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揣著不知道怎麼樣就是很複雜的心情,千語睜開自己的眼睛。
入眼處是一個十分樸素的禮堂,前面擺著不知道什麼東西,周圍則坐著一群認識的不認識的人。
扭頭看去,正好看到穿著白無垢的綱手。
嗯,不愧是自來也。
千語已經能想到自來也會被打成什麼樣了,用屁股想都知道,綱手絕對是入夢者,自來也不被修理才有問題。
猶豫了一下,千語還是沒鼓起勇氣上前跟綱手搭話。
想了想綱手現在的心情,上去大概率會被自來也牽連,到時候新仇舊恨一起算。
所以還是算了。
「這是……夢?」
就在千語思考著怎麼把自來也賣了的時候,耳畔突然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扭頭看去,猿飛日斬正好就坐在千語旁邊。
看著猿飛日斬一臉茫然,全然不知道發生什麼的樣子,千語想起了自己第一次入夢的時候。
笑了出來,千語開口,「日斬大人,別懵了,這就是夢。」
猿飛日斬看向千語,臉上的茫然依舊,「你說這是夢?」
「是的。」千語笑著點頭,「詳細情況請您找個時間去問綱手,我不會給你解答任何問題。」
因為千語不確定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所以還是讓綱手去解釋吧。
「夢?這就是你的能力嗎?」
越過猿飛日斬,千語視線放在一個陰冷的身影上。
「大蛇丸,好久不見了。」千語笑著揮手。
難得沒有穿著他那女性化服裝,而是穿著一身正裝的大蛇丸。
他伸出舌頭舔舐嘴唇,眼中充滿感興趣的光芒,「千語,好久不見了,真是每一次見面,你都會讓我見到一些驚訝的事情呢。」
「我也不想。」千語無奈聳肩,「但誰讓這是自來也的夢。」
「自來也嗎,那我到是明白這裡是怎麼回事了。」大蛇丸樂呵呵的笑著,以他對自來也的了解,幾乎瞬間就明白了這個夢的緣由。
不過,這真的是夢嗎?
面對如此真實的場景,大蛇丸甚至暗中嘗試解除幻術。
他的目光掃過在場所有人,既往的陰沉不再,而是帶著一抹熱切的笑容,「這裡沒有任何一個人因為我的存在而驚訝,也就是說,這裡的我並沒有叛逃嗎。」
有意思,如果這真的是夢境的話,那就太有意思了。
恍然間,大蛇丸看向千語,目光帶著一抹詫異,「九尾小鬼的成長超出了預料,也是因為這個嗎?」
猿飛日斬一驚,「是這樣嗎?」
千語會給兩人一個懂得都懂的微笑,並沒有直接開口。
目光轉向綱手,大蛇丸眯著眼,他想到了短冊街那時,綱手的異常,「這麼說,綱手應該也經歷過類似的事情吧?」
「你這麼聰明,你說是就是了。」千語不想回答。
眼神轉了一圈,最後落在對面的席位上,在那裡,兩道熟悉的身影正笑著相互傾述。
對沒錯,就是水門和玖辛奈兩人。
笑容在臉上浮現,千語對著兩人揮手,「喂,水門、玖辛奈,這裡!」
兩人聽到聲音第一時間看了過來,然後同時露出欣喜。
看了看周圍的情形,兩人起身,來到千語身旁坐下。
猿飛日斬愣愣的看著水門和玖辛奈,整張臉上滿是複雜。
玖辛奈沒有注意到猿飛日斬,直接坐到千語旁邊,「千語,這次是誰的夢?」
「額……自來也的。」千語摸了摸臉頰。
「自來也老師?」玖辛奈面色一頓,目光下意識轉向最裡面的綱手,然後恍然的點了下頭,「難怪。」
說完,玖辛奈湊到千語身旁,小聲問道,「綱手姐她……」
「是。」千語肯定的回道,「所以等會場面可能會爆炸,你們記得攔一下,免得綱手發飆牽連太多人。」
玖辛奈深以為然的點頭,「我儘量。」
達成共識,兩人相互肯定點頭。
水門尷尬的笑著,對於兩人的共識他也能理解,但……
只能說他會儘量幫自來也老師的。
看著還在竊竊私語的兩人,水門無奈的將目光投向另一邊,正巧看到滿臉複雜的猿飛日斬和一臉驚奇的大蛇丸。
幾乎瞬間水門就明白了這兩人的情況。
笑容收回,面色變得嚴肅,水門輕聲開口,「三代大人,大蛇丸,好久不見了。」
千語和玖辛奈停下講話,目光移向水門。
猿飛日斬手虛握了一下,沒有抓到菸斗,「水門……確實是很久沒見了。」
深吸一口氣,猿飛日斬露出複雜的笑容,「而且我現在已經不是火影,五代目,是綱手。」
「綱手姐是五代目嗎?」玖辛奈滿臉崇拜,「不愧是綱手姐,果然厲害!」
大蛇丸再次舔了下嘴唇,「水門和玖辛奈,你們既然認識千語,說明你們早就見過。」
「但在千語之前你們就死了,所以……也是在夢中吧?」
滿臉驚奇的笑著,大蛇丸盯著千語,「原來如此,你的能力居然能影響到死去的人,讓我想想,做夢的人就是鳴人吧?難怪……」
千語無奈的翻了個白眼,「我說你要不要這麼聰明,不過很遺憾,有一點你說錯了。」
「哦?」大蛇丸充滿興趣,「哪一點?」
千語看向水門,水門尷尬的笑了一聲,「做夢的人是我。」
「!」大蛇丸臉上的驚奇更明顯了,甚至整個人都往千語這邊過來,滿臉都是我想把你解刨的表情。
千語一陣惡寒,「夠了,再多我不會說了。」
「沒關係。」大蛇丸毫不在意的開口,「從現在的局勢來看,我們在場所有人都是從現實世界進入夢境的,而其他人則是夢境中本來就存在的。」
「在加上剛剛你跟玖辛奈的對話,以在場的人來猜測,你以為我猜不到我們進入夢境的條件嗎?」大蛇丸自顧自的笑了出來。
他的目光轉向猿飛日斬,「這一點,猿飛老師也是一樣吧。」
猿飛日斬沉默沒有開口,但從他的表情來看,確實他也注意到了。
「哦。」千語也毫不在意,畢竟這些事情本來就不是什麼很重要的事情。
入夢的重點一直都不是入夢者,而是造夢者。
他大蛇丸就算猜到了又怎麼樣,連千語自己都沒搞懂入夢的媒介怎麼算,他大蛇丸……
好吧,大蛇丸還真有可能猜出來。
畢竟他是大蛇丸。
千語覺得自己還是閉嘴吧,很多東西都不能說,萬一說漏嘴了,到時候綱手又要幫他擦屁股。
……
綱手也注意到了席位上幾人的互動,稍稍思索一下,瞬間便明白在場的幾人應該都是入夢者。
不過沒想到,連大蛇丸和老頭子都入夢了嗎。
輕輕嘆了口氣,綱手搖頭,「算了,反正都是早晚的事情。」
綱手也沒覺得自己能瞞老頭子多久,後面肯定要找一個機會告訴老頭子,至於大蛇丸,能瞞多少瞞多少吧。
思索間,大門口走進一個老奶奶。
臉上帶著微笑,身上也是穿著正裝,正是猿飛琵琶湖。
站在大門中央,看著裡面的賓客,琵琶湖開口道,「準備好,儀式要開始了。」
怎麼說呢,日式婚禮步驟很繁瑣。
千語其實也不知道怎麼才算日式,畢竟日式之間也不盡相同。
看著跟在琵琶湖身後的自來也,在場所有人都在這一刻沉默下來。
有的人滿臉幸福,有的人滿臉祝福,還有的人滿臉幸災樂禍。
對,幸災樂禍的就是千語他們一群,特別是玖辛奈。
連水門都被玖辛奈影響,下意識期待起綱手的反應來。
幸災樂禍完了之後,水門就升起一股莫名的自責,看著步入禮堂的自來也老師,自責過後,又開始繼續幸災樂禍起來。
自來也不知道其他人的想法,也不知道在等著自己的人,其實是一個入夢者。
暢享了自己和綱手的未來,自來也不由得露出鹹濕大叔的笑容,將好不容易誕生的帥拋的一乾二淨。
來到綱手身旁,看著面無表情的綱手,被夢境美好迷失雙眼的自來也失去了現實世界的警戒心。
「嘿嘿嘿,綱手。」自來也擦了一下嘴角的口水,滿臉猥瑣,「今天過後你就是我的妻子了,嘿嘿嘿……」
雖然還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但就算真的很危險,也阻止不了自來也享受這一刻。
綱手是我的了……嘿嘿嘿……
自來也滿臉寫著這麼一句話,外加無數『嘿』字,旁邊猿飛日斬和水門有點看不下去了,忍不住捂住自己的眼睛。
主要是怕血濺到自己眼睛裡。
在自來也沒有注意的地方,綱手緊緊握著自己的拳頭,可就算在生氣,她的臉上依舊浮現了微笑。
那種一看就很危險的微笑。
看著自來也,綱手一邊思考從哪裡下拳,一邊開口,「自來也,你想好要說的話了嗎?」
被好美蒙蔽雙眼的自來也滿臉猥瑣,「話?你是說誓詞嗎?那不是要等琵琶湖師娘先主持到……」
「不是那個。」綱手舉起右手,泛著查克拉光芒的拳頭在禮堂中熠熠生輝。
她微笑著,說出滿是怒火的詞彙,「我指的是……遺言!」
警覺!
「嗯?」自來也突然意識到一絲不對勁,「綱……手?」
拳頭在自來也眼中逐漸放大,最後的最後,自來也耳邊只有一句話在迴蕩,「去死吧!你的名字我會好好刻在慰靈碑上的!」
「砰!」
整個禮堂崩潰,血液四濺,強大的力量讓所有人心驚,暗嘆一聲不愧是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