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爺，我今兒又來了，今早張全發張書記到了沒？」派了煙過去。
「哦，鋼廠的同志，張書記來了。」剛好有個婦女進大院，管門大爺喊到「陸主任，正好，這位京城來的同志要找張書記，你受累，帶個路，我這大門口沒人。」
「行，跟我走吧。」
何雨柱趕緊跟上。
「張書記，這裡有位找你。」這位陸主任就離開了。
何雨柱進了門，派了煙，介紹自己道「張書記，昨兒我到的有點晚，所以沒見著你。我是京城紅星軋鋼廠的採購副科長，這是我的介紹信。」從包里拿出介紹信遞給張全發。張全發看了介紹信又遞還給何雨柱。「坐，坐，」
往門外喊了句「余杰，泡杯茶過來。」
「何同志，到我們長陽有啥公幹，採購什麼物資。我們農村地方沒啥物資。」
「老人家都說農村廣闊天地大有可為。我是代表軋鋼廠下鄉採購肉類物資，主是為了保證國家目前的緊要項目建設進度，去年，為了趕進度，工人加班加點工作，可是沒有足夠的肉類供應，很多職工嚴重營養不良有當場昏倒的，甚至有犧牲的。有關部門經過嚴格的調查研究，報請批准，允許相關單位在一定範圍內自主採購一定數量的緊要物資，以保證工人的身體健康。」從包里又拿出一張紙遞過去。
「這是上級主管部門給我們廠下發的紅頭文件影印件，張書記請過目。」
張全發看後又還回給何雨柱。這時余杰端著茶杯放到何雨柱面前，何雨柱連忙說謝謝，並端起小口喝了一口。確實有點渴。
「張書記，我們鋼廠工人苦啊。和我住一個大院的工友，也算我的髮小，前年因為營養不良當場昏倒，被車床軋沒了半截身子，家裡留下寡母，寡婦還帶著三個半大兒女，死前小閨女還在娘肚子裡。哎，就這樣，其他該加班還得加班，我們廠不能拖重點項目後腿啊，張書記您說是不是？」
張全發看過文件，採購證明，覺得何雨柱所言非虛，有些動容。
「何同志，你說的我能理解，也願意幫助，可是一來我們沒多餘的肉，二來這不符合政策精神，你這讓我犯錯誤嘛。」
「張書記，我的工作證你也看了，採購證明你也驗了，連內部紅頭文件你也查看了，怎麼就不符合政策。犯錯誤更不會了。你知道我們廠廳級單位，就是說我們廠長，現在也是革新委員會主任，他的烏紗帽比你如何，發文件的領導更是省部級，他們會不知道能不能做嘛。對不對。我們是為了把肉變成建設社會主義的能量，為國家發光發熱的，不是拿到黑市去謀取不當得利的。如果你覺得我這個人不可信，你完全可以送肉到我們廠里去親臨現場確認嘛。現在冬季馬上到來，我們急需肉類給工人們鼓勁，還請張書記伸出援助之手。」
張全發沉默了一會，何雨柱適時遞上香菸，並為他點上，自己也點上喝著茶等著。
「何同志，你們廠需要多少數量？」
「張書記，我們廠一萬多職工，肯定是越多越好。但是我們不能讓地方上為難，你們儘量擠一擠，我們就寬裕點。而且廠里為了報答地方支持，承諾可以派宣傳隊給你們放放電影啥的都行。」
「那價格呢？總不會比統購還低吧？」
「這不能夠，如果真比統購低了，那真的是錯誤犯大了。肯定要高一些，不能給地方吃虧的。」
「那具體的呢？」
「主要看你們提供的是毛豬還是淨豬肉。毛豬我們可以給到五毛，高於統購近一毛了。」
「哪能呢，現在我們這裡統購四毛七。」
「四毛七是針對大豬的，一百五十斤以上的豬，出肉率高的豬。現在一般豬在一百塊上下，出肉率低於60%，四等以下標準，最低四毛一，平均也就四毛三樣子，張書記我說的對不對？」
「何同志，看來你還挺專業。」
「不瞞你說，兩個月前我還是食堂廚師長，八級主廚。現在廠里情況緊急，我們也是逼上梁山，主要還是我們廠為了我們這些在外面採購員增長知識，特意請區供銷社和肉聯廠師傅給我們有針對性的培訓了一段時間。所以我們就比較了解了。」（何雨柱此時感到無比的不要臉，謊話張口就來，有江湖騙子的潛質）
「你說的很對，很準確。不過五毛是不是有點低？主要我們有對口的單位。如果他們知道，關係也不好處理不是。」
「張書記，你們能擠出多少數量，當然可以是雞肉，羊肉，豬肉，甚至可以是野味。這是比較重要的。」
「2000斤如何？」
「每個月2000斤嗎？那可以商量提高一點點。」
「不是每個月，是總計。」
「2000斤，一個月一百多斤，也就是一頭豬，解決不了實際困難，分到一萬多人嘴裡每人分到一顆肉渣。」
「張書記，你看這樣行不行，只要是肉，也包括雞蛋，每個月提供1500斤給我們廠，我這邊給你提高一點，可以不在帳面體現。比如對應豬肉，我提高五分一斤，五分你另開收據即可。你能明白我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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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全發焉能不知。他考慮了好久，還友好的派煙給何雨柱。
……
最終，張全發和何雨柱達成協議：提供百斤左右毛豬0.5元/斤+5分，三斤左右毛雞不分公母，均按照母雞價格，每次公雞最多三成0.55元/斤+5分，雞蛋0.8元/斤+1毛，毛羊0.32元/斤+3分
何雨柱也和張全發商議好了按實際金額，斤數和日期錯開，來兩張的方案。
下個月開始供肉，每月不低於1000斤，全年提供不低於斤。
兩個相談甚歡，接近尾聲時，何雨柱拋出殺手鐧。
張書記，不知你有沒有合適年齡的後輩？是這樣個情況。我作為後勤科副科長，我估計在您的幫助下，過了春節我能扶正。今天我做主，只要你這邊能連續兩年按這樣援助我們紅星軋鋼廠，我給你一個正式工名額，下月開始按臨時工入職，兩年後轉正提檔轉戶口。
張全發有點驚訝，停頓了一會問道:「女的可以嘛？」
「嗯，張書記，原則上是可以的，就是目前吧，我們廠最困難的兩件事，第一件就是肉食，第二件就是住房。沒辦法，職工太多。原本給這個名額是不用去廠里上班報到的，只要每月去領工資福利就好了，平時就安排在你們公社，聯絡接洽下其他公社的採購任務。」
「沒事，我在京城有房子。孩子她奶奶就在你們隔壁區:海淀。離你們廠不太遠的。我原本也是京城的，這不娶個媳婦是這裡的，女兒跟了她媽媽戶口不是。」
「那這樣的話，肯定沒問題，這樣，你把你女兒的資料一份，然後公社給個推薦信，我今天回去直接先辦入職，過幾天我給你送過來或你和閨女一起去廠里都行，最好你和閨女去廠里，我好做飯招待你。你看成嘛！」
寫了資料和蓋了推銷信。
「張書記，那我今兒就先回京師，反正你這裡有電話，我們電話溝通，我當然是歡迎你去我們廠，也去見見我們李廠長兼革新主任。你也更放心不是。」
「好，電話聯繫。」
張全發一直下樓送何雨柱到大院門口，看何雨柱騎車離開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