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京朝呼吸略急促,眸色也越來越深,越來越冷。
好,很好,在他不知道的地方,他們這樣欺負她!
他的目光一頓。
落在了角落裡的一個男人身上。
那是個歐洲面孔的男人,但是跟現場處處紙醉金迷配套的氛圍不同。
他過於蓬頭垢面了,雖然身上衣服還算是乾淨,但是那有些糟亂的頭髮和胡茬還是讓他顯得格格不入。
更關鍵的是,他的眼神。
他的眼睛在盯著岑蜜,死死的盯著她,稱得上淫邪。
竟然流露出隱隱的志在必得。
蔣京朝手指扣住桌角,指節都在隱隱泛白。
就算是那個被追著的女孩不是岑蜜,那麼當時在這個酒店裡也一定過得不好。
「讓江尋去查查這個男人。」
他直覺這個出現在七星級酒店的,格格不入的男人是個關鍵人物。
「是。」
高風把新的命令指示傳達給江尋,忽聽蔣京朝道:「你說,她為什麼沒告訴我?」
高風一愣:「可能是夫人不想讓您擔心吧。」
「不。」蔣京朝笑了一下,卻沒什麼溫度:「她並沒有把我當成她的丈夫,高風,你說是嗎?」
這又是一道送命題。
他擦擦額頭的汗:「在我看來夫人肯定是對您有感情的,只是她剛剛在上一段感情中受過傷,想要謹慎一點也是可以理解的,我覺得您應該要給夫人一點時間。」
蔣京朝回到家只有七點。
每次她晚歸,總是要出點兒事。
但是他剛推門而出就被撞了個滿懷。
小姑娘腳步匆匆,幾乎是一路小跑。
因此撞過來的力道不小,只是他沒什麼事,岑蜜眼淚汪汪的抬起頭來。
蔣京朝:「……沒事吧?」
岑蜜捂住自己的鼻子,不滿的嘟囔:「痛死了你好硬。」
但是明明是她跑的太快,反而是倒打一耙了。
蔣京朝面上沒什麼別的表情,心裡覺得好笑。
岑蜜這才發現他一副要出門的樣子。
這麼晚了,他要去做什麼?
不會又是他那個白月光有了消息吧?
岑蜜有些不太高興的繞過他,自己進了門。
沒想到蔣京朝跟在她後面重新進了門。
「你不是有事要出門?」
岑蜜只當他事情取消了,並沒有想過他出門是要找她的。
男人脫了外套,坐到了沙發上。
他今天穿了件灰色的雞心領的針織衫,溫柔的面料顯得他整個人氣質都柔和了些。
「雲小姐怎麼樣?」
岑蜜意識到蔣京朝是在跟她說話:「姐姐很好,病情沒有再惡化了,醫生說她的手術方案還在制定,儘可能提高手術成功率。」
男人嗯了一聲。
好像並不意外。
岑蜜抿了抿唇,知道他一直在關注那邊的進展。
今天她去醫院,就連雲柔都破天荒的說他還不錯,說自己總算是放心了些。
她當然不能跟她說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只能嬉笑道:「是啊,我也覺得自己看男人的眼光有長進了哈哈。」
雲柔沒搭理她這句話,但是眼睛裡卻帶了些欣慰。
她知道雲柔提著的心多少也放下了些。
岑蜜覺得對雲柔有些愧疚。
因為她跟蔣京朝之間並不是她想的那樣,她覺得自己再次騙了雲柔。
而且雲柔心情不錯,也看到了康復的希望。
岑蜜是很感謝蔣京朝的,因此她很有誠意道:「謝謝你小叔。」
男人抬眸:「為什麼要謝?」
岑蜜懵了一下,當然是要謝的。
雖然說是合作關係,但是蔣京朝做的顯然比她想像的還要多,於情於理都是要謝謝他的。
恰好吳阿姨道:「少爺,少夫人飯好了。」
蔣京朝起了身:「走吧,去吃晚餐。」
岑蜜想說些什麼,但是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出來。
煩死了,都說女人心海底針,這蔣三爺的心也是海底針啊。
她是半點不知道自己怎麼謝了他這一下,就又惹到了男人。
飯後。
往常這個時候蔣京朝總要去書房處理一些事情的,但是今天他沒有。
他對岑蜜道:「吃飽了嗎?」
岑蜜點點頭。
被這樣的目光看著,岑蜜總覺得有些緊張:「怎……怎麼了?」
「在經期嗎?」
男人用磁性的聲音坦蕩的說出這句話,但是岑蜜沒辦法淡定。
只是她現在長進了,最起碼臉不會紅的那麼明顯了。
她小聲的說:「沒有。」
話音剛落就被男人抱了起來,岑蜜驚呼一聲勾住了男人的脖子。
這下子臉也紅的明顯了些。
她蹬了蹬腿:「要做什麼?」
「你覺得要做什麼?」
男人步履穩健,聲音低沉。
「我……我怎麼知道?」
蔣京朝輕笑一聲。
岑蜜被輕柔的放在床上,男人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岑蜜突然想到,好像有過好幾次都是這樣的情況了。
她都要佩服男人的忍耐能力。
畢竟……她還是算是漂亮的吧?
男人的吻是從額頭開始的,一點點的往下蔓延,到嘴角唇瓣。
指節分明的大手捏住她的下巴,再開口,男人嗓音有些沙啞:「鬆口。」
岑蜜眸中羞的有點點淚意。
看起來眸光瀲灩,讓人看的下腹一緊。
讓人想要憐惜更想要破壞,想看她在自己身下哭出聲來。
漂亮的花瓣綻放在她的鎖骨處、胸前。
一身皮肉緊緻雪白,稍用點力就留下了不輕的印子。
男人停了下來,摸她嫩白的臉蛋。
「願意嗎?」
岑蜜忍著羞恥點點頭,兩條長腿勾住男人精壯的腰。
態度很明顯,很溫順。
蔣京朝道:「是為了感謝我才這麼願意的嗎?」
岑蜜愣了一下,偏了偏頭。
當然不是,在結婚之初,她當時答應他多半是有些走投無路的妥協。
但是現在……
「不是。」
男人道:「哦?不是?」
岑蜜看著他的眼睛,輕聲道:「不是為了感謝,是我心甘情願,難道我會用自己身體當酬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