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岑蜜沒去第一時間看蔣京朝,而是走過去對晉靈兒道:「不如顯問問晉小姐,給他用了什麼藥。」
晉泊言猜到了這種結果,自己的女兒居然玩真的干出這種事來。
這讓他的老臉往哪兒擱?
更何況蔣京朝是他最不願意得罪的一個人。
他怒急又甩了晉靈兒一巴掌。
晉靈兒此刻才是狼狽到了極點,但是她最不想的就是在岑蜜面前低頭。
她的臉被晉泊言打腫了,神情卻仍舊倨傲:「岑小姐怎麼知道是我給他用了藥,或許……是他自己要求的呢?」
晉泊言厲聲道:「晉靈兒,你還在這兒狡辯!」
但是岑蜜明白她的意思。
「第一,我不是岑小姐,我蔣家名正言順的少夫人,第二……」岑蜜沒什麼感情的出聲笑了一下:「蔣京朝就算真的要跟你上床,我也不相信他會對除了那個人以外說喜歡。」
哪怕他對她已經非常好,卻也從未對她說過喜歡。
所以難道蔣三爺會為了哄情人說出這兩個字嗎?
那不是蔣三爺的風格。
晉靈兒愣了一下。
「可是他剛才說了喜歡。」
可是在剛才,他把自己錯認為岑蜜的時候,一口一個喜歡。
岑蜜不以為然,只當晉靈兒胡說八道。
「唔……蜜蜜……」
蔣京朝再次清醒了一瞬。
高風高興道:「蔣總,蔣總您感覺怎麼樣?」
岑蜜忍不住快步走到他面前,看他難看的臉色:「忍一忍,我們馬上去醫院。」
蔣京朝重新陷入混沌,眉頭緊鎖,冷汗順著他的額頭滴落。
岑蜜心中一痛。
他從沒見過這樣的蔣京朝。
他應該是意氣風發的,是強大的,而不是脆弱而無助的。
岑蜜承認,她心疼了。
晉靈兒!她居然為了自己的私慾,給他下這種藥。
高風背起了蔣京朝。
岑蜜再次看向晉靈兒:「晉小姐麻煩說出藥物的名字,你也不想這件事明天上頭條吧?」
晉靈兒第一次感受到岑蜜也是有銳利的稜角的,這樣冷著臉看人的時候,居然有三份神似蔣京朝。
她聲音不由自主的弱下去:「這種藥說解除也好解除,只是……你懂得。」
岑蜜看她幾秒,確定她不是說謊。
才對高風道:「走吧,高助。」
出門的那一刻,岑蜜轉身對晉泊言道:「晉伯父,我跟蔣京朝尊敬您,但是請您好好管教女兒,給人上趕著當小三,怕是不妥當。」
教出這種女兒,他自然比誰都追悔莫及。
而晉靈兒被小三這兩個字刺痛了。
「岑蜜,你說誰是小三?難道你跟他就是真愛嗎?就憑你們有張結婚證?」
「沒錯。」岑蜜一字一句道:「就憑我們有結婚證,是誰也不能否認的光明正大的夫妻關係。」
她冷笑一聲,突然想到了什麼,嗤笑道:「就算他的那個白月光,如果此刻出現也只能是小三!」
「我……」
晉靈兒再也反駁不出一個字來。
……
高風背著蔣京朝往外走,岑蜜幾乎小跑著跟在他後面。
她知道蔣京朝很難受。
她一邊握住他青筋浮現的手掌,一邊給他擦拭那些冷汗。
高風將人放進后座,岑蜜坐在他身邊。
「高助回臨安水畔,許醫生已經在等了。」
「好的,少夫人。」
像是小貓抱住了一棵貓薄荷,整個頭顱都要往岑蜜懷裡塞。
岑蜜從沒這樣抱過任何一個人,更沒有想到有一天聲名顯赫的蔣三爺,會用這樣的姿勢窩在她懷裡。
像是怕她跑掉一樣。
她像他平時對待她的那樣,伸手撫了撫他的髮絲。
不知道晉靈兒給他用了多少藥,他整個人肉眼可見的越來越難耐。
岑蜜知道他難受:「高助理,麻煩開快一點。」
不知道吻他一下會不會好一點。
她主動將唇送過去,男人立刻吻住她的唇瓣,輾轉吮吸,呼吸粗重,帶著濃濃的渴望。
「嘶——」
岑蜜被他不知輕重的咬痛了,但是她沒躲開,反而安撫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過,她很快就被推開了。
「小叔……」
蔣京朝此刻是清醒的,他強迫自己放開了懷中的溫香軟玉。
有些脫力的靠在椅背上:「別靠近我。」
蔣京朝狠狠的咬了一口舌尖,試圖讓自己清醒的時間更長一點。
岑蜜皺著眉:「你忍一忍,我已經讓許醫生在等了。」
「好。」蔣京朝的氣息都是滾燙的:「別靠我,我不想傷害你。」
岑蜜握了握手指:「我不怕。」
蔣京朝聲音嘶啞:「我怕……高風,等會無論發生什麼……都不要讓少夫人靠近我……」
岑蜜漂亮的眼睛裡,有了盈盈淚意。
他究竟是怕傷害她,還是……
但是蔣京朝無暇顧及,身邊是他的小姑娘,與自己的本能抵抗帶給了他極大的痛苦。
只是他的眼神再次混沌起來。
失去理智的蔣三爺抵抗不了本能,在岑蜜脖頸上留下了很重的痕跡。
岑蜜想把他推開,卻又忍住了。
算了,看在你還是病人的份上。
許醫生等的心焦,看到車子進來,趕緊跑上前幫助他們把蔣京朝帶進房間。
「怎麼樣?」
岑蜜的臉一下就紅了。
高風急的抓耳撓腮的,聞言趕緊插話道:「如果只衝涼水澡多久能行啊?」
許醫生看傻子一樣看著他:「冷水澡只是治標不治本!」
非要他把話說的那麼清楚嗎?
高風不服氣:「但是!蔣總親自下命令不讓少夫人靠近,他怕傷害少夫人。」
「傷害什麼傷害?事後多吃點兒好的不就補回來了嗎?你怎麼這麼多事?聽他的還是聽醫生?」
所以,到底要不要聽蔣總的啊?
蔣總才是他的衣食父母啊。
岑蜜聽得臉頰發燙。
高風糾結的要死,許醫生強行把他推出去。
真是的,這高助理怎麼這麼迂腐?
臥室內清淨下來,只能聽得男人略粗重的呼吸聲。
岑蜜擰了冷毛巾給他擦了擦額頭。
蔣京朝握住了她的手腕:「別走。」
好好好,不走,岑蜜又退回到他的身邊。
她點點他的額頭,孩子氣的嘟囔:「除了我,誰還樂意伺候你……」
蔣京朝突然睜開了雙眼。
岑蜜輕咳一聲,有些尷尬。
只希望這句話沒被聽到。
怎麼突然清醒了呢?
「還難受嗎?你……」
男人握住她手腕的手收緊,眼神中有雜糅著痛苦和無助:「既然已經跟他訂婚了,為什麼還要來我夢裡?」
岑蜜一陣眩暈,差點栽到地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