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粥,倆窩頭下肚,何雨柱就不吃了。少吃一頓餓不死,不能讓別人厭才是真理。飯後一支煙,能不能成活神仙不知道,反正就是那喜歡,分一支給劉叔,自己點一支,抽著,站起身稍稍打量下:確實不富裕,和四合院自己以前的家比不了多少,要啥沒啥。
眼睛突然看見烏黑麻漆的條案最旁邊放著倆金屬物件,最上面還支著蠟燭。何雨柱有著考古博士的學識的,那一看就是開門的青銅器花觚。
他慢悠悠過去上了手仔細看了看,居然看見銘文。他內心震驚了,一對至少戰國前的帶銘文的青銅器花觚。
「劉叔,這是啥?鐵不鐵,銅不銅的長滿綠鏽。」
「以前蓋房去小清河挖沙挖的,沒啥用,賣廢鐵收購站都不收,說不是鐵,磁鐵吸不起來,我們這老停電,所以拿回來正好點蠟,重,不容易翻倒。」
「劉叔,我倒是挺喜歡這倆物件,要不你勻給我。」
「嗨,你要喜歡你走時帶走好了。點蠟我們換兩個就行。」
「那不能夠的,所謂的千金難買我喜歡。雖然我不知道這是個啥,但是造型挺別致。說不定我帶去京城就能碰上喜歡的人,還能掙個仨瓜倆棗的,不枉我下下鄉一趟。你們村還有人撈起過類似的東西嗎?如果有,我一併帶走。」
「好像吳老二也挖起過一個鬼臉,有點像斧頭,更像鬼臉!」
」劉叔,方便帶我去看看嘛?「」
「行啊,現在他指定在家。我帶你過去。」
「吳老二,在家嗎?」,直接跨進門檻。
「劉新民,大半夜的喊啥?吃飽了撐的。」
「嗨,你個光棍醉鬼,我給你送錢來了,你要不要?」
「別扯了,你家還不如我呢。你看我今兒又喝了六兩。」
「不是我送,這位兄弟送你錢喝酒。那啥,前幾年,小清河裡撈的鬼臉還在不在,在就有,不在就沒了。」
「那玩意兒,一直還在我家那柴剁那扔著呢,連劈柴都劈不了,你自己去找。」
「好傢夥,我找錢算誰的?快去,找來,讓這位兄弟看看,說不定能買五斤酒呢。」
「真的,那等著。」
一會,吳老二帶著兩樣東西進來,一手一個。剛想扔地上,何雨柱大聲喊「別扔,扔破只值一斤酒了。」
吳老二連忙縮回,然後遞給何雨柱。「兄弟,看看,怎麼樣?喜歡的話每樣五斤酒,我要兩毛二的酒。」
何雨柱撫摸著兩件東西,心裡很是驚訝,腦子裡搜索了下好像沒記錄這地方出土過諸侯墓葬呀,哎,不想了,不想了,現在又不是考古系的賀宇祝,是廚師何雨柱好吧,先收著,下次再捐給國家就完了。一把鉞,一尊爵,還有一對有銘文的花觚。天哪,賀宇祝怎麼沒那麼好運氣。真是的。穩住穩住,別浪。
「那個,吳老二是吧,你這倆東西,值錢倒是值點,也就五斤兩毛二的。不過既然你是劉叔鄰居,我今天又住你們村,我請你喝五斤,我給你兩塊吧。」何雨柱心裡罵自己:我去,我這黑心文物販子,無價之寶說就值一塊錢,也是沒誰了。
吳老二還真沒想到這倆玩意,有個傻子給兩塊錢的。「行吧,看在新民份上,四毛就抹了,兩塊就兩塊,給錢拿走,我要睡覺了。」
何雨柱用意識故意拿出一張一塊的,一張五毛的,五張一角的。「數數?」
手裡拿起桌上的兩件東西,等吳老二數完,「劉叔,那咱們回吧。」
劉新民其實心裡想吳老二兩件能賣兩塊,他家裡的也能賣兩塊。「回吧。」
「吳老二,那我走了,別喝太多,再喝就喝死了。」
出門而去,路上劉新民就和何雨柱說了「大兄弟,我家那倆也收了吧?」
「行啊,劉叔,小飛帶我到你家又是吃又是住的,我肯定不能白占便宜。連吃帶喝,收東西我給你8塊吧,算了湊個整吧,說不定你們公社我還得再來,還住你家,給十塊,劉叔你看行不行?」
「太行了,大兄弟大氣。回家我就給你用布包上。」
「那不是精貴物品,用廢報紙就好了,哪能用布,說不定沒布值錢。」
「嘿嘿,報紙還真沒有。破布我家小飛倒是拿回來有。」
回到家,劉新民還真的用破布給卷吧卷吧交給何雨柱,其實心裡怕何雨柱後悔。
何雨柱掏出一張五塊,五張一塊。交給劉新民「劉叔,明早再饒我一頓粥,倆窩頭哈。」
「那是一定。」
「劉叔,既然咱們有緣,我告訴你個事情,城裡呢現在在破四舊,就是舊思想啊,舊文化啊舊風俗啊,舊習慣啊要破除。咱們老百姓肯定支持。可是城裡就有那些老學究就喜歡有些古里古怪的東西,他們說是叫情趣。有時候我就不太懂他們說的那些個。我就喜歡掙點小錢,過好小日子。這不前年我看見我一個工友把家裡一個小酒杯,外面畫著小紅公雞的不大點個酒杯,賣給一個老學究,掙了三塊錢。我那是羨慕啊。那是我三天的工資啊。所以我也悄悄的收點試一下,到如今也掙了好幾十了。你也可以悄悄試試,村里村外的悄悄收一收,不懂不要緊,我教你個簡單的辦法,那碗啊盤啊,只要你平時不常見的樣式,然後底下打著印章,印章六個字的,差不離都能值個八毛一塊的。萬一不值也就八毛,值了錢了,說不定賣三塊,不就賺了麼。」
「嘿嘿,我哪有那閒錢收那些個,再說我收了賣給誰去。」
何雨柱又分了一趟煙,「劉叔,這樣,確實你收了也不能進城賣。如果你有膽你幫我收,按我的方法,只要你收到我剛才說的物件,出價嘛,大的最多出五塊,比方說花瓶類的,小點的物件比如盤子,碗,最高給兩塊,破口的價格減半,太破的不收。你回頭加五毛賣給我,成本,我借你20塊錢,拿物件抵就成。每樣我給加五毛。你敢去收的話,就給我打個借條,我借你20。我估計以後有可能每個月我都會來一趟你們公社。」
劉新民心動了,「大兄弟,那我收的不對,你不要咋辦?」
「只要瓷的東西,外面畫著畫的,沒畫的有些是青色的,只要下面有蓋章的,六個字的,收錯算我的。不過你不能大張旗鼓的收,悄悄的。能不能做到?」
「大兄弟,要不我試一個月?」
何雨柱讓劉新民寫了一個借條,就給了他二十塊錢。
臨睡分開前,何雨柱問劉新民「劉叔,你們村有沒有長的好看的寡婦?」
劉新民會意一笑「大兄弟,咋的,有想法,還真有倆,有一個特別的燒?」
「那這寡婦怎麼個道?「
「熟悉的也就三毛,你第一次來,怎麼滴也得給個八毛吧。」
何雨柱很配合的說「那還真有點高。睡吧,劉叔,下次來咱們再好好聊。」
第二天何雨柱依然帶著劉雲飛去了鎮上,他自己去往長陽公社大院。
新的一輪收豬行動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