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很喜歡這種調調哎.」
溫迪揭穿他的惡趣味。
蘇曉總喜歡將天真的孩童引導至真實、殘酷的世界。染上他的顏色?不,他只不過是強行撕裂他人抵禦外來事物,欺騙自我的保護膜,並在最恰巧的時間點進行引導。
他並非蠱惑,卻讓體驗這般殘酷的人兒又恰到好處的感受到這致命的溫柔,試問誰又會放開這份柔軟呢?
為了前行也好,為了繼續體驗這份溫暖也好.
被蘇曉找上,並收入手心的那一刻,她們便無怨無悔的按照他引導的方向,直至綻放最後一抹光芒。
惡魔從未說謊,卻讓一個個人兒死心塌地。
按照與原本軌跡截然不同,甚至相反的路上,不斷前行,直至變得與曾經的自己陌生無比,卻又魅力非凡。
「知道的越多,並不意味著會更快樂。但人的成長是上了發條的機器,無可逆轉,無可躲避。我不過是將這個過程提前一步,甚至提供一處供她遮風避雨的港灣。
你應該感激我的仁慈與聖母才是,我的小詩人。」
蘇曉捏了捏有些不高興的熒的小臉蛋,平淡的說著。
眸色盡染,仿佛被輕紗籠罩,隔絕著他對外界的一切情感流露。
作為外來之人,曾知曉這個世界走向,某種意義與他們的造物主同等的蘇曉沒有興趣再欣賞那些固定的思維與性格。
我到來,我改變。
不屬於原劇情,宛如提線木偶般的痴呆。
綻放你們各自的美,取悅我,贏得我的歡心。
這便是蘇曉的傲慢,用提瓦特的話來形容,這是聖主的「愛」。
「說不過你,不過我覺得你那副模樣挺.唔,說好了,不准打我啊~」
溫迪想表達什麼,話說到一半按著帽子往後鑽了鑽,小聲逼逼著。
「有屁就放。」
「哎嘿~你不覺得你那樣子挺多情的嘛?」
「嗯嗯嗯~!」
熒點著腦袋,抗議著。
「你看啊,稻妻的我就不談啦,咱們蒙德的一枝花你也撈走了.」
熒期盼著看著他,對對對,你說的好,你建議的好啊!
快,批判他,哥哥有我就夠了!
「有沒有興趣拉另一朵花,琴一把呀?」
「你給我滾遠點,沒用的傢伙!」
熒一腳踹了過去,黑著臉拉著蘇曉遠離被干翻在地的溫迪。
「派蒙倒是覺得沒問題吧?反正大家都高興不就行了嘛!」
同樣不懂情愛的小傢伙笑嘻嘻的撲在蘇曉的肩上,摟著他的脖子說著。
「你還送上癮了.」
蘇曉搖著頭,輕笑著。
人的心中都有一桿秤。
真為什麼能放任他納妾,影與八重神子為什麼能絲毫不顧忌珊瑚宮心海乃至莫娜這般樣貌、才情皆為上選的人兒靠近,甚至前者還真正意義上的嘗到味?
在感情之中,她們都有著自己的自信,更對他的偏愛而心滿意足。
說句現實的話,一群侍女的角色,頂了天推個屁股,也配跟她們同台競技?
蘇曉對每個人的愛都不是一碗水端平的,珊瑚宮心海當初要是沒有展現自己的價值,早就成了紅燒魚頭,跟海只島一塊被火焰帶走。
同理,能得到他正視,早已視為家人的角色才是巨龍的軟肋。
空故作兇狠,開口以稻妻魔神姐妹威脅蘇曉,所以他跪了,旅伴當天也被弄死。
男女之事,不過是想與不想。
不喜歡就是不喜歡,身份地位帶來的差異不存在見人就收。
熒會鬧小性子,是仗著蘇曉對她的偏愛,但少女也不會無理取鬧,而是儘可能的在他面前展現魅力,贏得更多的關注。
他的女眷一向和諧,畢竟就沒幾個普通人,更沒有蠢人。
(千代憨批不等於弱智,前面有鋪墊,即使是她也不會無理取鬧,唯一個擁有特權的也就只有八重神子。)
「行了,沒興趣。配合優菈去把權柄交替,人都死完了誰替我養馬?」
蘇曉隨口應付著,讓熒點著腦袋,松下一口氣。
「切.」
溫迪撅著個嘴,化作清風向騎士團的方向離去。
可惜咯,這孩子沒人幫忙的話怎麼成長啊.我也沒蘇曉這傢伙的口才呀.
蘇曉自然不可能主動去交代什麼,他總得把即將暴起的狂風告知給少女。
原地,雷電國崩抱著胳膊,一言不發。
「那個女人.做飯總不可能像雷電影一樣噁心?」
少年關注的角度很新奇,屬實是被自己的造物主那所謂的母愛害的不輕。
「嘖.希望父親看上的傢伙至少廚藝上過關.」
巴爾澤布,你老公沒了!
少年搖晃著頭,向老對手的方向飛去。
若不是舒伯特這傻逼敗壞他名聲,他才不會跟這群人耗這麼長時間!
「瘋子!!優菈,你真要徹底背叛家族,背叛這份榮光?!」
「虛偽的騎士團!!竟敢違背與我等的協議,你這頭忘了姓氏的雜種!碧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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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等荒謬,何等叛逆!!勞倫斯.」
少女不言不語,沉默的揮舞著手中的大劍。
大劍開闔,她那獨特而典雅的身姿如月下起舞一般,遙遠、完美又高不可攀。
優菈的劍技流淌著獨屬於舞蹈的藝術之質、難以言傳的韻律與節奏之美。
浪花舞蹈著,於驚恐,哀嚎,痛罵,求饒.無數聒噪的聲音之中翩翩起舞,帶來極致的美的同時,一條條鮮活的生命於她的劍刃倒下。
傳統禮儀之外,藝術是舊貴族最為重視的「第二靈魂」。祭禮之舞,名門望族用以彰顯自身高貴的儀式,則被譽為這一靈魂的結晶、權杖頂端最為璀璨的寶石。
少女是勞倫斯家族近些年來最美的一顆明珠,她美麗絕倫的舞姿不曾為任何人起舞。
作為斬斷自身與過去最後一絲聯繫的最後,她於血色的正中央,於這再無呼吸,寂靜的舞台之中一絲不苟的展現著極致的舞步。
沒有相匹配的盛大晚宴與華貴舞台,優菈宛如一朵美麗而致命的血色玫瑰,在無數死不瞑目、仍有餘溫的家族成員的見證下,以祭禮之舞作為曾經的勞倫斯的落幕。
「假如有人拔掉你的舌頭,你依舊可以用眼睛歌唱」「假如有人刺瞎你的雙眼,你依舊可以用耳朵張望」「但是,假如誰人膽敢奪走你歌唱、你張望的自由」 「——那就,絕對絕對不能容赦」
蒼古自由之誓。
隨著少女的揮舞,親手抹除了遺忘自由,化身罪惡的貴族。
過去的勞倫斯,歷史就此斷絕。
她將帶來新生,屬於她的家族。
屬於她所追隨的主人,他的勞倫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