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7,杜克爾:「什麼?帝皇遇刺了?!」
杜克爾扛著生命女神,大搖大擺的走出了泰拉的皇宮,卻沒有任何人察覺到他的存在。🐍♠ ❻➈Ⓢ𝐇υא.ⓒOм 🍓👺這並非是潛行,而是認知上的扭曲,早在他的心靈修練技術到達第一層級時,他就可以簡單的使用心靈之力影響他人的想法,而現在他的心靈修練技術已經抵達了第四層級的巔峰。
修改凡人的意識,簡直就像塗抹一張白紙般輕鬆。
杜克爾返回到了他的心靈之火號上,向帝皇斬下了他萬年以前未曾斬下的一刀,讓帝皇得以死而復生,根除了帝國的最大隱患,這令他也感到了由衷的輕鬆。
而且他的收穫還遠不止於此。
此時在原體的房間裡,杜克爾手持著心靈之劍,
心靈之力沿著劍身涌動,隨後金色的火焰升騰而起。
這柄劍已經成為了真正意義上的神器,它承載著帝皇的力量與心靈之力,即便是原體將其握在手中,都感到沉重無比。
杜克爾將其命名為『弒神之劍』,字面意義上的,這柄劍擁有著足以傷害到真神的偉力。
毫不誇張的講,假使在納垢花園的戰爭中,杜克爾手握著這柄神器,他是真的敢劈開納垢的永恆宅邸,給瘟疫之神留下一道千萬年都難以磨滅的傷痕。
「還有科茲.原來他真的一直潛伏在黃金王座之前。」
杜克爾喃喃自語。
他再次找到了一位兄弟的蹤跡,即便這位兄弟並不討喜。
一直有傳言,科茲在死後化為王座下的黑暗陰影。
甚至有禁軍巡邏時曾親眼見到過,黃金王座的前方有一個瘦長的影子在看著帝皇,並猜測這個影子很可能就是兩位夜之主其中的一個。
而杜克爾則在帝皇的黃金王座前,親自證實了這並不是傳言。
這位可憐的午夜幽魂,終於在死亡後永恆的守候在黃金王座之前,擺脫了預言的折磨,找尋到了真正的自由。
科茲的出現,對於杜克爾來說是個驚喜。
接下來的幾天裡,他開始針對泰拉的局勢,展開了布局。
幾天後——
帝皇在王座大廳內遇刺的消息不脛而走。
儘管禁軍們極力遮掩這一消息的傳播,卻依舊收效甚微。
而且禁軍們越是遮掩,帝國的民眾便愈發相信,他們的陛下真的遭到了行刺。
無數身居高位的權貴前往泰拉的皇宮前求證,卻被禁軍們阻攔在了皇宮的大門之外,並且對帝皇遇刺的事情閉口不談。
禁軍們這幅遮掩的態度,反倒進一步坐實了這一傳言的真實性。
法務部、審判庭,甚至是刺客庭,多個手握重權的機構,紛紛宣稱要介入調查。
而與此同時,當這件事將整個泰拉攪動的人心不寧時,
心靈之火號上——
「砰!」
杜克爾的手掌猛拍在面前的桌面上,辦公室內傳來了他無比憤怒的吼聲,
「什麼?竟然有人行刺帝皇?!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然有人在神聖的泰拉,行刺人類的救主?!」
原體怒不可遏,宛若發怒的猛虎。
馬格努斯將這一切都看在眼中,露出了十分無語的表情,「兄弟,真別怪福格瑞姆說你虛偽,你現在的作態簡直令我感到噁心。」
「閉嘴!」
杜克爾給了他一巴掌,隨後在語音頻道下達了指令。
很快,泰拉上近乎所有的權力機構,都同時接收到來自遠征軍團的訊息,
遠征軍團宣稱,第二原體將全權接手帝皇遇刺一案。
而遠征軍團給出的理由也是有理有據,讓他們無法反駁,
——帝皇遇刺一案,泰拉上的所有人都有嫌疑,唯有第二原體此時尚未進入泰拉,有著充分的不在場證明。
以原體的身份,杜克爾甚至都不需要經過泰拉權力機構的同意,就單方面的將這個消息宣布了出去。
當這個消息宣布後不久,他便收到了多條回饋信息。
禁軍統領·瓦爾多:「大人,您是認真的嗎?」
基里曼:「兄弟,接下來你想要怎麼做,我可以為你提供一些幫助。」
獅王:「杜克爾,泰拉上有許多人他們罪不至死。」
看著這些傳遞來的消息。
杜克爾依次進行了回復。
「兄弟,這件事你打算怎麼收場?刺殺帝皇的人是你,將帝皇遇刺一事傳播出去的人也是你,接手帝皇被刺一案的人還是你」馬格努斯在一旁詢問道,
「所以,伱該怎樣去抓住這位不存在的兇手?可別說隨便找個人頂罪,泰拉上的那些權貴可不是傻子。」
「誰說沒有兇手的?」杜克爾反問道,隨後拿起了燃燒著金色火焰的寶劍,向帝皇建立起溝通,
「老爺子,科茲借我用一下。「
.
原體康拉德·科茲,午夜幽魂的主人,大多數原體都認為他是一個怪物,一個暴虐到只知道殺戮的瘋子。
他在一個腐敗暴亂,充斥著血腥與幫派鬥爭的世界中長大,在這個星球上的成長經歷,讓他建立起唯有恐懼才能讓人建立秩序的理念。
在他眼中不管是法律,還是行使法律的人,所要做的就是帶給人們恐懼。讓人們害怕他們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在極端的恐懼中,令任何人都不敢升起罪惡之心。
科茲統一母星的手段就是恐懼,他遊走於黑夜,獵殺每一個犯下罪惡的人。
直到整個世界平靜下來,直到再也沒有人敢於在黑暗中行走。
因為他們知道,午夜幽魂在看著他們。在科茲的恐懼陰影之下,他的母星進入到一個高效發展的平等社會,整個社會因為同一種恐怖而和諧。
每個人都需要嚴格的按照律法與秩序行動,這樣才能避免自己被午夜幽魂盯上。
任何不公與吵鬧,第二日都能夠看到當事人的屍體。整個星球就是這樣,繁榮的發展起來。
所有平民都遵紀守法,衣著整潔,共同為一個目標而高效的工作著。
科茲的出身與鴉王類似,同樣的擅長斬首戰術,同樣的夜之主宰,但鴉王更喜歡在黑暗中傳播希望。
而科茲則擅長在黑暗中散播恐懼,每到夜晚,他所在星球都會安靜到仿佛整個世界都進入了夢鄉。
荷魯斯大叛亂時期,科茲加入到了這場叛亂之中——只因他在預言中,看到了自己的叛亂。
同時他也準確的預知到了自己的死亡。
科茲一直以來都在被自己不可控的預言能力折磨著,大叛亂時期,他的行為愈發的混亂與瘋狂,他在生命最後依舊在竭盡全力的散播恐懼,更多的地方被他以殘忍的方式屠戮。
直到最後,他遵照預言裡的內容,沒有任何反抗的,死在了一名刺客庭的刺客手中。
「誰說沒有兇手?」杜克爾看向了馬格努斯,「這不就是嗎?」
馬格努斯沉默了。
杜克爾的行事風格,讓他無言以對。
「現在,兇手已經就緒。而我也將作為銀河第一神探,調查關於帝皇被刺一案。」他的目光望向並不遙遠的泰拉,望著這顆散發著光芒的人類母星,嘴角勾起期待的微笑。
「但現在還不能著急。」他說,
「讓科茲再飛一會。」
與此同時,在泰拉的陰影之中,走出一位異常高大的男子,他的目光中蘊含著致命的寒冷,猶如狂風,視線如利爪般撕扯著他眼中每一個人的皮膚。
他悄無聲息的隱沒在黑暗之中,行走在泰拉的城市裡。
如今這個世界,成為了他看不懂的模樣。
隱於黑暗的男子,看著這個被混亂、愚昧,以及罪惡充斥著的聚集地,也不禁搖了搖頭。
「我該做什麼呢?」時隔萬年再次現身於塵世,科茲不禁對自己問道。
帝皇並未向他下達明確的旨意,就連杜克爾也沒有告訴他,他應該做些什麼.
「這是不是意味著,我只需要做自己最擅長的?」
科茲的雙眼中逐漸蒙上了血腥與癲狂的顏色。
「該從哪裡開始呢」他的身影踩在一座哥德式建築的尖塔頂端,俯瞰著面前的人類城市,
「死亡的痛苦與伸冤的折磨相比,不值一提。」
他喃喃自語。
想殺的人實在太多了,以至於他一時間不知道該從何處下手。
在接下來的幾天中。
泰拉的巢都城市內部,發生多起殘忍血腥的謀殺案,每一位受害者,都是地位崇高的權貴。
→
其作案的殘忍程度,
致使多位目擊者被嚇到精神失常。
整個泰拉人人自危。
一則名為「殺人幽魂」的恐怖傳說,在這顆帝國的心臟中迅速流傳。
在這股恐慌的氛圍中,有人猜測——殺人幽魂就是行刺帝皇的兇手。
這一猜測迅速傳播開來,並得到了絕大多數帝國人的認可。
甚至在最近幾天,無論前往泰拉的哪一座城市,哪一條街道,都能夠聽到有人在談論關於殺人幽魂行刺帝皇的傳聞。
甚至有人信誓旦旦的說出了,殺人幽魂行動時的具體細節。
隨著時間的發酵,越來越多的帝國人堅信,殺人幽魂就是行刺帝皇的兇手。
在無比壓抑的恐慌氛圍中,人們無一不在期盼著杜克爾的到來。
他們期盼著,第二原體能夠儘早抵達泰拉,主持公義,將刺殺帝皇的兇手繩之以法。
.
經過半個月的時間,在泰拉政務部最高效率的運行下,遠征艦隊終於是通過了審批,獲得了進入泰拉的許可。
此刻泰拉上的不息行宮作為原體的暫住所,已經為迎接第二原體到來做好了準備,太空星港方面更是為原體的座駕,而專門準備出了一塊古老嶄新的停機坪。
這座歲月悠久的造物位於諸多聖者雕像的環繞之中,供奉薰香的火盆,照耀的這裡燈火通明。
儘管此時泰拉上人心各異,許多身居高位者都對陸續回歸的原體,暗藏著排斥的心思。
但在表面上,他們依舊要以最高規格接待每一位原體。
只要帝皇的神聖性依舊不容置疑,那身為神皇親子的原體,名義上就依舊是凡人們的共主。
身穿華服的各界人士雲集在此,每一縷泰拉的空氣中都迴蕩著禮讚帝皇的聖歌。
至高議會的十二位高領主,以及多達上萬的權貴,這些帝國權力的至高掌管者,此刻站在迎接原體隊伍的最前列。
國教的牧師們在人群中行走,各大家族也派出了使者。
人潮洶湧,無數人都在等待著艙門打開的那一刻。
他們期待著,也忐忑著,無數人屏住呼吸,虔誠的信徒們甚至害怕自己的喘息聲,會驚擾到無上尊貴的神子。
在萬民的歡呼聲中,一千名毀滅戰士與一千名聖血天使,邁著完全同步的步伐,從艙門中排列走出。他們的出現令這裡的歡呼聲出現了片刻的停滯,這些原鑄化的星際戰士,高大且驕傲,他們承載著凡人們對英雄的一切幻想。
但此刻這些偉大的戰士,卻只是謙卑的侍立在紅毯道路的兩側,充當著護衛的角色,堅固的重甲阻擋著萬民的狂熱。
杜克爾與小聖吉列斯並排走出來,在兩位原體邁出艙門的那一刻,無數帝國人的熱情被再次點燃,歡呼聲震耳欲聾,猶如狂風海嘯般再度撲來。
行走於群星間的人間之神降臨於此。
無數虔誠的帝國人爭先恐後的躬身行禮。
無數雙膝蓋心甘情願的拜倒在沾染神聖塵埃的磚板上,無雙手做出了天鷹的禮節,無數的聲音大吼出他們忠誠的誓言,無數的情緒匯聚成虔誠至極的信仰。
亞空間在此刻都掀起了驚濤駭浪,許多人目睹著神子的偉岸,眼中熱淚盈眶,能夠親眼見證神皇親子的歸來,他們榮幸之至。
小聖吉列斯儘可能的讓自己的臉上,展露出親和的笑容。杜克爾的表情卻依舊冷冽,不苟言笑。他們在毀滅戰士與聖血天使的護衛下,以絕對從容與平和的心態穿過洶湧的人潮。
面對這狂熱的人群,兩位原體的心中都不禁泛起波瀾。
「距離上次來到泰拉,已經過去萬年了。我曾在這個世界為帝國真理而戰,也曾與自己的血親骨肉相殘。」小聖吉列斯用他那稚嫩的嗓音感慨道,面容浮現出與年紀絕不符合的滄桑,
「這個承載著無上榮耀的王座世界,這顆帝國古老的心臟,他曾經煥發出拼搏進取的光輝,可現在卻只殘留宗教的盲目。看看這些愚昧殘忍的宗教建築吧,杜克爾,直至今日我才直觀的感受到,我們的父親為何排斥宗教,它鼓動人心,抹殺了人類的自由,以及勤勉向上的精神。」
小聖吉列斯目光複雜的看著面前的一切,物是人非的錯位感與觸景傷情的哀思,在他的心頭不斷發酵。
一萬年了,已經過去了足足萬年,一切都已改變。
「這並不怪他們。」令大天使感到的意外的是,一向心如烈焰,容不下任何污濁的杜克爾,此刻竟主動為凡人們開脫,
「宗教是一味劇毒,它荼毒著帝國的精神,其毒猛烈,深入骨髓。它致使民眾愚昧,盲從,從我們的視角來看,它一無是處。但就是這樣的一味劇毒,卻依舊有著它無法替代的作用——它能夠為我們的帝國,延續最後一點生機。」
「在凡人們被混沌拖入黑暗的萬年裡,帝皇與原體都消失在了歷史中,面對數之不盡的惡魔與異形,帝國就像是一位即將死去的重病者。對於那時的帝國而言,只要能夠保留下他最後的生命,其飲用的是劇毒還是良藥,都已經沒那麼重要了。」
「飲用下宗教這味劇毒,不僅會違背帝皇的意願,還會致使帝國毒入骨髓,逐漸走向死亡。但若是不飲用,帝國將立刻死去。這就是那時的凡人們所要面對的,兩難的抉擇。」
杜克爾的話語讓小聖吉列斯陷入到了思考之中,他的目光愈發悲憫,從這些隻言片語中,他對人類的絕望感同身受。
隨後,他聽到杜克爾的聲音再次響起,
「我們會讓這些都好起來的,兄弟。我們將為帝國刮骨療毒。」
杜克爾的話語簡短卻富有力量。
聖吉列斯從這道聲音中聞到了令他熟悉的味道,那是血腥的氣味。
他悲憫的望向周遭的人群,那這條通向皇宮的漫長道路上,擠滿了慕名而來的子民。男人、女人、老人、小孩,在他們子嗣的阻攔下,這些人只能遠遠的眺望著兩位原體。
但所有人無不在原體經過時,爆發出山呼海嘯般的歡呼,喜悅的淚水,沿著無數張面龐縱情淚流。
這些狂熱的信徒此刻肯定料想不到,他們的神已下定決心清除他們。
他們中的許多人,可能都會成為時代變革的犧牲品。但更多的人,更多富有生機的生命,將會共同見證從黑暗中再度崛起的帝國,那個存在於無數人類共同理想中的國度。
想到這裡,聖吉列斯的內心逐漸堅硬起來。
在數十億凡人的注視下,兩位原體進入到了泰拉皇宮之中,而迎接他們的,依舊是杜克爾之前曾見過一面的,禁軍統領·瓦爾多。
也許是之前杜克爾在王座大廳的行動,給這位禁軍統領留下了太深的印象。
瓦爾多在見到他的一瞬間,隱藏在重甲之下的身軀,就開始止不住的顫抖,活像是受驚的小貓咪。
而在之後幾分鐘的交談時間裡,禁軍統領見到這位殿下在這麼長的時間裡,都沒有搞出驚人之舉,他的內心也逐漸的平靜下來。
可也就在這個時候,他聽到杜克爾話鋒一轉,
「帝皇被刺一案,目前已經由我全權處理,接下來我就要開始著手調查,你們沒意見吧?」
「殿下,您真的要如此行事嗎?」
瓦爾多一直懸而不落的心,此刻終於平靜的死了。
他感到頭皮發麻,別人不清楚是誰刺殺的帝皇,他難道還不清楚。
一位原體帶著他的軍隊,堂而皇之的在禁軍統領面前賊喊捉賊.
瓦爾多下意識的說道,「殿下,已經快入夜了,要不然明日再查?」
杜克爾拍了拍禁軍統領的肩膀,沉重力量令他內心直跳,然後原體微笑著開口道,
「你可能還不了解我,在大裂隙的黑暗遠征中,我解決過無數類似的事件。我可能會多殺,但絕不會有錯漏,被稱為銀河第一神探。我的目的很簡單——查清真相,僅此而已。」
瓦爾多看著原體臉上的笑容,最終還是選擇了沉默。
他還需要時間來適應第二原體的行事風格。
「那就事不宜遲。」杜克爾朗聲道,「我將以最快速度將兇手繩之以法,保護帝國與民眾的安危!」
原體的話語擲地有聲,引來帝國民眾的一陣喝彩。
謝邀,人在泰拉,傍晚落地,晚上殺人。
杜克爾保證在這場大戲中,讓那些權貴們死得明明白白。
畢竟,第二軍團最講道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