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看著屍體表現很驚恐,縮在一起躲得遠遠的,而我經歷了這麼多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一具屍體已經嚇不到我,甚至讓我內心毫不波瀾。
相比對死人的恐懼。
我更害怕的是他的死因。
「徒兒,從這具屍體你能看出什麼?」我決定就用現成的事情教導韓雪琴。
我抱著雙臂站在一邊。
韓雪琴剛入行不久對這種場面還有些不適應,我能明顯感覺她因為害怕的有些顫抖,眼裡在強忍恐懼連臉色都煞白了。
儘管韓雪琴很害怕,但是她學習起來很認真,強忍恐懼強迫自己站在屍體前打量。
「死者全身赤裸,按理說在這種極寒天氣下,正常人如果不是失溫不會脫衣服。」韓雪琴研究了一會說道。
「另外,死者表情五官猙獰恐怖,應該是死前受到嚴重的恐嚇和驚嚇導致的。」
「不過死者身上沒有發生打鬥的痕跡和致命傷,更像是......更像是被嚇死的,可要是被嚇死的那全身赤裸怎麼解釋?」
韓雪琴摸不著頭腦了。
我暗暗點頭表示欣慰,韓雪琴跟我時間不短,從這件事看她的進步已經很大了。
韓雪琴的看法和我的看法基本相同。
「師傅,你怎麼看?」韓雪琴有些不確定地看著我,我站在吊死的屍體前觀察了一會,說道:「死者死因是複雜的,脫光了衣服被活活凍死和上吊而死,這兩種死因疊加。」
「杜航,他是你們團隊的人,你怎麼解釋。」我看向杜航。
杜航表情很奇怪。
正常來說團隊裡有人死了更多的應該是驚訝,可是杜航的表情卻像早就知道了似得,而且全身微顫很害怕和很緊張。
不僅僅杜航的反應不正常。
他們整個穿越者團隊的表情都不正常,他們和杜航一樣像是在害怕什麼顯得和很緊張,根本沒有同伴死亡該有的悲傷等情緒。
我見杜航不說話就讓村長把屍體放下來,先放在上寺廟裡存放著,然後帶著大家出了寺廟。
我們剛走出寺廟。
韓雪琴立即說道:「師傅,那些穿越者一看就不對勁,為什麼不審問?」
我說我早就知道那些穿越者不對勁。
那些人一定隱瞞了我什麼,不過我知道審問是審問不出來結果的,與其聽一段編造的謊言,我不如躲在暗處相信自己的眼睛所看到的。
寺廟了死了人,讓本就沉重的氣氛更加陰霾,大家都不敢進去寺廟裡面,而是三三兩兩結伴在空地外面烤火曬太陽,似乎只有感受到太陽的溫暖大家才能稍稍心安。
不一會村長帶人來了。
我邀請他坐下烤火,豐富韓雪琴給他倒一碗熱湯,在這種極寒環境下,滾燙的肉湯比任何美味佳肴都要珍貴。
「村長,屍檢結果怎麼樣?」我問,村長全身裹的嚴嚴實實,像是裹著一層杯子似得,喝了兩口肉湯說道:「屍體沒有致命傷也沒有任何致命原因,就是被凍死和上吊窒息而死的。」
我心裡早就猜到了這個結果。
那人的死絕對有問題。
傍晚十分,我見大家都在寺廟的空地上準備晚飯,角落裡那些穿越者也圍著火堆做晚飯。
自從今早他們團隊死人後,這個團隊就表現的很奇怪,不怎麼說話每個人的心情都很沉重甚至是恐懼。
我朝大家使了個眼色,然後帶著韓雪琴繞過空地,從旁邊的縫隙過道進了寺廟。
「師傅,上午村長不是驗屍了嗎,我們為什麼還要再驗一遍?」我們進了寺廟韓雪琴問。
我說村長驗的不錯。
但是還有遺漏。
我們來到寺廟裡面的一個小房間,這裡原本是用來放雜物的,那具屍體也放在裡面。
砰。
我小心翼翼把門關上,我把手電筒遞給韓雪琴:「徒兒,幫師傅打著手電。」
韓雪琴不知道我要做什麼,但還是老老實實給我打手電。
因為這裡空氣極寒屍體保存的很好,我從包里拿出一包石灰粉,均勻的灑在屍體身上。
石灰遇冰化水開始冒熱氣。
漸漸地,屍體手臂多處地方呈現黑色,看著屍體表面的黑斑我心情一下跌落到了谷底。
「果然。」
「什麼果然?」韓雪琴不明所以問道,我指著屍體身上的黑斑說道:「石灰遇到陰邪就會變黑,而這個人死因怪異一開始我就有所懷疑,現在看來殺死他很可能是邪靈。」
「這也就不難解釋,為什麼死者死前表情五官驚恐猙獰了......」
韓雪琴似懂非懂點點頭,而後又說道:「可是不是你說這裡是寺廟,香火和人氣旺盛又有神像,邪靈鬼魅根本不敢進來。」
對啊!
我疑惑就疑惑在這個地方。
白天我從村長那裡了解到,這個寺廟存在這裡已經幾百年了,一般像這種存在幾百年受到世代村民香火供奉的寺廟和神像,早就誕生了天地威嚴和靈氣,邪祟鬼靈根本不敢進來。
可屍體上的黑斑卻是真實存在的,證實了死者確實是被邪靈害死的,這邪靈在一個邪靈不可能存在的地方害死人。
這其中到底是為什麼呢?
想了許久我也沒想明白,只得和韓雪琴回去吃飯,天氣太冷了......
我和韓雪琴離開房間把門鎖好準備離開。
啊!
就在我轉身鎖門的時候,身後韓雪琴突然嚇的大叫抱住我,這漆黑幽靜的地方又有一具屍體,她這一蹦躂把我都給嚇出一身冷汗。
「幹嘛呢?」我問,韓雪琴指著前面漆黑幽暗的走廊,表情很驚恐:「剛才我好像看到一個人。」
一個人?
我牽著韓雪琴立即打著手電過去。
我們幾個檢查了即便,因為寺廟環境太複雜我們不熟悉,加上這裡光線昏暗視線很差,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發生,我覺得和韓雪琴離開了。
我們回到營地。
營地大家升起好幾堆篝火,已經做好了晚飯等我們,我坐在火堆前感受熱浪撲在臉上,被凍僵的臉龐酥酥麻麻的很暖。
安天晴給我盛了一碗熱湯:「檢查的怎麼樣?」
我喝了一口熱湯說確定是邪靈作祟。
邪靈作祟?
大家眼裡紛紛有些詫異,面面相覷起來,這寺廟邪靈不是進不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