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2章 鎧甲帶法陣
求救聲?
蔡根一度以為自己聽錯了。
自從來了這個村。
他都記不清,是第幾次聽到求救聲了。
可是,蔡根就是那種吃一百個豆,都不嫌腥的人。
聽到求助,沒法控制自己快要溢出的正義感。
擺脫石火珠的攙扶,想要過去仔細聽聽。
石火珠是怕死的,或者說,是謹慎的。
趕緊再次拉住蔡根。
「蔡老闆,不要過去,小心有詐。」
蔡根反手打掉了石火珠的手。
「他要是被圈踢了,使詐情有可原。
完全碾壓,優勢在他,還炸毛啊?」
蔡根也不是莽夫,先從地上,撿起了小黃鴨。
然後,一邊掐出鴨子叫,一邊慢步上前。
周圍一眾人,警惕的看著蔡根。
不知道他又要腦抽什麼。
「小心,三舅,他不太穩定。」
小孫這句話完全就是多餘。
蔡根再怎么小心,也不是人家對手。
你們一群人,都被他把腦瓜子削放屁了。
小心有啥用?
「潘國富,有話你就趕緊訴後。
咋樣救你?
只要你想活著,我一定幫你。
我對於弱勢群體,一直很友好,這個有目共睹。
不信你去打聽打聽。
而且,我還不記仇。
經常以德報怨。
只要你浪子回頭,犯下屠刀。
讓我給你摸頂成佛,也不是,不可以談。」
由於太緊張了,蔡根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
反正遇上這麼個硬茬子,儘量往好的說的吧。
硬碰硬,實踐證明,沒有人家硬。
潘國富掙扎的很厲害。
不止是肢體上的扭曲,還有思想上的糾結。
萬分痛苦之下,突然眼神再次堅定,充滿殺意。
猛地看到蔡根拿著小黃鴨上前。
逼逼叨叨,頓時起了殺心。
快如閃電的劈出了菜刀,奔著蔡根的脖子。
「呀,三舅,快退。」
「蔡叔,你躲開啊。」
「菜幫子,你真勇」
各種各樣的驚訝,震驚,在蔡根身後響起。
蔡根覺得,都不如屁有味。
自己如果能夠躲開,何愁打不過他。
問題不是躲不開嘛。
就不說腿腳不好使,剛才那一腳也是不小的傷啊。
其實,蔡根上前溝通,就是在賭。
賭潘國富沒有完全喪失理智,或者的短暫恢復理智。
可惜,蔡根好像賭輸了。
不過,沒有關係。
自己抹脖子,跟別人抹脖子的性質雖然不一樣。
但是,從結果出發,是一樣的。
只是,多了幾分屈辱罷了。
潘國富的破菜刀,距離蔡根的脖子,還差一點點的時候。
突然停下了。
那刺耳的鴨子叫,再次喚醒了潘國富的父愛。
讓他強忍著,停下了菜刀,猛地撒手。
染血的破菜刀,掉在了地上。
「救我,趕緊,救我。」
蔡根本來都閉上眼睛了。
還在納悶,沒有那個大神仙出來,就是讓救他啊。
結果,還是潘國富,略顯有點失望。
「大哥,你讓我救你,你倒是說,咋救啊。
咱倆也不熟,也沒有達到心有靈犀的地步啊。」
潘國富每說一個字,都頂著巨大的壓力。
「脫,幫我,脫掉,幫我.」
脫?
脫什麼?
這是戰場。
多嚴肅的場合啊。
為什麼要脫呢?
蔡根一個激靈。
原來,這身鎧甲,不是他想穿上的啊?
「趕緊過來幫忙,把他的鎧甲脫下去。」
一眾人終於找到了目標。
呼啦一下圍上來,開始七手八腳的幫著潘國富脫衣服。
別看這身鎧甲防禦驚人,做工潦草。
想要從潘國富身上扒下來,還挺費勁呢。
終於,心細的石火珠找到了竅門。
像是抽絲剝繭一樣。
又像是開大米袋子一樣。
嘩啦一下,一身鎧甲,像是敞開的大門。
把潘國富露了出來。
蔡根看著瘦骨嶙峋,穿著一身睡衣的潘國富。
實在無法想像,他剛才大殺四方的樣子。
違和感爆棚啊。
如此身軀,是怎麼爆發那麼強大的力量呢?
石火珠扶住了潘國富,坐在了地上。
蔡根卻好奇的打量起那身瑪瑙拼湊成的鎧甲。
剛才一直處在危險中,也沒有仔細看。
現在終於有了機會,蔡根才發現。
這套鎧甲,是好幾千塊,紅色的瑪瑙,依靠金色的細線,拼湊而成。
蔡根對瑪瑙沒啥研究,但是仍舊能看出來,這裡面使用的瑪瑙絕對不是凡品。
近距離觀看,每一片瑪瑙里,仿佛有血液在流動一般。
外面看完了,再看另一面,蔡根驚得汗毛炸立。
原來不僅僅是瑪瑙片。
在內側可以發現,每一片瑪瑙上,都有金絲構成的花紋。
有點像金泰藍的工藝,並不只是單純的雕刻。
花紋並不是獨立存在的。
而是依靠金絲,在每一片之間連結,構成了一副巨大的法陣。
對,給蔡根的第一感覺,這就是一座法陣。
不說瑪瑙片的價值,就是雕刻這些法陣,以及鑲嵌上金絲,這手藝就值老鼻子錢了。
很難想像,現代工藝品,能有這麼精細手藝。
蔡根越看越喜歡,簡直是愛不釋手啊。
心裡有種衝動,想要讓潘國富,用這件鎧甲抵扣自己的裝修款。
如果他不同意,自己就搶,絕對不能放手。
「呀,三舅,你幹啥啊。
這玩意不能穿啊。」
啊?
蔡根一愣,自己啥時候想穿了?
再看手裡的鎧甲,一條胳膊已經伸進袖子裡了。
這可把蔡根嚇出了一身冷汗。
不知道什麼時候,他竟然被迷了心智。
趕緊把鎧甲扔在地上,為了表達立場,還踢了一腳。
「這特麼絕對是妖物。
小天,趕緊一把火燒了。
留著也是禍害。」
嘯天貓多聽話啊。
啥值錢不值錢的,蔡根說燒就燒唄。
一口橙色的火焰,噴了出來。
好像噴火槍似的,對準了鎧甲。
可是,火焰剛一出口,就被迫停下了。
原來潘國富,像是瘋了一樣,阻擋著火焰,保護了鎧甲。
「不能啊,不能燒啊。
燒壞了,我就死定了。」
喳喳嫉惡如仇,絕對不像蔡根那麼豁達。
剛才被揍得那麼狠,正愁沒機會呢。
看到潘國富還要作妖,照著後腦海就踢了一腳。
哏嘍一聲,潘國富就趴地上了,一聲不吱了。
「喳喳,你幹啥啊?」
「蔡叔,沒事,就是昏過去了,我有譜。」
狗屁,把人打暈和打死,用的力道是一樣的。
直到蔡根摸到了潘國富的脈搏,這才放心。
嘯天貓的火已經開始噴了。
把院子裡的溫度都提高了很多。
足足燒了二十多分鐘。
就連鎧甲穿著的金線都燒紅了。
可是,有那個法陣護著,鎧甲絲毫無損。
「主人,燒不動啊,這法陣自動護體。」
真的這麼邪門嗎?
蔡根正想召喚屠刀,讓他試試。
屋裡的女人,終於敢出來了。
一身血污,撲在了潘國富的身上。
「當家的,你沒事吧,這是做了什麼孽啊。」
哭嚎聲,驚天動地,蔡根聽著都肝顫,太慘了。
「大姐,要不你先等會在哭。
詳細跟我說說,到底咋回事啊?
我們專業降妖除魔,走馬陰陽。
一定能還你個朗朗乾坤的。」
蔡根叫了好幾聲,女人才抬起了頭。
警惕的看著蔡根他們。
又是貓狗,又是六臂哪吒,還有一根大長蟲。
誰是妖魔,不太好確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