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很多事情都可以改變。」他看向了季清霖,目光變得柔和起來,充滿了愛意。「而有些事情的改變,只需一眼神。」
季清霖的嘴角抽了抽,她又怎麼不知道顧北笙的心思,這是在宣示主權啊。
我的女人,你別肖想。
要不是奶奶在旁邊,她一定會極力否認。
但現在,她也只能訕訕一笑。
「季清霖,你不厚道啊。」厲深一臉悲憤地說道:「在學校的時候,我們可是有過約定,等你結婚的時候,我要給你掌勺,辦酒席的。」
顧北笙:「???」什麼情況?怎麼事情的發展,和他想像的不一樣。
「厲師兄,我也是臨時結的婚,就領了個證,還沒辦酒席呢。」季清霖嘆了口氣道。
厲深的雙眸一亮,頓時激動了。「那太好了!你們什麼時候辦酒席,趕緊定時間啊!我修行回來,就能遇上你結婚,這絕對是上天的安排。」
顧北笙是聽明白了。
厲深對季清霖,完全沒有那方面的意思,純粹就是想給她操辦酒席。
這下子,顧北笙眸中的警惕收斂起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親切。「厲師兄,不著急。等我們選好良辰吉日,再麻煩你吧。」
「好!」厲深重重地點了點頭。「我要給季清霖辦一場,絕世美味的酒席。」
季清霖訕笑了下,隨即狠狠地瞪了眼顧北笙,似乎在說,讓你胡說八道!!難道你不知道我們現在的關係?
兩人眉來眼去,卻都看在了白瓊的眼裡。
白瓊的眼神明滅不定,微微垂眸,若有所思。
厲深的突然造訪,打亂了季清霖的計劃,她原本是想在吃完午飯的時候,就讓顧北笙找個藉口回去。
但是,現在為了招呼厲深,她只能多留一天,而顧北笙更是以她丈夫自居,要好好跟厲深喝一個。
白瓊也是愁啊。
原本明天就該將洛洛接回來的,但現在計劃被打亂,只能讓洛洛在王嬸那邊多呆一天了。
晚飯。
厲深和顧北笙兩人喝了起來。
男人的情誼,一般都是在酒桌上建立,他們兩個也不例外。
這一來二往的,兩人就稱兄道弟起來。
「顧兄弟,你是不知道,在學校里季清霖可牛逼了。」厲深滿臉通紅,打了個酒嗝,含糊道:「她明明就是個女人,可在廚藝上,完全不輸給男人。」
顧北笙聽著,心裡驕傲,他的女人又怎麼可能不牛逼?
「當時,我不服氣,就向她發起了挑戰。」厲深吸了吸鼻子,隨即臉垮了下來。「結果,我輸得很慘。後來,我也對她發起了好幾次挑戰,都輸了!為了勝過她,畢業之後,我就進山修行了。」
「這次回來,也是為了向她發起挑戰。」
顧北笙挑了挑眉,忽然問道:「看來你對她還挺執著的。」
厲深愣了下,隨即意識到了什麼,連連擺手。「我對她的執著,僅限於對手,一個能讓我不斷提升的對手。」
這個回答,讓顧北笙聽著很舒服。「挺好!有一個能激勵自己的對手,是相當難得。」
「來,為你有這麼個對象,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