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1章 那一聲鴨叫

  第2631章 那一聲鴨叫

  這一腳,蔡根覺得都看到太奶了。

  即使變成了努努形態,仍舊承受不住。

  不僅是呼吸驟停了,好像連心臟都沒抗住。

  這讓蔡根反而冷靜下來。

  一路走來,他自身也換了不少零件。

  不說世間罕有,也算是苦神精心安排的外掛了。

  無論是肝臟還是心臟,甚至皮膚血管。

  不算是極品,絕對能稱得上是精品。

  一般的戰鬥狀態下,想要強控蔡根比較容易。

  但是,想要一下弄死蔡根,難如登天。

  還別說,有個保命的人情機制隨時觸發。

  可是,蔡根在經歷這一腳之後。

  一個瑪瑙雕刻師,四十多歲的中年小老闆。

  踹了一腳之後。

  蔡根有了瀕死感。

  被踹中的那一刻,蔡根說看到太奶是玩笑。

  但是恍惚都能看到苦神之墓,昏黃的天空,以及滿地的墓碑了。

  這可能是蔡根,最接近死亡的一次。

  落地以後,蔡根看著血色的天空,大腦一片空白。

  實在想不起來,這一切是怎麼發生的。

  也不知道,自己面對的到底是何方神聖?

  「讓你滾犢子,非得找死嗎?

  我特麼就成全你。」

  潘國富惡狠狠罵了一句。

  甩開了手裡的女人。

  揮舞著菜刀,從破碎的窗戶裡面跳了出來。

  落腳點,正是蔡根。

  兩種結果。

  一種比較野蠻,想要踩死蔡根。

  另一種比較溫和,想要砍死蔡根。

  無論哪一種,蔡根都無法躲閃。

  剛才挨那一腳,現在喘氣還費勁呢。

  完全無助之後,只能寄希望於被動的人情保命機制。

  蔡根徹底放棄抵抗之後。

  突然想起了剛才的疑惑。

  潘國富在門口,把自己嚇跑。

  難道是在救自己,不想連累無辜嗎?

  那他現在算是什麼狀態呢?

  奪舍,還是魔化?

  為什麼還會心存善念呢?

  眼前的情況,即使存在善念也有限。

  那已經砍卷刃的菜刀,落下的速度很果決。

  蔡根覺得,這是奔著分屍的節奏。

  突然,火花四濺,閃瞎了蔡根的眼。

  一根金光閃閃的棒子,出現在菜刀前。

  碰撞之後,棒子不敵菜刀。

  並沒有完全阻止菜刀落下的趨勢。

  於是,蔡根的胸口,好像挨了一棒子。

  與剛才那一腳,不分伯仲。

  如果不是努努狀態,此時胸骨肯定全碎了。

  即便如此,一口老血,還是涌了上來。

  屬實有點狼狽了。

  「三舅,你沒事吧。」

  蔡根想要說沒事,一開口,血就噴出來了。

  「你說呢?」

  確實,小孫問的有點多餘。

  他的出現,並沒有完全解除蔡根的危機。

  只是,避免了蔡根不被菜刀開膛破肚。

  小孫其實,也沒想到,對方力量這麼大。

  即使如意金箍棒,也沒頂住人家的破菜刀。

  現在,菜刀還壓在棒子上,紋絲不動,想要抽回來都做不到。

  潘國富對於有人攪局,顯得很煩躁。

  空著的手,就向小孫的腦袋拍。

  按照他的力量,小孫如果被拍中,結果肯定是萬朵桃花開。

  萬幸,支援的人,不只有小孫,還有喳喳。

  雙手交叉,喳喳做足了準備,來了個空手接白刃的姿勢,擋住了潘國富的手。

  可是,準備的仍舊不夠。

  三隻手接觸的瞬間,喳喳就跪了,猶如泰山壓頂。

  不止是跪了下來,連地上鋪的水泥塊,都碎了。

  「蔡叔,你惹的是什麼玩意啊。

  點子太硬了。」

  蔡根吐出一口血後,感覺輕鬆不少。

  只是被棒子壓著,也沒法起身。

  「小水,遁地啊。」

  這就是提醒一下貞水茵,把蔡根從這樣的魚肉的位置,救出去。

  偏偏,關鍵時刻掉鏈子,才是貞水茵的常態。

  三隻手,抓住了蔡根的肩膀,像是拖死豬一樣。

  「蔡哥,這裡很奇怪,遁地失靈了。」

  「這裡不奇怪,遁地也不是每次都好使。」

  「段土豆,你使勁啊,我怎麼感覺你沒出力呢。」

  「我特麼就一條胳膊,還想讓我用多大勁啊。」

  「一條胳膊,也不耽誤你說三七旮旯話。」

  「我說啥了,你本來就總掉鏈子啊。」

  「那也比你強,酒蒙子」

  「水貨.」

  蔡根被她們在地上,拖出去好遠。

  臉上除了自己吐的一口血,還有她們吵架的吐沫星子。

  終於,脫離了潘國富的控制範圍。

  蔡根的努努形態都被耗沒了。

  坐起身,看了看胸口。

  一個碩大的腳印,還有一個棒子印。

  紅腫發紫,火得了的疼。

  多長時間了。

  蔡根沒有吃過這麼大的虧。

  如果不是被蓬特換過皮,估計就不是皮外傷,而是內傷了。

  剛想感慨兩句。

  小孫和喳喳,就被打飛了。

  全都被鑲嵌在廠房的牆上,姿勢很抽象,跟動畫片似的。

  兩個打不過嗎?

  蔡根正好看到,旁邊瑟瑟發抖,不知道是激動還是害怕的嘯天貓。

  使勁的拍了他的屁股一巴掌。

  「干他,先把他打服。

  一起上,都別管我。

  有啥能耐,全都招呼上。」

  這算是無差別的,無限制級的命令了。

  除了不善戰鬥的石火珠。

  其他人,全都動了起來。

  嘯天貓變成了禍斗。

  貞水茵變成了小地鐵。

  段曉紅拿出了美杜莎盾牌。

  小孫揮舞著金箍棒。

  喳喳拿著搞衛生的傢伙事。

  五個人,瞬間就形成了包圍圈,準備圈踢潘國富。

  可是,經過短暫接觸之後。

  形式直接逆轉了。

  潘國富這一身粗糙的鎧甲,防禦驚人。

  即使硬抗小孫的棒子,都毫髮無損。

  反過來,那把破菜刀,在絕對實力的加成下,猶如神兵利刃,沒有一合之敵。

  實力差距這麼大嗎?

  蔡根剛想和石火珠探討一下戰術。

  戰場形勢,再次發生了變化。

  剛才的硬碰硬,好像是熱身。

  潘國富稍微適應了一下節奏,反守為攻了。

  那矯健的身法,過硬的實力,嫻熟的戰鬥技巧,豐富的戰鬥經驗。

  可以這麼說,潘國富猶如紅色的閃電,圍著五個人打。

  幾個照面,人人帶傷。

  輕者喳喳,被掰斷了兩條胳膊。

  重者貞水茵,被砍得像是分段的香腸。

  一切發生的很快,一分鐘不到,就分出了勝負。

  繼續下去,再有一分鐘,就會出現戰損。

  不超過三分鐘,小孫他們就團滅了。

  「菜幫子,差距有點大,不是一個級別的。」

  「三舅,你趕緊抹脖子吧,我們抗不住啊。」

  一開始就陷入了死戰,這誰能預料到啊。

  不就是要個裝修費嗎?

  蔡根也是果斷,直接把斬骨刀架在了脖子上。

  一跺腳,就要抹脖子。

  腳下,突然傳來了一聲鴨子叫。

  原來,蔡根跺腳的時候,踩中了小孩洗澡玩的小黃鴨。

  這一聲鴨叫,仿佛定身術。

  潘國富突然不動了。

  面甲自動脫落,露出了極度扭曲痛苦了臉。

  看著蔡根腳下的小黃鴨。

  「明明,明明,我的兒子,明明。」

  仿佛突然找回了記憶,恢復了清醒。

  潘國富身體不斷地扭曲,仿佛要掙脫某種束縛。

  「救我,求求你,救我,我不想死.」

  虛弱而又無助,與剛才大殺四方的凶神,判若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