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李福根笑著點頭,還有點兒不好意思:「現在一說氣功,別人都當成騙子,所以我說是按摩。」
任雪姿倒是笑了:「你功夫真厲害,熱熱的,我肚子裡一下就不冷也不痛了。」
「嗯。」李福根點頭:「不痛了就好,我再發三分鐘氣,爭取一次把寒氣化開,以後注意點,儘量不受寒就好了。」
他沒有說經期不受寒,這個說來還是有些尷尬的,任雪姿當然也明白,點點頭,道謝:「謝謝你,辛苦了,我好多了,發氣很辛苦吧,要不就不要發三分鐘了。」
「沒事的。」李福根微微一笑,眼光一抬,忙又錯開。
任雪姿穿的是一條中號裙,在家裡也沒穿褲襪的,李福根抱她起來放到沙發上的時候,裙子就縮了一截上去,先前治病沒留意,這會兒一抬眼,一雙大白腿,可就不好多看。
任雪姿當然也留意到了,本能的想要把裙子扯下去一點,但一看李福根的臉,手猛然就停住了。
這是一張憨厚的臉,初看真是不好看,但看久了,尤其是經歷了治病的事件後,反而卻覺得耐看了。
看著看著,她眼中突然就湧出了淚水。
李福根發覺不對,驚了一下,忙道:「任姐,怎麼了,是哪裡不對嗎?是不是痛?」
同時氣場放開,任雪姿整個人都給他氣場籠罩了,但並沒有覺得有什麼異常。
這不是他自己的功夫,不是來自狗拳或者射月匕,而是丹增活佛的功夫,這功夫來自念珠。
「不是。」任雪姿搖頭,抹了一下眼淚,道:「我是想起了一點事。」
她是想起了她丈夫巴甫洛夫。
她這個病,是在烏克蘭得的,當時正是初創業拼搏的時候,一堆貨堆在外面,下雨了,巴甫洛夫卻喝醉了,任雪姿只好自己搬,等所有的貨都搬進倉庫,她全身上下也濕透了,那一天剛好是經期,就此落下這麼個毛病。
以後每逢經期就會發作,時輕時重,看了很多醫院也看不好,巴甫洛夫先還問一聲,到後來習以為常,見她發病,不但不問,有時甚至還不耐煩,覺得女人好麻煩。
這幾年也習慣了,但這次發病,給李福根一下治好,而且他治病時,那認真的樣子,讓她心中一下生出了感觸,觸景生情,所以落淚。
佛法再靈,能感應人身上的氣場,卻也無法透知人的內心,李福根自然也不知道任雪姿心中所想,只以為任雪姿又想到了公司的事,道:「任姐你別擔心,我跟你去烏克蘭,不管什麼黑社會,我都對付得了。」
先前他說這話的時候,任雪姿還是有些懷疑的,但這會兒卻是信了,點頭道:「嗯。」
李福根感覺差不多了,收了功,任雪姿坐起來,捂著小肚子,驚喜的道:「一點也不痛了,而且暖暖的,以前就象揣著一塊冰一樣,現在再沒那種感覺了。」
「你是受了寒,現在寒氣化開了。」李福根解釋。
「是。」任雪姿點頭:「是搬貨的時候淋了雨,又快冬天了,烏克蘭那地方,那雨透骨的冷。」
「在外面打拼,一定很辛苦。」李福根感慨。
「也還好,打拼也有打拼的樂趣。」任雪姿倒是想得開,又問:「我這病,以後全好了是吧。」
「估計還要一兩次。」李福根微一沉吟:「最主要是莫受寒,尤其是那個時候。」
他不好說經期,有些尷尬。
任雪姿反倒是不在意,而看著李福根那張憨厚的臉上那尷尬的樣子,她心底反而生出一種趣味,笑道:「小李,你還沒結婚吧。」
「沒有。」李福根搖頭。
「那正好。」任雪姿笑了起來:「到烏克蘭,我給你介紹女朋友,雪姿公司有五百多員工呢,很多美女的,都是長腿妹子。」
她說著咯咯笑起來,李福根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卻又不經意的瞟了一眼任雪姿的腿。
任雪姿長像略遜於蔣青青幾個,但她有一雙美腿,不是長,而是特別白,她是那種略豐腴的身材,體現在腿上,最好的形容詞就是四個字:豐腴美白。
任雪姿多年在生意場上打拼,非常敏銳,當然也注意到了李福根的眼光,卻並沒有把裙子扯下去,反而笑得更厲害了。
好吧,在李福根往日的想像,或者說,在那些少年黑暗的YY中,任雪姿是端莊大氣的,有如天上的仙子般不可褻瀆,但這會兒真正接觸了,他才發覺,任雪姿性子是很有幾分潑辣的。
大氣,換一種說法,其實就是潑辣吧。
敢去國際上闖蕩,並闖了一番天地出來,沒幾分辣性,那是做不到的。
但笑了一氣,任雪姿還是擔心了,道:「那邊的黑社會,真的黑社會,跟我們國內這邊的混混不同的,他們有槍,而且現在在打仗,因此他們甚至有火箭筒和迫擊炮。」
「火箭筒?」李福根對軍事沒什麼了解,可電影電視裡那些鏡頭也是有印象的,聽了這話也嚇一跳:「烏克蘭現在這麼亂?」
「基鋪那邊還算好點。」任雪姿皺眉:「頓滋涅克那邊,靠近中俄邊境的,更糟,雪姿公司那邊的幾家超市,都給亂軍燒了。」
她說著,皺起眉頭,看著李福根道:「小李,你還是不要投資了,那邊風險真的非常大。」
「風險與機遇並存吧。」李福根哈哈一笑。
要是他自己去做生意,那就不去了,但這是要幫任雪姿,他絕不能退縮。
「越亂,生活品越缺乏,超市生意也就越好吧。」
「那倒是真的。」任雪姿點頭:「人都往安全的地方逃,人多了,需要的物資也多,貨只要發過去,幾乎有多少賣多少,而且價格也高,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任姐,請你給我這個機會。」李福根一臉墾切:「說不定借著你,我就成國際富商了。」
他那樣子有些搞笑,任雪姿咯的笑了一下,但隨即又皺眉:「可那邊的黑社會---。」
「這樣好了,我先跟你去過去看看。」李福根退一步:「如果我能跟那黑社會的頭頭交上朋友,那問題不就解決了?說不定不打不相識呢。」
他這麼一說,任雪姿忍不住又是咯的一聲笑,李福根心下暗叫:「她笑起來還真好看。」
心中跳了一下,回憶起來那些黑暗的歲月里,幻想著任雪姿自動找上門來,笑吟吟的樣子。
不過這念頭只一閃,忙又錯開了。
「那好吧。」
任雪姿可不知他心中的念頭,更不知道,自己那一年在秋陽之下親手發放助學金,卻從此進入了少年黑暗的夢裡,被無數次的YY,這時眼見李福根堅持,而她也實在是走到了絕路,再沒有任何辦法了,或許帶李福根去,真能闖出一條生路了,也就點頭了。
當下兩人又商議一番,李福根不管不顧,堅持先要打款進雪姿打公帳戶里,讓任雪姿結帳進貨。
以前經營正常的時候,是可以先進貨後付款的,但現在雪姿公司倒霉了,供貨商也不願意供貨了,跟紅頂白,人之常情,到也沒什麼好指責的,所以李福根必須要給任雪姿打現款,任雪姿才能進到貨。
雖然烏克蘭那邊還有黑社會糾纏,但只要這邊有貨,實在不行,另找一個地方,另開超市,也是可以的,任雪姿這麼一想,也就答應了。
不過任雪姿不要五千萬,只要三千萬,因為供貨商那邊,只要先付一半,另一半就可以繼續欠著的。
「我給你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如果這三千萬虧了,就把剩下的幾家超市全部抵給你,我親自出具文件,是具有法律效力的。」
任雪姿說這番話時,帶著一種義無反顧的悲壯之色。
說白了,她還是擔心那邊的黑社會,生怕李福根虧了。
「她真是一個好人。」李福根暗暗感動,心中更堅定了無論如何要幫到任雪姿的決心。
當然,這決心不必說出來,隨即約好,第二天一起坐飛機過去。
李福根回來,跟蔣青青幾個說了,倒也沒人反對,蔣青青調笑:「任雪姿我知道,三交市出名的女強人嘛,長得也不錯,根子,怎麼樣,有興趣沒有?」
「你說什麼呀。」李福根慌忙搖頭。
「口不應心。」
蔣青青冷哼,坐到他懷裡,雙手吊著李福根脖子:「眼晴看著我。」
「幹嘛呀。」李福根就看著她,心裡其實有點兒慌,十七八歲那幾年,還真是YY過任雪姿,底氣不足呢。
不過蔣青青的話,卻讓他樂了。
蔣青青冷哼:「臉為什麼發黃?」
這是經典啊,李福根也看過的,沒人的時候,甚至還哼過兩句,也曾幻想過,自己跟楊子榮一樣威風呢。
這時就順口而出:「天冷塗的臘。」
「怎麼又紅了?」
「容光煥發。」
「咯。」一邊的方甜甜一下笑倒在床上。
蔣青青眼光立刻轉到方甜甜身上,突然起身,一下就撲倒在方甜甜身上:「方甜甜,是不是甜的,我來嘗一下。」
換了龍靈兒或者張智英,這會兒就要尖叫救命了,方甜甜卻是不怵:「蔣青青,青蛇精,我看你的毒牙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