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心情愉快商量著啟程出發的大家,在大家的歡聲笑語裡,我乾咳一聲說道:「事情還沒有結束。閱讀」
嗯?
大家的歡聲笑語瞬間止住。
一雙雙目光落在我身上,有些茫然和錯愕,只有陽老九的目光帶著絲絲深邃。
「小三,不是沒有鬼了嗎,沒有鬼了我們就可以走了啊?」安天晴看著我說。
陶婧也跟著抱怨:「是啊,這些天我都待的快煩死了,好不容易沒鬼了幹嘛不走。」
我晃晃搖了搖頭,把事情說給他們聽。
我讓夏東霖把他的雷擊木給我,夏東霖把腰間的鑰匙串拿出來,正要給我的時候突然收回鑰匙扣發出一聲驚咦:「誒?我這雷擊木怎麼變成紅色了?不是黑色嗎?」
「還真是,老夏你幹嘛了,我們的都是黑色。」安天晴拿出自己的雷擊木。
其他人也紛紛拿出自己的雷擊木。
大家的雷擊木都是黑色,唯有夏東霖的雷擊木莫名其妙變成了紅色,就在大家疑惑的時候我把我的雷擊木拿出來。
我的也是紅色。
大家更加納悶了。
為什麼大家的雷擊木都是正常的黑色,只有我和夏東霖的雷擊木變成了莫名的紅色,我拿著紅色雷擊木告訴大家:「昨天晚上不是沒有鬼,而是我和夏東霖帶著雷擊木在守夜,邪靈怕這雷擊木上的陽剛能量所以不敢作祟。」
「所以,昨天晚上並不是平安無事,而是那邪靈不敢作祟。」
嘶~
我這番話剛收完。
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大家的神色變得驚訝和緊張起來,原來昨晚的平安並不是結束的徵兆,恰恰相反,昨晚的平安是因為我和夏東霖的雷擊木庇護,有此更加可以證明這寺廟裡有鬼。
「可是小三,這寺廟百年傳承能量匯聚,邪靈是怎麼進的來的?」大家震驚不已,唯有陽老九還算冷靜,他問我。
我說關於邪靈為什麼能進來寺廟,暫時我也不清楚,不過目前我可以肯定的是這寺廟裡確實有鬼。
而且是冤鬼!
那天房梁吊死的那個人,被脫光衣服活活凍死和上吊窒息而死,看得出那惡鬼對那些穿越者帶有很深的怨恨。
「一個怨恨的女鬼可不是善茬,搞不好會非常棘手。」陽老九抱著雙臂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
「對,我擔心的就是這個問題。」我看著他很認真地說道:「這女鬼是我們見過的邪靈里最詭異的,要想不懼怕這百年傳承的寺廟,除非那個惡鬼是極其恐怖的存在。」
「有多恐怖?」韓雪琴瞪大一雙眼睛看著我。
我看著韓雪琴一字一句說道:「恐怖到能輕易殺死這裡的所有人,包括我們。」
轟~
我明顯感覺大家的臉都沉白了下去。
我也不希望是這個結果,如果真是我猜測的那樣的話,那今晚說什麼我們也得離開。
我不是聖人。
如果是我力所能及的事我可以伸出援手,畢竟干我們這行這叫積陰德,可如果事情遠遠超出了自己的能力範圍,甚至貿然捲入會給身邊所有人帶來殺身之禍的話,那就不是善良而是他媽傻缺。
「大家收拾一下,這件事我們處理不了了,天黑之前馬上離開。」想到這裡我立即道。
韓雪琴說:「師傅,那這些人怎麼辦?我們不管了?」
我沒好氣白了她一眼:「你覺得我們留下來,是處理這件事,還是白給送人頭?」
「雪琴你是不是傻!」夏東霖也急的不行:「要是我們有能力處理而旁觀或許說不過去,可問題是現在已經超出了我們的能力範圍,甚至卷進去會讓我們團滅,那不叫善良就他媽傻筆。」
韓雪琴吐了吐舌頭。
我們不敢耽擱,馬上開始著手收拾營地,這時村長帶人過來。
原來村長一事情已經結束了,村長正準備帶大家會村鎮,而為了感謝我們特意邀請我們一起去村里吃飯,他們全村要大擺筵席招待我們。
「辰先生,辰大師,您救了我們全村的人可萬萬不能拒絕啊。」村長握著我的手鄭重又喜笑顏開道。
村長身邊的幾個村民也跟著勸告。
「辰大師和各位大師,你們經過這裡我們還沒盡地主之誼呢,今晚說什麼您們也得到場。」
「對對,你們不到場我們就不開席。」
看著村長他們這幅興高采烈的表情。
說真的我挺難的。
本來我是打算告訴大家實情,可是見到大家這般興高采烈我真的說不出口,要不讓其他人幫我開口。
我把餘光落在其他人身上。
就在我為難的時候,陽老九站出來沉聲道:「村長,你們別高興太早了,事情可還沒有結束。」
「啊?沒結束?」
「可是昨天晚上不是......」村長几人面面相覷。
看著陽老九我心裡著實鬆了口氣。
陽老九才不管破不破冷水之類的,直接把事情的原因告訴村長他們,村長几人聽到這個消息不知是該悲還是該笑。
張張嘴一時間組織不了語言。
尤其是他們聽到我們要走。
一個個的表情說不出的複雜,我鼓起勇氣說道:「實在抱歉,這次的事件已經遠遠超出了我們的能力範圍,我得替我的人生命安全著想。」
「另外這個寺廟已經不安全了,為了大家著想,你還是帶大家趕緊離開吧。」
「可是......可是我們除了這裡還能去哪啊?」
「就是啊,連寺廟都保護不了我們,那我們去其他地方也是找死啊。」
「辰大師您可千萬別丟下我們不管,求求您一定救救我們。」村長几人慾哭無淚,又是要下跪又是哭喊。
很快把大家都吸引了過來。
村民們原本還沉浸在劫後餘生的狂喜當中,可是當他們得知事情原委後,一個個臉色煞白頓時慌了神。
歡聲喜慶的場景一度變成沉重和惶恐起來。
大家紛紛哀求我們別走,留下來保護他們幫他們消滅女鬼,可是我真的愛莫能助。
如果我有能力一定會留下來幫忙,畢竟見死不救這事我做不到,可是事情很可能超出了我們所有人的範圍,我們留下與不留下無非了多幾具少幾具屍體的區別。
面對大家的哀求我緩慢又堅定的搖頭。
我必須替大家著想。
「哼!好,既然你們這麼絕情那就滾!」人群里不知道誰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