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巴巴托斯大人。」
琴沒有任何猶豫與對這條突如其來的訊息產生絲毫質疑,點著頭,放棄了代理團長的身份。
隨著少女的呢喃,蒙德風向的轉變就此開始。
今晚的風,格外的蕭條。
無數陰影蠕動,將整個蒙德城的大街小巷籠罩其中。
偌大的城市已被徹底接管,受制於鬼影軍團的監視。
「繼續喝啊!敬風神,敬自由!」
「哈哈哈!說得對,敬自由!」
喝的酩酊大醉的酒鬼們揮霍著時間與金錢,醉生夢死著。
「感謝巴巴托斯大人帶來的風,讓我們有這般美好的生活!」
爛醉如泥的男人摟著酒友,舉起杯子高聲呼喊著。
「是啊,若不是祂的風,我們還困於那該死的貴族的統治之下.呵,該死的勞倫斯!」
他的酒友吆喝著。
酒鬼之間的交流很簡單,除了最基本的拼酒外,無非是那老三套。
除了對風神巴巴托斯的信仰外,曾經的貴族,給蒙德帶來奴隸制,限制了人們自由的勞倫斯永遠都是一呼百應,能引起大家言語的笑話。
「要我說啊,大團長大人就不應該讓那個女人進騎士團!勞倫斯的婊子也配當騎士?當妓女還差不多,你們說是不是?」
酒後亂性,更多的是發泄般展現自身所隱藏的真實。
不知是誰開的頭,一群醉鬼的話題被引至那位浪花騎士的身上。
「嘿嘿嘿,我贊同!一個罪人就要有罪人的樣子,裝模作樣就能被原諒?鬼知道這女人怎麼進的騎士團.」
「這還不簡單?畢竟那女人的身材倒是.哈哈!」
男人們心照不宣的哈哈大笑起來,表情蕩漾,手中更是憑空捏著。
他們嘴上的污言穢語接連不斷,少女在他們的口中比最卑賤,便宜的站街女好不到哪裡去。
「要不是會點蠻力,老子早就.」
一位臉紅脖子粗的酒客一臉回味又不甘的說著。
「哈哈,你真敢動手啊?!摸到手了沒,嫩不嫩!」
「切,裝清高的賤人.你以為老子那陣子為什麼沒來酒館,她差點把我的手扭斷!騎士團的蠢貨竟然只是口頭教訓,還對我指指點點.一群沒用的東西,我可是蒙德城的居民!一個罪人,連狗都不如的東西我想做什麼難道有任何錯誤不成?!」
有著酒友們的起鬨,男人指天罵地,連帶著守護蒙德城的騎士們也一起抨擊著。
「蠢貨,這種好事也不知道叫上老子.那個賤人能打得過你一個還能攔得住我們這麼多人,只要堵住她.那我們不是想怎麼審判罪人就怎麼審判?!」
倍感無趣的人群唏噓著,從他身旁退開,唯有一名同樣對那位美麗的女騎士有過一面之緣的酒鬼咽了咽口水,自作聰明的出著注意。
「嘿嘿.你褲襠是不是動了.」
「滾你媽的,你就不想?」
這樣的對話並不是第一回,他們也不全是只敢口上花花,未付出行動的膽小鬼。
優菈,她的美貌相比蒙德城的任何一人也絕不遜色。
她的身世所帶來的惡意加上著份美貌,若沒有蒙德數一數二的劍術,少女早已被啃成骷髏。
男人們以借對罪人的審判之由,那不乾淨的爪子何止一次或暗中或明目張胆的伸向她?
所幸這朵冰霧花有著能自我保護的堅冰,才能於這片污濁的臭水溝之中保持自身的純淨。
「我說啊.要不要再試試?」
男人有些不死心的繼續攛掇著周遭的醉漢,臉上帶著猥瑣的笑容。
原本有應必答的酒友卻沉默了下來,讓男人疑惑的推搡著後者。
「喂,喂!你踏馬喝死過去了?」
他逐漸不耐煩,動作變得暴躁,一把將對方推倒。
「撲通——」
那人沒有任何抵抗,摔倒在地,一顆與身子分離的頭顱在地板上滾動著,發出清脆的聲響。
「?」
男人疑惑的用衣袖擦著眼睛,再度看了過去。
結果沒有絲毫變化,前一刻還在與他交流,繪聲繪色的描述著如何玩弄那個女人的酒友就這麼死了,成了一具屍首分離的屍體。
「啊啊啊!!死人,死人了啊!」
他尖銳的叫喊著,酒意醒了三分。
沒有人回應他,不知何時起,嘈雜的酒館變得寂靜無聲,只剩他一人還不知所謂的在幻想,自說其話。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
他不是沒有腦子的蠢貨,被嚇傻,瞬間清醒大半的男人顫顫巍巍的轉過身,看向原本扎堆的眾人。
無數顆雙眼無神的腦袋被平整的放在數張桌面上,整齊劃一的注視著他。
眾人痛飲的酒水不知何時變作他們的血液,人數之多所帶來的噴血量並非酒杯能裝下,摻雜著酒液的血水隨著桌台漫延,滴答聲不絕,於地面形成一灘血泉。
男人雙腿抖得像篩糠一樣,面色發白,迎上這一恐怖畫面的他眼神驚恐,下意識的就要再度驚聲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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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一隻死青的手猛地捅進了他的嘴中,隨著暴力的一扯,男人的舌頭被硬生生拽斷,拔了出來。
「!!!」
從天靈蓋蔓延全身的疼痛讓他痛不欲生,卻只能無聲的哀鳴。
在他恐懼、哀求的注視中,身披黑色鎧甲,眼冒紅光的武士將那條舌頭隨手一甩,順勢拔出腰間暗影武士刀,帶著凌厲的刀光斬向他的四肢。
「嗬.嗬!!」
只剩下軀幹的他嗚咽著,內心的恐懼達到極點。
隨著盔影暴力的一腳踩下,男人的第五肢被踩爆,成了一團爛肉。
他生生痛死了過去,陷入了瀕死前的眩暈。
武士團的盔影收起刀刃,一腳踩著他的胸膛,死青的雙手溫柔的捧著對方的腦袋,左右扭轉,強迫性的將對方痛醒。
此刻的男人眼神麻木,只想就此死去,免受這地獄般的折磨。但作為有幸上了名單的幸運兒,盔影顯然不會這麼簡單就放過他。
胖乎乎,宛如一隻小鯊魚的食影從陰影之中跳了出來,吞吐著它的主人所存儲的生命力,治癒著瀕死的男人。
他的呼吸再度急促,破損不堪的身體恢復了些許,又能全方面,完好的感受痛苦。
盔影等了一會,感受到男人接近瘋狂,恢復恐懼的眼神,手指併攏,掏了過去。
無視還在製作手辦的盔影,食影屁顛顛的將地面的那根鮮紅的舌頭叼起,一口吞咽了下去。
正在桌面上收集舌頭的爪影見狀小心翼翼的將其護在懷中,繞過這小傢伙,將泡酒的材料遞給了這件酒館幕後的調酒師。
鬼影忍者將酒罈子打開,今晚銷量爆火的酒水再度製作而成。
隨著另一名充當酒保,一副優雅公子作態的鬼影忍者用手指在名單上劃了一道,盔影的手辦也製作完成。
隨著油燈的熄滅,猩紅的眼眸不約而同的消失於漆黑的酒館。
不同於不久前的熱鬧,小酒館徹底陷入了死寂。
而這一幕,在今晚不斷地於蒙德的各個酒館上映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