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我決定守株待兔。
因為這件事太過詭異,加上我對那邪靈不熟悉不清楚底細,為了大家的安全我讓陽老九守著營地,我和夏東霖今晚行動。
夏東霖跟了我這麼長時間,早就不是當初的夏東霖了,現在的夏東霖不僅會戒法,還有洛白葵送給他的《三公圖》,自保幫我都沒問題。
夜已經深了。
我讓大家早早回到房車裡休息,營地里只有我和夏東霖兩個人,這裡一到晚上就颳大風雪,風雪強的時候人都站不穩能見度特別低。
因為太冷了,我們在四周一共生了四個火堆,我和夏東霖坐在中間倒也覺得暖和。
「老夏,怕嗎?」我見夏東霖坐在篝火前低著頭不說話,我以為他因為太緊張太害怕了,就笑著打趣了他一句遞過去一根煙。
夏東霖把煙點上吸了一口,神色有些深沉,對我說道:「三哥,其實有件事我一直瞞著你。」
嗯?
我疑惑不解地看著夏東霖等候下文。
夏東霖深吸一口氣,這幾天晚上他都做了同一個夢,他夢見一個女人站在黑暗裡就這樣靜靜看著他。
另外夏東霖還說,夢裡那個女人給他一種感覺,那個女人就在附近,而且夏東霖似乎有這種感覺附近有這個女人。
「三哥,你說會不會是我們也比那個女鬼邪靈給盯上了?」夏東霖有些擔憂看著我。
我聽他這麼一說心裡也有些發憷。
這種顯現就是典型的託夢。
我問他:「那夢裡你害怕那個女人嗎?」
夏東霖仔細回想了一會,搖了搖頭,他說:「夢裡那個女人給我的感覺很安心,她給我的感覺也沒有讓我害怕,倒是有些......反正她給我的感覺沒有什麼不好的地方。」
聽到這裡我懸著的心落了下來。
夢境是很玄妙的存在,夏東霖說他連續幾天夢見同一個女人,如果夢裡那個女人對他有害,或者夢裡的女人給他的感覺很不舒服甚至是危險,那麼就要小心了。
既然夏東霖說夢裡的女人很安靜,而且給他的感覺很心安,這種夢境也不能說是祥瑞,只能說至少代表夢裡的女人對夏東霖沒有惡意和敵意。
「事情越來越奇怪了,那些穿越者到底是什麼來歷?」我看著寺廟空地角落的營地。
那是那些穿越者的營地,從我們在路上第一次和這些人相遇的一刻起,這些人給我的感覺就很不舒服。
民間禁忌里曾經提到過,如果一個人給你的感覺很不舒服,那麼一定要遠離,因為人的直覺是很準的。
顯然那些人還有很多秘密。
「老夏,我給你的雷擊木呢?」我突然想起來了,當初我做了很多雷擊木飾品,夏東霖立即從腰帶上拿出一串鑰匙。
「這不今天死人了嗎,這寺廟又不知道有沒有進來什麼東西,我就戴在身上。」
「在好行,一定要戴好。」我叮囑了一句。
而後我們兩個人開始無聊的守夜。
守夜不僅辛苦而且很無聊,前半夜還好,我和夏東霖相互聊著天時而往火堆添加柴火。
可是到了後半夜就不行了。
午夜十二點一過我就受不了了,夏東霖早就靠著帳篷抱成一個粽子睡著了,四周我點了四堆篝火所以也不冷。
我困得不行但我不敢睡啊。
昨天晚上寺廟裡就死了人,今晚不出意外絕對會出事,搞不好又會出人命,所以即使我困的不行也不敢睡。
為了讓自己清醒一些。
我起身走出營地來到空地,走出營地後凌厲的寒風呼呼的刮在我身上,冰冷刺骨的感覺瞬間讓我清醒了一大半,清醒過後我又重新回到營地。
四周大家都睡著了。
我一個人坐在火堆前集中精力,可謂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對我來說真的是煎熬。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我看了一下時間現在是凌晨三點,四周寂靜的有些可怕,到了凌晨五點多我真的困得不行眼皮都抬不起,就靠著帳篷睡著了。
我睡著以後是被韓雪琴叫醒的。
「出什麼事了!」我立即爬起來,韓雪琴用一副怪異的眼神看著我,她說:「我醒來就看到你靠在帳篷上睡著了,外面多冷了。」
嘶~
聽她這麼一說我才感覺到冷。
火堆因為沒人看管已經快熄滅了,我感覺把夏東霖叫起來,我們重新把火堆點上,安天晴她們準備早餐,我和夏東霖去檢查。
經過檢查發現,昨晚沒有任何情況發生。
昨晚是平安夜......
我和夏東霖回到營地後,村長帶人過來,他握住我的手看起來心情不錯:「辰大師,昨晚平安無事,那邪靈應該是不敢來了。」
「是啊,看來一切都結束了。」
......
陽光下,大家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可是我卻高興不起來,因為我看到村長和夏東霖在聊天,夏東霖腰間的雷擊木居然有些泛紅。
我當即意識到。
昨晚雖然是個平安夜,但是不代表寺廟裡沒有邪靈,恰恰相反!
昨晚的平安夜讓我確定邪靈就在寺廟裡!
因為之前我們的雷擊木都放在車裡,前天晚上寺廟發生有人慘死後,夏東霖因為害怕就把雷擊木掛在身上。
雷電號稱世界上至剛至陽的能量。
而雷擊木經過特殊處理號稱法器之首,因此夏東霖昨晚和我守夜的時候帶著雷擊木,那邪靈忌憚雷擊木所以不敢出來作亂。
有此我斷定!
那邪靈一定在寺廟了!
夏東霖他們還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以為昨晚平安無事就萬事大吉了,熱情的邀請村長到營地吃早餐。
大家心情似乎都不錯。
吃完早餐村長還有事帶人走了。
我一個人蹲在篝火前抽著煙,韓雪琴這時走過來,她蹲在我面前打量著我:「師傅你怎麼了,剛才看你就不對勁,也不說話。」
「把大家都叫過來。」我說道。
韓雪琴哦了一聲去把大家叫過來。
大家還沉浸在一切都歸於平靜的喜悅里,可只有我明白事情是怎麼回事,大家紛紛圍過來。
安天晴笑道:「事情不是已經解決了嗎,怎麼還耷拉著臉。」
「就是啊,我們已經黨務很多天了,我看今天天色好就出發吧。」陶婧也跟著說道。
看著大家輕鬆愉悅的心情。
我知道這件事我必須告訴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