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五

  由於明臻王女的身份,她與霽朝相隔數千里,如今已經在皇宮裡,且是皇帝親自接來,便免了納采禮、大征禮與奉迎禮。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祁崇要立皇后,需要祭拜天地,天地有靈,護佑河山萬里江山穩定。明臻既為皇后,自然要行禮冊封,皇后的金冊與金寶全部都交到了明臻的手中。之後,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從行宮回了皇宮。

  皇宮這邊也都全部布置妥當了。

  明臻乘坐在了乘坐明黃色鳳輿上,她如今已經穿上婚服,鳳冠霞帔,華貴無比。祁崇在她身上從來都不吝嗇,僅僅是婚服與鳳袍,就讓人制了許多套,因為明臻是個很愛美的小姑娘,喜歡漂亮衣物,祁崇要她選擇最可心的一套來才行。

  她頭上也蒙著喜帕,由於初次大婚,明臻自己也不曉得所有的流程,她略有些緊張,新夜與天琴時時都陪在了明臻的身邊。兩人知曉明臻緊張,便輕言安慰。

  其實在此之前,帝後大婚從未如此正式過,甚至連婚禮都沒有,只讓禮部準備冊封禮便完事了。

  宮中佳麗三千,除非皇帝為太子時大婚,真要是登基,不會像祁崇這般隆重正式。

  這是宮裡頭一回如此熱鬧。

  明臻的宮殿為坤德宮,她下了鳳輿,便被送進了寢宮。

  四處都是一片紅,宮殿裡的牡丹也是鮮艷的紅色,淡淡的幽香於宮殿之內,沁人心脾。

  祁崇與宗室大臣們一起喝酒。宇文諍身為皇帝的舅舅,自然也要過來。

  在祁崇的拿捏之下,宇文家這段時間安分了不少,宇文諍迅速給宇文婉挑了一個未婚夫,人是青年才俊,如今官居五品,未來前途無限。

  可惜宇文婉橫眉豎眼不太高興,宇文諍擔心對方看到宇文婉拉長的臉不高興,畢竟青年才俊出身高貴,人也傲氣,想嫁給人家的千金不在少數,所以沒有讓他們單獨相處過,有什麼婚後再說,嫁都嫁了,對方看在宇文家的面子上也不可能隨意□□宇文婉。

  如今宇文婉知曉祁崇大婚,氣得一連幾天吃不下飯。宇文諍也不管她,氣就氣吧,他這個當爹的見了祁崇就像耗子遇見了狸貓,祁崇不喜歡她,總不能逼著人娶她吧。

  因為是大喜的日子,宇文家的幾個表弟,還有皇室幾位世子,都來勸祁崇喝酒,祁崇倒也不像平日那麼冷酷,他多喝了幾杯。

  只是他千杯不醉,哪怕喝了不少,頭腦依然清醒,還記得等下洞房的事情。

  明臻累了一天,現在她覺得有點餓,便偷偷的掀起了蓋頭,嘗了一口酒。

  是很甜的葡萄酒,嘗起來酒味兒很淡,她覺得口渴,便一口氣喝了大半壺。

  之後新夜發現明臻在偷偷喝酒,趕緊來勸明臻:「娘娘,您可不能再喝了,等下陛下就來了,您喝醉了可不好。」

  明臻於是又乖乖坐好。

  新夜把一個小冊子給了明臻:「娘娘看看這個吧。」

  明臻不知道這是什麼,接了過來,低頭認真看了看。

  掀開之後,她耳根便紅了。

  是春『宮秘圖,不過場景眾多,姿勢眾多,明臻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她不好意思繼續看下去,便塞進了被子裡。

  成親真的是一件十分稀奇的事情。

  祁崇也回來了,明臻聽到了聲音,外面宮女嬤嬤都對他行禮。

  龍鳳喜床上坐著他小小的可愛新娘,明臻穿著正紅的禮服,他挑開了喜帕。

  明臻緩緩抬眸。

  因為喝醉了酒,她面上泛著紅暈,一雙眸子格外溫柔含情,墨發全部束起,頭戴九龍九鳳冠,鳳冠極為華貴,無數鴿血石點綴其中,五千多顆珍珠鑲嵌其中,光華隱隱。

  然而,無論珠寶首飾多麼動人,最動人不過她精緻絕美的面容。

  祁崇抬手撫摸著明臻的臉,她額頭上裝飾著花鈿,顏色艷麗,白嫩臉頰泛著紅暈,似乎也在為今晚而嬌羞。

  他低頭就要去吻明臻的唇瓣,想要將人推倒在床上。

  一旁嬤嬤趕緊道:「陛下,這不符禮制……」

  年老的嬤嬤也是頭一次見到這般美人兒,她能明白皇帝的心情,但是,該走的流程還是要走。

  祁崇沒有吻到人,便直起了身子。

  要吃子孫餑餑,明臻被餵了一口,她僅咬了一下,略有些驚訝,不敢再嚼,但在嬤嬤的目光下,她還是勉強囫圇吞了。

  嬤嬤笑眯眯的道:「生不生?」

  這本來就是半生不熟的東西,明臻自然覺得不能入口,她點了點頭,醉乎乎的開口:「生的呀。」

  祁崇讓人出去了。

  這就要喝合卺酒了。祁崇掂了一下酒壺,果真,她臉頰那麼紅,原來是偷偷喝了酒。不過還有半壺。

  他倒了酒,明臻不知道合卺酒怎么喝,祁崇只好教她:「手臂穿過來,朕喝你這杯,你喝朕這杯。」

  她偏著頭,疑惑看著祁崇。

  祁崇仰頭喝了自己這杯,明臻湊了過來,主動去吻他。

  酒液被度入了她的唇齒間。

  酒醉後的明臻就是用柔嫩小爪子抓撓人心的小貓。

  祁崇低笑一聲,舌尖抵了抵她掃過的內側:「阿臻也喝自己的。」

  她真的醉了,呆呆看了祁崇一會兒,才意識到祁崇說的是什麼。

  便低頭將自己酒杯里的也喝了。

  還沒有咽下去,男人的手掌便捏住她的下巴,強硬撬開了她的唇齒。

  酒液全都被他要去了。

  他將明臻打橫抱了起來。

  兩人都穿著正紅的衣物。

  祁崇平日喜歡穿深色衣袍,他成熟過早,少年時期便比許多混跡官場幾十年的官員心思更縝密,穿墨色衣袍便顯得他成熟穩重。

  其實祁崇正當盛年,人年輕有力,容顏俊美如雕塑,是京城罕有的美男子,也是皇室中最好看的男人。

  這一身紅色喜服便讓他的俊美更盛,深邃眉眼簡直能夠把人吸進去一樣。

  明臻發上鳳冠沉甸甸的,祁崇摘了下來,青絲如瀑布般垂下,香氣撲鼻。

  春宵一刻值千金。

  紅色的帳幔低垂,一直垂到了地面上,床上撒著花生、桂圓、蓮子,祁崇稍微整理了一下,把明臻放了上去。

  她的墨發鋪散在了紅枕上,粉面上塗著香粉,珍貴的胭脂香粉也撲在了身上,濃墨重彩的裝飾,雖然本身就足夠美,但大婚的日子,自然要濃郁一些。

  濃香得撣不開才好。

  祁崇只覺得明臻過美,連彼此的衣物都沒有來得及褪下,便將她摟抱在了懷裡。

  唯一慶幸的大概是原本就與明臻有過關係,他的小寶貝已經願意接受他,不然,洞房花燭夜整出昏厥或者痛暈來,最後讓她受重傷有什麼閃失,喜悅之事變成了需要操心的事情,會給兩人永遠的陰影。

  而且,祁崇如今也算得上是有經驗的男人。

  先前他覺得挺沒有面子,先前不太精通這件事情,將明臻欺負得死去活來,每一次都讓她被淚水洗了面。

  如今祁崇的自尊心再度找回,並且膨脹了起來。

  因為明臻乖乖摟著他的脖子,咬著他的肩膀喊「夫君」,又乖又軟,可憐巴巴的說阿臻是屬於夫君的,讓男人心都化了。

  而且還夸夫君的胸腹肌肉居然是一塊一塊的。

  可能算不上誇獎……明臻自己並沒有誇獎的意思,她只是覺得好奇,所以多提了一嘴。

  平生唯一見過的男人身體就是祁崇了,她和祁崇有很大的不同。

  明臻都是軟綿綿的,她就像鮮嫩的花骨朵,似乎一掐就會掐出水來,但是祁崇——祁崇就像是高山,像一把兇悍鋒利的重兵器,不僅胸腹肌肉壁壘分明,手臂肌肉會微微鼓起,十分強悍,怎麼捏都捏不出痕跡,必須要用牙齒用力咬才能咬出齒痕來。

  而且身材比例完美,寬肩窄腰,一雙修長有力的腿,在人群之中,祁崇永遠是最挺拔高大的男子,惹人注目。

  此時此刻,明臻酒醉後和自己的夫君說悄悄話,無論如何,這些落在祁崇的耳中肯定就是誇獎了。

  他從少年時期到現在,一直都未停止習武,又經常騎射,兵器譜上的兵器,沒有他不會的,能文能武,體質自然不錯。

  這一身強悍漂亮的薄韌肌肉,便是這麼多年的結果。

  身材能夠誘惑到自己嬌美的小新娘,祁崇的自尊心得到了滿足,於是給予明臻更多的愛意。

  喜服全部都被扔了出來,一件一件,交疊在了一起,這些鮮艷的色彩疊加,凌亂又曖昧,衣服是不分彼此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

  第二天甦醒,明臻有一點點頭痛,因為酒醉,她記不起昨晚發生什麼,但她身上只穿著一件髒得不像樣子的兜衣,而且一條有力的手臂從後面環住她的腰身,自然不難猜出事實。

  胭脂紅粉染了肌膚,明臻妝容半殘,倒有幾分靡麗被弄髒的美感,說不出的欲美。

  祁崇摟緊明臻,沙啞低沉的聲音突然傳來:「阿臻醒了?」

  明臻點了點頭:「阿臻醒了,不過還是有點累。」

  祁崇輕笑一聲。

  他笑聲很好聽,胸腔里發出的一般,讓人耳朵都有些受不了,他往明臻耳邊吹氣:「阿臻還記不記得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

  明臻回憶了一下,之後搖頭。

  祁崇在她耳邊講了幾句話。

  明臻臉頰一下紅透了,轉過身來推他。

  手腕卻被握住了。

  祁崇指腹摩挲著她手腕內側,似笑非笑:「阿臻捨得拒絕自己夫君?」

  明臻被他摩挲得手腕發紅,略有些不適,將手抽了過來。

  祁崇又拿出了一個小冊子:「阿臻想不想要與朕同看這個?」

  赫然是新夜給她的那本小冊子,她昨天沒有看完,隨手塞進了被子裡。

  明臻:「……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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