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琬第五次掛掉司苒的電話後,刪除通話記錄後,將司瑾年的手機關機。
緊接著,從自己的包裡面拿出一小瓶香水,噴在頭髮上。
拉下吊帶裙一側的肩帶,她斜靠在床頭,酥胸半露不露,房內頓時旖旎一片。
浴室水聲停止後,司瑾年圍著浴巾走出來。
蔣琬緩緩睜開眼,入目便是那令她血脈噴張的身材。
她暗自肖想,這樣的極品優質男在床上會是什麼味道。
「阿年…」
蔣琬揉著太陽穴起身,「站不穩」撲到司瑾年懷裡,「阿年,我喝太多了,吐了你一身,抱歉。」
司瑾年聞著她頭頂散發出來的異香,狠狠蹙了一下眉毛。
他沒有拒絕她的親近,也沒有碰她。
而是任她靠在自己胸口,沒什麼情緒,「你今天也累了,早點休息。」
蔣琬摟著他腰部的手,漸漸游移到身前。
她抬起頭,臉上立現兩坨不自然的緋紅,「阿年,要我…」
司瑾年定定看了她一會兒,俯身將她抱到床上。
蔣琬摟著他的脖子,讓他壓在自己身上,迫不及待吻上他的唇。
司瑾年修長乾淨的手指,帶著涼涼的溫度撫上蔣琬燥熱的臉,再輕輕掐住她的脖子。
下一秒,蔣琬耳邊響起他低沉性感的聲音,「你愛我嗎?」
蔣琬的手在他背上胡亂摸,「愛,阿年,我愛你,要我,求你…」
「那…為什麼要傷害我在意的人?」
蔣琬神智不清,只一味地說著「愛他」「要他」的話。
司瑾年加重手上力度,眼見蔣琬臉色變紫,眼睛充血…
要不是門鈴響起,她非得被司瑾年掐死!
男人沒管松松垮垮的浴巾,同樣中了迷情藥的他也好不到哪裡去。
他腳步踉蹌去開門,一把拿過葉堯懷裡的衣服,邊穿邊吩咐:「找兩個男模伺候她,拍個高清視頻…」
頓了頓,「送我去醫院。」
*
與此同時,輸上液的司苒感覺活過來了。
疼痛減少,身體回溫,心跳也逐漸恢復正常頻率。
坐在輸液大廳里,看著手機里空空如也的信息,她突然明白了一個道理:靠誰都不如靠自己。
她自己打120,一個人輸液,自己照顧自己,不也沒死?
不必傻傻地依賴給過你承諾的人,畢竟沒有誰是一成不變的。
夜晚的急診,鬧哄哄的。
司苒睡不著,就盯著輸液管看。
終於快見了底,她按了呼叫鈴。
小護士過來幫她拔針,同時也叮囑她以後最好不要吃涼的,否則再嚴重就該胃出血了。
司苒謝過後,按著針孔部位止血。
忽然,大廳廣播響起,似乎在為一個車禍患者尋找稀有血型。
司苒認真聽了一會兒,下一秒起身直奔護士台。
她是孟買血型,全國也沒幾個人。
她要是不救,估計那人只能等死了。
登記好信息之後,她就被帶入了處置室。
一共400cc,抽完後,她緩了好一會兒才離開。
走出去的時候,正好與那個躺在病床上滿身是血的男人擦身而過。
他被推往手術室,高大的身體裡,即將流著司苒的血。
……
另一邊的恆仁醫院,陸柏笙給司瑾年扎針,總歸帶了點兒私人恩怨。
司瑾年看著整個針頭都差不多扎進手臂,微微蹙了下眉頭,「被寧蕭甩了?」
否則哪來的這麼大怨氣?
陸柏笙用力將藥水推了進去,忿忿嘟囔,「你就是萬惡的資本家!」
司瑾年薄唇勾笑,「怎麼?不是我你就吃上肉了?」
陸柏笙沒什麼好氣兒,各種醫療器械被他收拾得叮噹亂響,「寧蕭居然去相親,對著那麼個歪瓜裂棗的男人她也能吃得進去飯,逛街看電影,還請那男的上樓坐坐…」
陸柏笙氣得鼻子冒煙,司瑾年淡定陰陽怪氣,「哦,原來是情敵吃上肉了。」
「你滾蛋!寧蕭又乖又保守,我對她放心。」
司瑾年看著自己泛紅粗大的針孔,輕嗤,「你對她放心,倒是對我挺狠心。」
「嘖,大男人打針有什麼可矯情的…不過這次又是哪個不長眼的敢給你下藥?」
「蔣琬。」
「蔣琬?」陸柏笙一臉嫌棄,「玩兒情趣嗎?我不要當你們play中的一環。」
司瑾年起身穿好外套,拍拍他的肩膀,「去看看寧蕭吧,沒準兒現在都上二壘了!」
陸柏笙氣得跳腳,衝著他背影喊:「司瑾年!我要是娶不到老婆,我就睡你和蔣琬中間!」
……
大雨過後的空氣透著冷冽。
司瑾年回到車上,吩咐葉堯開車回瀾灣。
後視鏡里,司瑾年闔上眼睛小憩。
葉堯看著自家老闆疲憊不堪的樣子,欲言又止。
「有話就說!」司瑾年嗓音暗啞,依舊沒有睜眼。
葉堯:「司總,蘭嫂說,司小姐現在還沒回去。」
心臟倏地一緊,司瑾年掏出手機…
關機?
他一邊開機一邊問,「蘭嫂什麼時候給你打的電話?」
葉堯:「十分鐘之前。」
夜不歸宿,嗯?
小丫頭長本事了!
司瑾年的滿腔怒氣,在收到司苒關機提醒之後,更盛。
他大力攥著手機,平整的屏幕漸漸變得有了弧度。
沒等到司瑾年的示下,葉堯只得啟動車輛。
「司總,司小姐應該是心情不好,跟著她的保鏢說,她從酒店出來,跟周棠回家了,晚上七點多才出來。」
「然後呢?」
葉堯看著後視鏡,「然後,保鏢就下班了。」
司瑾年往後一靠,揉著隱隱作痛的太陽穴,「是我太慣著她了…」
葉堯腹誹:啥意思,不管她了?
「那司總,要不要派人出去找找,就怕萬一…」
司瑾年打斷道:「那麼大的人了,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回瀾灣。」
風從打開的車窗吹進來,裹挾著陣陣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