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凶神惡煞的侍女,姜尼唯唯諾諾的點頭。
雪還在下。
水仙從聽潮閣內出來,回了將軍院。
「公子,咱們什麼時候啟程回紅河州?」
她問道。
「過了元宵吧。」
劉燁輕笑:「怎麼,這才多久,這麼想回去?」
「幾層的武功我都看的差不多了。」
水仙坐下:「再待下去也沒意思廣。」。
「急什麼?」
劉燁神色從容:「你那南宮妹子還沒看完,況且姜尼這齣戲也沒有演完。」
「想讓徐曉這頭老狐狸徹底放下戒心,恐怕不太可能。」
水仙搖頭。
「要不,我在和他要兩個世子苑內的奴婢?」
他挑眉。
「可以。」
水仙惡趣味的道:「等那位世子逃回北涼,結果發現自己心愛的奴婢早就落到公子手裡,場面應該會很有意思。」
「你這人,真是變態。」
劉燁打趣。
「怎麼了嘛,還不是和公子你學的。」
水仙道:「奴婢以前可是很單純很善良的。」
「咳咳。」
「水仙,你可以摸著自己的良心說話嗎?」
他表情怪異。
當年北蟒最兇悍的殺手,居然說自己單純善良。
「嘻嘻,奴婢的良心要公子摸著才知道。」
她昂首挺胸。
「洗完了,大將軍還有什麼吩咐的。」
兩人正在堂內閒聊,忙活了一個早上的姜尼飢腸轆轆的站在門口,單薄的裙子濕了許多,緊緊貼在身上,嘴唇泛白,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
「連個衣服都洗不好。」
水仙回頭,俏臉冷漠:「罰你今天不許吃午飯飯,再去把院子裡的雪掃乾淨,要是還做不好,便不許吃晚飯。」
姜尼眼神絕望,只能垂頭喪氣的拿著掃帚去院子裡掃雪,果不其然,在劉燁的刻意刁難之下,她晚飯也沒吃上。
第二天天還沒亮,就被院子裡的奴婢叫起來挑水劈柴。
雖說以前在世子苑內也是做奴婢,可都是做些輕便活,哪裡像現在,每天累死累活,輕則挨罵,重則挨打,連頓飽飯都吃不上
王府正堂內。
劉燁和徐曉這對父親孩子圍著火爐而坐,邊上兩個侍女正在溫著酒水。
「燁兒,你打算什麼時候啟程?」
徐曉問道。
「過完元宵吧。」
他從侍女手中接過杯子,輕嗅了嗅,這才飲下。
道:「這一去,又不知要要多少年才能回來看看父親。」
「千里之遙,雖不算遠。」
徐曉嘆氣:「可卻不好走,日後還是少回來吧,免得朝廷猜忌。」
不知道的還真以為他是為劉燁著想,實際上是煩了自家這位孩子。
在北涼王府內囂張跋扈,偏生他這個北涼王還不好開口。
聽潮亭這等王府重地,自己來去自如也就算了,還整日讓那兩個雙碑呆在裡面。
徐曉早就盼著劉燁這個瘟神離開,走的越遠越好,最好以後都不要回來。
「父親。」
劉燁放下酒杯,撓了撓頭:「孩兒有個不情之請。」
「說罷。」
徐曉微微點頭。
「那個姜尼孩兒用的順手,不如父親在送孩兒幾個世子苑內的奴婢。」
「打住。」
徐曉立馬開始頭疼。
「燁兒,你別為難父親了。」
這位北涼王道:「一個姜尼就夠了,再多給你幾個,我這老頭子日子不好過。
你人在紅河州,他拿你沒辦法,可我躲不掉啊,到時候他肯定要提著刀和我玩命。」
「如此忤逆。」
劉燁兩眼大睜:「到時候父親托人給我捎個信,我好好幫您老人家教教世子規矩。」
讓你教?
徐曉腹誹。
我那兒子不得被你活生生用鞭子給抽死。
上次老徐家的世子為了徐脂虎的事情跑到紅河州去,連劉燁的面都沒見著,就被抽了皮開肉綻。
「到時候再說吧。」
徐曉道:「燁兒,我知道你心底有怨氣,可也不能撒在個奴婢的身上,姜尼這女子,再長兩年,定然有傾國傾城之姿,若是打壞了多可惜。」
「父親誤會了。」
劉燁解釋:「孩兒只是教教她規矩,免得日後到了紅河州不習慣。」
「那就好。」
徐曉笑道:「你若是真想要奴婢,我從其他院子給你挑個三五八十,走的時候帶上。」
「算了吧。」
劉燁意興闌珊。
兩頭狐狸又東拉西扯了一會,他便找了個理由離開。
「呼呼」
風雪咆哮,將整個清涼山都淹沒,在回將軍院的路上,有人擋住了劉燁的路。
是個豆蔻年華的女子,生的嫵媚,裹著綠色的披風,內里的裙衫緊緊的貼在身上。
「奴婢見過大將軍。」
她微微欠身行禮。
「我知道你。」
他淡淡道:「世子苑內的奴婢,似乎很受世子喜歡。」
「找我有什麼事?」
區區一個奴婢,哪怕再有背景,也沒有被她看在眼裡。
「奴婢是為姜尼丫頭來的。」
她開口:「那丫頭雖然是個奴婢,可卻深得世子喜愛,將軍要去了也無妨。只是能否別如此折磨一個奴婢。」
「你在替她求情?」
劉燁眼神輕蔑。
「奴婢只是想請大將軍手下留情。」
綠衣侍女搖頭。
「啪」
一個耳光抽在她的臉上,渾然大力讓侍女的身體不受控制的倒飛出去,砸在雪地里。
劉燁雖然沒有刻意用力,但大圓滿的紫氣東來神功鍛造的體魄,何其強橫。
她甚至連慘叫都沒有發出來,只覺得頭昏腦脹,想要發出痛呼,卻發現自己根本說不出任何的聲音。
眼冒金星,整個人仿佛飄在雲端,大腦空白。
下一刻。
她的身體不受控制的站起來,被一股力量包裹著,朝著那個男人飄去。
寬厚的手掌鎖住白皙的脖子,只是微微用力。一股強烈的危機感籠罩著她的身體。
她開始掙扎,猛烈的劇痛湧上腦海,原本白皙的面頰紅腫,兩眼大睜,開始泛白。
嬌小的身軀在被劉燁提起來,懸在半空,兩腳離地,嬌軀不停的顫抖。
「你是個什麼東西。」
劉燁眯起眼睛:「也敢拿人來壓我,區區一個奴婢,嫌自己命太長了吧。」
「是不是那個小王八蛋太寵你們了,弄得你們這些奴婢連上下有別的規矩都忘記了。」
「大……大將軍。」
侍女艱難的從嗓子裡擠出這幾個字:「奴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