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耳光,讓許鳶痛得頭皮發麻!
她許鳶是脾氣好,但這不代表著,她會容忍溫柔柔作死!
她死死盯著溫柔柔:「我賤?一心想做時琛澤情婦的,是你吧?
我看,你們才一對渣男賤女!」
她揚起手,一巴掌招呼過去!
溫柔柔嚇得面無人色,凌空落下的巴掌卻被時琛澤截住。
大手攥著許鳶皓白的手腕,眼底暗潮洶湧:「你再說一遍?」
許鳶禁不住笑了,她覺得悲哀。
時琛澤,居然護著打她的女人!
「我說的,不對嗎?」許鳶用了力,想脫離他的掌控。
時琛澤鬆了手,心痛到無法呼吸。
原來,在她眼裡,他就是隨便什么女人都能接受!
在車內時,他聽到了清脆的巴掌聲,心底出現的第一個念頭,便是怕許鳶受到傷害!
他奪門而出,看到她右頰腫紅,怒意更是幾乎無法控制。
她卻突然開口,說溫柔柔是他的情婦。
時琛澤的滿腔怒火,瞬間被澆熄。
她就是這麼看他的!
他攔下許鳶的那一刻,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女人眼底的失望和嘲諷。
她不是早就跟別的男人好上了?
又有什麼資格評判他?
時琛澤繃著一張俊臉,深黑的眸中泛著的冷光令人不寒而慄。
恰在此時,溫柔柔嬌呼:「啊!」
許鳶又是冷笑一聲。
時琛澤眼神微暗,忽然低聲問溫柔柔:
「手疼?」
溫柔柔哪裡得到過他這麼溫柔的回覆,直接紅了臉。
一邊碰了碰自己的手腕,一邊撒嬌:「嗯……時先生,手腕好疼。」
時琛澤腦海里還是許鳶的嘲諷。
一不做二不休,他當著許鳶的面,為溫柔柔細細按摩手腕。
冰涼的大掌遊走在溫柔柔的手腕上,讓她臉色羞紅。
不仔細看,根本沒法發現他眼神里沒有任何溫度。
「時先生,我有話跟你說。」溫柔柔輕聲呢喃著,像中了頭等獎似的,整個人都飄飄然了。「你帶我走好不好?」
時琛澤一僵,立刻鬆開溫柔柔的手腕。
他下意識看向許鳶,想從她的臉上尋找到一絲一毫的不爽。
只要她說一個不,他都會拒絕溫柔柔。
可是,許鳶已經厭煩了這場無聊的戲碼。
對時琛澤,她也失望透頂。
「好,我帶你走。」
時琛澤答應了。
溫柔柔驚喜到睜大了眼睛,跟在時琛澤身邊,走向車門。
不忘回頭給許鳶一個挑釁的眼神。
許鳶摸了摸自己鼓起來的臉頰,想到方才時琛澤阻攔她動手,又對待溫柔柔那麼細心溫情。
她已經沒了在言語上反擊的心思。
賓利很快消失在夜幕中。
許鳶緊了緊坎肩,抱著自己的胳膊,也不顧禮服裙會不會被弄髒,無助地蹲了下來。
她低著頭,終於忍不住嗚咽出聲。
「鳶鳶?」
一道清澈的男聲響起,許鳶幾乎在那一刻就意識到他是誰。
她把頭埋在膝蓋上,不願意讓賀霖看到自己狼狽的一面。
賀霖看出來她很難受,俯身拍了拍她的背,像對待小姑娘似的,輕聲哄著:
「別難過了,有什麼煩惱,都告訴我吧,或許,我可以幫你解決。」
許鳶聲音低低的:
「我現在,很狼狽。」
「不,我們鳶鳶這麼好看,肯定什麼時候都不會狼狽。」賀霖溫柔地勸她,「抬起頭,讓我看看?」
許鳶終於抬頭,賀霖看到她紅腫的右臉頰,眼神一瞬間冷了下來。
「誰幹的。」
他的聲音陡然變得低沉,許鳶沒發覺,仰著臉抑制淚水,無聲搖了搖頭。
賀霖沒辦法,只能好聲勸她:「鳶鳶,太晚了,我送你回學校。」
頓了頓,他解釋:「我想找你,路上碰到你舍友,說你去聚餐了,我打算就開車來接你。
還好,終於找到你了。」
許鳶一愣。
賀霖,他還是那麼溫暖。
心頭泛起的暖意讓她沒那麼難過了。
在賀霖的再三勸說下,她坐上了他的車,心情逐漸平復下來。
在路口,賀霖修長的手放在方向盤上,問她:「鳶鳶,是誰傷了你?」
望著路邊閃爍的霓虹燈,許鳶喃喃道說出溫柔柔的名字。
她忍不住告訴賀霖:「賀大哥,你知道嗎?她動我,我想還手,時琛澤卻護著她。」
聽著,賀霖俊秀的臉上染了一層陰霾。
「我知道了,鳶鳶,你放心,我會為你出這口氣的。」
溫柔柔坐上了時琛澤的賓利,格外歡欣雀躍。
「這款賓利,我還從來沒見過呢。」她坐在副駕上,觀察著車內的一切,找機會和時琛澤搭訕。
男人似笑非笑:
「這是賓利慕尚,定製款。」
溫柔柔聽了,心下一喜。
哪怕她不懂行,也知道賓利慕尚的價格十分昂貴。
她抿了抿嘴,又開始浮想聯翩。
如果她今晚能和時琛澤發展關係,那麼,有一天她也能擁有這樣的豪車!
時琛澤察覺到她的振奮,不動聲色。
「時先生,你在A國,是不是一個人住?」溫柔柔的小心思冒出了頭,「那麼大的房子,你會不會感到孤獨?我可不可以去你家做客?」
時琛澤瞥她一眼,神色冷淡:
「我不是一人住。」
溫柔柔愣住了。
不是一個人,指的是?
聽說他們有錢人,時常帶不同的女伴回家,難道……
溫柔柔有些不甘心,又聽得時琛澤淡淡補充:
「有傭人。」
「那,時先生願意帶我去你家看看麼?」
溫柔柔還是窮追不捨。
時琛澤關注著路況,一點注意力都沒分給她。
晾了她半晌,才不冷不熱地問:
「你想應聘傭人?」
溫柔柔嘴角的笑容僵住了,她轉頭去看時琛澤,楚楚可憐:
「時先生,難道,我的意思還不夠明白嗎?我想和你在一起啊。」
時琛澤沒看她,只漫不經心搖了搖頭:
「我以為,所有女性都會像她一樣矜持。」
溫柔柔又愣了。
她?
許鳶?
溫柔柔的臉色一下子變黑了,她咬了咬牙,又羞又惱。
時琛澤在委婉拒絕她,她聽得出來。
如果換作是別的男人,溫柔柔或許就不會糾纏了。
可是,時琛澤那麼優秀的男人,她實在是捨不得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