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哼笑一聲:「我猜,岑蜜一定不會把這種事告訴蔣京朝。」
「你說得對明月,男人多少有些處女情結,蔣京朝已經對她很不錯了,就算是真的,也不能讓他知道。」
「不過……」阮金玲道:「他找那個女人要做什麼呢?」
「大概是怕那個女人懷了她的種吧。」
「又或者想負責?但是那不像是蔣京朝會做出的事情。」
阮金玲道:「或許……我們可以找一個女人來冒充……」
「不行。」岑明月道:「蔣京朝太不好糊弄了,如果被他知道了是我們幹的,怕是會搞砸爸爸的事情。」
而且蔣京朝名聲在外,如果沒有完全的把握,她是絕對不敢惹怒蔣京朝的。
這件事還需從長計議。
岑明月道:「哦對了爸爸的事情怎麼樣了?」
阮金玲搖搖頭,恨恨道:「岑蜜那個白眼狼明知你爸現在有困難,卻一點都不幫忙,害得他整夜應酬。」
岑明月眉心一跳。
「爸爸昨晚又沒有回來嗎?」
提到岑國顯一夜未歸的事,阮金玲也皺眉:「是啊,他說是那個金老闆性格怪異,真是太折騰人了。」
岑明月看著阮金玲隆起的肚子,微微皺眉。
岑國顯是男人,一整夜未歸,難道只是喝酒應酬談合同嗎?
……
岑明月猜的對,岑國顯當然不是柳下惠,他在溫柔鄉醒來。
拍了拍身邊的女人,女人溫溫柔柔的翻了個身,嬌嗔道:「好睏。」
岑國顯起床穿好衣服,看著女人滿臉的膠原蛋白。
沒想到金老闆已經在下面瞪著他了。
岑國顯笑容滿面:「金老弟,昨晚休息的可好?」
金老闆的目光停留在他臉上,看了他兩三秒後才道:「還不錯。」
兩個人坐下來吃早餐,岑國顯道趁機試探道:「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昨晚居然夢到塊地皮已經建好了……」
金老闆笑笑沒說話。
岑國顯這才有點兒急了。
本來是十拿九穩的事情,怎麼金老闆要改主意?
不過,生意人嘛,因為利益關係而猶豫是正常的。
「哦對了,還有一件事,三日後小女要跟蔣家小少爺結婚,到時候還請金老闆賞光啊。」
既然生意上的事情有問題,那就打打感情牌。
金老闆卻道:「岑老闆看得起我,去肯定是要到場的,只是這個生意的事情咱們還是要從長計議。」
岑國顯臉色沉了沉。
「看來金老闆這是找到更好的合作商了?」
「哪裡哪裡。」金老闆吸了支煙,跟他打太極:「是我這邊的貨出了點問題……」
「我看金老闆是可以不願意做我這筆生意了?」
金老闆沒立刻說話,片刻後他捻滅手中的煙。
「我實話跟您說吧,岑老闆您得罪人了。」
岑國顯這些年得罪的人多了去了,只是他現在跟蔣家關係親密。
他不信誰那麼大的膽子還來記仇。
「金老闆是聰明人,誰能得罪誰不能得罪,金老闆肯定心裡有數。」
金老闆還真就不受這種威脅,況且那通電話的主人……
他嗤笑一聲:「我當然是心裡有數,但是我想心裡沒有數的是岑老闆吧?」
金老闆起了身:「告辭了。」
岑國顯死死的盯著他的背影。
敢得罪他?找死……
就在這時電話鈴聲急促的響起。
他沒好氣的接起。
「您好是岑先生嗎?我啟明科技的,您是需要一批建材是嗎……」對方道:「我們這兒剛好有一批,只是客戶現在退單了,不知道您這邊還需要嗎……」
想要參與岑氏股份?
也對,這種小公司,肯定是看到了風向,知道岑氏馬上就要發達了。
而且他跟蔣氏關係親密,所以上趕著來討好自己了。
金老闆這種人敬酒不吃吃罰酒,但是上趕著來巴結自己的可多的是。
「好。」
……
蔣氏。
高風對蔣京朝點點頭。
蔣京朝嗯了一聲,簽字筆在他手中轉了個圈。
本來想在年後再出手的。
但是他自己確實等不及了,他想要儘快看到成果,想要替岑蜜報仇。
想要用這種方式博得她一笑。
「夫人呢?」
高風看了一眼定位:「去醫院看雲小姐了。」
不是他想監視岑蜜,而是他確實很擔心岑蜜的安全。
他要確保能夠在第一時間找到她。
「蔣總……」高風有些欲言又止。
蔣京朝看向他,無言的壓迫感。
高風深吸一口氣:「江尋剛剛發來消息,說拉斯維加斯的事情有了新的進展,他確定了當時岑先生一家人確實入住了這家酒店,發生那件事的時候很湊巧的是岑明月的生日。」
涉及到岑蜜的事情,蔣京朝放下了筆。
「然後呢?」
「他們在酒店裡舉辦了生日宴,在宴會上夫人喝了酒,然後……然後一個芬蘭人回憶,說是在十點多鐘的時候,看到一個亞洲女孩被幾個男人追著。」
高風都能感受到周邊欺壓越來越低,他的聲音也不由得越來越弱。
「他回憶說那個女孩好像很害怕,可以確認那幾個男人是想欺負她,所以這個芬蘭人就吼了一嗓子。
「但是並沒有阻止那些男人對女孩的追逐,這個芬蘭人也不確定最後那些男人有沒有成功。」高風聲音有些發緊。
「江尋把照片拿給了這個芬蘭人看,他只能確認對方是個亞洲女孩子,黑髮,身高體型跟照片差不多,但是他對亞洲人的臉不敏感,不確定對方是不是夫人,我懷疑……」
高風把自己和江尋的猜測說了出來:「我認為那個女孩的夫人的概率很大,畢竟岑明月跟夫人的關係很差。」
他遞給了蔣京朝一張照片。
這是在臉書上的當天某位客人上傳的照片。
只是對方其實並沒有注意那群在開生日宴的亞洲人,照片中出現岑蜜的也只有這麼一張。
他只是自拍時,不小心拍到了那群人。
放大背景,就能看到岑蜜在被岑明月灌酒。
她一手拿著酒杯,一手捏著岑蜜的下巴。
岑蜜皺著眉,整個人都在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