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六

  明臻被男人啃得骨頭都不剩,一直等到日上三竿,她才可以從床上起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祁崇抱她去洗了個澡。

  雖然很想在水中再度要她,可是,明臻如今的狀況,著實不行了。

  她虛弱得很,此時此刻連一句話都不願意說,柔弱的靠在祁崇的肩膀上。

  墨發順著她的肩頭散落下來,祁崇知道明臻被欺負慘了,現在還沒有緩和過來。他體力太足,於這方面需求過多,這次給予明臻太多,以至於她現在整個人像是踩在棉花上,走都走不動。

  祁崇拍了拍明臻的臉:「阿臻?阿臻?」

  她略有些呆呆的,整個人還沒有反應過來,感受到祁崇的手掌之後,明臻才「嗯」了一聲。

  聲音也軟軟酥酥。

  祁崇道:「傻了?」

  其實她還是沒有反應過來,這樣一個瘋狂的夜晚和白天,明臻的體力已經完全用盡了,甚至有些透支。

  現在的明臻只想痛痛快快的睡一覺。

  她委委屈屈的摟住祁崇的肩膀:「阿臻好難受。」

  洗乾淨之後,祁崇把她包在了一張很軟的毯子裡,明臻身形於他而言嬌小可人,抱起來輕輕鬆鬆。

  將人送回去之後,明臻餵了一點參湯,很快就乖乖睡著了。

  之後是朝見禮與慶賀禮,皇室禮儀眾多,很多規矩都不得不參與進來。而且禮部能夠看得出來,皇帝十分在意皇后。

  既然是寵後,在很多方面便不得出任何疏漏,慶禮的每一個環節都要做到滴水不漏,完完整整。

  因而祁崇在這些環節,都必須耗費一番心力,朝廷上下都比較忙碌。

  明臻也休息了一天緩過神來了。

  祁崇本來住在承元殿,這兩天卻頻頻跑到明臻的坤德宮來。

  坤德宮的擺設與明臻當初在秦王府的房間相差無幾,只是有些事物更加華麗了一些。

  宮女們熬了藥,便端了藥過來。

  這些藥是給明臻補身子的,因為她的身子骨還是柔弱一些,將來生育之事恐怕會受苦。

  因為是補藥,藥的味道比先前吃的那些要好很多,明臻低著頭小口小口的喝完,之後又對宮女道:「想吃些瓜果,給我切一個果盤過來吧。」

  她對人講話還是喜歡用「我」,聲音軟軟糯糯的,還是不能改口為「本宮」。

  祁崇自幼便在皇室之中,以謙詞為自稱早就習慣,從秦王到太子再到皇帝,祁崇不需要太多銜接,他便能輕易改口過來。

  但對明臻而言,自稱「本宮」還是不適應。

  祁崇走了過去,握住她的小手:「阿臻對待旁人無需這麼客氣。」

  她是軟軟的性子,這種性情最容易受欺負。明臻臉頰紅了紅,她已經習慣如此,禮貌又客氣的對待旁人,與人為善。

  李福見祁崇這樣說,便把新夜和天琴叫了過去,讓她們提醒明臻一下。

  之後明臻身為皇后,要處理很多事情,也要接待宗室和誥命夫人。祁崇自然喜愛明臻,處處都寵著明臻,只怕還是有一些不長眼的,覺著明臻性子軟就上來欺負。

  天琴道:「公公放心吧,娘娘也在慢慢適應,過兩日諸位夫人都將進宮給娘娘請安,娘娘大概能讓諸位夫人信服。」

  李福也知曉,明臻雖然膽小了一些,卻在祁崇身邊長大,許多世面都見過,很多時候僅僅不感興趣和天生的沉默冷淡,卻沒有過小家子氣怯過場面。

  李福便點了點頭:「這樣自然是最好。」

  明臻自己自然威嚴不起來,哪怕把小臉繃上,旁人也不會覺得她陰沉嚇人。

  她與祁崇分明是兩個極端,無論怎樣,祁崇哪怕在笑著,旁人對於他也是嚇得要死,時時刻刻都緊繃著不敢說錯話。

  宮女很快就送來了果盤,裡面是切好的新鮮瓜果,十分精緻,因為是明臻吃,所以分量比較少。平常人家在冬日,對於這些可是稀罕,但在宮裡頭卻不算稀罕。

  祁崇在桌案上處理奏摺,明臻在旁邊吃著水果,都切成了小塊,精緻的小簽子在水果上,她愉悅的吃完。

  祁崇還在頭也不抬的處理奏摺。

  明臻的眼睛認真看著陛下,陛下長得實在俊美,鼻樑如此高挺,側顏尤為立體,骨相極好。

  看了一會兒之後,淘氣的小姑娘便要作怪。

  她小腳勾了勾陛下的腿。

  祁崇巍然不動,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她的小動作,他全心全意只在朝事,遼闊疆域上的一切都要知曉。

  認真的男人其實特別迷人。

  明臻沒有穿鞋子,她小腳在燈下白得像玉一般,在祁崇的小腿處蹭了蹭,見他不理會自己,便要縮回來。

  正要縮回的剎那卻被男人的左手握住了。

  男人右手還在握著硃筆。

  明臻臉頰漲得通紅,祁崇目光放在奏摺在,並未理會她,只抓了她的小腳。

  這是多麼美妙玲瓏,白玉般無暇,尤為嬌小漂亮,拿來把玩最合適。哪怕不是迷戀女子的玉足,也會忍不住讚嘆。

  龍袍的質感尤好,世間至尊要用,這種衣料自然是最好的衣料,明臻的足心踏在衣料上,被磨得通紅。

  被握住的腳腕也留下了深深的指痕。

  祁崇仍舊以右手批奏摺,身在慾海,心在凡塵,一邊理智的對待朝臣寫的奏摺,一邊又在瘋狂的、不理智的邊緣遊走著。

  不過表面上,僅僅是一名冰冷威嚴的帝王冷漠處理朝政罷了。

  等他鬆開的時候,小美人幾乎是一瘸一拐的逃走了。

  祁崇這才抬眸看了她的背影。

  他狹長幽深的眸裡帶了一絲笑意,其實祁崇並不理解,有時候明臻臉皮厚得要命,陛下長陛下短的跟在自己後面,有時候臉皮卻薄得要命,不過是在床榻以外的地點做一些夫妻之間的事情,她便倉皇離開了。

  空氣中原本是她身上柔軟動人的牡丹香氣,如今卻隱隱夾雜了曖昧麝香氣息,祁崇衣袍被弄髒了一塊,不過他自己沒有放在心上。

  明臻去洗了一個澡。

  水面上覆蓋了一層花瓣,香氣撲鼻,她洗了洗,回想剛剛的事情,又覺得自己表現得一點都不夠勇敢。陛下心裡一定在嘲笑她,遇到這樣小的一件事情便逃跑了。

  可是明臻控制不住。

  她自己也不知道應該如何去講。

  洗過澡之後,明臻擦乾,換了乾淨的衣物,偷偷溜到了寢殿入睡。

  祁崇久久不見她回來,手中的奏摺也批得毫無興趣了。

  硃砂落在了紙上,深深氤氳,一團紅色,曖昧的紅糾纏在了人的心頭,凝固再凝固,一點一點的滲進去,成了蜜,也成了刻骨的思念。

  哪怕咫尺之遙,同在一個宮殿中,但不在一處,便會生出思念。

  祁崇知曉,他對明臻的喜愛是與日俱增的,愈來愈喜歡,愈來愈離不開,抵死纏綿才好,讓她同樣也離不開自己,對自己上癮才好。

  暖閣里太熱,祁崇推開了窗戶,寒氣撲面而來,與之而來的是清輝月色,一輪明月在天,草木在冬日枯敗,春日還未到,未曾吐露枝芽,因而外面一片冷寂。

  男人胸中有河山,平定四方令天下太平,世間萬物若想擁有,揮手即來,從來沒有得不到的。然而,他此時此刻想的,卻是再小不過,甚至於他的身份而言,完全不用費盡心思便能獲得的東西。

  還是想與自己喜歡的小姑娘為歡。

  寒冷並未讓情愫消退,祁崇關了窗戶,入了裡面,果真,錦衾之內的小美人睡得正熟。他將人抱了起來。

  明臻沒有醒,只往祁崇的懷裡縮了縮,靠著男人寬闊結實的胸膛。

  祁崇抱她回去,繼續處理政事,李福送來祁崇要的溫酒,喝點酒也好暖暖身子。

  厚厚的一摞奏摺很快變少,暖若暮春的房間裡,明臻嬌美的面容上帶了一絲暈紅,祁崇手中捏著酒杯,灌了她許多。

  醇香的美酒,酒越烈也就越濃郁,喝酒後的臉頰被燒得通紅,理智也被燃燒。

  香爐里的香也換了,炊煙裊裊,白色的霧氣蒸騰,甜膩得要命,不曉得什麼香,沁得人骨頭都酥了。

  祁崇仍舊在看奏摺。很惡趣味,似乎用這種方式來證明,如此美色在懷,他並沒有把持不住。

  龍袍卻由原來的整潔高貴變得凌亂不堪。

  明臻終於清醒,這不可能不醒,除非她昏厥了過去,明臻睜大了眼睛:「陛……」

  祁崇中指豎在了小美人的唇瓣處:「噓——」

  男人面容依舊禁慾冰冷,修長的手指掀著書頁,書頁翻過時沙沙作響,他頭戴白玉冠,玉龍吐珠,身穿玄色龍袍,銀色龍紋在暗暗的褶皺里並不清晰。

  明臻幾乎渾身被汗水打濕,可能冬天要過去了,天氣一日比一日更暖,她額發已濕,衣物貼著身子。

  這是很薄很薄的紗衣,薄如蟬翼,隱隱可以看到紗衣下的瑩白手臂,玉手則環繞在祁崇的腰上。

  美人如玉。

  祁崇最後摟住明臻的肩膀,在她耳畔溫柔安慰,低沉聲音在這寂靜夜裡,幾乎讓人沉陷進去,且為之落淚。

  明臻落了眼淚,卻被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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