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一戰,擊殺燕侯公孫瓚,此乃滔天大功吾父有如此雄軍,堪稱天下第一精銳了!」
看著戰場上的白馬義從被先登營擋住,再被大戟士包圍截殺,河北趙侯二公子袁尚,心裡驀地生起了幾分豪情,擊節大笑起來。
「哈哈!二公子說的不錯,主公聲威顯赫,吞併了燕侯勢力,如日中天!」
左右文臣,紛紛大笑著彈冠相慶!
「說天下第一,倒是未必,楚軍鐵血悍猛,可不是吃素的」
許攸可是見識過虎牢關大戰,想起了劉昊鐵血雄師強大的戰鬥力,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不過,擊滅公孫瓚,終於還是給了他打了一劑強心針。
許攸眯著雙眼,注視東南方向,捋了捋鬍鬚,道:「大戟士、先登營、河北神射,憑此三大王牌,倒也可與楚王爭鋒也!!」
界橋一戰,殺得天昏地暗,終於還是落下了帷幕
薊縣之中,也是風雨雷電,驟然急響。
「你」
公孫策英俊的臉上,無比猙獰,拉著一個白馬義從的騎兵,厲聲問道:「你你再說一遍!這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嚴綱大人戰死!燕侯戰死!公孫越大人倒戈相向,五萬鐵騎,當場戰死三萬餘,剩下的跟隨公孫越投降了」
那個白馬義從的騎兵,身上白色戰袍破爛,背上還插著一枝羽箭,哪裡還有白馬義從的瀟灑英姿?
嘶!
公孫策倒吸一口涼氣,只感覺自己寒毛倒豎,頭皮發麻!
他猜得沒有錯!
袁紹反覆無常,果然借結盟之名,在界橋設伏!
一戰而滅白馬義從數萬!!
這不是關鍵,幽州牧公孫瓚,戰死了!!
幽州將正式成為無主之地!
不用多想,貪|婪的袁紹,接下來就是馬不停蹄的揮師殺奔幽州,在迎戰楚軍之前,先把在北方將自己的地盤再度擴充!
「幽州完了!一切全都完了!!」
公孫策臉色慘然。
公孫瓚如此威信,他一死,整個幽州,都沒有人能驅使軍中數萬驕兵悍將!
群龍無首,大概說的就是眼下這個局面!
「小弟,爹怎麼了!?」
一股香影,從後堂轉了出來,公孫寶月黛眉微蹙,看著公孫策的表情,心裡一寒!
公孫策向來多智,現在這一副失了魂的狀態,可見情況緊急到了什麼樣子!
公孫策回過神,慘聲道:「爹爹在界橋中伏,被袁紹伏殺阿姐,幽州危矣!!」
「什麼!?」
公孫寶月俏面之上,多了一些殺意,冷然問道:「有幾分可信?」
白馬義從的騎兵慘然道:「大小姐!小的親眼目睹了整場界橋之戰啊!!」
沉默半響之後,公孫寶月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小的本來父母雙亡,得燕侯賜姓公孫,叫做公孫德,為白馬義從副統領!此生生是公孫家的人,死是公孫家的鬼!」
「好!父親沒有看錯人!」
公孫寶月從自己懷裡取出了一把貼身藏好的寶刀,交到了公孫德手裡,說道:「你忠義可嘉,可敢帶著我的信物,去金陵見楚王!?」
這把刀,就是當年劉昊月下送她的那一把!
從幽州到金陵,何止千里!?
公孫德卻是痛哭道:「小的奉命傳信,不能與燕侯同死,別說金陵,就算是刀山火海,都敢去闖一闖!」
公孫寶月大眼睛紅紅的,果斷下令:「事不宜遲,你即可動身,從馬廄里牽一匹駿馬,另去支領一百金,即刻趕往金陵,見到楚王,你把這把刀給他看,再給他講清楚界橋戰事不行,我得再修書一封!」
公孫寶月心思急轉,又去後堂親自寫了一份帛書,用蜜蠟封好,用布匹包了三層,才交給公孫德。
「小人定不負大小姐所託!」
公孫德鄭重地躬身行禮,接著轉身退了出去。
這時候,公孫策終於恢復了冷靜,說道:「阿姐,接下來怎麼辦,袁紹兵多將猛,若是傾力來攻,只怕我們幽州守不住!」
「小弟你收拾家眷細軟,我去軍營,徵召舊部,準備遷去遼西郡!」
公孫寶月淒迷的美眸之中,綻放出一絲溫柔。
「父親已經戰死,這幽州便給袁賊占了又如何?我的男人,一定會親手重新拿回來的!」
「報!」
金陵城外,錦衣衛捲動披風,在官道兩邊人群中間靈活穿梭,疾步走到了御駕之前,單膝跪倒,朗聲說道:「啟稟太后,楚王車駕,已至金陵城外二十里!!」
「楚王已經到了,可奏樂矣」
太后鳳駕之中,傳來了一聲慵懶魅惑的聲音。
大內總管小桂子躬身領命:「下臣,遵命!」
沒過多久,金陵城外,便響起了一陣歡慶勝利的華麗樂章。
這時候,官道兩邊,已經是擠滿了百姓。
怕是比最熱鬧的集市,還要過分!
站的最遠的人群忽然一陣騷動,有人激動的高呼:「瞧!是楚王,我瞧見楚王了!!!」
「嘶!楚王可真是英俊啊,傳聞楚王,今年都不過二十幾歲,果然是人中之龍啊!」
「呵!老道出來行走江湖二十載,從未見過如此氣運昌盛之人,楚王怕不是天上紫薇大帝降臨凡塵,神武無敵,來終結這一方亂世的」
「咦!?老道,你不是瞎子麼,如何看得見!?」
「老道雖然瞎了一對招子,汝卻不知心眼有靈乎!?老道看到是,豈是你這個凡夫俗子能理解的?」
「哇!!那就是蜀中美人的香轎吧?美人配英雄啊!」
「玥兒,到金陵了。」
劉昊特意策馬到吳玥的車駕邊上,溫聲提醒了一句。
近家情更怯,蜀中風景雖好,卻不如他自己金陵的家。
吳夫人好奇的掀開了簾幕一角,美眸眨動,好奇的看著眼前金陵盛景,喃喃道:「這便是夫君生活的地方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