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松和法正這兩個二五仔得到了劉玉的認可與親切的接待,並且授予了神武朝廷的官職,當然這事情只有神武在場的人員知道,不會把這個事情流傳出去的。
劉玉對自己周圍的人十分小心,連護衛都是十分忠心的,不會把這個事情流傳出去。一旦流傳出去,那麼劉玉在益州這些年的布置就白費了。
在進入劉玉的行宮之後,外人就根本沒有機會能夠知道裡面情況。
正事說完之後,劉玉就搞了一個盛大的宴會來慶祝了。而宴會的主角自然是張松和法正了。
宴會是隆重的,到場就是議事大廳裡面的劉玉臣子。大傢伙都知道劉玉想要讓他們好好地招待一下張松和法正,他們自然知道怎麼去做了。
張松和法正被一大堆劉玉的臣子包圍著,讓這兩個人受寵若驚。
張松之前覺得自己這些新來的,還是做著背叛者的事情,應該會受到劉玉麾下臣子的排斥。現在劉玉這些臣子實在是太熱情了。一個個本來就沒有多少熟絡的,搞得好像一個個跟張松、法正關係好得不得了一樣。
張松和法正都明白了一點,這是神武朝廷之中的文武向他們二人表示著善意,以此讓他們可以更加賣力地為劉玉圖謀益州。看起來很熱情,但是實際上是不是這樣就不清楚了。張松心中是淡定的,一邊和陳宮這些人談交情講感情,一邊不斷地吹捧著劉玉的英明神武,高呼大漢在有劉玉如此聖明之君,亂世可定云云,妥妥的就是一個劉玉忠實的狗腿子模樣。
劉玉看著張松這個樣子,終於知道為啥素來講究形象的劉璋為何會重用張鬆了。張松雖然長得醜,但是這個嘴巴很討人喜歡,劉玉聽到張松的吹捧都感覺到一陣飄飄然,更別提定力和分辨力極差的劉璋了。
張松是淡定了。法正就沉迷在這種受一大堆人追捧的氣氛之中,臉上就一直掛著微笑,還與陳宮等人互動,全然沒有是一個新來的樣子。看到這個情況,張松暗自搖頭,法正這個樣子實在出乎他的意料。在張松的印象之中,法正是一個十分沉穩的人物,不會因為這樣的奉承就變得飄飄然的人啊。
「實在不應該啊。」張松對法正的表現十分的不滿意了。
張松不動聲色地看了法正一眼,而他發現了法正也是看向了他,而且法正給了張松一個放心的眼神。
「好傢夥,裝的可以啊。」張松終於明白法正是發揮了官場中的一種必要技能:逢場作戲。
法正就是在逢場作戲了,做一個新來的,如果不快速融入神武朝廷的圈子之中,也不能在這種場合擺著個臭臉。無論其他人對自己內心是怎麼樣的一個態度,法正都是必須笑臉相迎的。
在面對劉玉臣子這一方面上,法正算是比張松高明了。陳宮等人也對這個談吐不凡,相貌英俊的法正有一絲好感。連本來對法正等人背叛劉璋所不恥的田豐都不由得稱讚法正的隨和。
宴會進行了差不多,劉玉就宣布散了。劉玉很少讓自己的臣子在自己面前喝醉,免得出現什麼洋相。但是陳宮他們私底下如何喝酒,劉玉就不管,只要沒有誤了劉玉的大事就可以了。
所有的臣子都告辭而退,張松和法正也沒有被劉玉留下來。
劉玉覺得自己對張松和法正已經夠好了,沒有必要將張松和法正留下來繼續敘話之類的表示恩寵。這就讓法正和張松有點小失望了。他們兩個人還期待著劉玉能夠私底下召見他們呢。
張松和法正沒有等到自己想要的,於是同樣離開了劉玉的行宮,前往劉玉早就給他們安排好的住所。那可是高規格的住所,一般的使者是沒有享受到這種待遇的。而且劉玉還準備一些驚喜給他們二人。這個驚喜就是劉璋送來的那些美女,劉玉吩咐李貴在裡面找了幾個姿色最好的來伺候張松和法正,慷他人之慨,劉玉是一點都不含糊。當張松和法正看到這一切後頓時就苦笑連連,陛下真的一點都沒有浪費東西啊。
張松對著法正問道:「孝直,陛下讓你跟隨在他的身邊,為何你就拒絕了呢?這可是一個大好的機會啊。」
對於張松的疑惑,法正颯然笑道:「子喬,在下若是答應了陛下,不顯得在下太過急功近利了麼?而且你發現沒有,諸位大臣之中,有幾個對咱們不是那麼待見的。要是在下寸功未立就跟在陛下身邊,那對在下而言顯然是不利的。在下雖然不才,但也希望可以憑自己的本事得到陛下的認可。再說了,益州現在幾乎已經成為陛下的囊中之物,這麼好的立功機會,在下可不想被你給獨吞了。」
「好你個法正!原來是打著這樣的小心思啊。」張松笑罵道。
法正和張松對視一眼之後,同時笑了起來,這次來到襄陽,他們算是作對了。
在另外一邊,公安的劉備也是在招待著一個使者。只是劉備沒有劉玉這邊那樣的空中,反而是十分的隱秘。
這個使者就是劉璋派來的人,名字叫做費觀字賓伯,此人乃是劉璋的女婿。劉璋要找劉備進入益州,心想要是交代其他過去肯定是不保險的,於是找來了自己的女婿前往。費觀是劉璋的半子,在道義上是不會違背劉璋的命令的。而且費觀似乎對劉備十分欣賞,這次過來當時使者是千萬個願意的。
劉璋在費觀前來尋找劉備之前,就千叮萬囑一定要隱秘,不能讓任何人知道這個事情。費觀完全按照劉璋的命令去做的,打扮成一個商賈,一路十分隱秘地來到公安港。
到了公安之後,費觀就大鬆一口氣了。一路走來,費觀每天都擔心自己的行蹤會不會暴露了。現在到達目的之後,費觀就感覺整個人都輕鬆了。
費觀到了公安之後就直接向守軍表示自己是劉備的故人,想要面見劉備。
守軍自然不會讓隨便一個人都能夠見到劉備,上次劉備被成功暗殺的陰影還在守軍的心中揮之不散。如此一來,費觀就倒霉了,他被當做奸細給抓了起來,然後全身被搜了一遍。
結果很顯然,費觀身上是帶著劉璋寫給劉備的書信的,這個東西就被守軍給搜了出來。一看到這個東西,守軍的偏將就慌了,這個可是一種秘密的事情,自己算是給劉備捅了簍子了。
偏將連打開的意思都沒有,急忙找來了他的頂頭上司魏延,將費觀和書信都交給了魏延。
魏延是劉備現在僅存的義弟,費觀是聽說過的。當他見到魏延的時候,費觀就把自己的身份給亮了出來。魏延大驚,益州來的人啊,雖然不知道益州派來的人是有何用意,魏延還是將費觀帶到了劉備的面前。
魏延還是留了一個小心眼,他詢問了一下守軍主將關於費觀身上有沒有藏著武器,偏將用自己的性命擔保一定沒有,費觀全身都被搜遍了,除了身上的書信,就是一把自衛用的佩劍,這把佩劍已經被偏將給沒收了。
到了這個時候,魏延才放下心來。看來李貴上次的暗殺,是讓魏延等人成為驚弓之鳥了。
費觀到了最後終於能夠見到劉備了,費觀都覺得自己見到劉備是多麼的不容易了。
劉備聽聞劉璋派人過來聯繫他,馬上就帶著自己的親信等人來到了面見費觀。
劉備一見到費觀,就十分熱情地握住了費觀的手,然後感動地說道:「先生不遠萬里前來尋找劉備,實在是辛苦了。來人啊,你們是怎麼辦事的!還不馬上給先生上來最好的茶水!」
劉備的手下馬上就端來了最好的茶水。費觀被劉備的熱情給感動到了,心想劉備真的如同傳言說的那樣十分的禮賢下士。
「在下乃是岳父麾下一小吏,皇叔不用如此麻煩。隨意就可以了。」費觀很謙虛,但是他的謙虛是假的,他可是把自己是劉璋女婿的身份給亮了出來。
「原來如此。先生居然是季玉賢弟的賢婿啊。季玉兄賢弟有婿如此,實在是福氣啊。」要是亮身份,什麼人能夠比得上劉備啊。劉備三下五除二就把費觀的輩分給壓低了一輩,意思就是你是劉璋的女婿,老子劉備可是和劉璋同個輩分的,是你的長輩。
費觀腦子沒有轉過彎來,自然不會想到劉備會有這樣的心思了。
劉備心中一笑,看你這個傢伙腦子是笨了點,連本皇叔的一點打壓都想到。
劉備微笑地問道:「不知季玉賢弟讓先生前來有何事要吩咐劉備的?」
「皇叔,此乃岳父讓在下交給皇叔的,請皇叔過目!」費觀恭敬將自己手中的書信舉了起來。
魏延馬上就拿了過來,然後將這份書信交給劉備。
劉備可是聽說圖窮匕見的典故,一點意外都不想發生。
劉備輕輕地打開劉璋給他的書信,劉璋首先問候了劉備,表示自從幽州一別之後,這麼多年都沒有相見,兄弟二人分隔兩地實在是痛心疾首。劉璋表示很想和劉備再續兄弟情義。
劉備看到這裡,腦海里也當初自己年輕的時候和劉璋有一面之緣。沒有想到突然間這麼多年就過去了。劉備也是有點感慨啊。
劉備繼續看下去,劉璋寫了自己繼承了父親的基業,每日為益州殫精竭慮,可擁有一些小人作亂,讓劉璋十分苦惱。如今天下大勢巨變,劉璋有感自己身邊沒有有力的可信之人,委婉地表示希望劉備看在同宗同族的情分上可以到益州幫劉璋一把。
看到這裡,劉備有點懷疑自己的眼睛,這劉璋的腦子是怎麼想的?自己早就在算計著益州,一直在謀劃著名有一個合理合法的理由可以光明正大地進入益州。劉璋現在就派人過來請劉備進入益州,劉備真的有點不相信了,幸福不會來的這麼快吧。
「嗨,沒有想到季玉賢弟在益州是如此的艱難!」劉備不知道劉璋這份書信是受到高人指點後的試探,還是真心需要劉備去幫他,所以他必須表現得十分為難才行。
魏延不知道劉璋書信中寫了什麼,根本無法插話,而其他人也是一樣的。
費觀拱手說道:「皇叔,岳父大人在益州實在是不容易。在下每日看岳父大人憂心忡忡,就感覺心如刀割。此次前來,希望皇叔能夠給予岳父大人一個肯定的答覆。」
劉備的手下一個個滿頭霧水,根本不知費觀和劉備再說什麼。
劉備當然知道這一點,立刻挑明了說道:「季玉賢弟希望劉備前往益州相助,可是劉備兵微將寡,可無法為季玉分憂。加上如今劉玉暴君大軍在江北威懾整個南方,試圖吞併天下,野心勃勃。劉備與江東孫將軍和壽春曹丞相聯合在一起共抗暴君,實在無力前往益州。」
費觀有點著急了,劉備這是不想前去益州了,來之前,劉璋可是讓費觀給他帶回去一個好消息的,一旦是這個回復,費觀就很難向劉璋交差了。
魏延等人終於知道劉璋派人前來的原因了,居然是讓劉備進入益州這樣的大好事!自己這邊不就是在圖謀著益州麼?現在劉璋邀請了,不知道劉備為何會拒絕了。
他們不知道劉備現在是假意謙虛了,用的是以退為進的策略。劉備要是一口就答應了,恐怕傳到劉璋的耳中,劉璋再笨也會想到一些不好的東西,懷疑劉備的用心了。
「皇叔,所謂君子不立危牆之下。」費觀開始用劉備的安全來勸說劉備了。
劉備裝作憤怒的樣子,說道:「劉備雖不才,但也不是怕了劉玉那個暴君。劉備的背後有千千萬萬的百姓,豈是劉玉那暴君所能夠比擬的。」
費觀尷尬了,自己可把劉備給看輕了,但費觀心中想到:「如此英雄人物,才是岳父最好的臂助啊!」
大好的機會放在劉備面前,接下來就看劉備怎麼去把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