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新狀元樓開業

  顧家新狀元樓開張之日,張燈結彩,鞭炮與鑼鼓齊鳴,好不熱鬧。

  刻有 『狀元樓』三個大字的招牌,在陽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輝。

  酒樓周邊的行人聽到鑼鼓聲紛紛圍了過來,一問才得知,這狀元樓竟然真的是狀元家開的!這肯定得進去看看啊!沒啥急事的人都樂意進去坐坐,沾沾狀元的喜氣。

  走進酒樓,一股濃郁的飯菜香撲鼻而來,讓人忍不住精神一振,倒是有了真心實意想嘗一嘗狀元樓菜品的味道了。

  狀元樓的一樓是大廳,擺放著五十來張桌子。每張桌子上都擺放著精緻的酒杯和餐具,最中間的花瓶里,一束紫薇花靜靜怒放著,讓人好感倍增。

  大廳的中央有一個舞台,顧青柏前幾日便去藝館請了幾個伶人回來,編排好了今日的節目。

  從今日鑼鼓聲響起開始,伶人們輪流展示著自己優美的舞姿和技藝,為酒樓增添了不少歡樂氣氛。

  酒樓的二樓是雅間,共有二十多間,每間雅間都裝飾得別具一格,還配有一個獨特的名字,要是客人有興趣聽,便能聽到一個關於這名字的故事。

  雅間裡的桌椅和餐具比樓下的還要精緻上幾分,牆上掛著字畫,又有其他飾品物品做著點綴,相得益彰。

  雅間外窗面向南安街街道,可將京城的繁華景象盡收眼底。而內窗面向挑空的中庭,一開窗便能看到樓下舞台伶人的表演。

  酒樓的三樓是頂層,有一個露天的平台,平台上擺放著幾張桌子和椅子,讓客人可以在這裡品茶、欣賞美景、享受陽光。

  陽台的周圍種滿了花草,讓人倍感清新。

  酒樓的後頭,帶了一個院落,北面為主屋,東西各有三間廂房,南面有一長排後罩房。

  現在,主屋供顧家人勞累時暫且休息。

  而東西廂房現在住了蘇荷花的娘家人和文氏姐妹。

  一排後罩房,幾間用來做了倉庫,其餘的分給了各跑堂居住。

  現在的狀元樓比原本雲安縣的狀元樓大了三倍有餘,跑堂的人數自然也相應增多了不少。

  收銅台處還是由顧立宗負責。

  顧青松和顧青柏兄弟倆負責採買和總攬大局。

  蘇大郎和蘇二郎在酒樓門口招待客人,領著客人去一樓或二樓相應的座號。

  樓下五十桌由十個跑堂負責,編了序號,一人負責五桌,蘇三郎為負責人。

  樓上八個跑堂,一人負責三間雅間,蘇四郎為負責人。

  而後廚里,林慧娘和蘇荷花負責洗菜切菜配菜遞菜,給六位庖丁打下手,甄彌兒為庖丁長。

  蘇大媳婦和蘇二媳婦負責洗客人用過的碗碟杯。

  文冬梅和蘇三媳婦在傳菜房負責將遞進來的菜式按桌號分放,再拉響對應的鈴鐺通知跑堂過去取。

  顧青禾則帶著蘇四媳婦馬不停蹄地製作糕點,熬製果飲。

  至於文春梅,她嘴巴會說,又會來事,和誰都能聊上幾句,顧青柏便派她去街道上宣傳狀元樓了,爭取能多拉些客人進來。

  這一日,狀元樓內所有人都忙得不可開交,甄彌兒已經完全不記得自己今日做了多少道菜了,胳膊酸疼地得都抬不起來。但一想到酒樓今日應該賺了不少銀子,便立馬又變得精神抖擻,努力做菜。

  就連在後宅院裡照看小溫言溫玉的周氏,趁兩個孩子睡著後,也來前面幫了會忙。

  等夜幕降臨,大家這才得了閒。等顧庭之下職後過來時,酒樓也差不多打烊了。他便幫著顧立宗盤算今天的收入。

  算完,顧立宗臉上的笑容怎麼都收不住。

  ......

  狀元樓在京城開得風生水起。

  因為有顧庭之這個行走的活動招牌在,狀元樓很快便打出了知名度,就連在翰林院當值的其他人都知道了。大家對他們家開酒樓這事議論紛紛,可顧庭之完全不當回事。

  然而沒幾天,便有言官彈劾他,說的是他這才初初考中進士,擔任了一個小小的從六品芝麻官,便開始用自己的官職之便招攬錢財,往後要是升官了還得了?請求陛下嚴懲。

  沒想到齊稷聽完,大手一揮,給顧庭之升到了從五品翰林院侍講。

  理由是他這幾個月在翰林院表現優異,整理的文書簡單明了,一目了然。這為他節省了不少時間,避免了過多了時間浪費與精力消耗。

  這……言官無法反駁,按陛下所說的,這算是為天子分憂的一件大功。

  →

  而就顧家開酒樓這事,齊稷的回覆是:「爾等一大家子可都是靠著你們那點俸祿營生的?」

  眾言官面面相覷,不敢再答。

  如果是的話,那還得了。朝廷除了三品以上的官員俸祿可觀外,三品以下官員的那點俸祿可支撐不起一大家子的生活開支,更防一些生活奢侈者。

  如果家人無其他營生,都靠著他們那點俸祿過活,這就不得不讓人懷疑,他們一大家子平時的吃穿用度了。

  那率先彈劾顧庭之的言官偷偷瞟了眼前排的安首輔,默默低頭,閉上了嘴巴。

  除了顧庭之,顧家眾人自然是不知道朝堂上還發生了這麼一茬。

  得知這才幾個月的時間他便升了官,一大家子又是激動又是開心的,商討過後,決定好好慶祝一番。

  時間便定在這個月十五,他們休沐那日。狀元樓歇業一天,請甄家,蘇家,張家,林家,還有王伯仁都過來酒樓吃飯。

  ……

  十五號這日。

  郊外雁祈山山頂,龍真寺。就在剛剛,王川穹指著那方丈的鼻子大罵了一頓。

  不是說不久之日就會和他那個不孝徒重逢的麼?

  這都好幾個月過去了,連個鬼影都沒見到!

  他也是有些佩服自己那個蠢徒弟了,這消息都放得滿天飛了,這樣他也能找不到???!!!

  難不成自己有生之年,都不能與不孝徒見上一面了?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前面幾年他為了躲避追殺,一路放的煙霧彈不止迷惑住了要追殺他的人,也照樣迷惑住了他那位蠢徒弟。

  王伯仁一路搜尋著師傅的蹤跡,好不容易隨林家的隊伍來到了京城,一番尋找下來,忍不住又有些懷疑,這來京城的傳言怕不是又是師傅放的煙霧彈。

  他忍不住有些頭禿,師傅他老人家怎的就這麼擅長捉迷藏,真的讓他好找啊!

  王川穹在龍真寺罵過方丈後,終於解了些氣,帶著何澤下了山,準備去城裡大吃一頓消消氣。

  「師傅,我們不回去嗎?」

  「回去幹什麼?你師傅我還餓著肚子!」

  「可阿文……」

  聽他說起阿文,王川穹腦仁有些疼。他這小徒弟最近異常地很,老是自己一個人偷偷跑出去,一出去就是大半天,問他去哪了他也不做聲,第二天照樣出去。

  就在他懷疑那小子是不是看上了哪家姑娘偷偷盯梢去了,準備第二天也偷偷跟在他身後,去看個究竟。

  沒想到的是,第二天他起了個大早,都準備好要做個隱秘的跟蹤者了。他那徒弟竟然好好地呆在了家裡,並沒有要出去的樣子,給他那個氣哦,接著回屋睡了個回籠覺。

  這才消停了幾日,今天一大早起來,那小子又不見了!

  「別管他,餓了他自然會回去!」為什麼他收的這幾個徒弟,就沒有一個省心的呢!

  好的吧,何澤見師傅不知道為何一副生氣了的模樣,忙乖乖跟在他身後,做鵪鶉。

  兩人一路走到了京中最繁華的南安街。

  王川穹指揮他:「你去打聽打聽,這京中最好吃的酒樓是哪家。」這好不容易從郊外來了城裡,怎麼也得大吃一頓再回去。

  何澤也是一個資深吃貨,聞言,忙拉了一個攤販打聽京城好吃的酒樓。

  被他拉住的那大爺指了指前頭:「喏,往這個方向走一刻鐘,有一家酒樓名為狀元樓,那菜做的是一絕,環境好,服務也相當周到,最主要的是,價格也相當實惠。去那家肯定不會有錯!」

  何澤見他那副恨不得立馬再去吃一頓的模樣,又想起了阿彌姐姐嫁的相公就是狀元,拍板,就這家了。

  他走回王川穹身旁,指著前邊道:「師傅,我們往前走,京城最好吃的酒樓,名為狀元樓。」

  狀元樓?聽著這個名字,王川穹來了興趣。

  只是,當兩人來到狀元樓時,才走進大廳,卻被告知,酒樓今日歇業。

  什麼鬼?作為一家正經的酒樓,開著門,不應該好好賺錢才是嗎?哪有將上門的客人請出去的道理!

  王川穹本來氣就還沒消,現在更生氣了:「老子今日就不走了,硬要吃上你們狀元樓的飯不可!」

  顧青松撓了撓腦袋,有些著急,他也是第一次碰到這種情況。

  其實剛剛,狀元樓的門是關著的,他才過來開了門,只是想看看甄家阿叔阿嬸他們過來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