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自取屈辱

  秦征連猶豫都沒有:「不用審,通知張明禮,以後這樣的事情,無論涉及到誰,不必請示,殺!」

  「是!」吳小悠就要轉身離去。

  秦征說道:「小悠,今天我去學院,你不用跟著。」

  「大人,這怎麼可以?」吳小悠一怔。

  秦征說道:「我去找夏盡忠一起走,安全得很!」

  「啊?大人,他才是最危險人物!」吳小悠大吃一驚。

  夏盡忠的身份,還是大人告訴她的。

  秦征很多事情都不會瞞著吳小悠,因為他想將吳小悠培養成獨當一面的全能選手。

  秦征說道:「放心,還有特勤暗中保護我呢。誰都知道你是我的貼身侍衛,你不在我身邊,想出手的人才敢出手。不打怕他們,以後很麻煩。而且,你有新任務!」

  吳小悠腰身挺直:「什麼任務?」

  秦征說道:「你親自負責調查復貞教窩點!」

  吳小悠歪著腦袋,琢磨大人的意思。

  秦征笑道:「復貞教是夏比圖的一張王牌,如果我們都有同樣的牌,這張王牌就沒什麼用了!」

  說完,就溜溜達達走了。

  吳小悠好半天才反應過來,贊道:「大人真厲害,如果復貞教對誰都沒用了,也就只能等著滅亡了!」

  丞相府!

  夏盡忠正在與夏比圖吃早餐。

  一個護院府兵跑到門口,匯報:「啟稟丞相大人、侍郎君,秦副院長請侍郎君一起上學!」

  吧嗒!

  夏盡忠的筷子落在桌上。

  就是夏比圖夾菜的筷子,都停在了半空。

  「請他稍等,我馬上就去!」夏盡忠說道。

  護院府兵轉身離去。

  夏盡忠尷尬地拿起筷子:「義父,他,什麼意思?」

  昨天一敗塗地,夏盡忠如今任何事情都想聽聽義父的意見。

  雖然他和夏比圖之間的關係很微妙很特殊,但什麼都不影響。因為兩人早已經真正做到了義父義子,該有的一切。

  夏比圖剛才也是被懵住了,秦征的操作,出乎他的意料。

  但片刻間,他就想明白了。

  此刻笑著說道:「猴崽子就是猴崽子!」

  掃了一眼夏盡忠,問道:「你和他在一起,你會讓你的人對他出手嗎?」

  夏盡忠不假思索地說道:「別人肯定不會,但我會!甚至,我會在適當的時候,親自給予他致命一擊!」

  夏比圖點頭:「所以,你配得上前朝世子的身份,夠狠!」

  夏盡忠迷茫地看著義父,義父並沒有給他答案啊!

  夏比圖忽然放下筷子,嘆了口氣:「你,鬥不過他,莫不如安心做我義子吧?這些年,我已經習慣了有你在我身邊!」

  說完,起身就走。

  走到門口,又說道:「你有什麼疑問都可以問他,他會坦誠相告的。甚至,他還會幫助你實施和完善你的刺殺計劃。因為,貓從來不會把老鼠當作對手!」

  夏比圖走了。

  這最後一句話太狠了!

  夏盡忠臉色蒼白。

  一股恥辱感升起。

  人生最大的恥辱,莫過於敵人不但不把你當回事,還會幫助你來對付他自己!

  貓戲老鼠!

  府門外,夏盡忠怔住了,秦征居然沒坐馬車:「征弟,你走著來的?」

  秦征笑道:「少師府沒錢了,草料都買不起了。馬兒不吃草,怎能上路跑?」

  「……」夏盡忠哭笑不得:「真不巧,我家車夫病了,我不會趕車。」

  秦征無語,昨日你還給丞相趕車呢,再說,你家就一個車夫嗎?

  看看夏盡忠的臉色,就猜到了。

  也不揭穿,笑道:「我會趕車!」

  夏盡忠:「……」

  本想擺秦征一道,哪知會變成這樣。

  先不說兩人的品級誰高誰低,就是秦征副院長的身份,就相當於他的老師。

  因為他是旁聽生啊!

  學生坐車,讓老師趕車,還不得被人戳破脊背啊!

  夏盡忠沒想到自己被自己挖的坑,活埋了。

  一咬牙,我就不信你不顧顏面,給我趕車。

  吩咐門口的府兵:「備車!」

  府兵趕緊去備車。

  夏盡忠臉上笑著問道:「我突然覺得叫征弟不合適,畢竟,你是我的老師。以後,還是稱呼您老師吧!」

  他就是故意的,故意提醒秦征,你是我老師,做車夫不合適。

  但,秦征好似沒聽懂,無所謂地說道:「稱呼而已,你隨意就好!」

  「……」夏盡忠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很快,馬車就來了。

  秦征熟練地放下馬凳,挑開轎簾,笑著做了個請的手勢,說道:「侍郎君請!」

  夏盡忠是禮部侍郎,在家裡,就稱呼侍郎君,要是官稱就是侍郎大人。

  禮部侍郎有兩位,分為左右。主要負責修訂完善國家典禮,宗廟祭祀,接待外使,朝廷供奉等方面的禮儀。

  他是右侍郎。他的權力相當有限,職權範圍很小。

  但品級可不低,從三品。

  和秦征的從二品一樣,就是擺設。

  大乾王朝有很多這樣的閒職,都是歷代傳承下來的。

  夏盡忠的閒職還不如秦征,他是真的無事可做。

  要不是夏比圖的運作,以他的年紀,怎麼可能做上禮部侍郎。

  此刻,秦征的態度,讓夏盡忠臉上火辣辣的。

  此刻他才意識到,他失去了兩樣東西:氣度和胸襟!

  「我就是開個玩笑,這怎麼使得?」說著趕緊上前,搶過馬鞭,挑起轎簾:「學生慚愧,老師,請!」

  秦征呵呵一笑,也沒說什麼,上車鑽進車廂。

  夏盡忠趕車離去。

  馬車剛走,夏比圖走出大門,看著馬車遠去,嘆了口氣:「何必呢?自取屈辱!」

  又搖搖頭:「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