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顏玉逃走

  厲正南突然說小六子有罪,把所有人整蒙了,小六子更是委屈連連,說自己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話,沒有一句假話,甚至還對天發誓,若他說一句假話,便不得好死。記住本站域名

  北冰侯劉正一也為小六子擔保,說小六子不可能說謊。

  「小六子沒有看清顏大夫的臉,便一口咬定是顏大夫,危言聳聽,造謠生事,擾亂軍心,挑撥倆位諸侯的關係,條條件件皆是死罪。小六子你難道不認罪嗎?」

  厲正南沒有搭理劉正一,而眼眸里寒星閃爍,銳利的眼眸里皆是殺意,朝著小六子厲聲喝道。

  小六子嚇得心「咯噔」一下,這敬宣王不會是打算犧牲自己,把黑的說成白的,包庇西昌候吧!

  如此想著,小六子心一橫,索性不再害怕,打算為自己的命,拼一次,於是高揚起頭,無懼說著:

  「整個軍營就顏姑娘一個女人,難道還能是她人?敬宣王想要小的命,化解我家侯爺與西昌候的矛盾,小的也可以理解,畢竟小的命低賤,不值錢,敬宣王隨時可以拿走。可小的不服。」

  「就顏大夫一個女人嗎?整個天下也就她一個女人嗎?難道就不可能會是敵軍,為了挑撥倆位侯爺的關係,弄了一個女人進來,冒充顏大夫?讓倆位侯爺互相殘殺,他們好漁翁得利?」

  厲正南一臉嚴肅,厲聲喝問著。

  眾人倒吸一口冷氣,西昌候盛懷玉與北冰侯劉正一也是不由相互望了一眼,擦了一下額頭冷汗,若果真如此,不光小六子該死,他們倆人也該死,中了敵人挑撥離間計。

  小六子卻還想做最後掙扎,他爭論說道:

  「可小的親眼看到她進了顏姑娘營帳啊!這難道還有假?」

  「進了顏姑娘營帳,就一定是顏姑娘嗎?

  再說了,本王乃是她兒子的乾爹,她若真的受了這麼大的委屈,為什麼不來找本王,給她做主,她跑什麼啊?難道被玷污了,還忍氣吞聲地跑嗎?」

  厲正南冰冷的聲音反問著。

  「說……說不定顏姑娘羞於啟齒……」

  小六子再次結結巴巴尋找著理由。

  「羞於啟齒?那是你不了解她,她那個女人可不是那種打碎牙往肚子裡咽的人。

  還有,你說她衣衫不整地回去,難道本王的義子們,就沒有意見嗎?

  本王義子們可不是任人拿捏的主,若他們知道他們娘親被欺負了,怎麼可能一句話不說,便同那個女人跑了?本王覺得這決不可能,他們定會將整個軍營搞得雞飛狗跳,也要讓西昌候給他們娘親一個交代,沒有人比本王了解他們,他們定然不會吃這個悶虧。」

  想到京城的那些烏龍事件,四個小傢伙大鬧敬宣王府,絆他的馬腿,卸他車軲轆,厲正南肯定地說著。

  厲正南的話,讓小六子想到在南朝侯府的那場「假死」事件,他也覺得四個小傢伙的確不會善罷甘休,如今風平浪靜,確實不正常,如此想著,小六子急忙磕頭認罪:

  「小的認罪,是小的魯莽,差點中了敵人的奸計,請敬宣王責罰。」

  話音剛落,大帳外傳來一陣腳步聲,接著走進來一個人。

  「王爺,屬下回來了。」

  是敬宣王厲正南身邊的墨雲,他畢恭畢敬地說道。

  「怎麼樣?人找到了嗎?」

  厲正南低沉的聲音詢問著。

  原來聽說倆大諸侯打起來了,厲正南便讓墨雲去尋顏玉了,畢竟解鈴還須繫鈴人,事實到底如何,只有當事人知道。

  「屬下無能,沒有找到顏姑娘,不過屬下打聽到,顏姑娘昨晚便離開了。」

  墨雲面容嚴肅,聲音平淡無波地說著。

  「什麼?顏姑娘昨晚就走了?這……」

  「若昨晚就走了?那麼西昌候也不可能與顏姑娘發生關係了,畢竟西昌候是清晨,才回大帳的。」

  「是啊!難道真有敵人在挑撥倆位侯爺的關係?」

  「有可能啊!」

  ……

  墨雲稟報完,四周響起一片譁然,倆位諸侯也是額頭冷汗直冒,直到厲正南威嚴喝了一聲:

  「都住嘴。」

  大帳里頓時鴉雀無聲,厲正南心中瞭然,卻不動聲色地向墨雲詢問著:

  「顏大夫昨晚離開,可是有人看見?」

  「有。」

  墨雲額首,對外面喊了一聲:

  「進來。」

  話音剛落,便進來一個士兵,他先給厲正南與西昌候和北冰侯行了一個禮。

  西昌候與北冰侯沒有說話,倒是厲正南寬大衣袖一甩,喝了一聲:

  「起來吧!」

  「多謝敬宣王。」

  那個士兵道過謝,從地上爬了起來,厲正南再次揚言:

  「你昨晚什麼時候見過顏大夫的?」

  「回稟王爺,小的是在亥時,快到子時的時候,見過顏姑娘,當時她帶著四個孩子,拿著包裹,正打算出軍營,被小的攔住。

  可顏姑娘卻說是奉了王爺你的命令出去的,小的只好放行了。」

  「她說,你便信?就這麼放他們走了?」

  厲正南有些不悅地蹙眉詢問著。

  「以前也是如此啊!顏姑娘說藥不夠了,王爺讓她去採買,小的自然不敢攔。」

  那個士兵理所當然地說著。

  厲正南:「……」

  前段時間,顏玉給士兵們包紮,有時藥不夠用,會出去採買,為了顏玉行動方便,厲正南曾經下令,顏玉可以自由出入軍營,任何人不准攔截。沒有想到竟然給顏玉那個女人,離開製造了機會。

  想到這些,厲正南擺了擺手,那倆個士兵轉身離去。

  雖然短短几句話,但答案昭然若揭,是有人在故布迷陣。

  厲正南周身寒冰籠罩,眼眸里殺意湧現。

  大將軍孫華風與墨雲見三人已經不再劍拔弩張,打發走了其他人。

  「我真該死,竟然中了敵人挑撥離間的奸計,懷玉賢弟,你打二哥吧!二哥錯了,真錯了,你現在就算殺了二哥,二哥也無怨言。」

  北冰侯劉正一見所有人都走了,只剩他們兄弟三人,懊惱不已,轉身向盛懷玉愧疚地說著。

  「算啦!是敵人太狡詐,不怪二哥。」

  剛剛還打的熱火朝天的倆人,終於握手言和。

  小六子還跪在地上,也是一臉懊惱。

  「小的該死,都是小的多事,小的願意以死謝罪。」

  小六子的頭磕的「砰砰」響,可見確實有了悔意。

  北冰侯劉正一有些於心不忍,上前一步說道:

  「阿南,其實這件事歸根結底都是二哥的錯,是二哥太過魯莽,小六子他也僅是說了他看到的。

  若說小六子有錯,二哥才是罪魁禍首,是二哥太衝動,沒有聽懷玉賢弟解釋。

  請你看在二哥的面子上,對小六子網開一面吧!二哥願意領五十,不,八十杖責,以彌補二哥的過錯,你意下如何?」

  厲正南沒有說話,他的黑眸里泛著陰冷的光芒,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小六子一聽他的主子,北冰侯劉正一將罪責攬在他自己身上,急忙上前爬了倆步,磕頭說道:

  「敬宣王,我家侯爺年歲已高,經不起折騰,任何罪責,小的願意一力承擔,求你不要責罰我家侯爺,要懲罰便懲罰小的吧!的確是小的多言,惹得禍,要殺要剮,小六子無怨言。」

  「你確實有錯,要不是你,倆位侯爺也不會打起來,差點傷了他們之間兄弟情義。

  造成軍營里的將士們恐慌,好在這次虛驚一場,沒有出大問題,若倆位侯爺有個好歹,本王定奏請皇上,將你滿門抄斬。

  既然倆位侯爺無礙,北冰侯又為你求情,自行下去領八十杖責,悔過去吧!」

  厲正南揮了揮寬大衣袖,威嚴喝道。

  「多謝敬宣王不殺之恩,多謝敬宣王不殺之恩。」

  小六子連連道謝,識趣退出大帳。

  厲正南抬眸嘆了一口氣說道:

  「二哥、四哥這裡沒有外人,咱們便說兄弟之間的話,眼下當誤之極,先要找出幕後之人。至於其他的事,以後再說,你們看如何?」

  「那真兒……」

  「那顏姑娘……」

  北冰侯劉正一與西昌候盛懷玉依舊對顏玉念念不忘,厲正南倆道鋒利而又冷颼颼的視線掃向倆人,倆人立刻噤了聲。

  「這樣吧!那個女人到底打算與誰在一起,亦或是她到底是誰的女人,我們都先找到她再說。

  女人如衣服,不能讓一個女人毀了我們兄弟之間的情義,一切在你情我願的基礎上,二哥、四哥意下如何?」

  厲正南說的輕鬆,沒有人看到他骨節分明的手,握的有多緊,若是可以,他真想不顧一切地將那個女人給帶回京城,可他不可以。

  古醫族的覆滅,還有府里那個女人顏婷與他的關係,以及這「六虎情誼,」都將成為他與那個女人之間的阻礙,厲正南的內心幾乎壓抑的喘不過氣來,可他卻不得不以大局為重,故作無所謂。

  「好。就這麼定,一切看真兒的意思。」

  北冰侯劉正一率先表態。

  「我馬上去安排,看看到底是誰將那件褻衣放到了我的營帳,只要找到那個人,順藤摸瓜便可以找到幕後之人。

  另外西凌國投降的事宜,還沒有處理完,我可能一時走不開,這樣就讓犬子天一同你們一道去找尋顏姑娘吧!

  找到之後,若顏姑娘不願意回來,我也就尊重她的意思,但阿祥那孩子,若真是我盛懷玉的骨肉,我必須要讓他認祖歸宗,將他接回府上。」

  西昌候盛懷玉也是灑脫地說著,但他不會放任自己的骨肉,流落在外,這是他的原則。

  「既然如此,大家便下去準備吧!」

  厲正南擺了擺手,虛弱地閉上眼睛,他真的很累,心累。

  待盛懷玉與劉正一走後,墨雲走了進來,厲正南眼眸深邃,幽冷,沉聲喝道:

  「怎麼樣了?盛懷玉的大帳里可有什麼發現?」

  「回稟王爺,西昌候的大帳里,沒有女人的腳印,只有男子腳印。」

  墨雲神色漠然,平淡說道。

  「那就是說,沒有女人進入過他的大帳,那到底是誰將那個女人的褻衣,放進了盛懷玉的床榻?」

  厲正南眉頭緊蹙,詢問著。

  「王爺,屬下在顏姑娘的床榻下,發現了這個。」

  墨雲從衣袖裡拿出一個紙團,雙手遞給了厲正南說道。

  「這是什麼?」

  厲正南一邊詢問著,一邊展開了紙條,這一看,他的臉,瞬間慘白,整個人向後倒退了數步,眼中滿滿的不敢相信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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