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以前能叫人又怎樣，你現在都多老了？」
原星搖頭笑道：「小妹妹，你誤會了，我不是愛打群架的人。」
莫若雪一愣，這才明白過來原星的意思是，她不是人多的那一邊。
「你少騙人了，你以為我會信你嗎？」莫若雪繼續大叫著，但底氣明顯沒之前足。
「所以我讓你現在就去叫人，等你的人來了，不就可以驗證我說的真的還是假的了嗎？」
原星此時有手的石膏還沒拆掉，本來是計劃送完陶如男之後就拆掉的，結果現在她這副負傷的樣子加上不屑一顧的態度，無形中仿佛又給增加了幾分可信度。
所以好一會兒，莫若雪都沒動。
這種小孩子，也就是在同齡人跟前耀武揚威，真遇上了事兒認真起來，基本沒有敢頂的。
「既然現在不去，那我剛剛說的話，你們聽明白了嗎？」原星繼續開口。
她眼神掃過宿舍里的其他人，小姑娘顯然是被嚇到了。
「聽明白了……」幾個人弱弱地開口。
「你呢？」原星忽然對著莫若雪爆吼一聲：「聽明白了沒有？！」
莫若雪被嚇得又退了兩步：「聽……聽明白了……」
「我剛剛說什麼了？」原星再問。
「不欺負……陶如男。」
「大聲點！」
「不欺負陶如男！」
威懾的目的達到了，原星才對陶如男招了招手：「來，跟我一起去見見你的新班主任。」
「新班主任？」陶如男疑惑。
「對，我跟他說過了，你之後去調去他班上，如果宿舍里有什麼事情，比如剛才有人踩了你的床拒不道歉的，你就可以直接告訴他。」
這話也是說給宿舍的人聽的。
果然等兩人一走，其他人就開始說話了。
「陶如男真的要調到四班？」
「聽她姑說是的吧。」
「她這成績四班都能進去的話，證明她姑在這學校是真的有關係……」
「閉嘴吧，吵死了吵死了！」莫若雪大吼道。
其他人雖都閉了嘴，但看著莫若雪的時候，眼神都沒之前的懼怕了。
原星帶著陶如男一起走出學生宿舍樓，卻見白學真竟已站在外宿舍樓下籃球場旁，身邊還站著一個十三四歲的小男生。
一見姑侄倆出來了，白學真立刻揮手示意。
陶如男看著那兩人，真的是四班的班主任，她還以為原星只是說說而已。
畢竟四班是年級的尖子班，以她的的成績，根本不可能進去。
兩人一塊走到白學真跟前：「學真，你們怎麼直接過來了？」
白學真：「我們順路。」
一旁的外甥周雙差點沒原地翻白眼，教師公寓什麼時候和女生宿舍順路了。
*
宣寧中學校外的餐館都是開在一條街上的，平時客源大多都是學生，環境雖一般，味道卻都不錯。
原星上學那會兒外面也就兩三家餐館，到現在整個一條街都是了。
白學真帶著幾個人直接去了平時他會去的餐館，餐廳老闆知道他是學校的老師，剛到店就熱情的招呼著。
小餐館沒有包廂，幾人就在大堂坐著，飯菜都是本地家常的，沒有挑選的餘地。
「學真，這就是我侄女，陶如男。」原星給白學真介紹著。
陶如男也配合著禮貌地叫了一聲：「白老師老。」
白學真：「好，你明天可以直接到我們班來聽課，宿舍那邊，可能還需要點時間調整一下床位。」
「宿舍……也換嗎？」陶如男小聲說道。
「是，不然還想繼續住莫若雪的下鋪？」
陶如男搖頭，她一點兒也不喜歡莫若雪，如果不是沒有選擇，她只想離她越遠越好。
一旁的周雙皺眉道：「她來我們四班，跟不上吧？」
陶如男轉頭看他，她知道他，從初一開始，周雙每年都能作為學生代表在開學典禮上發言，他品學兼優，年級前三。
白學真給了他一個閉嘴的眼神：「現在距離中考的時間很短了，除了老師之外，如果同學也能幫助如男，勝算會更大。」
原星贊同地點頭：「你比我想的還要周到。」
「到時候如男就坐周雙旁邊吧，如男有不懂的也方便請教。」
「不太好吧……」周雙臉都白了，顯然是不同意。
「現在基本已經沒有新課程要約了，你教如男的時候也可以順便複習。」
白學真說一不二，周雙有再大的不滿也不能忤逆，只好先閉上嘴，滿臉臭氣的低下頭去扒飯。
原星看著臭臉的小男生：「等你們今年考完，秋天的時候，來我們寧水玩吧，蘋果暢吃！」
周雙疑惑：「你們那兒也有蘋果？」
原星淡淡一笑：「對，原先種了幾百畝，今年剛好是盛果期，如果你們願意來，其他東西不敢保證，但蘋果管夠。」
白學真這會兒業終於聽明白了：「所以你前幾年回來，就為了種蘋果？」
「對。」
難怪她的微信名字也和蘋果有關。
好一會兒，原星又開口：「所以你明白為什麼我不敢去見楊老師了吧？」
白學真搖頭：「在大城市或者回寧水，為自己還是為大家，無論哪個選擇，楊老師都會為你驕傲的。」
自從原星回到寧水，大部分的聲音，不是冷嘲熱諷就是哀其不爭。
無論這是不是白學真真實的想法，但她覺得自己有被安慰到。
「如男的宿舍又幾個調皮的女同學，剛才我可能用了點非講道理的方式『批評』了她們一頓。」
白學真完全理解：「沒關係，等後續給如男調換宿舍應該應該就好了。」
「我還要調宿舍嗎？」陶如男問。
她以為能去四班就已經很好了，沒想到竟然連宿舍都能調。
原星夾了一塊肉放進陶如男碗裡：「你班級和宿舍的事情，是簡兮跟我說的，所以以後無論有什麼困難，都要說出來，只要說出來，你才有可能得到幫助，明白嗎？」
陶如男性子太悶了，無論有什麼苦都往心裡藏。
陶如男愣了愣：「嗯，我知道了。」
午餐快結束時，原星去櫃檯結了帳，才被告知飯前已經被結過了。
她走回位子上：「不是說好了我請麼？」
白學真耳根子有些紅：「下一次，等如男考上高中了，你再請我吃頓大的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