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你可知罪

  厲正南趕到的時候,北冰侯劉正一與南朝侯康明年雙方全都掛了彩,依舊打的難解難分。記住本站域名

  四周圍得水泄不通,雙方下屬,還有士兵們也都在一旁好心勸說著:

  「倆位侯爺,你們就別打了,有話好好說,別傷了和氣。」

  「是啊!倆位侯爺住手吧!這要是打出個好歹來,可如何是好?」

  ……

  「爾等都滾開,今日本侯非教訓一下這個偽君子不行,敢做不敢當,怎麼配與本侯做兄弟,本侯覺得噁心。」

  劉正一怒火衝天口無遮攔地哇哇大叫著。

  「本侯說沒有就是沒有,不要往本侯頭上潑髒水,你這個老匹夫,糊塗蛋。」

  ……

  西昌候盛懷玉也是破口大罵,他都說了很多次了,可這個劉正一就是不相信他,他辯駁的都無力了。

  「你還不承認,本侯非殺了你不可,看你能嘴硬到什麼時候?」

  劉正一見盛懷玉一直嘴硬,加快了攻勢,一個防守,一個猛攻,可想而知必然是劉正一占了優勢。

  「侯爺小心……」

  「西昌候小心……」

  ……

  一陣陣的驚呼聲響起,只見北冰侯劉正一凌厲的劍氣,帶著凜冽的寒芒,向西昌候的胸前劈去。

  「啊……」

  眾人一陣驚呼,全都閉上了眼睛,不忍見西昌候盛懷玉慘死。

  「鐺」

  隨著一聲兵器碰撞的聲音,接著是劉正一的驚呼聲,還有咒罵聲:

  「哪個不長眼的東西?敢襲擊本侯,本侯看他……」

  「不想要命了」這幾個字,卡在了劉正一的咽喉里,他收劍入鞘,面色冷沉地將頭轉到了一旁。

  眾人睜開了眼睛,回頭望了一眼,只見一道挺拔的身姿出現了,厲正南自帶一股久居上位的震懾力,黑沉著一張臉,深邃的眼眸里皆是一層厚厚的冰霜。

  「敬……敬宣王。」

  「屬下見過敬宣王。」

  「末將見過敬宣王。」

  ……

  膽寒過後,眾人立刻反應過來,急忙行禮,分離兩旁,給厲正南讓出了一條通道。

  「阿……阿南。」

  西昌候盛懷玉也結巴喚了一聲,收劍入鞘,用衣袖擦拭了一下嘴角血跡,有些難為情地垂下了頭。

  雖然他們六虎里,厲正南最小,可沒有人能忽略他自帶的威嚴。

  原來剛剛厲正南與大將軍孫華風趕過來的時候,剛好看到劉正一劈向西昌候那一劍,情急之下,厲正南飛起一腳,踹起一塊石子打偏了劉正一的劍,救了西昌候一命。

  「倆位侯爺跟本王來,其他人全都散了。」

  厲正南幽冷的聲音,丟出一句不容拒絕的話之後,轉身向自己大帳走去。

  「哼!」

  北冰侯劉正一冷哼一聲,跟上了厲正南的腳步。

  「侯爺,你沒事吧!」

  西昌候盛懷玉的隨從展雲,上前扶住他,關切地詢問著。

  「本侯沒事。」

  說完,也嘆了一口氣,向厲正南大帳走去。

  大帳里鴉雀無聲,劉正一與盛懷玉全都低垂著頭,仿佛做錯事一般。

  「到底怎麼回事?」

  厲正南冷言喝了一聲。劉正一最先指著盛懷玉咋呼開來:

  「這盛懷玉,簡直就是一個無恥之徒,他太讓二哥失望了,昨晚他將我們灌醉,竟然對真兒姑娘用強的,簡直不要臉,太無恥了……」

  厲正南聽聞此言,胸口一陣沉悶,雙拳握的泛白,若果真如此,他一定第一個饒不了這個盛懷玉,雖然他與那個女人沒有關係,可絕不會允許任何人欺負她。

  厲正南烏黑的瞳孔里透著森冷寒意,目不轉睛地盯著盛懷玉。

  「休要胡說,本侯已經解釋很多次了,這是誤會,我盛懷玉雖然算不得英雄好漢,可也不是敢做不敢認的狡詐小人,更不會強人所難。」

  盛懷玉滿腹委屈地辯解著。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真兒姑娘長的好看,昨日你在慶功宴上,看真兒姑娘的眼神,便充滿驚艷與欲望,別以為我劉正一看不出來,定是因為真兒姑娘拒絕你,你便對她用強的。」

  劉正一認定顏玉是真兒,早就被憤怒沖昏頭腦,對盛懷玉恨得咬牙,聽不得盛懷玉的任何解釋。

  「是,顏姑娘是長的不錯,人也很勇敢,善良,說實話,我盛懷玉也的確欣賞她,可正因為如此,我更不可能強迫她,我會尊重她的選擇,而不是強行占有她。」

  盛懷玉一副心胸坦蕩的樣子,讓厲正南不由眯了眯眼睛。

  「那你如何解釋那件褻衣?它為何會在你的床上?還有小六子親眼所見,真兒從你的營帳出來,衣衫不整的樣子,你做何解釋?」

  劉正一厲聲質問著。

  「肯定是你的手下誣告我盛懷玉,至於那件褻衣,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說不定就是你派你手下栽贓陷害我,目的是為了藏起顏姑娘,好洗脫你的嫌疑。」

  無話可說的盛懷玉,開始尋找各種理由,因為他實在想不出,是誰如此陷害他,一夜熟睡,第二天剛醒來,被窩裡便多了一個女人褻衣,這如何解釋的清,既然解釋不清,盛懷玉便破罐子破摔,指責起了北冰侯劉正一。

  「簡直胡言亂語,竟然敢說我劉正一陷害你?你也太能睜眼說瞎話了吧!我劉正一要不把你當兄弟,會千里迢迢給來給你解圍?早就讓西凌國那些士兵困死你了,省的你做出此等讓人噁心的事。」

  一聽盛懷玉說是自己陷害他,劉正一立刻跳腳,恨得咬牙,就在此時,一聲宛如地獄般的聲音喝道:

  「夠了,你們身為倆大諸侯,像個潑婦似的,丟人不丟人?成何體統?」

  聽到厲正南的聲音,劉正一與盛懷玉全都禁了聲,片刻之後盛懷玉上前一步,委屈說道:

  「阿南,你要相信四哥,四哥真沒有,四哥敢對天起誓,若四哥做出此等禽獸不如的事,願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哼!沒人會相信你的鬼話。」

  劉正一依舊不消停,可話音剛落,卻聽厲正南低沉的聲音說道:

  「本王信。」

  「啊?阿南你真的願意相信四哥?」

  西昌候盛懷玉簡直感激涕零,不敢相信地詢問著。

  「阿南,你相信他?」

  劉正一震驚地望著厲正南,用顫抖的手指,指了指盛懷玉,不敢相信地詢問著。

  「本王相信的不是他,是我們的「六虎情誼」,當年二皇子厲正坤叛亂,導致我們夏邑國大亂,要不是大家相互依賴,互相扶持,不為艱難,九死一生的浴血奮戰,也不會有夏邑國的今天,我們的情意是用血換來的,相信倆位也曾經為彼此擋過劍吧!那時候我們可以彼此信賴,為什麼今天不可以?

  一個女人便可以毀掉我們用鮮血換來的兄弟之情嗎?」

  厲正南慷慨激昂的話語,讓劉正一與西昌候全都低下了頭,因為他們想到了當年的慘狀,當時厲正坤已經掌控全局,他們在已成定局的局勢里,反敗為勝,戰況何等激烈,已經不能用語言表達。那是用無數人的血肉之軀換來的。

  「對不起!是我太衝動了。」

  劉正一深吸了一口氣,以幾不可聞的聲音說了一句。

  「沒關係了,都是自家兄弟,只不過我到現在也搞不明白,為什麼顏姑娘的……」

  盛懷玉話還沒有說完,便被厲正南厲聲打斷:

  「你們怎麼知道是那個女人的?」

  想到那個女人的貼身衣物,在盛懷玉的床榻上,厲正南的胸口便如同一團棉花堵在那裡,讓他呼吸都不順暢。

  「那褻衣上有顏姑娘身上自帶的藥草香。」

  劉正一年紀大,臉皮厚,想也沒想便說道。

  「那世上會醫術的也不光她一個女人吧!何以見得就是她的?」

  厲正南有些強詞奪理地反問著。

  「可軍營里只有……」

  「她一個女人」這幾個字,劉正一還沒有說完,再次被厲正南打斷:

  「夠了,將小六子給本王喚來。」

  劉正一見厲正南的臉色很難看,終沒有再說什麼,走了出去,將小六子帶了進來。

  「小的見過敬宣王、西昌候。」

  小六子戰戰兢兢給厲正南,還有盛懷玉行了一個禮。

  盛懷玉覥著臉不說話,畢竟今日的事,歸根究底都是小六子多嘴惹得。

  「聽說你親眼所見,顏大夫衣衫不整的從西昌侯的大帳出去?是也不是?」

  厲正南的聲音宛如寒冰,周身都是寒意籠罩。眼眸里更是含著嗜血般的殺意。

  「小的沒有說謊,小的的確看見顏姑娘從西昌候的營帳里跑出來,當時衣衫不整,捂著臉啼哭。當時小的還喚了她一聲。」

  小六子感受到厲正南的殺意,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急切地磕頭解釋著,那誠惶誠恐的樣子的確不像說謊的人。

  「你說當時你喚了她一聲,她可回你話了?抬起頭來了,你看到她的臉了?」

  厲正南再次冷言質問著。

  「沒有,許是顏姑娘當時只顧傷心,沒有來的及搭理小的,不過小的是看著顏姑娘進入她自己大帳里了,所以錯不了。」

  小六子的肯定語氣,讓厲正南不由瞳仁驟縮,西昌候盛懷玉急忙解釋:

  「阿南。你要相信四哥,四哥真沒有,真的沒有。」

  話音剛落,厲正南猛地一掌劈到了一旁桌子上,桌子立刻四分五裂,空氣中充斥濃濃殺氣。

  因為強大的動靜,驚動了外面厲正南的侍衛,還有很多士兵,他們全都提著寶劍,沖了進來,因為不明所以,有些劍拔弩張。

  大將軍孫華風第一個上前拱手行禮打圓場說道:

  「敬宣王息怒,倆位侯爺息怒,都是自家兄弟,千萬別傷了和氣。」

  可誰知厲正南卻指著小六子喝道:

  「小六子,你可知罪?」

  一句話將眾人都整懵了,小六子也是一臉茫然:

  「小的不知所犯何罪,請敬宣王明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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