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讓通過努力向所有人證明勞倫斯的改變,不代表著不能接受外來的力量。
想要靠著熒迎來最基本的尊重,公平的對待,然後自己發展,一步一個腳印的贏回曾經的榮光?
幼稚的小丫頭,說到底不過是自尊心作祟,同時還對那些蒙德人有那麼一絲期許。
遭受不公的你,還沒看清蒙德人的本質?
在溫迪的無為而治且刻意縱容下,所謂的自由之國早已變為虛假的童話王國。
沒有基本的上下框架,不懂得何為敬畏,並美譽為人人平等?
優菈,知道盜寶團麼?」
少女默默點著頭。
「整個大陸除去財富之鄉,財帛動人心大氛圍擺在那的璃月外,這群財迷心竅並且缺乏教訓的遊民所組成的老鼠團隊大多便出自蒙德。」
蘇曉一邊說著,指尖輕點著胳膊,念力不輕不重的捶著溫迪的腦袋瓜子,本就跟派蒙鬥智鬥勇的後者遭受限制,苦著臉,默默承受著小傢伙滿臉興奮,抽出花的鞭子。
「既然將這個國度收入囊中,我便不會允許這種蠢貨繼續橫行。
等級分明的制度,足以威懾所有人的統治者避不可免。想要走進人群?不如改變他們,以你的心意最大程度的討好我,在重塑這個歪曲的國家的過程中,作為駕馭者引領它的方向。
想對他們好,總要認得何為美好。你比琴要強,別告訴我朝生暮死,子民只要高喊自由,維持笑容便是最佳選項。」
蘇曉仿佛聊著家常般,隨意的講整個國家未來的走向展現給面前之人,並再度遞向了橄欖枝。
「我不明白.您為什麼一定要選擇我?明明我只是個不知分寸,拒絕您好意的蠢貨.」
優菈有些受寵若驚,對方態度的轉變讓少女感到魔幻。
「如果你無趣,唯一的作用便是這具皮囊與身份。
感謝你所信仰的風神,他給了你讓我觀察,展現自我的機會。
我喜歡把原本潔白無瑕的美玉染成我的顏色,隨自己的心意雕刻成想要的模樣。
你的真實,得到了我的認可。小丫頭,權利的歸來並不是你夢想的終結,不必這般鑽牛角尖。眼光放長遠,蒙德的改變才是優菈·勞倫斯展現自我光澤的舞台。」
蘇曉並未不管不顧的抹殺對方的靈魂,更是給予優菈自我展現的機會,已經稱得上給足了面子。
對於喜愛之物,他一向有著足夠的耐心。
溫迪死皮賴臉將少女推至他的面前的目的也是如此,風精靈清楚友人的性格,討他歡心的從不是表面的價值,靈魂的璀璨才是惡魔感到愉悅的美物。
「向您獻上我的一切,冕下,勞倫斯會替您掌管蒙德城。」
內心的堅持是一回事,不知死活給臉不要臉又是另一回事。
優菈不再拒絕,誠懇的捧起蘇曉的右手親吻著其手背,並輕輕按在自己的頭上,獻上了自己的忠誠。
熒儘量不去帶有色眼球看兩人,但少女那全方面碾壓她的身材讓她實在笑不起來。
蘇曉滿意的撫摸著少女的天藍色髮絲,馬場的主人這不就到手了?
「想要贏得蒙德人的接納,一種是儘量迎合,笑臉奉承著別人的針對,儘量去討好別人。
一種是陰沉著垮起個小貓批臉,不搭理別人,碰到真過分的就動手打架。」
他扶起半跪的少女,指尖挑起她的下巴,肆無忌憚的欣賞著這副清冷的面容。
「你的美貌不說蒙德,即使整個提瓦特也足以排上名號。你的武力,相比表面上的統治者,所有人愛戴的琴也毫不遜色。但你兩條路都沒有走。」
優菈動用全力壓抑內心的悸動,強迫自己不去胡思亂想。
與主君近距離的接觸才更直觀的感受到那足以令世間九成九的凡夫俗子愧不自如的俊美與靈魂層面傳來的壓迫感所帶來的刺激。
弱者慕強,巨龍的好意讓優菈全身滾燙,臉上、脖梗.身體暴露於空氣的每一處都染上了羞人的紅潤。
對方直白的誇獎讓少女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眼睛四處亂瞟,雙頰緋紅,上嘴唇咬著下嘴唇,雙手緊貼著大腿,兩腳直直地焊在地面上。
瘋了,真是要瘋了!!
優菈寧願在環境惡劣的雪山與敵人廝殺,也不想繼續承受著這莫名其妙,讓渾身酥軟無力,仿佛對待寵物的愛撫。
「你選擇的是雞毛蒜皮的小事就嚷嚷著報復,被針對了也嚷嚷,被施以好意了也傲嬌著嚷嚷幾句。不上不下的做法,真是可愛的小傢伙。」
低情商:一事無成的廢物。
蘇曉的嘴:可愛。
優菈暈乎乎的接受著主君的言行,大腿緊繃著,身體的本能告訴她但凡鬆懈她一定會一屁股摔在地上!
「上位者不看過程,我只要結果。三天,你要什麼我都會給你,風神拿去顯威也隨你心意。我要蒙德的散漫一掃而空,無論你想怎麼改變這個虛假的童話王國,讓我看到你的成長。優菈,別因為所謂的天真而讓我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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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溫柔是多麼令人心醉,但這抹溫暖不會照耀所有人。
蘇曉懶得親自動手抹殺那群螻蟻,但他把刀遞給了少女。
三天,一個國度想要徹頭徹尾的改變,哪怕只是表面上的氛圍,限制、改造人們的言行。這在有著神明的超凡世界而言並非不可能,但其中的手段絕對與仁慈半點都沾不得。
要知道蒙德可是「自由」之國。
一個凌駕於所有人頭頂,不平等的統治者想要冒頭,並征服蒙德人,靠的唯有能讓所有人物理性閉嘴的實力與不敢招惹的雷霆作風。
「.是,冕下。」
優菈有些戀戀不捨的看著他收回的手,內心宛如被潑了一桶涼水。
澆熄了少女那一抹迷離,提醒著她做出選擇後迎來的現實。
只有讓他滿意,未來的統治才能對整體蒙德更有利。
簡單來說,只有優菈親自抹除一部分蒙德人,穩固風向,才能避免他的親自出手,帶來更狂暴不安的風暴。
勞倫斯的暴起更在人們內心的接受範圍,有過被統治的歷史,且欺軟怕硬的蒙德人更清楚貴族的不好惹,更容易接受曾經的命運。
相對一個完全不知道根底,自然不知道敬畏的聖主,敢冒頭的蠢貨,帶來的死傷也就更少。
「君子可內斂不可懦弱,面不公可起而論之。」
蘇曉輕輕喃喃著,讓與派蒙打鬧的溫迪表情變得嚴肅。
「好,好有道理.」
他一臉驚嘆,罕見的正經。
「所以是什麼意思啊?」
不懂裝懂的溫迪打破了優菈與蘇曉之間肅穆起來的氛圍。
早已做好心理準備的巴巴托斯不會迷茫,悲天憫人。
就結果而論,這便是最好的選擇,所以少年不會刻意打岔,提醒優菈什麼,他是真的沒聽懂。
「.優菈,你若表現得緊張,膽怯,卑微,諂媚,那你會遭到這個世界上最深的惡意。
只有強硬的態度與絕對的實力,才能讓你在交往中免受傷害。
一味地善良,世界會拔刀向你而來。
而你的兇狠,反而會讓它變得溫文爾雅。
我的騎士,去成為蒙德城的女主人,讓蠢貨的血與淚為曾經的不公鳴聲。
冷眼與嘲笑將化作哀嚎,證明自我?不,我柔弱自憐,封閉一切的冰霧花,讓所有不公之人為重生的你卑躬屈膝,該證明,改變的不是你,而是不知所謂的弱者。
浪花不再歸海,名為優菈的少女將掙脫家族血脈的枷鎖,最終找到「自我」。」
蘇曉手中火焰交織,宛如一位盡情展現自己婀娜嫵媚的舞姿的少女所形成一朵絕美的花朵。
他親自為自己所收服的女騎士戴上這朵永不凋零的薔薇,最後勉勵著。
「優菈不會讓您失望,我的主人。」
少女有些激動的抓住他離開的手,緊緊攥捏,親吻著,堅定的宣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