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音樂會

  「沒事,我還行。」覃碎薇活動了手腳。

  見人沒事,他們才開始查看周圍的環境,這裡就是一個墓室,墓室還挺大的,看起來最少有百來平了,地上鋪滿了青磚,牆壁周圍是台階,台階上才擺滿了陶俑人,中間是一個巨大的陶俑雕像,八隻手六隻腳,看起來凶神惡煞的,每個手裡的武器都不一樣。

  覃碎薇見眾人不注意她了,偷偷掀開衣袖看了看,手腕上一朵紅色薔薇開得搖曳。

  「這麼多陶俑雕像!」柳琰鈺用手電筒照過去。

  「這些個陶俑們還挺可愛的哈!當然,不包括中間那個!」林半山也發表自己的意見。

  周圍的陶俑的確可愛,看起來憨態可掬,小童女,小童男都惟妙惟肖,只有三歲小朋友高,而且每一個的神態表情都不一樣。

  除了童男童女,還有動作優美的舞女,每個人的動作都不一樣,除了舞女還有吹樂器的………

  「這是裝飾的話,未免堆得太多了吧?」周徽嶼打量周圍的陶俑詫異的問。

  就在眾人目光被陶俑吸引時,周圍隱約響起複雜卻優美的樂器聲。

  「有音樂嘿!咱們這是來到了演唱會嗎?」林半山樂呵的問。

  柳琰鈺翻了個白眼:「還演唱會!這音樂一聽就不正常好嗎?」

  大家自然都知道在墓地里忽然聽到樂器聲音都是不正常的,他們警惕的靠在一起,這個墓室里只有他們手電的光,其餘的地方都烏黑看不清,仿佛隨時能撲出令人恐懼的東西來。

  隨著樂器漸漸清晰起來,他們頭頂忽然亮起了光,星光耀眼奪目,第一道光束落在其中一隻跳舞的陶俑上,陶俑仿佛活了起來一般,跳著獨屬於她的舞蹈動作。

  第二束光落在另外的跳舞陶俑上………隨著第三,第四,無數道光落下,不只跳舞的陶俑動了,吹樂器的陶俑也動了。

  「這真是音樂會啊?」周徽嶼都看呆了。

  當其中一道光束落在周徽嶼身上時,大家都呆了一下,然後就見其中一個小童女陶俑的嘴角在光暈里慢慢裂開,笑容詭異。

  周徽嶼整個人仿佛被定住了,一動也動不了,然後嘴角也開始咧開,弧度跟其中一具小童女陶俑一模一樣。

  「幹嘛?大雨?你也變壞了!學會嚇人了!」林半山反應過來,壞笑的看著沐浴光束形容詭異的周徽嶼道。

  周徽嶼:「………」你媽,死小壯!能不能就有點默契?

  「他看起來不對勁。」覃碎薇仔細看周徽嶼的神色,很僵硬,並不是假裝的。

  「哎?哎哎?」林半山看周徽嶼的腳抬了起來,越來越高,就跟跳舞的練功一下舉過了頭頂。

  「小心小心!扯著蛋了!」林半山連忙幫周徽嶼壓退,試圖不讓他繼續抬,不然他怕周徽嶼腿都掰斷了。

  「不對勁啊!快幫忙啊!」林半山終於意識到不對勁了。

  「是這尊陶俑。」覃碎薇把跟周徽嶼一樣動作的陶俑搬出來。

  「小心,別碎了,不然他也碎了。」解千愁挑眉笑著說。

  陳邪恕跟解千愁抬頭往上看,剛要動作,解千愁脫口而出:「臥槽!」矮身就地一滾,原本要定在解千愁身上的光束猝不及防下把柳琰鈺包裹進去。

  柳琰鈺也呆在光束里,開始擺出更加詭異奇怪的動作。

  「怎麼辦?」林半山壓著周徽嶼的腿一頭冷汗問。

  解千愁手裡多了迴旋鏢,往上一甩,頭頂的鏡子應而碎。

  禁錮住周徽嶼的光束消失,他才放下僵硬的腳。

  「閃開!別被光照到!」解千愁喊道。

  眾人各種閃躲,然而光束越來越多,能躲的地方越來越少。

  只要被光束照到的人,就會被光束固定,然後與其中一座雕像陶俑連接,動作千奇百怪,但是只要沒有人阻止的話,最終都只有走向死亡一條路。

  於是他們只能一邊閃躲,一邊用東西把頭頂的鏡片彈碎。

  「這特麼的哪裡來的光啊?」柳琰鈺的手幾乎都要扭斷了,被解救出來的他怒罵著問。

  問得好,他們也不知道。

  「手電筒!關上試試!」覃碎薇喊了一句,解千愁他們也正想到這裡,大家默契的關閉了手電筒,周圍的光的確瞬間消失了。

  「我去,這特麼怎麼反射上去的?」林半山現在什麼也看不清就是睜眼瞎,他的疑問沒有人能給他解答。

  「小心!」覃碎薇拉了一把周徽嶼,周徽嶼踉蹌一步,感覺他身後一道冷風從他後背擦下去!

  什麼東西「砰」的一聲砍到了地上。

  「中間的陶俑動了,小心。」陳邪恕四平八穩的聲音傳來。

  「這語氣,就像吃魚隨便提醒一聲別卡著一樣一樣的。」林半山小聲吐槽。話音剛落,猛的就蹲下去,感覺到一股風擦著他頭頂過去。

  「我去!差點給我剃光頭了!-」林半山很有活力,還能開玩笑。

  「媽的!」解千愁低聲罵了一句,他接住了陶俑砍下來的大刀,沒想到的是陶俑力氣這麼大!他直接就半跪在了地上,刀幾乎壓在肩膀上,有一種肩膀斷了的錯覺。

  「老邪!歲歲!陶俑肚子頭頂有機關!一起破了它!」解千愁咬牙喊了一句,黑夜中,他依舊看得極為清楚。

  「好。」覃碎薇應了一句,陳邪恕沒回答,但是他跟覃碎薇同時躲開巨大的刀具,飛身而起,踹上陶俑的大腿,肚子,直接翻身倒立在陶俑頭頂,手中的刀蓄勢待發直插陶俑頭頂的圓心上,覃碎薇同時也把住陶俑一隻手臂,握著一把短匕,插入陶俑腹部的圓心上。

  「喀,咔喀!」聲音從陶俑身上傳來,陶俑揮動的身體卡頓住了。

  「呼,我找門。」解千愁矮身從巨大的石刀底下爬出來,動了動肩胛骨,還行,沒斷。

  他目光搜尋,四周沒有門,頭頂都是鏡片,而且太高了,地板走來走去好像也沒有不對,門藏哪兒去了?

  大家不敢開燈,是個睜眼瞎,只有解千愁才能無視黑暗。

  解千愁很快在最中心陶俑原來的位置發現一下細微的不同,仔細敲打著磚塊,終於發現兩塊不同的磚頭,兩隻手一按。

  「-………」他整個人就掉了下去了。

  「解千愁?」陳邪恕輕聲叫了一句,飛快打開了一下手電,用手握住,只漏出一絲細碎的光,借著光發現解千愁已經不在這個墓室了。

  「他剛才,好像在這裡敲磚。」覃碎薇度步走到解千愁剛剛待的地方,雙手摸按,一瞬間地板打開一個大洞,覃碎薇頃刻間掉了下去,地板恢復原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