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趁著到總廠送資料的機會，騎著車來到許大茂的錄像廳。
紅星街道錄像宣傳室的牌子掛在門口，木質白油漆底，黑漆的字。進門後一有道通到底，一小間房，門口倆煤爐燒著倆水壺，裡面擺著糕點，花生包，瓜子包，糖果類小食品，水池旁放著幾婁子的茶杯，倒扣著，一層一層碼著，有那麼點意思。
「許大茂，在哪呢？」
許大茂從裡間出來，「呦，傻柱，稀客，稀客，你怎的有空過來，來來，裡面坐，我給你泡茶。」
迅速從婁里拿了一茶杯，拎起熱水壺涮了涮，從小間門口大口袋裡撮了一點茶葉進茶杯，把茶杯放在何雨柱落座的前麵茶几上，「茶葉不是太好，將就喝點，來，煙抽一根。」很馬屁的掏出煙遞上。
「許大茂，整的挺好嘛，」
何雨柱環視了一圈場地，前面一電視機，中間一電視機，都是25寸的，三縱十二排長的靠背木頭椅子，每張椅子前面配一張不寬的茶几，一條椅子大約可以坐四個人不擠，中間留了倆不寬的通道，邊牆上窗戶上掛著很厚的帘子，遮光用的，中間有個小門，何雨柱估計後面是不是應該有個廁所。
「許大茂，如果滿場可以坐一百五十號人，場面不小啊。忙啥呢剛才。」
「這不，昨晚的場子散了，地上不得有瓜子皮伍的，撒水搞衛生，最後桌子椅子搞搞衛生不是。」
「許大茂，我發現你真的，挺厲害的。佩服，弄得真的不錯。不過呢，我這有個建議。」
「傻柱你說。」
「那後邊啊，你靠走道這裡還得開個比較寬的門。」
「為啥，我現在沒人手，開個門容易逃票。」
「平時你可以鎖上啊，主要是你這場地不小，來看錄像的，又是抽菸，菸頭萬一亂扔，點燃了你那牆上的厚帘子，著火了，容易出事，你這前面的門太小。明白我的意思吧。這樣會更安全一點，還有你得配幾個滅火器，那玩意不貴，掛牆上就可以。這樣就更好了。」
「傻柱，我聽你的，改天我就讓人給開個門。你說的很對，水火無情，防範未然。滅火器，買。大錢都花了，也不在乎那幾個小錢了。」
「生意怎麼樣？」
「火，每天兩場，下午，晚上，幾乎每場百來人吧，一天兩百多人，門票收入都有70，再加上賣瓜子啥的，每天100毛收入。挺好。」
「哦，茶水呢？」
「茶水免費，喝汽水掏腰包。三毛錢一張票，每場兩本錄像。每天換新片。傻柱，我這謝謝你，你給指的道兒。」
「行，前些天聽我媳婦叨叨說你搞了錄像廳了，今兒路過，順道來看看你弄的怎麼樣了。不錯，挺好，也挺大氣，茶水免費，收費合理。希望你保持下去，一定會的。不過我可跟你說，那些不好的片子可不能放，我可知道你那花花腸子，我已經讓我媳婦提醒你們安主任了，他經常會來查的。好好的安穩下來，再娶個媳婦幫著你，你不就圓滿了，擦桌子掃地的事不就有人幹了嘛，晚上回家還能暖被窩，有時候覺得你是不是越活越抽抽了，這個帳還算不過來。我記得我們院隔壁的隔壁，你原來不是有個相好的嘛，娶回家幫著過來幹活，豈不是好。」
「傻柱，我發現你，嗨，真的，算盤精。行，回頭如果成功，請你喝酒。對，我還傻兮兮的花錢去找她，對，傻柱，你說的沒錯。就這麼幹。」
「行吧，我茶也喝了，煙也抽了，我回去上班了，你繼續做你的清潔。有時間來看錄像。我走了。」
許大茂一直送到院門口，看著何雨柱騎著自行車走了還喊著「傻柱，空了來坐坐。」
到廠里，剛好趕上中飯，去了四食堂馬華這打了飯，就在餐廳吃著飯。
馬華出來問候：「師傅，這幾日忙不？」
「還行，你們食堂現在還好吧，今年好像明顯伙食提高嘛。」
「是的，好像總廠下文件了，必須保證一線工人的伙食營養，所以現在供應也挺到位，師傅，咋樣，今天紅燒肉味道如何？」
「麻花，你現在升級沒，還是八級？我覺得你可以提七級了，絕對沒問題。今天紅燒肉大鍋做的，有味兒，顏色也上的好，不錯。
還有，如果晚上你沒事了，家不忙的話，可以去你師爺那幫忙，你也可以去掙點外快。地方知道吧？不過就是有點遠，復興門那呢。」
「哎，師傅，我知道地兒，空了我去看看，順便學點手藝。上次慶安帶我去過。師傅，當初你叫我，我沒去，你不會怪我吧？」
「馬華，哪會呢。你不去是對的，你和慶安不一樣，你是單位給你分了房的，萬一出去，廠里把你房子收回怎麼辦。等以後，再過一段，你如果還想自己闖的話，師傅給你湊本，也開一間餐館，現在還是要加強業務學習，不能沾沾自喜。學無止境吶。」
「行的，那師傅你吃著，我後廚去忙會兒，空了去看你和師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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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忙吧。咱倆十幾年師徒情分了，別太煽情。」
何雨柱吃完中餐，回到辦公室，整理了一下文件，然後起身倒了昨日的隔夜茶，重新打了水，給自己續上一杯茉莉花茶，點了煙，思考著……
「呦，小何，你這悠閒自得。」
宣傳處吳處走進開著門的辦公室，何雨柱連忙起身，「吳處，還真是，你說咱樓上樓下的，上班這麼長時間也沒碰上個面，怪我怪我，坐坐，我給你倒水。」
從招待盤裡取了茶杯，涮涮，也泡了茉莉花茶。
又是分煙，又是請坐遞煙的，吳處反正很受用。
「小何，說真的，當時你就應該來我們宣傳處，我也好經常享受你的這個禮遇。」
「行啊，你打報告把我調過去，我沒意見的。我還更能過的滋潤些，有您罩著，哪裡來！」
「那要不我看看打報告，調你？」
「行，我巴不得呢，吳處，你當團委好混？早上我一個副處級還不得踩著自行車去總廠取文件。你看看，和我們孟書記商量下，互換一下人選。」
「小何，我真去問了，如果可能的話，你來我這，而且我覺得你在宣傳方面很有潛力。我得深挖一下你的潛能，爭取宣傳處也在總廠有所表現。」
「得，聽您安排，來，喝茶，這茶香著呢。張一元買的，價還不高，我強烈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