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蜜看他幾秒:「那個女孩,她跟別人在一起嗎?」
處於混沌中的蔣京朝沒回答。
他陷入了幻境與回憶中。
那天,他剛剛結束了一整個上午的會議。
項目進行的很順利,他卻總覺得心神不寧。
直到高風推門進來道:「老夫人上午沒找到您,把電話打到我這兒來了。」
「好,我稍等給她回過去。」
這個時候,他重新打開了電腦。
郵箱顯示有一封新的郵件。
他頓了一下,內心卻焦灼急切打開那封郵件。
發件人的名字只有一個C,這是某個民間情報組織的代稱。
這個組織只要給錢,就會幫你拍到任何你想要的照片,找到任何你想找到的人,打聽到任何你想打聽的消息。
他打開郵件。
郵件是很多照片。
那照片當然是偷拍的,不過,照片上的人長得好,在人群中總能脫穎而出。
他一張張看過去。
他的小姑娘生活很簡單,因此很多照片都是大同小異。
她獨自走在校園裡,她跟艾米在一起說笑,她在上課,她在超市買東西……
再就是她會陪著雲柔散步,趴在她肩上撒嬌。
他有很多這樣的照片,卻從未看膩過。
而這次傳過來的照片中,多了另一個男人的身影。
是蔣季誠。
以往的時候也會有蔣季誠的身影出現,但是不多。
而這次占比達到了一半以上。
他越看臉越沉。
其中有一張照片,岑蜜懷中抱著一大束火紅色的玫瑰,蔣京朝站在旁邊含笑看著她。
這張照片讓蔣京朝眉心一跳。
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慌亂感鋪面而來。
老太太再次打來電話,他捏了捏眉心接起。
「媽。」
「阿朝啊,沒耽誤你工作吧。」老太太語氣重帶著高興:「我沒別的事,就是想告訴你咱們家要有喜事了。」
蔣京朝一時竟覺自己有些呼吸不暢。
老太太在電話那頭道:「你知道季誠跟岑家那丫頭在一起吧,他們打算在畢業前先訂婚,這樣畢業就結婚……」
蔣京朝耳邊嗡嗡作響,已經聽不下去老太太又說了些什麼。
拳頭狠狠的抵住辦公桌,心中涌過絕望的感覺。
原來絕望是這種感覺,他曾經以為自己永遠永遠不會有這種感受。
他難得苦笑了一下。
真是高看自己了。
「……阿朝,阿朝你還在聽嗎?」
蔣京朝回過神來,再開口,精氣神都像是被抽走了大半。
「我聽到了。」他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保持語氣的冷淡:「我這邊工作忙就不回去了。」
一畢業就結婚。
真是浪漫的承諾。
蔣京朝的額頭有汗水滑落,岑蜜知道他忍的辛苦。
她想起許醫生的話,猶豫片刻後,上了床。
她一貼過去,蔣京朝就抱住了她,無法自控的撕咬她的脖頸。
「嘶——」
她皺眉,脖子上肯定留下了痕跡。
她整個人被裹的密不透風,只能任由男人在她身上胡亂作亂。
蔣京朝不得要領的去撕扯她的衣服。
「我愛你……」
岑蜜微微眯眼,摸他的臉:「你愛誰?蔣京朝,你愛誰?」
一個跟別人訂婚的女人?不,那女人應該已經結了婚。
蔣京朝沒回答她這句話。
岑蜜將自己的衣服全部褪去,整個人貼近男人懷裡。
她主動去吻了男人的唇,貓兒一樣輕輕舔吻。
男人喘息的覆在她身上,岑蜜抬頭就能看到男人被情慾染紅的雙眸……
她攀住他的肩膀,在他耳邊呵氣如蘭。
「她不會救你,但是我能。」
岑蜜感受到了頂住自己小腹的灼熱,漂亮的臉蛋紅成一片。
眼角滲出一點淚來。
因為羞怯,又因為說不清道不明的委屈。
男人身體突然僵硬了一瞬,他捂住自己的頭冷聲道:「你管誰讓你來的,滾出去。」
岑蜜頓了一下,碰碰他的額頭,想看他是不是清醒了過來。
男人察覺到了她的靠近,反應更大,他突然握住了她的手腕,眸中寒氣四溢。
但是他並未清醒。
岑蜜被那樣的目光駭了一跳。
男人道:「滾出去,我結婚了!」
岑蜜的心一跳:「你跟誰結的婚?」
「關你什麼事?我只需要知道,永遠不會背叛她。」
他的記憶再次出現了混亂。
他回到了在拉斯維加斯的那個夜晚,他抵抗著身體的本能。
堅決不會碰自己不喜歡的女人。
更何況……他結婚了。
他的心劇烈的跳動起來。
那兩本大紅色的結婚證上寫著岑蜜的名字。
怎麼會讓她傷心?
忠誠,是一個丈夫必須做到的。
岑蜜怔怔的看著他。
她伸手捂住自己的眼睛,眼睛裡落下淚來,嘴角卻勾著。
她喃喃道:「小叔,你真是好手段……」
讓我如此心痛,又讓我如此高興。
栽在你手裡,真是我的榮幸。
蔣京朝再次迎來了短暫的清醒。
看到懷中衣衫不整的岑蜜,整個人都愣了一下,啞著嗓子道:「不是讓你別靠近我?」
岑蜜眼圈還略帶著紅:「怎麼?我靠近自己老公都不被允許了?」
蔣京朝試圖遠離她:「岑蜜,別在這種時候胡鬧!」
她自己的身體自己不清楚嗎?
這種時候胡鬧,最後受傷的還不是她?
「好,那我出去。」
蔣京朝胸膛起伏的厲害,他閉著眼睛抵抗情熱。
岑蜜胡亂的往身上套衣服。
蔣京朝大大鬆了一口氣,拖著疲憊而情熱難耐的身體進了浴室。
但是在蔣京朝進入浴室後,她嘴角勾了勾將衣物重新脫下。
蔣京朝開了冷水,冰冷的水珠砸下來,讓他更加清醒了一下。
這次他的清醒時常,長達幾分鐘。
所以致幻效果大概已經過去了。
他長長的鬆了口氣。
洗澡水嘩啦啦的聲響,擋住了浴室門被推開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