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奏響小丑之歌
聽到了巴里的話語，蝙蝠家族的三小隻難以置信的張大了自己的嘴巴，目光中紛紛流露出一抹難以置信。
整理了一下混亂如麻的思緒，一旁的德雷克忍不住問道：「等，等一下。如果說那個傢伙是另一個世界的蝙蝠俠，那又為什麼會是我們這個世界蝙蝠俠的爸爸？不對吧，按照平行世界的理論，另一個世界的蝙蝠俠不應該也是布魯斯先生嗎？」
「所以問題也出現在這裡。」
一旁的巴里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說道：「既然你們都知道布魯斯就是蝙蝠俠，那應該也知道什麼事情在布魯斯的人生中產生了對布魯斯至今仍無可挽回的影響……」
「犯罪巷。」
一旁的陶德迅速的說道：「所以老蝙蝠把那把手槍給阿爾弗雷德看了……該死，你不會要說在平行世界，死在犯罪巷的是布魯斯跟瑪莎女士吧？！」
「那倒不是。」
「那又是什麼？」陶德有些驚訝：「難道只死了一個瑪莎女士？」
「只死了一個布魯斯。」
巴里聳了聳肩膀。而沒有顧及眾人的想法，一旁的羅恩也是插嘴道：「另外，另一個世界的瑪莎女士也因為承受不住喪子之痛，因為凱恩家族的遺傳精神問題，變成了另一個世界的小丑。」
聞言，眾人紛紛一愣，隨後陶德忍不住的吞了口唾沫，抿了抿嘴，一雙眼眸不斷變化，似乎是陷入了激烈的思考當中。
只不過陶德的思想問題除了羅恩之外，在場無人發現。因為不僅僅是陶德，而是眼前的蝙蝠小隊三個人都在激烈的思考著。
但是別人不清楚，羅恩還不清楚嗎？
在諸多羅賓與蝙蝠少女的心裡，布魯斯都是如同父親一般的存在，是蝙蝠家族的大家長。哪怕理念出現了分歧，當他們遇到困難的時候，第一時間想到的依舊是找布魯斯幫忙。
在這種情況下，德雷克和芭芭拉思考的都是「完蛋咯，爺爺來了！我要不要通知布魯斯？我該怎麼做？我該怎麼辦？」
而陶德就不同了——都是蝙蝠家族的人，就從行事作風和戰鬥風格，處事手段來看，無論是從哪個角度，托馬斯明顯都要更對陶德的胃口。
或者說，陶德能夠感覺到，自己想要實現的『整治哥譚』的方式能夠在托馬斯的身上找到。
雖然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的托馬斯，但都是蝙蝠家族的人，這遠算不上背叛，對吧？但，但自己真的能在這個傢伙的身上找到自己所渴望的理念嗎？如果他也和布魯斯一樣……
就在陶德還在不斷糾結的時候，一旁，輕咳了一聲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羅恩一臉悠然的說道：
「這位老太爺跟你們的老爺可完全不同。那個世界有多危險你們回頭可以問問閃電俠——那個末日世界中，所有國家都毀滅了，整個地球分崩離析，大地被詛咒，空氣中蔓延劇毒。只有零星幾個大型城市建立了高牆保證了少量人類的存續。連閃電俠都險些被困死在那個世界跟著那個世界一起陪葬。」
「在這種情況下，這位老太爺親手將哥譚打造成一個密不透風的堡壘。嗯，用更加純粹的恐懼與死亡，說他是哥譚最大的犯罪頭目一點問題都沒有。以殺止殺，殺到所有犯罪者膽寒到寧願凍死餓死都不敢動那些不該有的歪念頭……」
「天哪，太可怕了……」聞言，一旁的芭芭拉不禁說道：「這是一位……一位沒有底線的蝙蝠俠！」
「或者說被喪子之痛折磨至瘋的可憐父親？」羅恩抱著胳膊一臉悠然。
「那也太可怕了……」德雷克意見與芭芭拉相同。
而在沉默了片刻後，德雷克也是將目光望向了一旁的陶德，有些遲疑的詢問道：「陶德，你的想法呢？」
對此，陶德只是看了一眼羅恩。卻看到羅恩也在笑眯眯的望著自己。也正是因為羅恩的視線，現在的陶德無比的肯定，羅恩剛剛那看似介紹老太爺的那段話不是跟別人說的，就是對自己說的……他很了解我？！
心裡想著，陶德無聲的捏緊了拳頭，冷著聲音答道：「這都是他一個人說的話罷了。據我所知，極速者即便是能夠穿越其他世界，也禁止帶走或帶入任何物質，以防止世界之間的平衡被蝴蝶效應打破。」
「這的確是閃電家族的鐵律，不過那個世界遇到的問題很特殊。」
聞言，一旁的巴里無奈的解釋道：「雖然是極速者，但關於那個世界的問題我連提議的權利都沒有。最後還是這傢伙跟上帝確定了章程。」
巴里指了指身旁的羅恩。而三小隻則是滿臉的懷疑。隨後，德雷克更是直接了當的表達了自己的懷疑：
「……上帝？你能見到上帝？不，應該說上帝真的存在嗎？」
對此，羅恩聳了聳肩膀道：「你可以理解為你們這些多元宇宙的創世神，它存在於伱們這一多元宇宙的每一個維度中，只不過大多是以本體投影的方式存在。通常來說除非是多元宇宙級別的大危機，否則你們應該是沒機會遇見的。」
「那你是怎麼遇到的？」德雷克疑惑的詢問：「按照閃電俠先生的說法，你們遇到的也只是一個單體宇宙級別的危機才對……」
聞言，羅恩傲然一笑：「sorry啊~哥們是世界樹的殺毒程序，雖然硬實力可能連你們世界的超人都打不過，但有編制就是這麼牛逼。」
「嗯，他也殺不死我就是了。」
「……」
對此，德雷克等人只是繼續沉默著，一時間有些不太敢確定羅恩和巴里說的究竟是真的還是假的。畢竟，這種級別的情報，別說是他們了，就算是布魯斯自己來了都得花費上一段時間才能勉強辨別真假。
或多或少的能夠感受到眾人的疑慮，羅恩想了想，隨後一拍腦袋，豎起一根手指道：「誒！想起來了！」
說著，迎著眾人的視線，羅恩從系統的空間中取出了珍藏已久的超人頭顱。
「看！這就是我從另一個世界帶走的土特產，另一個世界的超人卡爾·艾爾的項上人頭！MD，想想就來氣，漫威那群小登一個個都不識貨，只以為我是個有戀屍癖的變態。你們跟超人是好朋友，應該能看出來是真是假吧！」
『咕嘟』
看著羅恩手中那已經風乾的頭顱，在場的眾人也是情不自禁的吞了口唾沫。
雖然那頭顱已經因為風乾失去了血肉應有的飽滿。但超人作為正義聯盟的靈魂，也作為蝙蝠俠心中『最大的威脅』，即便是已經風乾，蝙蝠家族的人們依舊一眼便認出了眼前這個頭顱毫無疑問，正是超人的頭顱。
「但，但這太難以置信了……」
一旁的德雷克不禁吐槽。而羅恩也沒有生氣，乾脆的掰下一截乾屍碎塊丟向了德雷克。就在德雷克還在慌亂的接過的時候，另一邊，羅恩也是說道：「不信的話回去自己研究研究，我不信布魯斯那個老變態沒有超人的生理數據。」
「另外，不用擔心上面的詛咒會出現傳染，我已經提前進行了處理。具有威脅性和可複製性的秘能都已經通過抽血完成了剝離了。」
後面這句話不是對德雷克說的，而是對巴里說的。而聽到了羅恩的話語，巴里也是猛地鬆了口氣——經歷了閃點世界的絕望，巴里對於任何有可能導致自己這個世界也被世界病毒感染的可能都報以十二分的警惕。
「得了，蝙蝠家族的少爺小姐們。」羅恩笑呵呵的說道：「咱們也快跟上吧，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布魯斯回來的時候會露出怎樣驚訝的表情了嘿嘿嘿~」
「……」
相互對視，然後又默契的看了羅恩一眼。芭芭拉等人也是情不自禁的低下了頭，目光中流露出一抹慚愧。
可惡，眼前這個傢伙明顯是想要看蝙蝠俠出醜。作為蝙蝠俠的駐守，作為羅賓與蝙蝠少女，他們明明應該立刻站出來制止這種邪惡的行為。但是，但是為什麼，為什麼手腳卻動不了啊——不對！手腳動起來了！但是怎麼不聽指揮啊！
默契的站起身子，少男少女們有些不太情願又些期待的跟著托馬斯和阿爾弗雷德離去的方向走了過去。
蝙蝠俠曾說過，東方有一句諺語叫做『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對，他們這不是背叛了蝙蝠俠，而是為了更好的確定這個傢伙的邪惡計劃！然後再及時的站出來，挫敗這陰謀！
沒錯！一定是這樣！
「有薯片嗎？我想一邊吃零食一邊看。」
「有的。」芭芭拉答道：「冰箱裡有很多，需要飲料嗎？」
「來杯冰闊樂~」
而就在羅恩等人做好了看戲準備的另一邊，小丑……或者說小丑夫人瑪莎則是孤身來到了一段混亂的街區。
上身披著一件幹練的女士西裝，下面則是穿著一身優雅的長裙。帶著遮陽帽，長長的帽檐遮住了瑪莎的大部分面龐，只露出了自己那略顯蒼白的下巴與怪異的輕笑著的紅唇。
這令街道上的人們感到有些驚訝，因為瑪莎身上的衣服只是看著就絕對不是大路貨。那光潔細膩的面料，往往只能在達官貴人的身上瞥見。而這樣的達官貴人，又怎麼會來到這樣混亂無比的貧民窟呢？
而且，還是在深夜的貧民窟……
如果是其他時候，藏在陰影中的閒漢們就已經開始吹口哨打招呼，然後一擁而上，將這位不食人間煙火的大小姐貴婦人拖到骯髒的角落裡前後上下排好隊，為其帶去最美好的『哥譚式祝福』。
但是現在，人們並沒有輕舉妄動。只因為在這個女人的身上，他們感受到了一種莫名熟悉的氣息……
那是這片區域的主人，小丑幫的頭目，小丑的氣息。
明明什麼都沒有做，就只是輕笑著走著，但卻精準無比的傳達出了異樣而怪誕的扭曲感。
並不是第一次來到這裡，對於這裡的一草一木，瑪莎顯得駕輕就熟。而行走在這裡，瑪莎也沒有絲毫的不安，甚至說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得到了自由的鳥兒，一邊走著，一邊哼唱著輕快的歌謠。
「人生就是這樣，所有人都這麼說~」
「你昨天還春風得意，今天就一敗塗地~」
「但我知道，我會改變這種規律~」
「我會在明天重整旗鼓~」
「人生就是這樣啊，儘管聽著滑稽~」
「有些人就是喜歡踐踏別人的夢想~」
……
一邊走著，瑪莎一邊輕快的跳著歌舞。悠揚的曲調伴隨著清亮的歌喉傳遍了貧民窟的每一個角落。就像是迪士尼動畫中精神得到了啟迪的公主，所有人都清晰的感受到了這悠揚的樂曲中所包涵的思緒。
儘管瑪莎的聲音無比的輕鬆，輕柔，包含著不加以掩飾的喜悅。但是那份從字縫中露出的思緒，依舊讓人感到脊背發涼。
不多時，一個男人出現在了道路的中央，他似乎是因為聽到了這歌聲才出現的。
在瑪莎的歌聲中，瘦小的男人縱情的跳動著歌舞，整個人似乎已經完全的沉浸到了曲調之間隱匿的瘋狂。明明是第一次相遇，但是二人的歌聲與舞蹈卻是如此的合拍——
但無論是再怎樣美妙的舞蹈與歌曲，也終有結束的那一刻。
「但是生活啊！生活就是這樣！」
「我多少次想過要放棄，但內心就是不妥協！」
「但生活如果真的沒有絲毫波瀾、」
「我寧願早點過完這一生。」
伴隨著最後一句歌詞落下，瑪莎與男人的腳步同時落地，同時發出了一道清脆的聲響。
整理了一下自己那因為舞蹈而略顯雜亂的綠色捲髮，周可兒（joker）的目光中充滿了病態的喜悅。
「哦~多麼美麗的可人兒，多麼美妙的歌喉~」
「簡直……」
「就是另一個我~」
「所以，另一個我啊，你來找我是為了什麼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