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豐在大殿中站了許久,也沒見有弟子要給他彈的,他便一抬手收起了天梯,向一旁的顧天河拱了拱手道:「韓小道長拜託我的事,我已經做完,摸魚村眾人不能離開摸魚村太久,我便就此別過了,顧掌門。」
「多謝陛下。」顧天河也衝著乾豐拱了拱手,「摸魚村以後有任何事,青城山都會出手相助。」
「摸魚村也很歡迎各位道長前來小住。」乾豐拉著莫生的手,兩人與一眾摸魚村村民的魂魄便化成一縷白煙消散。
「你,你……」葉子青看了眼韓千山,又看了眼自家師父,眼淚就這麼順著眼角流下了,一個大男人哭得不成樣子,「我還以為你們真的被師祖害死了,都,都準備和師祖拼命了。」
「我可是殭屍,哪裡會有那麼容易死的,菜雞。」韓千山白了他一眼,看著他哭得那麼大聲的樣子,沒有過多數落他,「好了好了,你也別哭了,笨蛇現在傷得很嚴重,你先送她回屋,我們請了越家的人來,等等讓他幫忙給笨蛇看看。」
「好,你們都沒事就好。」葉子青快速帶著青蛇去安置。
「娘親——」白小寶則是直接撲進顧天河的懷裡。
顧天河抱著他,見他手臂上貼著治癒符咒,撕開一看,英氣的眉毛便皺了起來,他輕拍著小寶的後背,沉聲道歉:「對不起小寶,沒想到會讓你受傷害,都是我的錯。」
白蛇:「並非是道長您的錯,還請不要道歉,如果您沒及時趕回來,我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金天師他……」
「師兄身中白蛇之毒,好些事情需要和娘娘您詳談,還請借一步說話。」
顧天河將白蛇的蛇仙丹請到了自己的屋子,將金友發的事情與她一併說了。
白蛇聽後很是自責,「若是我當初沒有與張天倫那般,也,也不會如此,真沒想到那惡道竟然用我的腦袋做出這種事來,我真的難辭其咎。」
顧天河搖頭勸慰:「並非是娘娘您的錯,娘娘即將飛升,莫要因為此事耽誤飛升。」
白蛇:「可,可我的蛇毒無藥可解,若是金天師真的因為我……」
「娘娘不要多想,越家的小少爺也在想辦法中,他想與您商討治療之法。」顧天河沖門外招了招手,與白小寶一起玩耍的越錦便一蹦一跳衝進了屋子,「你們終於談完了,到我和白蛇娘娘談了?」
「拜託了。」
顧天河起身退出屋子徑直朝金友發所住的別苑去。
「師父,您就喝一口藥嘛,喝完藥給你吃糖。」韓千山和金一仙正坐在床邊哄著金友發喝苦藥,「您不喝藥,師叔會罵我們的。」
「不喝就是不喝,不要拿你師叔壓我,我就不喝他能拿我怎麼辦?我也是有脾氣的,一覺醒過來把我鬍子剃了算是什麼事?好不容易養那麼長的鬍子,他說剃了就剃了,我不要臉嗎?」
韓千山在一旁扁了扁嘴,道:「師叔說您沒鬍子的樣子好看。」
金友發冷哼了兩聲,「那我覺得我有鬍子有氣勢。」
金一仙在一旁端著藥碗直撓頭,「師父您別鬧了,您現在沒鬍子確實好看,又好看又有氣勢,好不容易醒過來您就自己安安生生喝個藥,等等我給您餵點粥不好嗎?」
「我現在中毒,我是病人,你們要由著我知道嗎?」
金一仙一陣無語,「我……」
「那也要看什麼事能由著,什麼事不能由著。」顧天河推開門靜靜地看著躺在床上鬧脾氣的金友發。
金友發張了張嘴後,乾脆閉上,直接用後背對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