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蘭或許是在氣頭上,因此手上的力氣很大。
陳諾直接被扯了個趔趄。
當他回過神時,發現自己已經被小蘭擋在身後了。
這個身位想阻止小蘭開門的話,免不了會和她產生身體接觸。
這或許會讓自己的「正牌女友」感到不快。
就在陳諾遲疑的瞬間,小蘭已經拉開了玄關的大門。
一股風猛地灌了進來。
小蘭的頭髮被向後輕輕吹起。
陳諾因為距離她很近的原因,這次更多的髮絲被風吹到他的臉上,感覺就好像是他把臉埋進了少女的頭髮里一樣。
絲滑,柔順。
充滿了青春期少女才有的充滿活力的味道,讓人忍住不想要沉迷其中。
不過陳諾並沒有沉迷於此,他很冷靜的撥開小蘭柔軟的黑色長髮,把目光看向門外。
門口站著一個身材高大的壯漢。
壯漢皮膚黝黑,有點像是混血的籃球運動員,他身上穿著顏色鮮艷的花襯衫,光頭,手臂和脖頸上紋著猙獰的紋身。
整體給人種十分兇狠的感覺。
「咦?我還以為這次家裡又沒人呢。」光頭大漢彎下腰俯視著小蘭,「小妹妹,你是這道場的主人嗎?」
他說話時,噴出的唾液差點濺到小蘭臉上。
小蘭後退了一步,問道:「不是,你是什麼人?找他有事嗎?」
她似乎覺得眼前的人不像是什麼好人,所以沒有移開位置。
一直保持擋在陳諾身前的姿勢。
「不是?那你在這裡幹什麼?」光頭壯漢滿臉不信,「說謊可不是好習慣哦,小妹妹。」
他伸手抓向小蘭的下巴,似乎想模仿電影裡反派調戲女主的姿勢。
小蘭下意識往後一閃,結果沒閃動,反而撞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里。
還沒等她回過神來,就已經被扯到了鞋櫃那邊,和宮野志保站在了一起。
她抬頭一看。
發現一個熟悉的身影擋在了她的面前。
「新一……」
小蘭輕聲呢喃道。
「他不叫工藤新一。」宮野志保清冷的聲線從耳邊傳來,「他就是這個性格,遇見小動物被欺負了都會出手幫忙,所以請你不要誤會了。」
小蘭看了眼身邊這位漂亮得不像話的女人。
被紅色針織衫包裹的完美曲線,薄透的嘴唇和晶瑩剔透的臉蛋。
充滿神秘感的茶色短髮,再加上她那從骨子裡散發出的冷淡氣質。
小蘭忽然覺得自己好像沒什麼勝算。
可是……
即使是像她這種精緻如大明星一樣的女人,在嫉妒的驅使下,也會說出這種不負責任的假話嗎?
小蘭抿了抿嘴唇,把目光轉向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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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諾這邊並不知道,自己無意間的行為又加深了他與毛利蘭之間的誤會。
他只是覺得,門口的人一看就是來找茬的。
而且這道場是他家的,沒道理讓毛利蘭幫他出頭。
「我是這裡的主人,有什麼事嗎?」陳諾淡淡道。
「討厭的小鬼,你的事待會再說,我先和這位小妹妹聊上幾句。」壯漢似乎被毛利蘭清純的模樣激發了欲望,伸手想把陳諾推開。
咔嚓!
伴隨著手指被折斷的清脆聲音。
壯漢整個人從大門飛了出去,落在道場院裡的石板路上,他一邊打滾一邊嘴裡大聲哀嚎著:「啊!!斷了,斷了,你這混蛋……你竟然敢惹風間組的人?」
陳諾走過去,踩在他被折斷的手指上,狠狠碾了幾下:「你說錯了,是你找上門惹我的才對吧?」
又是一聲慘叫。
磨破的手指把石板路擦出兩條血痕。
「看來沒人拿我們風間組當回事啊?」一個陰冷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陳諾抬頭一看,發現道場門前的馬路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一輛黑色轎車。
幾個穿得花里胡哨的不良少年圍在車邊,還有兩個看上去沉穩一些的平頭男,應該是核心成員的樣子。
和陳諾說話的那個人坐在車后座上。
他穿著一身嶄新的暗紅色西裝,頭髮噴了不少髮膠,脖頸處隱約露著紋身,身材瘦小看起來沒什麼戰鬥力,給人的感覺像是一條躲在暗處的毒蛇。
如果沒猜錯的話,這夥人應該就是傳說中的極道了。
至於極道為什麼會跑來找他的麻煩,陳諾稍微想了一下就猜到了大概。
從之前和宮野志保的交談和家裡為數不多的信息來看,大門五郎同學雖然暗地裡為黑衣組織賣命,但明面上的身份只是個普通的高中生,家裡有一座落魄的道場而已。
父母雙亡,沒親沒顧的少年,家裡還有這麼大一座道場。
被極道盯上好像也很正常。
正想著呢,車后座上的西裝頭目開口說話了。
「小子,我本來今天可以提前下班,去歌舞伎町找小麗莎喝酒的,可你整這麼一出,害得我不得不失約了。」小頭目一邊用牙籤剔牙一邊說,「你說,我該怎麼和小麗莎解釋啊?」
他剔牙的動作看起來很生硬,應該是剛學會不久,還不太會這種裝逼方式。
「我會幫你打電話給小麗莎的,就說你被揍的不省人事,沒辦法去了。」陳諾笑著說道。
「可惡,你這小子……」身後的黃毛按耐不住打算衝上來,可是被老大阻止了。
「小鬼,你知道你這句話會帶來什麼後果嗎?」西裝男從車裡站起來,冷冷地看著他。
陳諾輕笑道:「什麼後果?」
面對對方的威脅,他一點沒帶怕的。
開什麼玩笑,自己可是黑衣組織的人,能被一群混混給嚇住了?
他剛才給琴酒的那包東西里,隨便拿出一顆炸彈,這夥人都得嚇得屁滾尿流。
不過真那麼做的話,他自己的生活也會變得很麻煩就是了。
不過即使不用那種極端的手段,他也有辦法輕鬆解決這幾個傢伙。
除此之外,陳諾之所以這麼強硬甚至有點挑釁的意味,其實還有個原因。
那就是他想用這群人練練手,熟悉一下這具身體的強度。
既然這輩子已經成了黑衣組織的成員了。
在擁有隨便拿捏琴酒的力量之前,大概率是要幫組織賣命的。
這麼危險的活,不了解自身的實力水準可不行。
之前他和毛利蘭打的時候放不開手腳。這群闖進他院子的人,剛好可以拿拿來當沙包用。
不知道lv1級別的新當流劍道,能給他帶來什麼樣的驚喜。
「後果就是……」西裝男故意拉長音調,「你的道場會被我們風間組買下來,錢嘛,我看1萬日元就好了,當然這一切都是在合法的程序下,你主動求我們簽下的。
除此之外,我還會把你身後的兩個女人賣到歌舞伎町去,把她們捧成紅牌。
當然如果你之後賺到錢的話,也可以去我們罩著的那家店找兩位小姐,錢嘛,就收你八折好了。」
陳諾冷冷一笑。
心想你把組織的天才科學家賣到歌舞伎町當陪酒女?琴酒不得把你們的老巢都給炸成灰?
至於毛利蘭,她發起怒來相當於半個琴酒,也不是你們這種小組織能惹得起的。
陳諾看熱鬧似的,偷偷打量了一眼兩女的表情。
卻發現宮野志保,正用渴望被保護的眼神看著他。
嗯?
渴望被保護?
對了!差點忘了我現在是她的男朋友啊,怎麼可能面對這種羞辱沒反應呢?
我要裝成很生氣才行啊。
陳諾趕緊咬牙切齒,準備來一頓嘴炮表忠心。
可這時候,剛被他打斷手指的大光頭,搶在陳諾之前插了一嘴:「我每天都會去光顧那個長頭髮的女孩,然後把過程拍下來送給你,一直到我手指的傷養好為止。」
陳諾同時說道:「你這混蛋,竟然敢對我最重要的人說出這種話,我絕對會讓你付出應有的代價。」
兩人的話有部分重疊在一起,不過內容上合起來還是挺押韻的。
陳諾回頭一看,發現毛利蘭正用滿含深情的目光看著他。
可惡,感覺誤會更深了啊。
這群混蛋可真討厭啊。
陳諾這次真的是發自內心地想狠狠教訓一下這夥人了。
這時候,極道們張牙舞爪地沖了上來。
「五郎。」
宮野志保在身後大喊。陳諾一回頭,就看到有東西朝他臉上飛了過來。
他一把抓在手裡,一看原來是練習用的竹刀。
宮野志保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到房間把竹刀幫他拿過來了。
陳諾舉起竹刀對宮野志保晃了晃,表示滿意。
然後他就看到站在雪莉旁邊的毛利蘭,臉上露出「這個女人好會啊,我玩不過她怎麼辦?」的表情。
看起來可憐巴巴的。
不過陳諾這時候也沒時間想那麼多,敵人的攻擊已經到眼前了。
他握緊竹刀,回想著外掛帶來的感受。
「牙突!」
陳諾整個人如利箭一般彈射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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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利蘭還在後悔又被那個女人搶先了這件事呢。
陳諾已經殺入了人群。
他一下就把沖在在最前面的黃毛極道給打翻在地,緊接著連續兩刀逼退後續敵人。
再一竹刀抽在剛準備爬起來的黃毛臉上。
鼻血噴涌,瞬間讓對方失去了戰鬥力。
小蘭驚訝地看著陳諾一連串流暢的攻擊,心中疑惑這傢伙什麼時候劍道水平這麼強了?
看這水準,學校劍道社的學長恐怕也沒他厲害吧?
不過她很快就想到。
他好像每次去夏威夷,都能很快學會一些奇奇怪怪的新技能。
這次為了調查案子,特別學了劍道好像也不是什麼困難的事。
她看到陳諾像個戰神似的在人群中殺來殺去,忽然想到這好像是個表現的機會。
能和喜歡的人一起並肩作戰。
這種事情要比遞竹刀這種小事要更能證明什麼吧?
小蘭想著漫畫裡打敗魔王之後,女騎士和王子幸福快樂生活在一起的畫面。
直接就衝上去了。
火力全開的毛利蘭,很快就把擋在她面前的幾個極道給殺穿了,一直殺到了道場的院牆才停下。
最後一個極道後背靠著牆,跪在地上不斷磕頭:「大、大姐頭,饒命啊!」
小蘭滿意地拍了拍手,像是期待被表揚的小朋友一樣,轉身看向陳諾。
然後她就傻眼了。
因為她看到了躲在陳諾身後,瑟瑟發抖像是受驚小動物一樣抱著他胳膊的宮野志保。
小蘭再低頭看了一眼跪在自己身前的極道,她懷疑自己是不是選錯方向了?
小蘭撿起腳邊的匕首,丟給身前的極道:「你,拿著這個威脅我。」
「大姐頭,我、我不敢啊。」
「我讓你拿你就拿,不然我對你不客氣。」小蘭發泄式的一拳頭打在道場的牆壁上,直接把那牆壁打出一個淺坑。
碎石頭掉在那極道的頭髮上。
那極道看到這可怕的威力之後,竟然直接嚇暈過去了。
「可惡,你這樣子怎麼當極道啊?一點根性都沒有!!」小蘭抓住對方的領口,來回搖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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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分鐘後。
陳諾擦了一下額頭的汗水,再看向道場院裡,已經沒有能站著的極道了。——被毛利蘭抓在手裡來回搖晃的那個不算。
視線落到院門外。
那個穿西裝的傢伙一直站在車旁邊觀望,看到手底下的人都被干翻之後,頭也不回地上車就想走。
陳諾怎麼可能讓他輕易離開。
他快跑幾步,感覺距離差不多了,一個牙突沖了上去——剛才試驗發現牙突是在一定距離才能發動的,距離敵人太遠動作就走形。
雖然對方早就提前逃跑了,可陳諾的速度還是要快上一些。
他搶在對方關上車門前的瞬間,把竹刀前端敲在了車窗上。
嘩啦!
是玻璃碎裂的聲音。
緊接著竹刀從車窗上穿過——準確地擊中西裝男的眼眶。
「啊啊!!!」
撕心裂肺的喊叫聲從車裡面傳了出來。
陳諾伸手把那傢伙從車裡拖出來,這才發現原來剛才打碎玻璃的同時,恰好把一塊尖銳的碎玻璃插在對方的眼睛裡,怪不得他叫得這麼慘呢。
不過陳諾並沒有一點憐憫。
如果他沒有外掛的話,如果他沒有黑衣組織當後台的話,可能真會被對方用手段把道場搶走,然後看著喜歡的女孩子被丟進歌舞町妓,成為客人們的玩物。
陳諾用腳把西裝男踩在地上,竹刀高舉在半空,瞄準了他的牙齒。
「喜歡剔牙是吧?」陳諾輕輕一笑,「我幫你一次性都解決了吧,省得你以後麻煩。」
他對準西裝男不斷哀嚎的嘴,就準備敲下去。
「請等一下。」
黑色轎車裡傳來一個男人平靜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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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諾沒想到車裡還有敵人。
他拿著竹刀後退了一步,對著車門方向擺出嚴陣以待的姿勢。
因為陳諾覺得一般這個時候出場的人,應該是有點實力的人物才對。
而且這個人在己方全員被滅的情況下還能保持語氣平靜,讓陳諾不得不小心對待。
可當另一邊的車門打開後,走下來的竟然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上班族。
標準的地中海髮型,破舊的西裝,手裡夾著一個公文包,臉上掛著卑微的笑容。
感覺就是那種走在路邊不小和別人撞在一起,立刻會鞠躬鞠到你原諒他為止的那種人。
陳諾:「你是?」
地中海大叔,遞給陳諾一張名片。
陳諾接過來一看。
名片上寫著——高倉律師事務所,高倉文太。
「律師?」陳諾一臉疑惑,「你和他們是一夥的?」
陳諾對這套東西有所耳聞,上輩子他看的日劇里不少就有這種橋段。
這群人被稱作「法律的豺狼」,專門為大財團和極道狼狽為奸,幫他們完成不正義的辯護以獲取高額的報酬。
沒想到在柯南的世界裡,竟然也有這種角色存在。
「這群人可是擅自闖進我家裡想圖謀不軌,我這算正當防衛。」陳諾想搶先占據主動權。
高倉文太連忙擺手:「不不不,你對正當防衛理解的不透徹,我來給你講一下具體的……」
隨後,這傢伙還真就站在道場門口,給陳諾講起了法律條例。
過程中趴在地上的西裝男幾次想要爬起來,可都被高倉文太用眼神制止了,不讓他去治療。
一般這種律師都是和合作的極道深度綁定的。
所以在極道組織里地位其實是很高的,估計高倉文太就是想用西裝男的一隻眼睛,來換取這座占地面積不小的道場。
聽起來有些殘忍,但在極道的世界裡其實是很正常的事情。
他大概的意思就是,闖進道場裡的人的確算是私闖民宅,可那個穿西裝的傢伙並沒有進去,所以是陳諾襲擊了無辜的路人。
至於說西裝男和裡面的極道是一夥的?
高倉文太笑著說:「我有一萬種辦法證明他們之間沒有任何關係,你能證明他的眼睛不是你弄瞎的嗎?那上面可都是你的指紋哦。」
他臉上噁心的笑容,讓陳諾很想把他的牙齒也給敲碎。
可就在這時,兩隻冰涼柔軟的小手拉住了他的胳膊。
左邊是宮野志保,右邊是毛利蘭。
陳諾先是把視線落到宮野志保那邊,因為他覺得雪莉既然阻止他出手,肯定是有什麼原因。
宮野志保湊到他耳邊小聲說:「別把事情鬧太大,你的身份不能做出太出格的事情,實在不行讓那群人幫忙處理。」
那群人當然指的就是琴酒他們了。
陳諾點了點頭,心想原來自己在組織里是偽裝成正常人的棋子啊。
又得到了一個關於身份的有用信息。
宮野志保為了不被別人聽到交談的內容,把身體湊得很近。
她柔軟的茶色短髮被汗水濡濕後,貼在白皙的耳畔肌膚上,身上散發出來的香味好像也比剛才更濃了。
陳諾下意識地吸了吸鼻子。
宮野志保察覺後,有些臉紅地推開了他。
這時候,右邊手臂傳來強烈的刺痛感。
陳諾這才想起來,這邊還有一個「青梅竹馬」呢,他又把頭轉向毛利蘭這邊。
不過小蘭剛才因為好奇兩個人說話的內容,把脖子抻得老長在那裡偷聽。
陳諾忽然一轉身,差點撞在她臉上。
他感覺嘴唇好像是滑過了什麼軟軟的東西,又好像沒有。
不過他輕抿嘴唇的時候卻能感受吃到了一點淡淡的水果香味,甜甜的。
小蘭像是受驚的小動物一樣,鬆開他的手臂站的遠遠的,她白皙的臉頰也泛起了淺淺的紅暈。
「那個……如果走司法程序的話,我可以讓我媽媽幫忙。」
陳諾腦海里頓時浮現出,妃英理那位帶著黑框金絲眼鏡的冷傲太太的形象。
不過他想了一下,還是婉拒了小蘭的幫助。
因為他覺得就算妃英理幫他打贏了官司,難保這夥人後續不會來找他麻煩,陳諾雖然沒把他們放在心上,可一直被蒼蠅纏著也是很影響心情的。
相較而言,琴酒的處理方式就有效多了。
估計會直接用炸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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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多久,警察也聞訊趕到現場,簡單取證之後剩下就等著走司法流程了。
這種案子和殺人案不同,表面上看雙方都占理,就看誰的律師厲害了。
不過現場的證據是對陳諾有些不利的,因為這群極道竟然沒能對他造成任何傷害。
受傷的都是他們,陳諾這邊沒有受到任何損失,唯一損壞的牆壁還是毛利蘭因為那個極道不肯配合,憤怒之下打出裂紋的。
為此毛利蘭也有些不好意思。
她偷偷打電話給妃英理,讓妃英理幫忙接下了這件委託。
陳諾一開始是想拒絕的,可看毛利蘭那倔強的模樣,估計想說服她恐怕又要費上不少口舌。
而且他覺得以琴酒的辦事效率,這個風間組很快就會在世界上除名吧?
人都不在了,到時候官司估計也會不了了之了吧?所以他也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宮野志保在警察到場之後就悄悄離開了,說是擔心被警察詢問,留下記錄。
陳諾本想趁這個機會,和毛利蘭好好解釋清楚自己身份的事情。
可毛利蘭忽然接到柯南的電話,柯南說他肚子疼得不行,毛利小五郎又和在美術館認識的女人出去約會了。
小蘭只好急匆匆地從這邊離開,趕回去送柯南去醫院。
事情告一段落之後,道場又變得冷清下來。
陳諾把宮野志保煮了一半的咖喱做好,一個人吃了晚飯。等到收拾完碗筷之後,他才給琴酒打了個電話。
「有事?」琴酒冷冰冰的聲音從話筒里傳出來。
「大哥,有伙人想要找我的麻煩。」陳諾直奔主題。
琴酒的呼吸明顯凝重了不少:「什麼時候的事?你現在安全嗎?他們知道你的身份了?」
琴酒緊張地發出了三連問,陳諾又在他的語氣中感受到了一絲殺意。
感覺如果自己這邊有泄露組織秘密的風險,琴酒會果斷除掉他吧?
「暫時安全,我剛把那群人打發走了。」陳諾解釋道。
琴酒:「是fbi的人?」
「不是。」
「警視廳的人?」
「也是不。」
「那是什麼人?」
陳諾想了一下:「好像叫風間組,是米花町的一夥極道。」
電話那頭明顯發出了壓抑怒火的喘息聲。
琴酒冷冷道:「雪莉那個蠢女人是沒控制好你的藥量嗎?這種事情也要來問我?」
「可是大哥,我不是怕給組織帶來麻煩麼。」陳諾說。
沉默了幾秒。
「最近不行,組織人手不夠,你自己想辦法解決吧。」琴酒說,「注意不要泄露組織的信息,否則的話……」
「好的大哥,你放心吧。」
陳諾正準備掛斷電話。
「等一下。」琴酒好像忽然想到了什麼,他不太情願地說道,「等下會有一筆錢寄到你的帳戶里,是你最近的活動經費,你就用這筆錢想辦法解決這件事吧。」
「錢?」
「沒錯,你不是一直想成為正式的外圍成員嗎?這次就當成是你的考核吧。」琴酒淡淡道,「如何在不暴露組織成員身份的情況下,用常規手段解決掉現實生活中遇到的麻煩。
只有確保你有這種能力,組織才會給你安排更重要的任務。」
說完,琴酒直接掛斷了電話。
陳諾隱約在那邊聽到了槍聲和慘叫聲,看來哪怕這麼晚了,琴酒還在為組織的經費奔波勞碌,真不愧是酒廠勞模啊。
至於琴酒提到的考核還有符合身份的常規手段。
直接殺上門把對方打服也算是常規手段吧?陳諾心想。
自己一個身為劍道道場的繼承人,擁有這種能力應該很正常吧?
正想著呢,剛放下的手機又響了。
是小蘭發來的簡訊。
小蘭臨走時和陳諾互換了電話號碼,說是關於案子的事情,後續可能得和她媽媽見面談一下。
陳諾點開簡訊。
大概內容是說妃英理聽小蘭說了案情經過之後,想要再當面和陳諾聊一下,確定一些細節,好方便尋找辯護的方向。
陳諾想了一下,目前憑藉他下午測試出的實力,暫時還沒辦法做到一個人殺上門把那群極道全都砍翻的程度,如果對方有槍的話,可能會更麻煩。
估計要等外掛的技能再升一級才行。
那這段時間就讓妃英理幫忙拖著好了,於是他給小蘭回了簡訊,問她什麼時候見面。
毛利蘭:【我爸媽剛好要去天下第一夜祭的祭典,我們就約在後天一起過去吧。】
這是約會?
陳諾隱約察覺到了這段簡短的文字後面隱藏的小心機。
不過天下第一夜祭那裡好像有個案子來的,如果再抓一個靈魂一起挖礦的話,效率應該會高很多吧?
陳諾想了一下,同意了毛利蘭的邀請。
洗漱完畢,陳諾躺在柔軟的大床上,回想著穿越第一天發生的事情。
好像有點太過刺激了。
如果今後每天都保持這種強度的話,時間長了身體可能受不了。
床單上還殘留著宮野志保身上的香水味,淡淡的,讓陳諾回想起白天兩人在房間裡發生的事情。
那白皙柔軟的小腳,滑溜溜的觸感……
陳諾猛然驚覺,他趕緊把窗戶打開,讓夜晚的冷風吹進來,驅散房間裡宮野志保留下的味道。
是那種藥的效果嗎?為什麼哪怕知道她圖謀不軌,還是會對她產生奇怪的念頭。
他閉上眼睛進入外掛界面。
想強行用這個辦法來驅散宮野志保灌輸到他心裡的邪念。
可這一看。
陳諾忽然發現,自己的外掛好像變得和之前不太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