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州馬家已經做出了最正確的決定,他們開始計劃著找個機會向劉玉效忠了。只不過不是現在,因為劉玉現在正忙著呢,馬家可不想在這個時候出點意外,那就不好了。
話說張松被砸了一頭的鳥類糞便,整個人都感覺不愉快了。於是前去覲見劉玉的事情就拖慢了一些,畢竟要是這樣去覲見劉玉,可是大大的不敬啊。張松必須找個地方先把自己的頭給清洗一下。但張松又擔心如果自己懈怠覲見劉玉,唯恐劉玉心中不快啊。
他的這個憂慮,自然被其他人所得知,貼心的陳宮馬上就親自動身回到劉玉那裡匯報了。
劉玉聽到這個消息,笑得肚子都疼了。沒有想到張松居然這麼倒霉,被一個鳥窩給砸到了,還是這麼隆重的儀式之中發生的。劉玉都可以想像得出張松當時是多麼的苦悶。
對於這樣的變故,作為明君的劉玉自然不會讓張松為難,特意給張松下旨,以旅途勞頓為由,讓張松和法正沐浴更衣之後才來面見他。算是給了張松一個大大的恩典了。
即便是這麼一個恩典,張松也不敢浪費太多的時間。劉玉給他沐浴的機會是看在他之前矜矜業業努力為劉玉工作的份上,要是他真的慢慢地沐浴一番,真的就是一個傻子了。
畢竟長時間的趕路,法正和張松也是有點疲倦的,能夠沐浴一番,洗洗身上的風塵,很是不錯。
張松和法正沐浴完畢,就有專人送來兩套乾淨的衣裳給他們更換,而這個乾淨的衣裳確是劉玉專門給他們準備的官府,屬於神武朝廷的官服。益州劉璋屬下的官服還是屬於之前的款式,而劉玉等級稱帝之後,對文武官員的官服進行了修改,變得更加合身,和之前的官服是不同的。劉玉給了他們新的官服就是意味著他們得到了劉玉的認可。同樣的,這是劉玉的一種試探。張松和法正絕對可以保證現在四周有著很多的眼睛在盯著自己。如果他們有半點猶豫或者其他的表情,馬上就會傳到劉玉的面前,他們也就失去了劉玉的信任。
張松和法正知道這麼一點,當然笑嘻嘻地接過了這樣的官服,美滋滋地穿了起來。
穿上這身官服,就是劉玉這邊的人了。
與在劉璋那邊的情況相比,加入神武朝廷是一個多麼美好的光景。張松和法正已經要做二五仔了,現在還有什麼好猶豫的。他們穿起來是一點猶豫都沒有。
張松和法正穿好之後,發現這官服十分的合身,看來是劉玉專門給他們準備的,下了不少的心思。
劉玉自然能夠知道張松和法正的身材是多少的。「暗部」在益州有著大量的探子,這點情報要是弄不到的話,這些探子都要被劉玉給換掉了。
終於到了最後,張松和法正精神抖擻的來到劉玉的面前。
他們遠遠地就看到劉玉和一眾文武大臣,已經整齊地在議事大廳之中等待了。遠遠看過去,劉玉氣定神閒地坐在御座之上,他們兩人可以感受到劉玉現在正是一臉的微笑。
法正不由得再次整理了一下衣冠,他本來想著見到劉玉之後自己要好好的表現,但是現在看來,他是高估了自己,現在他的心情是有點緊張的。借用整理衣冠的動作來減少一下自己內心的緊張感。
「臣張松(法正)拜見吾皇!」張松和法正恭敬地給劉玉行禮了。
「免禮平身!」劉玉輕輕說了一句話。
張松和法正立刻端正了身姿。
劉玉看著換了一身新官服的二人,頓時笑道:「看來人靠衣裝這句話是沒有錯的。大家都看看他們穿了這身官服,朕舉得他們都不一樣了。」
「陛下英明!」劉玉的話音剛落,整個大廳都是吹捧之意。張松和法正卻是一臉淡然的樣子,似乎不為所動。現在他們就是被其他人圍觀的存在,一舉一動都在所有人的注視之下。
劉玉開始談起了正事,問道:「子喬,劉璋這次讓你們過來幹什麼啊?」
張松作為劉璋委任的使者,當然責無旁貸地出來說道:「陛下,劉璋是被由於壽春被洪水淹沒,心裡想著要是其他諸侯都被陛下給滅了。接下來就是輪到益州了。劉璋害怕了,以益州的實力和劉璋自己的能力,是無法擋得住陛下的。所以臣猜測劉璋是想用重禮讓陛下滿意,以便日後可以有一條活路。」
張松說話的語氣根本就不像是劉璋的屬下,更像是一個十分看不起劉璋的劉玉臣子。
「那劉璋送了多少東西啊。」劉玉問道。
「陛下,劉璋這次可是大手筆。糧草五千石,金銀財寶無數,還有各種象牙鳥羽、藥材,還有數百美女。」張松笑嘻嘻地說道。
「哈哈,劉璋果然豪爽啊。這麼多的禮物!難得他一片孝心,朕就收下了。以後攻破益州,朕就饒他全家性命吧。」劉玉呵呵地笑道。
大廳之中所有的文臣武將都笑出聲來,劉璋這廝簡直就是腦子有問題,這個時候送來這麼多的禮物,裡面還有大量的糧草和藥材,這不是讓劉玉快點擊破其他諸侯們,益州不是更加快點被劉玉給攻破了麼。陳宮他們都不知道劉璋的腦子是怎麼想的。當然了,要是益州不是劉璋在主政,恐怕日後可能會十分麻煩。劉璋坐鎮益州,當然是神武朝廷所有人都希望的。一個十分愚蠢的敵人,當然好過一個精明的敵人。
這些禮物已經全部被李貴給收下了。因為是張松帶隊,李貴都懶得去驗證這些東西的真假了。李貴唯一做的就是將那些美女一一驗明正身,免得其中有哪一個被劉玉給看上了,然後出現一點點的意外都是李貴天大的罪過了。
當李貴明白劉玉的性格,對於這些美女是看不上的。但還是預防一下萬一。
「話又說回來了。朕至今為止都沒有對任何一個漢室宗親下過毒手啊。劉璋這傢伙看來是杞人憂天了。」劉玉玩味地說道。
好吧,劉璋現在就是劉玉和臣子們嘲笑的對象了。沒有任何一個人為劉璋說一句話的,反正說了也沒有用,劉璋確實就是這麼坑爹的一個人。劉璋的父親劉焉費盡心思搞到了益州這麼一個好地方,卻被劉璋這麼敗家,不是坑爹是什麼?
笑了一陣之後,劉玉看了張松身邊的法正,問道:「子喬,你身邊的就是扶風法孝直?」
「陛下英明!」張松拱手說道。
法正發現劉玉正十分欣賞地看著他,心中頓時一熱,馬上就對劉玉說道:「微臣何德何能,此賤名居然能上達天聽。」
劉玉笑了,在他的印象中法正是一個十分有才華的人,同時也是驕傲得很。從「暗部」的情報中,劉玉發現法正在益州經常被人欺負,要不是有張松這大樹罩著,法正可能在益州都無法立足了。這樣的人居然能夠那麼有傲氣,除了有才華之外,那剩下的就是腦殘。顯然法正是前者。
「孝直啊,你的能力,朕十分清楚。子喬與你在益州做的一切,朕心中有數。朕很高興能有子喬和孝直你們二人相助,日後收復益州,你二人就是首功了。」劉玉柔聲說道。「孝直你金玉良才,可惜劉璋昏庸,差點就埋沒了。朕相信你們二人在朝中一定能夠發揮自己的才華。為天下,為大漢,為朕,為百姓,做出一番大事業的。」
法正是一陣感動啊。多少年了,終於有明主是這樣看重自己了。劉璋這個蠢貨,正如陛下說的那樣,金玉在前也認不得,要不是自己福大命大,可能會餓死在益州啊。
劉玉根本不用詢問法正是不是要向自己效力,看法正一臉期待的小眼神,劉玉要是看不出來就怪了。
張松之前早就把法正是自己同夥的事情上報了劉玉,張松這次帶法正過來,無非就是覺得法正是一個人才,法正展現一下才華,那麼劉玉肯定會大大的欣賞,從而讓張松在劉玉的心中的地位急速上升,自然高官厚祿是大大的有。為國舉薦人才,這可是大大的功勞。張松自然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要不然他傻乎乎地將法正帶過來幹什麼?
而現在從劉玉的表情看來,劉玉對法正是十分的滿意,正中張松下懷了,張松最喜歡看到就是這樣的事情。
劉玉之前那麼隆重地對待法正,要是法正還在裝高傲,那麼劉玉就肯定不滿意了。還好法正十分的乖巧,站立在一旁,算是默認了劉玉的說法。
「子喬為國舉薦人才,功勞甚大。朕現特命子喬兼任秘書令。同時益州之事還是以子喬為主。等日後大功告成之後在論功行賞!」劉玉是一個十分實在的人,張松的小心思怎麼會劉玉給忽略了。張松不是要高官厚祿麼,劉玉就給他,還是權威很大的秘書令,專門跟隨在劉玉身邊的人物,可見劉玉對張松的滿意程度了。
「臣多寫陛下。」張松一臉激動地謝恩。
其實張松內心是有點小失望的。張松不是對神武朝廷的機構不了解,而是很了解。秘書令這個職位看起來很高大上,神武朝廷之中的大佬們,比方說陳宮、田豐等人都是做過秘書令。只要跟隨在劉玉身邊,日後的前途是很光明的。但關鍵的是劉玉讓張松繼續負責益州之事,那麼張松就不能跟隨在劉玉的身邊了,這個職位對張松來說,象徵意義比實際意義要大。
張松原本最希望劉玉能夠讓進入軍機處的,那可是神武朝廷之中權力最高的機構,進入軍機處之後,那就是人中龍鳳,青史留名是妥妥的。可惜劉玉根本就沒有給張松這樣一次機會。但也好過沒有,張松不能表現出一點點的不滿意。
劉玉看向了法正,心裡覺得這個法正究竟要怎麼處理呢?劉玉似乎有點為難了。要是不知道法正的性格,劉玉可能會對法正委以重任。歷史上法正的小氣是出了名的,所有得罪他的人都沒有好下場。一個位高權重的大臣,首先要有一個寬闊的胸襟才能容納著家國天下事。所以法正這人要用,但是不能給他太高的職位。同時法正一點功勞都沒有,要是委以重任,恐怕其他臣子都會有意見的。但是不用法正吧,劉玉又覺得浪費了。
「孝直之才甚高。朕心喜之。朕想讓孝直留在朕的身邊,不知孝直意下如何?」劉玉實在想不出如何安排法正,還是覺得將法正留在身邊鍛鍊一段時間。
法正眼中精光一閃,劉玉想要將他留在身邊,這可是大大的好事啊。
張松羨慕不已,跟在劉玉的身邊,以後定能在劉玉的面前不斷地展現自己的才華,日後的機會會更多,即便是進入軍機處成為朝中一方大佬是妥妥的。張松感嘆為何人與人之間的差距有這麼大。法正不比張松,他在益州算是一個小人物,即便不在益州,也沒有人會感覺到異常。
但是法正卻開口說道:「陛下,臣懇請陛下收回成命。臣無功無勞,哪有臉面跟隨在陛下身邊。臣希望能夠返回益州,協助子喬。」
輕而易舉得到的功名利祿,法正不稀罕。法正自認為自己有真才實學,只有自己親手拿下來的功勞才是最踏實的。悲慘的過去讓法正更加務實,他要用自己的功勞來堵住其他人的罪,證明他法孝直乃是天下難得的人才之一。
劉玉點點頭,這樣的法正才是他最希望看到的,說道:「好,孝直你既然能夠如此想,也不枉朕一片苦心。朕現在就給你御史之職,協助子喬處理益州之事。」
「臣謝陛下恩典!」張松和法正馬上就回應了。
兩個二五仔心中興奮不已,這次前來覲見陛下的目的已經完成了。他們都得到了劉玉的認可和重用,自己的春天已經來領。
至於劉璋,張松和法正才懶得去管他的生死。反正陛下不是都說了麼,留他全家性命,那不就是說劉璋的性命沒有危險了,當然前提是劉璋不再自己作死。作為屬下的,張松和法正都覺得這樣已經算是對得起劉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