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霖傻眼了。
這兩人是認真的嗎？
這才認識不到半天，就推杯送盞，稱兄道弟，這兄弟情誼來得也太隨意了點吧？
「小季，讓他們喝吧。」白瓊倒是性情中人，對於顧北笙和厲深的開懷暢飲，是一點都不阻止。
「奶奶，我怕他們喝多了，然後吐得到處都是。」季清霖皺著眉頭，一臉的不滿。「到時候，麻煩的還是我們！」
「不礙事。」白瓊擺了擺手，淡定地說道：「村里沒城裡那麼多規矩，他們能在這裡放縱一下，也是能夠理解的。吐就吐了，最多也就收拾一下。」
「奶奶……」季清霖無語了，奶奶竟然這麼縱容這兩個男人。
「好啦，你就讓他們喝吧。」白瓊拉起了季清霖的雙手，笑道：「誰知道這兩個人的心裡，都藏了多少的壓力呢？」
季清霖微微一怔，一臉意外地看著白瓊。
難道奶奶是看出了顧北笙，還有厲深兩人內心的壓力，才會讓他們這麼的放肆？
季清霖看了眼顧北笙，眸中閃過一絲複雜之色，顧家掌權人承擔的，可不僅僅是一個顧家這麼簡單。
在顧家的下面，還有很多小家族，和一些普通的員工，他們都需要顧家不斷地輸出養分，才能夠得以生存，而顧北笙掌控這麼大的一個顧家，要承受的壓力，必然是小不了。
「小季。」
「嗯？」
季清霖回過神來，看了眼白瓊，可這一眼，卻看到了白瓊眸中的凝重。
「奶奶，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嚴肅？」
「你跟我來一下。」
白瓊拉著季清霖的手，來到了裡屋。
顧北笙和厲深都喝高了，完全沒有注意到季清霖和白瓊的離場。
來到裡屋，季清霖莫名有些緊張，看著白瓊微微佝僂的背影，仿佛有一種等待審判的錯覺。難道奶奶知道了什麼不成？
「你老實告訴我。」白瓊轉過來，緊盯著季清霖的雙眸，「你和北笙之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不愉快？」
「啊？」季清霖的心咯噔了下，連忙說道：「沒，沒有啊。」
白瓊冷笑一聲，「小季，你是我一手拉扯大的，你心裡想什麼，難道我還能看不出來？」
「……」季清霖沉默了，沒有回應白瓊的話。
她現在的心情很亂，想不到奶奶竟然察覺到了自己和顧北笙關係的那一絲微妙變化。
「唉！」白瓊嘆了口氣，幽幽地說道：「其實，你不說我也大概能猜到是什麼問題？你和北笙終究是兩個認識不久的人，突然湊成一對，甚至還生活在一起，肯定是會有不少的矛盾。」
「可你們偏偏在我面前，裝出一副很和睦的樣子。只是，你們偶爾的眉來眼去，那透出來的信息，讓我知道你們兩個實際上並不和諧。」
「奶奶，你多心了。」季清霖抿了抿唇，還想要含糊過去，她怕事情的真相，會刺激到奶奶，「我和北笙的相處挺好的……」
「小季，如果你和北笙一起不開心，那就離婚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