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自來也猛地從床上坐起,一臉後怕的看著床鋪。
千語咬著蘋果,「怎麼了,又做噩夢了?」
自來也心有餘悸的點頭,「我夢到自己跟綱手結婚,本來很開心的,結果不知道怎麼回事,綱手突然一拳打過來,我整個腦袋都差點被打爛。」
吃蘋果的動作停下,千語深深的看著自來也,「你記憶出現混亂了。」
「沒錯,我記憶肯定出錯了。」自來也拍了拍胸脯,「剛剛那絕對是噩夢。」
抹了一把冷汗,自來也咽了口口水,「那絕對我是最接近死亡的一次,比上次偷看綱手洗澡斷了六根肋骨還恐怖。」
「我的意思是,你記憶出錯了,因為你結婚時候被打是真的。」千語丟掉果核,「你應該慶幸綱手雖然生氣,但本身並不想殺了你,否則你就是夢裡第一個死去的造夢者。」
自來也傻傻的張開嘴巴,一臉懵逼的看著千語。
無奈,千語指向周圍,「你沒發現哪裡不對嗎?」
茫然的順著千語的手指看去,入眼的,正是一間普通的病房。
自來也沉默,「告訴我我的夢還沒結束。」
「你的夢確實還沒結束。」千語點頭,「但可惜,你被打也是事實。」
說著,千語笑著將手放在自來也肩膀上,「沒事,綱手現在火氣消了不少,等會她會來給你治療,不會再打你了。」
「嗯,大概。」千語的語氣中帶著不確定。
老實說,要不是千語最後用六道陽之力救回了自來也,他真的有可能死在綱手那一拳下。
當然,綱手也是因為知道這是夢才敢用那麼大力氣,再說這種程度的傷雖然難頂,但她也能救回來。
所以事後她也有些後悔。
指知道千語能救回瀕死的自來也後,後悔下手輕了。
猛地捂住胸口,自來也面色變得青紫,「到底發生什麼了?為什麼突然就結婚了?為什麼綱手突然就打我了?」
拿過旁邊的蘋果,千語邊啃邊說,「首先,如你所說,這裡是一個夢境,而做夢的人,也就是造夢者,就是你,自來也。」
「理論上來說,夢中的一切都應該按照你這個造夢者的想法進行,但可惜,除了造夢者,夢境中還存在入夢者,即被造夢者拉入夢境的人。」
「我、綱手、水門、玖辛奈、猿飛日斬、大蛇丸,我們幾個就是已知的入夢者,而入夢者,並不會被你的意識影響,所以不用按照你的想法走下去。」
啃著蘋果,千語看向自來也,「還有什麼不懂的嗎?」
「有。」自來也面無表情的看著千語,「這故事挺有趣的,綱手讓你編的吧?」
千語笑了一聲,「你不信也沒辦法,等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說著,千語起身,扔掉果核來到窗前。
自來也微微皺眉,感受了一下身體的力量,「我完全沒有受傷的感覺,如果你說的都是真的,我是因為夢境的原因,才沒有死去嗎?」
「不是。」千語搖頭,「你是因為我治療了你的致命傷,然後綱手治療了你的外傷,才變成現在這樣的。」
千語轉頭看向自來也,「順便提一句,你已經昏迷兩天了,綱手悔婚的事情也傳遍了整個木葉,現在木葉所有人都在為你惋惜。」
從床上走下,自來也深吸一口氣,「真的嗎?」
目光漸漸平淡,千語開口,「你指的是夢,還是給你惋惜的人?」
「全部。」臉上滿是凝重,自來也穿上旁邊的衣服,「你知道我的意思。」
「確實。」目光投向窗外,沒有去看自來也,千語輕聲開口,「雖然我喜歡忽悠人,但我討厭在重要的事情上欺騙,隱瞞和欺騙,我寧願隱瞞,獨自抗下所有的惡,也不想欺騙任何一個不應該被欺騙的人。」
穿好衣服,自來也看著千語的背影,「所以,全都是真的?」
「是。」千語重重的點頭。
笑容在臉上展開,自來也猛地大笑一聲,「也就是說,就算在夢裡,綱手也不願意嫁給我嗎?」
靠著窗戶,雙眼看著自來也,千語沉默著沒有開口。
整個病房裡,只有自來也一個人的笑聲。
良久,笑夠了的自來也停下,滿臉無奈的摸了摸後腦,「嘛,果然綱手還是不行啊,真無情,就跟以前拒絕我的時候一模一樣。」
千語沒有笑,「你都被拒絕那麼多次了,就沒想過綱手什麼時候會突然接受?」
「老實說,沒有。」自來也笑著回應,「綱手她喜歡斷,我知道,所以我早就不抱希望了。」
綱手喜歡斷,自來也早就知道了。
笑著來到病房門口,自來也停頓了一下,「問你個問題,千語。」
「你說。」千語頷首。
「夢中的雨之國,能見到長門和小南嗎?」
「我不知道。」
自來也無奈,「還真是毫不猶豫的回答啊。」
千語聳肩,「因為我確實不知道,夢境大部分東西都是由造夢者創造的,這個夢境本身就是創造夢境,又不是正常。」
「創造嗎。」點頭,自來也伸手握住門把手,「我明白了。」
握著門把手微微用力,他保持著笑容,「跟綱手說一聲,我去雨之國看看。」
「你還是自己說吧。」看著自來也打開房門,露出門口的綱手,千語沒有猶豫,抬腳走出房門。
將面色複雜的兩人推進病房,千語看著身後其他人,「走吧,我們就不要打擾他們了。」
大蛇丸深深的看了綱手和自來也一眼,「果然,你們知道很多有趣的東西。」
「偷聽可不是什麼好習慣。」仙人模式開啟,強大的壓力壓迫在大蛇丸身上,千語臉上的威脅毫不掩飾。
水門和玖辛奈也站在千語這邊,默不出聲的看著大蛇丸。
至於猿飛日斬,從中忍考試以後,他就決定不參與任何鬥爭了。
大蛇丸完全不顧千語身上的壓力,似乎毫不在意的舉起雙手,「嘛,我也很好奇他們兩個結局,所以我不會做什麼奇怪的事。」
「希望如此。」千語收回仙人模式,「走吧,去透透風,說會話。」
看向水門和玖辛奈,「正好給你們說說鳴人這幾年的長進,他現在可不得了,飛雷神和金剛封鎖都學會了……」
……
聽著門外的聲音漸漸遠去,自來也扭頭看向靠在窗邊的綱手,「既然是夢,就讓我去看看。」
「夢中所有的一切都來源造夢者,模糊部分由入夢者補全。」綱手看著自來也,「造夢者的意識大於入夢者意識,在你知道水門的存在後,夢中的雨之國就已經改變,跟現實不同。」
「它會朝著你所知曉的方向發展,然後走向你所希望的結局。」綱手雙手抱胸,「而你所希望的,是彌彥還沒死的曉,夢中的雨之國,是曉組織和半藏和平相處的地方。」
「這麼說,你懂了嗎?」
面對綱手的眼神,自來也苦澀的笑了一聲。
坐到病床上,他摸了摸鼻子,「為什麼你和千語都知道這些?」
「你是造夢者,我們是入夢者,但千語不同,他是形成這個夢境的人。」綱手解釋道,「簡單來說,我們現在在夢裡,就是千語的能力。」
「原來如此。」自來也恍然大悟。
這一刻,兩個人突然沉默下來,仿佛忘記了該怎麼說話,只是單純的看著對方。
綱手忍不住握緊拳頭,她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想這麼做。
自來也沒有小,他只是看著綱手,深深的看著綱手,像是要把綱手印在自己腦海。
良久,仿佛想到了什麼,自來也突然笑了。
綱手不爽的皺眉,「你笑什麼?」
搖頭,自來也笑道,「只是想到,在夢裡你都不願意完成我的夢想,綱手你還是那麼無情。」
「哼,也就只有你這傢伙會是這樣。」綱手冷哼一聲。
「哈哈哈,大概只有斷能讓你心甘情願的進行婚禮了吧。」自來也大笑,「我雖然不是斷,但我也一樣喜歡你。」
握緊的拳頭更加用力,綱手放下手將拳頭隱藏在身後。
她滿不在乎的扭頭,像一個彆扭的小女孩,「無聊,你這傢伙腦子裡除了這個,還能有些什麼。」
「除了你,還有木葉。」自來也回道。
他的回答,讓綱手僵在原地。
看向自來也,綱手咬緊牙關,「我說了,不准去!」
「我不會死。」自來也收回笑容,面孔滿是認真,「我肯定不會死,再見到你得到幸福之前,我絕對不會死。」
「不!准!去!」綱手狠狠的開口,「你想要知道什麼我都能告訴你,曉組織、長門、彌彥、小南、斑、尾獸……所有的東西我都能告訴你,所以不需要你的探查,木葉不需要你的犧牲!」
「你早就知道我會死。」自來也看著綱手,「為什麼?你到底是從哪裡知曉的?」
緊緊握拳,綱手閉上眼深吸一口氣,「現在所有的事情都已經跟原本不同,飛段死亡,佐助沒有叛逃,鳴人提前掌握了尾獸之力,但唯獨有一點,是個原來的軌跡一模一樣的。」
睜開眼看著自來也,「就是你,自來也。」
愣住,自來也傻傻的看著綱手,完全不知道綱手在說什麼。
「如果按照原本的軌跡,你會死,你絕對會死,哪怕你再三保證,你也會死。」指著自來也,綱手聲線變得冰冷。
空氣再度沉默。
沉默許久,自來也又一次突兀的笑了出來,「這麼說,你不想我去的原因,是因為不想我死咯?」
「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綱手一拳打在牆壁上,強大的力量瞬間破壞了整個牆壁。
面對這樣的綱手,自來也卻毫不在意的笑了出來,「這麼說,你其實對我還是有一點不舍的對吧?」
握拳,綱手眼眶變的有些紅,「又是這樣自來也,每次都是這樣,每次都在這種時候嬉皮笑臉的,你這混蛋以為所有人都是你嗎!」
「你真的以為老娘不想你去是因為喜歡你嗎?不要太自以為是了自來也!」
「那就讓我去。」自來也帶著滿臉的笑容,「如果你不會因為我的死而悲傷,那就讓我去好了。」
握緊拳頭,綱手拳頭漸漸用力,「你在威脅我嗎?自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