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雲道長道:「李天澤,你說這劍會在將要遇到險情時突然出鞘,而在脫離險情後會自動收回,是不是?」
李天澤道:「不錯。」
菊雲道長道:「按理說,我們爬了這麼久了,也差不多該到白馬寺的地下了。好,這樣吧,我們再往回爬,如果過一段時間,我們離開此處範圍,你的劍又自動收回鞘中,那麼就證明你的話是真的,如果這劍還是這樣,那麼……」
菊雲道長又道:「李天澤,如果你不介意的話,請把你的劍交給我,以免就算你的這柄劍自動收回了,我們也以為是你自己做手腳。」
李天澤聽完菊雲道長的話,立刻欣然笑道:「好,這沒問題,這劍就交給你了,道長。」
說著,李天澤便將劍遞給東方婉兒,再由東方婉兒往後傳,交給菊雲道長。
這樣一來,大家誰也沒意見了。
此時的菊雲道長成了排頭。
其後依次是「傻狗」、東方婉兒、李天澤、「祟祟鬼鬼」,最後一個,則是海量大師,此刻他成了斷後的
這時,東方婉兒道:「李天澤,你這回在我後面可得留神些啊。」
李天澤不解地道:「留神什麼?」
東方婉兒道:「留神你像捅祟祟那樣,再捅我一下,如果那樣,那我可就不會對你客氣的。」
李天澤道:「我的劍交給菊雲道長了,還能用什麼東西捅你啊?」
東方婉兒道:「我的意思是讓你在我後面放老實些。」
李天澤恍然大悟,故意逗她道:「噢,原來你是這個意思啊,我還當你要我……放那個呢……嘿,嘿嘿,讓我留神些呢。」
「臭天澤!叫你亂說!」東方婉兒嘴裡說著,腳朝後踢了一下。
這一腳,不偏不倚,正踢在李天澤的臉上,痛得李天澤叫出聲來。
東方婉兒道:「這就是你亂說話的結果,現在明白了吧,哼!」
李天澤捂著臉,委屈地道:「明白了,小姐。」
眾人大約爬了一個時辰,突然,「當」的一聲響。
從前面傳來了菊雲道長的聲音:「李天澤,你的這把白龍劍,真的自己回鞘中去了,邪門,真是邪門呀!」
李天澤頗為得意地道:「什麼邪門?只是我的這把劍乃是件千古難尋的神劍罷了!」
東方婉兒立刻道:「瞧瞧你美的,不就是一把劍嗎?有什麼了不起的?」
這時,菊雲道長道:「各位,我們現在到了那個岔道口了。你們說,我們是去春香院,還是去那書呆子家?」
東方婉兒道:「當然是去那書呆子家了,我才不去那個什麼春香院呢。」
李天澤這時開口道:「小婉,小婉,我看還是去春香院吧,書呆子家我們是一點底細都不知道,而春香院,我們大家誰都了解的………」
東方婉兒立刻道:「了解個頭啊,我不了解。」
「傻狗」嘿嘿一笑道:「不了解,那么正好去了解了解嘛。」
「傻狗」剛一開口李天澤便想罵他的,可是聽他說出這麼一句話,李天澤便立刻止住了口。
等「傻狗」說完,李天澤道:「一點不錯,你不了解,正好去了解一下嘛。」
東方婉兒抬腿便又朝後踹了一腳道:「呸,誰要去了解!」
李天澤捂著腮幫子道:「跟在你後面真倒霉,不了解就不了解唄,幹麼踹我呀,傻狗不也是這麼說的麼?」
菊雲道長這時又開口道:「說來也是,春香院是個大眾場合,況且,肯定是在洛陽城中,人多眼雜,我們如果去那兒,是很容易被人發現的。」
這時,海量大師開口道:「我看不是這麼回事,只要一聽春香院的名字,誰都知道那是什麼地方。不過,俗話說越危險的地方,越可能是最安全的地方。」
「魔教的人知道我們是城內逃出來的,肯定也不會想到我們還會重新回到城內,這叫出其不意,反向思維。另外,我們如果去書呆子家,什麼情況也不了解,或許那書呆子家就是魔教的一個窩點,我們一頭扎進去,那可真成了送貨上門了。所以,以貧僧之見,我們還是去春香院比較穩妥。」
海量大師此一番話剛說完,李天澤、「傻狗」便附和道:「說的太對啦,我們就去春香院。」
皓月星空,燈火燦爛。
入夜的洛陽城反而顯得比白日更加熱鬧些了。
就在城中心一條最繁華的大街上,建有一座最美麗的樓院。
這就是洛陽城內最負盛名的青樓,春香院。
院門外,十盞大紅燈籠高高掛起,兩排精緻的大花籃中插滿了鮮花,整條洛陽大街上的人都能聞到從「春香院」飄來的沁人花香。
一般不出名或較小的青樓,門外都有幾個濃妝艷抹的年輕女子在一個老鴇的帶領下,扯脖高喊:「公子,老爺這邊來,我們院的姑娘可漂亮啦,快進來呀!」
像這種沒名氣、掉身價的行為,在「春香院」的門前卻是絕對看不到的。
因為這「春香院」的名氣實在太大了,傳說當今的真龍天子微服私訪洛陽時,還曾在此住過幾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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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春香院」的老鴇和姑娘們根本不會這麼做,也沒有必要這麼做。
「春香院」的客人打開張的那一天起,就沒少過。
而且,「春香院」中的姑娘也個個美艷如花,秀色可餐。
每一朵「小花」都是那樣地招人喜愛。
難怪整個院中的數十張紅漆大桌旁都坐滿了人。
有的達官顯富、商員巨子仗著自己權大財粗,不免便霸道些,一人獨占一張桌。
自然,他們的身旁絕少不了五六個姿色嬌艷的姑娘相伴。
院中不時地傳出笑聲,不絕於耳,一派醉生夢死的場景。
除此之外,還不時地傳來花鴇的呼喚聲:「小紅、小翠、小肥、小胖……出來招呼爺們呀!」
前院庭中吵雜不堪,而後院裡卻相對要安靜些。
「春香院」內共分兩院,一個前院,一個後院。
這兩院之間由一個很大的花園相隔。
前院名為「春香迎賓院」。
中間的花園名為「牡丹園」,
而後院則名為「玉女消魂院」。
這後院是專為一些社會名流,社會上層人物或腰纏萬貫的巨子富商們做樂留宿而修建的。
此刻「玉女消魂院」中的一排二層香閣小樓中在第一層的一間廂房裡,正隱約傳出女人的神因之聲。
隨著這女人聲,還不時地發出幾聲男子粗重聲。
原來,在這間廂房之中,正展開的一場「肉搏之戰」已進入了最殘酷、最激烈的時刻……
菊雲道長率眾人在地道中爬行,終於爬到了地洞的盡頭。
他用雙手在洞頂處四下亂摸。
忽然,從手感上就能判斷出那是一塊木板,顯然是用來蓋洞口的木板。
菊雲道長興奮地道:「出口找到了,我們可以出去了。」
一聽此言,眾人都歡呼起來。
菊雲道長趕忙「噓」了一聲道:「別這麼大聲叫,我們還不知外面是個什麼情景呢。」
李天澤不以為然地道:「管他呢,反正這是那個女人家挖的,她肯定不會蠢到在廳里或是在人多的地方挖吧,以我判斷,外面一定是個又安靜,又隱秘的地方。」
菊雲道長道:「那倒也是,不過即便是這樣,我們也不能太過聲張了。」
李天澤不耐煩地道:「知道了,道長,你就趕快把洞口打開吧。」
菊雲道長雙手托蓋,沒費太大的勁便將蓋板託了起來。
但他為人謹慎,他沒敢將那蓋板托得太高,只托起了一條縫
一股臊臭的氣味頓時便從窄縫中涌了下來,一涌到底,整個洞中都充滿了臭味。
菊雲道長還沒來得及看清外面的世界,便被熏了回來,雙手一軟,「咚」的一聲,頭頂上的木蓋又落了下來。
他身後的幾人都連聲道:「哇!好臭,好臭!」
緊跟在菊雲道長身後的「傻狗」急問道:「哎,道長,外面究竟是個什麼地方,你看清了嗎?」
菊雲道長道:「我哪來得及看啊,外面這臭味熏得老道連眼皮都睜不開。」
他用手扇了扇臭氣道:「不過,就沖這股子充鼻的臭味,老道不看也知道,外面不是茅房,也一定是個豬圈。」
東方婉兒一聽,立刻叫道:「什麼?來時就從茅房下來的,出去時還得從茅房出去呀,不會吧?道長。」
李天澤道:這有什麼不會的,我倒希望外面是間茅房,起碼那是人待的地方,如果豬圈,那不就更慘了!」
海量大師道:「不管外面是什麼地方,我們總還得出去呀。」
沒辦法,菊雲道長只能再次舉起雙臂,去托頭頂上的木蓋。
洞蓋打開,菊雲道長探頭朝外看了看。
外面果然是間茅房,他雙手托著的正是一隻紅漆大馬桶。
菊雲道長噁心的渾身一顫,趕忙將那隻馬桶挪放到了一邊,抽身鑽了出去…
這間茅房雖然也不太大,但比起肯得雞客棧的那間茅房可要大很多,可以容納七八個人。
門是緊閉著的,眾人捏著鼻子,一個挨一個地爬了出來。
這時,茅房外傳來了驚天動地的「肉搏」聲。
最後鑽出來的海量大師立刻一步健步竄至門口。
伸手便想去開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