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一張忽然張開又合上的大口,把覃碎薇一口吞了。
「我去!歲歲?」林半山周徽嶼兩人跑過去,一起找著機關,然後兩人一起掉了下去。
柳琰鈺看了看陳邪恕,陳邪恕站在機關口上沒動,看了眼他。
然後他就自覺的蹲下去按機關。
「啊!」隨著失重感傳來,人直接掉了下去。
「嘶,人齊了。」林半山揉著自己鈍痛的屁股。
柳琰鈺也摔得七葷八素,陳邪恕倒是落地一個翻滾就站了起來,看起壓根沒事。
「這怎麼越下越深了?」周徽嶼緩了過來,小心翼翼的打開手電筒,他們現在都掉下來三米高左右,好懸沒把人摔出什麼大問題,他們這裡又是一條甬道,兩邊還有溝渠,前後都有暗門。
「走哪邊?」覃碎薇看著前後的門問。
「那邊門好像被打開過,有人比我們先來過這裡。」解千愁用手電照著一邊岩門,輕笑著挑了挑眉尾。
「看看。」陳邪恕一馬當先走向那開了一絲縫隙的門。
大家都慢慢跟在了後面。
「你說這個陳大佬跟解哥他們倆是不是盜墓賊?我們是不是上當了?」林半山悄聲跟走在最後的周徽嶼還有覃碎薇道。
「上當了又怎麼樣,現在都到這了。」周徽嶼聳聳肩,倒是看得開。
「少說點,他們聽得到。」覃碎薇無奈的扯了扯嘴角。
解千愁回頭朝著他們笑得燦爛,仿佛在應證覃碎薇的話。
林半山假笑回應了一下,隨後悄悄的扯了扯覃碎薇的衣服:「你們這些大佬,耳朵都這麼厲害嗎?」
「一般般,有些專長聽力的人,可以聽得更遠。」覃碎薇笑道。
就在他們說些閒話時,陳邪恕已經來到了石門前,他停在石門前,還沒有伸手,石門忽然發出刺耳的嘎吱聲自己打開了。
大家都停下步伐,站在陳邪恕身後踮腳去看。
石門大開,從門邊開始,有兩個長裙提燈的侍女,然後是一條長廊,長廊兩邊每間隔一米以上有一個侍衛站著,一直往裡都是滿滿站著的人,他們衣著華麗,栩栩如生。
仿佛聚眾朝拜,又或者在舉行什麼事宜。
最重要的是,在門打開的那一刻,所有人全部轉過頭盯著他們看,眼睛全部都是濃郁的黑色,沒有一絲眼白。哪怕背對著他們的人也直接180度轉頭盯著他們,身子沒有動一下。就是很恐怖片現場了。
「我去……」林半山揉了揉手臂,雞皮疙瘩爬滿了:「這麼歡迎我們嗎?」
陳邪恕站在第一個,如臨大敵,手握在身後背著的刀柄上,朝著他們輕輕擺手,示意他們悄無聲息的退。
周徽嶼林半山兩人慢慢後退,解千愁柳琰鈺也慢慢退回去,這種詭異的感覺,讓他們都覺得不好。
陳邪恕也慢慢小心的往後退回,就在他準備關門的時候,一道身影極快的越過他就要往裡走。
「危險。」陳邪恕眼疾手快,一把按住覃碎薇的肩膀,聲音還算平靜。
「我得去看看。」覃碎薇側頭,神色堅毅,抬手拂開陳邪恕的手,面無懼色的往裡走去。
「歲歲這是怎麼了?」林半山也愣了。
「她找死,我們也要找死嗎?」柳琰鈺皺眉。
「先看看。」解千愁走回陳邪恕身邊,他們在門邊看著覃碎薇往裡走,這裡面的人一看就不是活人,覃碎薇走進去後,所有的人頭都歸位了,並且她一路所過,所有人都低頭仿佛向她行禮一般。
覃碎薇沒有管周圍的護衛侍女,她目標明確,直接來到最高位置上,打量那個金色的龍椅。龍椅上雕龍畫鳳,龍鳳首尾呼應,還鑲嵌著彩色寶石。
覃碎薇抬手撫摸龍椅扶手,極為熟悉的感覺撲面而來。
「歲歲想要那把龍椅?」林半山驚奇的問。
覃碎薇確認她認識這把龍椅,她轉頭看著下面一群華服的人群。面孔全部都很陌生,她一個都不認識,但是衣裙似乎是她熟悉的風格。
人群從最裡面的人開始,一直到周圍的侍女侍衛,他們此刻面朝覃碎薇,全部跪倒俯拜在地上。
「我去,什麼玩意?」林半山再次詫異出聲。
覃碎薇皺眉看著地上跪拜的一群人,又看了眼門外的陳邪恕他們。
陳邪恕看了眼覃碎薇,隨後他一言不發的走進來。
「哎?」周徽嶼還沒來得及問,守門的侍女立刻起身,睜著那雙純黑色的眼睛死死盯著陳邪恕。陳邪恕面不改色往裡走,他所過之處所有的『人』都用可怕的純黑色眼睛追隨他移動。
「有趣。」解千愁見狀也笑著跟了進去,他跟陳邪恕受到了一樣的待遇。
柳琰鈺立刻跟著解千愁走了進去,林半山用眼神詢問周徽嶼,周徽嶼點頭,跟著走了進去。
「你知道龍椅?」陳邪恕問覃碎薇。
「沒有。」覃碎薇搖頭,她從龍椅高台上走下來。
「這些人是死是活?」
「死人。」陳邪恕眸子轉了一圈。
眾人聚攏在一起,在這古屍堆中格外顯眼。
「往哪裡走。」覃碎薇問陳邪恕,把選擇權交給他。
古屍群聞言分開,露出一條通道,在龍椅右邊牆壁里,有一個暗門,同樣是兩個提燈侍女守門。
「聽得懂你的話啊!」林半山驚奇的看向覃碎薇。
「走嗎?」覃碎薇沒理會,看向陳邪恕。
「看看。」陳邪恕點頭,他往前走,覃碎薇跟在身後,解千愁自動墊後去了。
通過古屍群後,他們進入了被隱藏起來的暗門,通過暗門後,光線暗淡下來。
「歲歲,你該不會是這個墓穴主人投胎轉世吧?」林半山調侃問。
「說不定呢。」覃碎薇淡笑著回應。
「那我可要跟緊你了!畢竟你這是回家啊!還不是來去自如?」林半山咧嘴笑道。
「那你還是小心為上,我可沒辦法讓你賓至如歸。」覃碎薇撩起耳邊的碎發說。
陳邪恕操控的血屍依舊帶了進來,他走過甬道的一半路程後,忽然停頓了下來。
「記號。」陳邪恕輕聲道。
眾人看向他手電筒照著的地方,的確畫了一個圓圈的形狀。
「可惜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周徽嶼遺憾搖頭。
「這不就是代表首尾相連,無限循環嘛。」林半山賤笑著挑眉。
「有道理。」周徽嶼一愣,點了點頭。
「也有可能是說沒有危險。」柳琰鈺白了林半山一眼道。
「我們走了多久。」解千愁忽然問,不過神色表情沒有太大的變化。
「兩句話的功夫,一分鐘不到。」周徽嶼回答。
他們隨著解千愁的目光往回,解千愁直接朝著身後的空間打了一發照明彈,就在眾人接受準備亮瞎眼的時候,詭異的事情發生了,照明彈的紅光飛行了好一會,然後消失不見了。
「我去,什麼情況?讓子彈飛一會?」林半山震驚的問。
「太遠了,超出我們來的距離了。要麼我們走進了另外的甬道,要麼就是鬼打牆。」周徽嶼皺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