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煦的春風又來了,孫淑紅她們開始忙了。接上級通知,對所轄區所有住戶開始登記拍照,京都試點搞身份證制度。這一措施的實行大大的方便了未來出行。據說以後出遠門可以不用開單位介紹信了,只要帶上這個塑封套的身份證,就可以了。
何雨柱拿到身份證時,也是首次見到手寫的姓名,性別,民族,出生,地址,有效期,編號。左上是照片影印,左下是所在公安局。反面是國徽加中華人民共和國居民身份證字樣,漁網狀包圍。四邊塑封。
「嘿嘿,以後就可以去很多地方了。這真的太好了。」何雨柱禁不住偷樂。晚上專門做了一頓豐盛的菜餚,犒勞大家,美其名曰:正名餐。
林慶安,姚美琴,孫學武因為都沒分到固定房子,都是辦的集體戶身份證,按單位的集體戶登記地址上的身份證,戶口沒過來的還得回原籍辦理。
一時街道辦是最忙的,重新分配,給每一戶釘詳細地址小牌,變更戶口本,登記身份證信息,製作身份證……
何雨柱帶著團員青年也參與到義務勞動中去,比較忙,起早貪黑的工作。家裡幸虧有一大媽做飯,一大爺帶孩子。
何佑椿和何木槿最開心了,看電視沒人管,回來作業不做,先看電視,基本掐點關電視,假裝認真做作業。何雨柱也不想管的太嚴,隨意點吧。能讀,就讀大學,不能讀咱學廚。每每回來一摸電視機後蓋,熱乎著呢。哪有不知道之理。
一陣子的忙後,終於漸漸的空閒了,孩子們又放暑假了。秋秋,也就是何紅葉,這個暑假居然沒有跟著婁曉娥回京都。
婁曉娥到京都的第一時間就過來紅星四合院通知何雨柱,孫淑紅:秋秋跟著她哥何曉和婁母參加在不列顛的活動去了,直接從香江辦的手續,然後八月會從不列顛直飛京都。
何雨柱倒是沒擔心,孫淑紅略顯焦慮。婁曉娥的說明下,才知道是很多人一起參加的活動才稍稍放心下來。
晚飯後,孫淑紅主動讓何雨柱送婁曉娥回別墅,婁曉娥略微推辭,何雨柱領命,騎著車子帶著婁曉娥回了別墅。
房子就是這樣,再精緻也需要經常打掃,人不在一段時間,塵土就會悄無聲息掩蓋吸附。感情也是一樣,雖然何雨柱還沒有特別的感受,但是久別重逢,必然有一番滋味在心頭,剪不斷,理還亂的情緒現在在他心裡已經不是太重要,初戀的愛人依然風致綽約的在你面前晃動,極大的誘惑著一個中年男性不那麼堅定的心靈,何況倆人還有一個共同的兒子。
何雨柱幫著打掃衛生,又擦桌又墩地的,幫著燒了熱水,泡了咖啡,想留又想走……
婁曉娥靜靜的看著這個其貌不揚的男人,一絲不苟的幹著家務,伺候著她,也是心頭陡然往日時光重現,想起那個晚上自己勇敢獻身,又悲痛離去,她也從來沒問過他這些事。
她等何雨柱泡完咖啡,坐下來,想走想留的時候,突然問道:
「傻柱,當年我走了,你身上發生了什麼大事了?你真的變得讓我幾乎不是我認識的那個傻柱了?」
何雨柱當然不會告訴他,他其實因為某種原因死而復生,靈魂疊加了,他也突然想起那個齊懷玉。
他掏出香菸,一看,好像還是許大茂給的那條華子剩下的一包。
「曉娥,你來一根嘛?」
「不,我不抽,以後一段時間你在我面前也不准抽菸,今天可以例外。」
何雨柱點了煙,抽了一口,「當年,就你來的那個晚上,我感覺到被你開發了智力,情操,第二天醒過來,你不在了,我只發現了那個手鐲盒子,也不知道你去了哪裡?是抓了還是逃走了,不得而知,就知道白天有人去你家抄家了,我也再沒有你的消息,直到你回來。不過自那以後,我就斷了和賈家的關係,讓秦淮茹還了我一部分錢,腦子也清醒了,不再出頭打打殺殺的,學會拍馬屁,低頭,做自己。然後就發現世界也是那麼美好,升官發財,漲工資,當幹部。你還不知道吧?我現在是副處級幹部,級別很高的。可以到下面縣裡當縣長的。你是我親近的人,我也不瞞你,我也很有錢的,雖然沒你這個大小姐這麼多,在京城地界,我也屬於佼佼者。」
婁曉娥吃驚的看著何雨柱的表白,「傻柱,你怎麼和淑紅認識的?」
「我為了掙錢,主動當了廠里的採購員,下鄉採購豬肉,她爸當年是公社書記,不巧就碰上她了,她的潑辣大膽和你有的一拼,傻時很傻,其實秀外慧中,人又長得漂亮,那就下手搶回家了,第二年就生了秋秋了。這得感謝你,讓我破了處,開了竅,有一種說法叫做:心靈所致,豁然開朗,大概我就是這樣。看過你,看過淑紅,你覺得我眼睛還會有秦懷茹之流嘛。」抽著煙,用眼斜看著婁曉娥。
「傻柱,未來你將如何安頓我?」
「嗯,這問題有點複雜。淑紅和我肯定不會離婚,你,我厚臉皮的說,你是我初戀,又是我大兒的媽,我肯定好好待你。」
「好好待我,怎麼個好好法?」
「嗯,……簡單點說吧,你若不離,我便不棄。不知道這樣說,你是否滿意?」
「不知道,其實我在香江曾經結過婚,沒有生育而已,是我爸的一個朋友的孩子,他應該不想和我生吧,我也無所謂,那時候何曉都出生了。我沒料錯的話,也是我爸想早點站穩香江,找了一個盟友吧,相互需要利益交換和抵押。」
「曉娥,你爸還真的是大資本家的典型,在京都把你抵押一次,到了香江又把你抵押一次,也是夠佩服的,只可惜了你是女兒身,是男的就不會這樣了。」
「也許吧,世上沒有如果。」
「對,咱都往前看,一切不都好起來了嗎?看報紙了嗎?國家在香江有動作了,也許不久的將來,香江就回到祖國母親的懷抱了。」
何雨柱抽著煙屁股想去掐了扔掉,突然發現婁曉娥滿目淚花,何雨柱趕緊問,「曉娥,你,你怎麼了?我哪裡說錯了嗎?我改,我改還不行嗎?」
婁曉娥站起來,把何雨柱手裡的菸頭拿下直接扔地上,用高跟皮鞋碾了碾,到了何雨柱背後,用雙手環著何雨柱,輕聲的說:
「傻柱,我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