沈約。

  「多謝李大人。」

  沈約驚魂未定,恭敬行禮。

  李毅想到一事,便道:「沈大人,世子讓我派人暗中保護你,果不其然,你遇到了行刺之事?」

  世子?

  沈約內心又在感激。

  「是世子殿下?」

  「是的,世子殿下,說你有危險,便讓我過來了。」

  沈約深吸了一口氣。

  李毅沉吟,問道:「沈大人,可知行刺之人,究竟是誰?」

  沈約想了一下,便道:「是潁川荀氏。」

  潁川荀氏?

  李毅神色微變,不禁驚詫。

  「那潁川荀氏,在朝中為官者,便是荀公達。」

  這荀公達,官居禮部尚書。

  沈約一怔,也想起了荀公達。

  他輕嘆道:「或許,是這些黑衣人,栽贓嫁禍。」

  李毅看看天色,便道:「我送沈大人回府。」

  「多謝李大人。」

  沈約答應一聲,頗為感激。

  不覺,又想到了一事。

  「還請李大人不要把今日之事,告知陛下。」

  李毅一怔,隨即明白,便道:「好。」

  沈約回府之後,李毅便離開了。

  翌日,陸景軒還未醒來,二餅便來拍門了。

  李安然輕輕推了下熟睡的陸景軒。

  「二餅喚你。」

  陸景軒極不情願的起身,他一邊穿衣,一邊呵斥二餅。

  「你催什麼?」

  門外。傳來了二餅顫抖之聲。

  「世子,兵部尚書沈約沈大人到了。」

  沈約?

  陸景軒微笑,想必事情已經發生了。

  「你讓沈約在大堂等我,我隨後便到。」

  「是,世子。」

  二餅屁顛屁顛的去了。

  陸景軒穿好了,李安然輕聲問道:「那沈約找你有事嗎?」

  「一些小事而已。」

  陸景軒一笑,便踏出房間。

  他快步來到大堂。

  便見沈約垂頭低眉,背著手,嘆息不止。

  陸景軒看看天色,便笑了笑:「什麼風把沈大人吹來了?」

  沈約露出慚愧之色。

  「晨曦初升,便來找世子,沈約擾了世子美夢。」

  陸景軒抬手一笑,便道:「沈大人客氣了,若非無事,又怎會清晨前來。」

  他命人把茶水端來,遞給沈約。

  「想來沈大人是一夜未眠。」

  沈約神色微怔,不禁驚道:「世子所言極是。」

  自昨晚遇襲,他回到家中,便一夜無眠。

  沈約想不通,潁川荀氏怎會派人行刺?

  他與荀公達並無恩怨。

  陸景軒輕抿口茶,便請沈約坐下。

  「有什麼疑惑,便說出來。」

  沈約答應一聲,便把昨夜之事,說了一遍。

  「世子,我也想不通,這荀公達為何派人行刺?」

  陸景軒輕抿口茶,便笑了笑道:「確定是荀公達?」

  沈約一愣,便驚詫問道:「難道不是荀公達?」

  陸景軒一笑,便道:「是不是荀公達,尚且不知。」

  陸景軒看向沈約。

  「你覺得此事與何夔有何關係?」

  陸景軒一笑,提到了何夔。

  何夔?

  沈約一怔,便道:「那何夔若是行刺我,必然會被懷疑。我又問了行刺之人。」

  陸景軒站起身來,在大堂踱步。

  「若是潁川荀氏,或許,並非荀公達。」

  陸景軒沉吟,話鋒一轉。

  「但此事荀公達不知,卻也脫不了干係。」

  一席話把沈約說蒙了。

  「世子,便不是荀公達嗎?」

  「是荀氏之人!」

  荀氏之人?

  沈約一怔,不免疑惑起來。

  「世子,那究竟是誰?」

  「荀公達與何夔之間,可有什麼關係?」

  陸景軒微笑,凝視沈約。

  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

  沈約一拍大腿,猛地站起身來。

  「世子,那何夔之女,嫁給了荀公達之子荀臻。」

  荀臻?

  陸景軒一笑,便向沈約看去。

  「那便是了。」

  沈約眸中,神色微變。

  「世子,是荀臻所為?」

  「有機會,一問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