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
踏踏踏踏!
踏踏踏踏!
數萬騎兵之中,不少人馬足陷落泥濘,卻不失精銳風範,白馬義從瘋狂奔襲,匯聚成了一片白雲蒼狗,朝袁紹軍先登營敵陣瘋狂咬去!
「白馬義從,還真是有點意思啊」
麴義嘴角浮現了出一抹嗜血的笑意,手裡令旗接連揮動!
「先登,不動如山!!」
「河北神射,準備!!!」
先登營的悍卒,面對千軍萬馬的衝擊,依舊是人人面色淡定。
最前排的重甲兵卒,已經推出了無數糧車。
這數百輛糧車,裡邊裝的不是糧草,而是巨大的石塊,車前懸滿三棱倒刺,每輛車之間,都纏著鐵索。
如此一來,這數百糧車,簡直就是春秋戰國時候的戰車!
嘩啦啦!
兩邊山包上,突然密密麻麻的出現了數萬神射手!
一個個目如鷹隼,神情肅殺!
「射!」
隨著麴義一聲令下,這些神射手們,崩地引弦開箭!
嗖嗖嗖嗖嗖嗖!
箭矢撕裂空氣,發出了急|促的金銳之響!!
面對這樣無差別的箭雨,沖在最前的那一批白馬義從,馬上遭受了毀滅性的打擊!
一時間,人仰馬翻,慘嚎聲遍野!
「舉盾啊啊啊!」
公孫瓚目疵欲裂,他心裡陡然一沉!
從開始到現在,他已經感覺到了,這就是袁紹設好的一個圈套!
而他,已經中計了!!!
公孫瓚的白馬義從,能縱橫邊陲荒漠,殺是鮮卑烏桓聞風而逃,也汲取了劉昊白銀獅子輕騎兵的一些特點。
每一個騎兵,手裡都舉一面圓盾。
第一輪射擊之後,白馬義從已經有了反應,紛紛舉起了手裡的圓盾,護住要害!
然而,河北神射手可是能在官渡瘋狂壓制十五萬曹軍的存在!
第一輪齊射之後,又是第二輪,第三輪
遮天蔽日的箭雨之下,每一刻都有白馬義從的勇士死去,人命如同草芥!!!
「殺袁賊,報主公大恩!!」
幽州大將嚴綱手裡鑌鐵長刀圓舞成輪,磕飛了無數箭枝,不要命的穿過箭雨,朝著先登營撞了過去!
嘭嘭嘭!
嚴綱直接撞上了擺在最前面的刀車,戰馬慘嚎一聲,馬上被刺出了十幾個血洞,同時也將嚴綱甩了出去!
第一排衝鋒的白馬義從,都是如此,直接死在了刀車之上。
「先登~~死士!破敵!破敵!!」
「先登死士,破敵破敵!!」
麴義獰笑下令,先登營的大軍開始的動了!
一個個穿上了沉重的鐵甲,幾乎有兩百多斤重!
這樣的重甲步卒發起衝鋒,威力難以用言語來形容!!
「嗬啊!!」
嚴綱一刀貼著先登死士盔甲縫隙,砍死了一個先登兵卒。
結果卻是反而被他撲上來抱住了雙臂,死也不放!
背後偷襲的兵卒,蜂擁而上,嚴綱狂呼連連,以渾厚的刀氣,劈殺了數個先登營死士,卻感覺自己肩膀一痛,忍不住痛呼出聲!!
原來是麴義崩地引弦開箭,一箭正射中了公孫瓚大軍大將,眾將心裡興奮不已!
「快看,麴義將軍,射殺幽州大將了!」
「麴義將軍,好手段啊!」
麴義不敢怠慢,手裡令旗接連揮動,先登營的死士,竟然對著衝鋒的白馬義從沖了出去!!
「先登~~死士!破敵!破敵!!」
刀車被衝垮,血肉腥氣便是大雨都沖刷不掉,兩個虎背熊腰的先登營悍卒,死死的盯著沖在最前的公孫瓚,狼嚎狂吼陣陣,提起手裡長矛,對著公孫瓚撲殺出去!
「找死啊!!!」
公孫瓚當年也在虎牢關下戰過溫侯呂布,殺過草原猛人不知多少,雙手閃電般探出,直接抓住了長矛,雙臂運勁,反而是將那個雄健的先登營死士給抬了起來!
嗬啊!
公孫瓚單手用槍,將兩人接連點殺,自己的白馬卻悲嘶一聲!
一個先登營死士,竟然滾身殺了過來,砍斷了白馬前蹄!
「氣煞吾也!!」
對於騎兵來說,戰馬就是尊嚴,公孫瓚的戰馬被斬斷了雙足,他雄偉的身子,就從馬背上滾鞍落到了泥地里
「困獸猶鬥!?」
公孫瓚武勇過人,即便是步戰悍斗,身披數創,依舊是狂戰不休。
麴義眸光冷冽,拉下了自己青銅凶獸面甲,高呼道:「嚎!!!必殺公孫老狗!!!」
「嚎!!!!」
陡然爆發出來的狂吼,叫先登死士全部紅了雙眼,好似凶犬餓狼,朝著公孫瓚圍攏而去
「哈哈!」
負手站在遠處高台上遙望戰局的許攸,張開雙手,仰天狂笑道:「從此之後,北方之主,唯有吾主!」
嘶!!
年青的袁尚,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先鋒死士,用自己的血肉之軀,死死的擋住了白馬義從衝鋒的腳步。
緊接著,河北另一隊精銳大戟士,也在河北四庭柱的張郃的率領之下,對著公孫瓚發起了圍殺
「嚎嚎嚎嚎嚎嚎!!!」
數萬袁軍猛卒,就像是野狼雄獅一樣,瘋狂的嚎叫起來!
一邊喊,一邊將手裡的刀槍劍戟等兵器,狠狠的斬落!
配合上那沉重整齊的腳步聲,一時間,寒光刺目遮天,殺氣沖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