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等,敢不效命乎!?」
麴義、朱靈、牽招等大將,臉上隱隱的現出了興奮的神色。
自從文丑戰死青州、高覽投楚之後,河北四庭柱的位置,就空出來了兩位!
這不是簡單的兩個封號,還象徵著正式躋身袁紹麾下頂尖大將!
對軍中大將來說,這就是榮耀!
麴義等人,死死的握住了掌中刀槍,目光似虎狼般狠厲!
轟隆隆!
公孫瓚率領大軍趕到界橋以北二十里的時候,忽然狂風驟雷,將他公孫軍旗都吹折了
謀士關靖,眼皮子跳了一跳,說道:「燕侯,古書有雲,大戰之前,先折軍旗,乃是不祥之兆啊!」
「瑪德,就你話多!!」
公孫瓚不滿的瞪了一眼關靖,說道:「壯士舉旗,河北袁大頭的人,就在界橋接待我們!」
「喏!」
手下壯士,急忙再度扛起了公孫大旗。
公孫瓚一馬當先,左右嚴綱、公孫越等幽州大將,並駕隨行。
忽然,又是一聲炸雷!
霹靂電光,驟然照徹了的長空!
白馬義從騎兵陣的戰馬,出現了小規模的混亂。
公孫瓚濃眉緊皺,數十年戎馬生涯,他感覺到自己的額頭上,落下了一滴冰。
他伸手一抹,喃喃道:「這鬼天氣,是不是要下雨了!?」
「下雨了!子遠先生,我們還是進帳內避避雨吧!!」
北路大軍都督袁尚,急忙對許攸說道。
他不過是個十多歲的少年,然而比起幾個兄弟,樣貌可就英俊雄偉的多了,頗有些袁紹少年英姿,所以格外受寵。
許攸卻是仰天長笑,撫掌道:「這雨來的好啊!上天欲助主公成就大事啊!」
袁尚奇怪問道:「子遠先生,大雨驟然而至,豈不是把士兵們都淋濕了麼?行動不便,怎麼作戰?」
「尚公子有所不知」
許攸跟袁尚一起躲在大傘下,攏著袖子,成竹在胸地說道:「大軍驟至,確實影響行動,不過我軍行動不便,公孫瓚麾下,多是騎兵,土地泥濘,馬蹄打滑,他如何衝鋒?」
「白馬義從,差不多廢了一半!」
袁尚點了點頭,恭維一句:「原來如此,子遠先生大才,吾可要好好學!」
像是袁尚這樣的身世,說是王侯世家,也不為過。
小小年紀,早就通曉各種權力鬥爭的辛秘了。
許攸這條大|腿,當然要抱住了。
「尚公子看好了!什麼才叫做天下第一精銳雄師!!!」
許攸哈哈大笑,志得意滿的舉起令旗一揮!
「麴義將軍,此戰勝負,全在於你!!」
呼——
麴義拉下了自己臉上覆蓋著的青銅面甲,抬手下令道:「神射手伏兵兩側,先登營隨本將軍衝鋒,大戟士繞後包抄,殺公孫瓚,就在今日!!」
「願隨麴義將軍,殺公孫瓚!!!」
「願隨麴義將軍,殺公孫瓚!!!」
低沉肅殺的叫聲,驟然響起。
先登營,也是號稱河北第一精銳的軍團!
眾人吼叫之聲,直接驚動了迎面而來的公孫瓚!
尤其是雷鳴滾滾,幽州軍便有些亂象!
「草!?不是說好的夾道歡迎,袁大頭這是在搞什麼!?」
公孫瓚眼皮子狂跳,心裡已經感覺到了不對。
謀士關靖,驚呼道:「主公!大事不好了,河北袁紹反覆小人,必在界橋設下埋伏也!!」
「什麼情況?!」
公孫瓚心驚肉跳,卻聽到了一個探子急馬奔來,只可惜,在距離公孫瓚前陣還有數百米的時候,直接被一隻狼毫羽箭給射殺!
「袁紹小兒,敢害老子!!」
公孫瓚額前青筋暴跳,疾呼道:「三軍聽令,鑿穿敵陣,誓殺袁賊!!」
唏律律!
公孫瓚一聲令下,白馬義從,馬上開始調集陣勢,對著前方擺出了衝鋒陣勢。
嚴綱卻是皺眉道:「大人!天降暴雨,土地泥濘,白馬義從衝鋒的威力,直接少了一半啊!」
「草!不管了!!」
此時的公孫瓚,抬起長|槍,馬上就有了決斷:「若是不進,陣型必定大亂,吾等今日陷落袁賊奸計,將死無葬身之地也!!」
「義之所向,白馬無敵!」
「義之所向,白馬無敵!」
淒涼低沉的號角聲,吹響起來。
所有白馬義從的騎兵,開始調整呼吸,將目光對準了前方。
義之所向,白馬無敵!
殺!
隨著公孫瓚率先發起衝鋒,背後大將嚴綱,公孫越,公孫范等人,開始發起了衝鋒!
五萬白馬衝鋒,人吼馬嘶,本該是何等壯景!?
可惜,地上泥濘一片,馬蹄陷落泥坑,衝擊力便減少了一半!
「讓公孫老狗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精銳!!」
麴義眸子裡泛起了冷冽的殺機,悍然舉起了手裡的長|槍,狂吼如雷:「先登,先登,破敵,破敵!!!」
「先登,破敵!!」
「先登,破敵!!」
先登營,不過才一千人。
袁紹吸取了劉昊部下重甲步卒的精華,也尋找能工巧匠,給他們人人製造了一副鐵甲。
雖然跟劉昊的虎賁甲沒法比,但也是難得的重甲步卒了。
「哈哈哈哈!袁大頭是腦子進水了!?」
公孫瓚一抹臉上雨水,獰笑道:「就這麼點兵卒,也敢阻擋老子的鐵騎!?」
「老子就先踏平冀州,再雄霸中原!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