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渣男賤女

  那一耳光,讓許鳶痛得頭皮發麻!

  她許鳶是脾氣好,但這不代表著,她會容忍溫柔柔作死!

  她死死盯著溫柔柔:「我賤?一心想做時琛澤情婦的,是你吧?

  我看,你們才一對渣男賤女!」

  她揚起手,一巴掌招呼過去!

  溫柔柔嚇得面無人色,凌空落下的巴掌卻被時琛澤截住。

  大手攥著許鳶皓白的手腕,眼底暗潮洶湧:「你再說一遍?」

  許鳶禁不住笑了,她覺得悲哀。

  時琛澤,居然護著打她的女人!

  「我說的,不對嗎?」許鳶用了力,想脫離他的掌控。

  時琛澤鬆了手,心痛到無法呼吸。

  原來,在她眼裡,他就是隨便什么女人都能接受!

  在車內時,他聽到了清脆的巴掌聲,心底出現的第一個念頭,便是怕許鳶受到傷害!

  他奪門而出,看到她右頰腫紅,怒意更是幾乎無法控制。

  她卻突然開口,說溫柔柔是他的情婦。

  時琛澤的滿腔怒火,瞬間被澆熄。

  她就是這麼看他的!

  他攔下許鳶的那一刻,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女人眼底的失望和嘲諷。

  她不是早就跟別的男人好上了?

  又有什麼資格評判他?

  時琛澤繃著一張俊臉,深黑的眸中泛著的冷光令人不寒而慄。

  恰在此時,溫柔柔嬌呼:「啊!」

  許鳶又是冷笑一聲。

  時琛澤眼神微暗,忽然低聲問溫柔柔:

  「手疼?」

  溫柔柔哪裡得到過他這麼溫柔的回覆,直接紅了臉。

  一邊碰了碰自己的手腕,一邊撒嬌:「嗯……時先生,手腕好疼。」

  時琛澤腦海里還是許鳶的嘲諷。

  一不做二不休,他當著許鳶的面,為溫柔柔細細按摩手腕。

  冰涼的大掌遊走在溫柔柔的手腕上,讓她臉色羞紅。

  不仔細看,根本沒法發現他眼神里沒有任何溫度。

  「時先生,我有話跟你說。」溫柔柔輕聲呢喃著,像中了頭等獎似的,整個人都飄飄然了。「你帶我走好不好?」

  時琛澤一僵,立刻鬆開溫柔柔的手腕。

  他下意識看向許鳶,想從她的臉上尋找到一絲一毫的不爽。

  只要她說一個不,他都會拒絕溫柔柔。

  可是,許鳶已經厭煩了這場無聊的戲碼。

  對時琛澤,她也失望透頂。

  「好,我帶你走。」

  時琛澤答應了。

  溫柔柔驚喜到睜大了眼睛,跟在時琛澤身邊,走向車門。

  不忘回頭給許鳶一個挑釁的眼神。

  許鳶摸了摸自己鼓起來的臉頰,想到方才時琛澤阻攔她動手,又對待溫柔柔那麼細心溫情。

  她已經沒了在言語上反擊的心思。

  賓利很快消失在夜幕中。

  許鳶緊了緊坎肩,抱著自己的胳膊,也不顧禮服裙會不會被弄髒,無助地蹲了下來。

  她低著頭,終於忍不住嗚咽出聲。

  「鳶鳶?」

  一道清澈的男聲響起,許鳶幾乎在那一刻就意識到他是誰。

  她把頭埋在膝蓋上,不願意讓賀霖看到自己狼狽的一面。

  賀霖看出來她很難受,俯身拍了拍她的背,像對待小姑娘似的,輕聲哄著:

  「別難過了,有什麼煩惱,都告訴我吧,或許,我可以幫你解決。」

  許鳶聲音低低的:

  「我現在,很狼狽。」

  「不,我們鳶鳶這麼好看,肯定什麼時候都不會狼狽。」賀霖溫柔地勸她,「抬起頭,讓我看看?」

  許鳶終於抬頭,賀霖看到她紅腫的右臉頰,眼神一瞬間冷了下來。

  「誰幹的。」

  他的聲音陡然變得低沉,許鳶沒發覺,仰著臉抑制淚水,無聲搖了搖頭。

  賀霖沒辦法,只能好聲勸她:「鳶鳶,太晚了,我送你回學校。」

  頓了頓,他解釋:「我想找你,路上碰到你舍友,說你去聚餐了,我打算就開車來接你。

  還好,終於找到你了。」

  許鳶一愣。

  賀霖,他還是那麼溫暖。

  心頭泛起的暖意讓她沒那麼難過了。

  在賀霖的再三勸說下,她坐上了他的車,心情逐漸平復下來。

  在路口,賀霖修長的手放在方向盤上,問她:「鳶鳶,是誰傷了你?」

  望著路邊閃爍的霓虹燈,許鳶喃喃道說出溫柔柔的名字。

  她忍不住告訴賀霖:「賀大哥,你知道嗎?她動我,我想還手,時琛澤卻護著她。」

  聽著,賀霖俊秀的臉上染了一層陰霾。

  「我知道了,鳶鳶,你放心,我會為你出這口氣的。」

  溫柔柔坐上了時琛澤的賓利,格外歡欣雀躍。

  「這款賓利,我還從來沒見過呢。」她坐在副駕上,觀察著車內的一切,找機會和時琛澤搭訕。

  男人似笑非笑:

  「這是賓利慕尚,定製款。」

  溫柔柔聽了,心下一喜。

  哪怕她不懂行,也知道賓利慕尚的價格十分昂貴。

  她抿了抿嘴,又開始浮想聯翩。

  如果她今晚能和時琛澤發展關係,那麼,有一天她也能擁有這樣的豪車!

  時琛澤察覺到她的振奮,不動聲色。

  「時先生,你在A國,是不是一個人住?」溫柔柔的小心思冒出了頭,「那麼大的房子,你會不會感到孤獨?我可不可以去你家做客?」

  時琛澤瞥她一眼,神色冷淡:

  「我不是一人住。」

  溫柔柔愣住了。

  不是一個人,指的是?

  聽說他們有錢人,時常帶不同的女伴回家,難道……

  溫柔柔有些不甘心,又聽得時琛澤淡淡補充:

  「有傭人。」

  「那,時先生願意帶我去你家看看麼?」

  溫柔柔還是窮追不捨。

  時琛澤關注著路況,一點注意力都沒分給她。

  晾了她半晌,才不冷不熱地問:

  「你想應聘傭人?」

  溫柔柔嘴角的笑容僵住了,她轉頭去看時琛澤,楚楚可憐:

  「時先生,難道,我的意思還不夠明白嗎?我想和你在一起啊。」

  時琛澤沒看她,只漫不經心搖了搖頭:

  「我以為,所有女性都會像她一樣矜持。」

  溫柔柔又愣了。

  她?

  許鳶?

  溫柔柔的臉色一下子變黑了,她咬了咬牙,又羞又惱。

  時琛澤在委婉拒絕她,她聽得出來。

  如果換作是別的男人,溫柔柔或許就不會糾纏了。

  可是,時琛澤那麼優秀的男人,她實在是捨不得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