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面對

  耿澤身體恢復的很不理想,原本計劃幾周就可以拆掉的紗布,卻帶了兩個月,他的臉部修復手術也不盡人意,連他的嗓音都變得要一輩子沙啞了。

  但是耿澤並沒有把這些放在心上,也許是他太過樂觀,也可能是耿良把病情的嚴重情況隱瞞了大半的原因。總之,發生在耿澤身上的一切痛苦都無法從他的臉上看出,而林雅也漸漸的被這種樂觀所吸引,她時常為耿家這兩個兄弟性格上的天壤之別感到不可思議。

  她也開始不確定自己的心,她回想自己從來都不是個隨便就會對別的男人產生感情的人,但是在這短短的幾個月里,她似乎對兩個男人動了感情,一個因生意失敗而變得一貧如洗,一個因火災而全身大面積燒傷,她甚至連他的臉都沒見過。她堂堂市長的千金,這麼草率的愛上別人,這真是太荒唐了。

  林雅對自己說一定是自己太久沒談戀愛,太久沒這麼深的和男人接觸,才會這麼容易心動的,要是她的父親知道她愛上了門不當戶不對的一對兄弟的話,她想他們父女倆又要翻臉了。

  「不可以,不可以,必須離他們遠一點,這段感情是不會被祝福的…」林雅總是這麼想著,但等到第二天,她還是會一臉笑容的出現在耿澤的病房裡,聽耿澤談天說地,時不時偷偷瞄上幾眼坐在一旁的耿良。

  「真美!」耿澤拿著林雅照的照片,但是看著林雅的臉說。

  「以前我覺得我們還不是很熟,所以不敢冒昧的跟你說,現在我認為可以說了!」林雅略有所思的說。

  「你憑什麼認為現在我們就熟了呢?」耿澤裝作板著臉說,其實他大可不必這麼做,因為沒人能看到紗布之下他的一切面部表情。

  「隨你怎麼說,事情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我一直想做一個關於你救我出火場的報導,不知道你願不願意配合?雖說以前關於你和我的報導鋪天蓋地,但是沒有一個是絕對真實的,我想讓別人知道,那場事故之後,你和我最真實的想法以及我對你的感激。」

  還沒等耿澤回過神來的時候,就聽見相機的快門聲。林雅以最快的速度給耿澤來了一張特寫。

  「耿良,你幫我倆來張合照吧!」說著,林雅將相機遞到了耿良的手裡。然後快速的走到耿澤的身邊,將一隻手搭在了耿澤的肩膀上。

  「笑一笑!」

  「恕我無能為力。」耿澤的聲音聽起來有點低沉。

  「我是說讓你從心裡笑一笑,幹嘛那麼敏感啊!快!看鏡頭!」 林雅看著剛才耿良照的照片,滿意的點了點頭。

  「不錯!照的很優秀嗎!不過和我的比起來差的遠了一點啊!」

  「你就不好奇我的真面目是什麼樣子的嗎?女孩子的好奇心不是很強的嗎?」耿澤笑眯眯的問,雖然看不到他的臉,但是從他沙啞的卻絕對清澈的聲音里,他的所有情緒表露無疑。

  「下次你來的時候我讓我哥哥帶一張給你,你一定會被我這個帥哥給迷昏了頭的。」

  「還真是期待呢!」林雅用一種不屑的口吻說,其實她對耿澤的臉充滿了無盡的猜想,但又怕這會傷到耿澤,所以一直沒有說。說著,耿良從皮夾里拿出了一張耿澤的照片遞給林雅。

  「我去了啊!大哥!你把我的照片隨身攜帶?不知道的人會以為你在搞同性戀!真是夠噁心的!」

  耿澤和他大哥一樣總是口是心非,他頭一次知道他的大哥是這麼的在乎他,他知道那種把親人照片放在皮夾里的那種愛,畢竟他的皮夾里以前放的也是全家福。但自打父母去世,他和哥哥反目之後,他就把照片拿了出來。原來小氣的一直都只是他一個人。

  「我是怕你哪天成了失蹤人口,我連一張能給警察的你的照片都拿不出啊!」

  「一般般吧!剛剛夠上追求我的檔次!」林雅笑著說,但是在心裡,就那麼一瞬間,她被這張乾淨帥氣的臉迷得三魂丟了七魄。她從沒想到,原來這個語言入如此放浪不羈,性格這樣桀驁不馴的人竟會有這般人世間難覓的英俊臉孔。

  她一定不是第一個被迷住的人。頓時,她發現自己徹底愛上了這個叫耿澤的小伙子。

  等林雅走後,耿澤看著正望著窗外的耿良,最近他的哥哥總是心事重重的。耿澤猜不透他的大哥到底在煩些什麼。

  「大哥...」耿澤輕輕的喊了一聲。耿良轉過身,他沒有將目光放在耿澤的身上,自打耿澤受傷之後,耿良似乎很害怕注視耿澤。總是在逃避著什麼。

  「大哥,我想我愛上林雅了,我要和她在一起。」

  耿良猶豫了一下,「很好啊!林雅是個好女孩,你和她很配。」

  「我知道你也很喜歡她,我看的出來,你騙不了我,我現在一無所有,沒有辦法和你公平競爭,所以我請求你把她讓給我,就當是寵我最後一次。」

  耿良將目光落在了耿澤的臉上,嘴角帶著笑靨。「別傻了,她不是我喜歡的類型,如果你喜歡她,我能做的也就只有一件事,就是替你把她看的牢牢的,讓她一輩子都是你的人。」

  耿良走到耿澤的身邊俯下身來,用手摸了摸耿澤的頭。「我公司還有些事情要處理,我先離開一下,有事馬上給我打電話,我不會回來的太晚的。」

  耿良離開醫院,開車來到了一個別墅的跟前,有些膽怯的走了進去。管家將他帶到二樓的書房。推開門,一個極其威嚴的人正坐在嵌著似乎非常名貴的玉石的書桌前,抽著雪茄。

  那人看見耿良走進來,將雪茄遞到耿良的面前,耿良順從的拿起了一根,點燃後抽了一口,那辛辣的感覺快讓他窒息了,那是他平生第一次抽雪茄,也是最後一次。

  「坐。」林梓豪示意讓耿良坐在旁邊的沙發上,「你想要多少的資金?」

  「什麼?」耿良似乎還弄不清楚狀況。

  「五百萬夠不夠?」 耿良還是一副不解的樣子看著面前這個似乎在操控一切的人。

  「我會以一個我名下不為人知的公司,向你公司投資五百萬,我想這個數可以讓你周轉的了,你應該知道你根本不值這個價,但是我的寶貝女兒一直都要補償你和你的弟弟。我替她完成這個心愿。不過我有一個條件,我覺得我的女兒最近和你們走的太近了,我很不喜歡,所以你必須離開我的女兒,永遠。」

  耿良看著放在自己面前的五百萬的支票,眉頭緊鎖,「我答應你,我會離你的女兒遠遠的,但如果是她自己貼上來的話,我就無能為力了。」

  「我可能理解錯了,我感覺你是在和我談條件?你有什麼資格?」林梓豪的表情瞬間冷了下來。

  這時,耿良的電話鈴聲想起來了。

  「餵…」耿良只是說了一個餵字,就掛斷了電話,然後瘋了一樣的沖了出去。

  醫院給他打電話說耿澤的情況非常的不妙,他試圖自殺,大出血正在搶救。耿良想不明白到底是為了什麼會讓他那麼樂觀的弟弟做出這種傻事來,剛剛離開的時候,完全看不出來他有自殺的傾向的。耿良從沒感到一路上會是這麼的堵車。當他到了醫院的搶救室門口的時候,早就有一個人坐在那裡等候了,他很吃驚,但還是先向大夫打聽了弟弟的情況。

  「幸虧發現的及時,再晚半個小時,就無回天之力了!我想他是看見了自己的臉才會一時間想不開的,因為護士進他的病房檢查時,他頭上的紗布是拆開的。他的面部燒傷情況你沒有跟他說明嗎?他早就應該有心理準備的。你們家屬要及時的開導他。我們只能在身體上為他做出最大的努力,但是在意志上你們才是他最好的醫生。」醫生語重心長的對耿良說,耿良只能在一旁頻頻點頭,醫生說完之後,他坐在了椅子上林雅的旁邊。

  「你怎麼會來的?」

  「我知道有事情,你一定不會通知我,我早就買通這裡的護士讓她一有事就立刻給我打電話,我就趕過來了。你去哪了啊?」 耿良沒有回答林雅的問題,因為這時耿澤正從手術室里被推了出來,林雅順著耿良的目光看了過去,她倒吸了一口冷氣,身體下意識的向後退著,好像馬上就要跑開了一樣。

  耿澤臉上的紗布被取了下來,那張空洞,扭曲,醜陋的臉完全和燒傷前的臉難以相提並論。像是個外星球來的怪物。耿良這回理解他的弟弟為什麼會做出那麼衝動的事情了,耿良一直自認為心理承受能力很好,但猛然間看見弟弟殘缺的面孔,還是不免大驚失色。那張臉還不如哈利波特中伏地魔的好看。

  耿良在驚嚇之餘,用眼神瞥了一下林雅,他知道這個女孩要退縮了。當然,這不能怪她,沒有哪個女孩會愛上擁有這樣一張臉的男孩的。

  「你醒了啊。」林雅依舊守護在耿澤的病床前,向幾天前一樣等待著他的甦醒。

  耿澤連忙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臉,他的臉上沒有紗布,這讓他非常的驚慌失措,他馬上轉過身,將頭蒙在被子裡。

  「哥!讓她出去!」

  「喂!說什麼呢!醜八怪!我都還沒嫌棄你呢!你怎麼還先挑釁啊?」林雅不服氣的說,她用手阻止了要上前來的耿良,接著說:

  「你就別用手擋了啊,在你醒來之前,該看的不該看的早都被我看夠了啊,說實話,一開始是挺嚇人的,但是看得久了,也不覺得有多醜了。放鬆些,醫生說你只是不小心摔倒受了傷,再休養一段日子就沒事了。你最好趁休養的這段時間好好想一想病好了之後,我們要去哪裡玩。」

  耿澤小心翼翼的回過頭來,他看見當林雅面對他的臉時,毫無異樣的眼光,也許真的不像自己想的那麼糟。林雅的目不轉睛,雖然讓他有些不自在,但還是給了他很大的勇氣,他不再躲避林雅的目光,開始恢復的像自己從前一樣不羈。

  「你在說什麼啊?去哪玩?你有病吧!」

  林雅用手撒嬌似的打了他一下,動作很曖昧,讓站在一旁的耿良也嚇了一跳,「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傻啊?一定要人家女孩子說的那麼明白嗎?我是在向你表白…示愛啊!你的醜八怪!」林雅沒打算刻意迴避耿澤的臉已經完全毀了的這個事實。

  「醜八怪」聽上去倒像是個很親近的愛稱。耿澤聽了這話愣住了,他一定是還沒醒,要不然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你瘋了啊?你堂堂的市長千金,花容月貌,會看上我這個毀了容的小混混,別說是你爸了,連我自己都不答應,我要是答應了,出門會被雷劈的。你可以覺得我噁心,但是我求求你不要因憐憫我而跟我在一起。我現在一無所有,連我從前可以賣弄的那張臉的資本都沒有了,你要我拿什麼回報你的愛?」耿澤的語氣像是在開玩笑,但是從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來他抑制不住的悲傷。

  「你太小瞧我了,要是我看重的是金錢和相貌,我早就和那個叫什麼陳鷗的人在一起了!那也是我爸爸曾經極力贊成的事情,但是我爸不是我,我要愛誰,他根本控制不了。當昨天晚上我接到電話,聽說你出事的時候,那種感覺,我知道我已經選定你了。要是換做以前的你,或許根本不會看我一眼的,但是你已經毀容了啊,現在是經濟市場,你要是不想被淘汰,就要打折促銷,我可是排著隊第一個要搶你的人。」

  「可是…」

  在林雅的強吻之下,耿澤再沒有什麼「可是」了。

  耿良將頭轉向一邊,這正是他想看到的結局,不知道林雅和他的弟弟會不會走到最後,但是最起碼,林雅現在是唯一的能幫耿澤站起來的人了。

  「除非你看不上我,如果不是的話,你現在做的就是養好身子,等你病好了,再好好想想怎麼向我求婚吧。」林雅笑眯眯的說,語氣像是在開玩笑,但是她的目光中卻流露出耿澤並不明白的期待眼神。

  耿澤突然收起了嬉皮笑臉的態度,雖然從他的臉上很難看出他的任何表情來,但林雅知道他說的話有多認真,「等到我向你求婚的那天,我會給你最大的驚喜,我會讓全世界的人都祝福我們兩個的。那時,只要你點頭,我就會許下守護你一世的承諾。」

  林雅笑了,那笑容是那麼的純淨聖潔。

  「她是個好姑娘。」當林雅走了之後,耿良意味深長的說。

  「我當然知道。」耿澤一邊說一邊笑著,他還在回味剛才的那個吻,「但我也知道我和她之間是永遠不會得到祝福的。」

  時間過得很快,耿澤的自殺事件已經過去將近一個月了,在這一個月里,林雅體會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樂,討女孩子的歡心是耿澤最擅長做的事情,林雅徹底折服在這個情場高手的手下了,她完全看不到耿澤殘缺的面孔,她能看到的只有她和耿澤在一起的點點滴滴的快樂。他們經常會在晚上趁護士不注意,就偷偷的溜出去看電影逛街,只要再有一周,耿澤就可以離開這個該死的醫院了。他的身體所有的機能都恢復的神速,這也許就是愛情的力量了。

  以前耿澤在出門的時候總是不忘了在人海中找尋漂亮的面孔,但是現在,他的眼裡只有林雅一個人,他知道他這輩子恐怕都只有林雅這一個了,但是這已經遠遠超出了他的要求。

  如果是沒毀容之前他倆便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現在他幾乎面目全非,可像林雅這樣天使一樣令所有男人痴迷的女孩還是願意和他在一起,這是上天的餓恩賜。他耿澤再玩世不恭,再花花公子也不能抗拒這份燃燒著的真愛了。

  「你給我查一下最近我的女兒都在忙些什麼?成天都見不到她的影子,晚上很晚才回來,是不是談戀愛了?」林梓豪很擔憂的問他的私人秘書趙傑。

  「是。」趙傑在林梓豪的身邊工作有將近六年的時間了,他是清華大學畢業的高材生,原本可以有更好的工作,更好的報酬的,可他還是選擇留下來繼續為林梓豪辦事,就因為他一直深深愛著林雅,幻想著有一天可以和林雅在一起,他比林梓豪更害怕林雅談戀愛。

  趙傑的長相平平,一副書生氣,為人處事非常的圓滑,雖說也是個優秀的年輕人,但絕不是林雅喜歡的類型,即便他在林梓豪身邊工作六十年,林雅照樣還是不會拿正眼瞧他的。

  其實趙傑的心思林梓豪早就看出來了,趙傑之所以還能留在林梓豪身邊的另一個重要的原因是,他是個極其有手段,有能力的一個人,往往林梓豪交給他辦得事情,他總是能在最快的時間裡給林梓豪最滿意的答覆。而且林梓豪知道自己的女兒心比天高,根本看不上這個之後搖頭擺尾,惟命是從的小子的。

  這次和往常一樣,趙傑將林雅最近幾個月的行程弄的清清楚楚,然後做成一個文件,交給了林梓豪。林梓豪不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他覺得這件事情不能再拖了,一定要把這段畸形的感情扼殺在搖籃之中。於是,他決定在吃晚飯的時候,和他的寶貝女兒好好的談一談。

  晚飯的時候,氣氛很壓抑,其實自打林雅的媽媽離開之後就一直是這樣了。

  「最近怎麼樣?在忙些什麼?」林梓豪笑眯眯的看著林雅。每當他看到自己的女兒時,他心中的滿足感就會油然而生,他竟然把這麼美的一個女孩帶到這個世界上來,這可能是他這輩子最大的成就了。正因為這樣,他就更加不允許任何不配和林雅做朋友的人出現在林雅的面前。

  「不是很忙,跑跑新聞什麼的,都是些平常的事情。」

  「你看起來很憔悴啊,是不是休息的不夠好?」林梓豪意味深長的問。

  的確林雅的臉色比平時蒼白很多。

  「是嗎?我不覺得啊,我感覺精力充沛呢!」林雅說著,想起了耿澤,因為工作的原因,她已經三天沒去醫院了,一會兒吃完飯她要馬上衝到耿澤的面前。她現在好想好想他,恨不能現在和她同桌吃飯的不是她的父親,而是她近乎朝思暮想的耿澤。

  她吃的很匆忙,讓林梓豪有些沒時間插嘴說話。當林雅放下碗筷,要出門的時候,林梓豪知道不能再等了,必須馬上攤牌。

  「又要去醫院?難道你真的愛上那個殘廢的小混混了嗎?」

  林雅一開始先是愣了一下,然後馬上回過神來,「我早該想到你會找人去查我,你的走狗們辦事效率還真是快啊,不過我根本沒想瞞過你。沒錯,我愛上他了,我選定他了,只要他願意,我就會嫁給他。」

  「不可能。」林梓豪的聲音冷極了,讓人不寒而慄,但林雅也不是吃素的,她可不是隨隨便便就會被嚇住的,她心裡也明白,她的父親不會對她怎麼樣的。

  「如果你想讓他活著出院,你最好和他保持距離,我說過的,你把他弄傷了,我可以賠他任何東西,但是我絕不會把我的女兒也賠給他的!」林梓豪的語氣中充滿了不可反抗的決絕。

  「爸,在感情上,您永遠沒有資格教我怎麼去做。如果當初您也像現在這樣用威脅的方式留住媽媽,而不是任隨她離開,我想一切都會不一樣了。也許媽媽會任你擺布,但是我絕對不會,如果您敢動耿澤的一根頭髮…這麼說吧,他少了什麼我都會跟隨他少什麼,他的命沒了,我也會一樣。」說完林雅頭也不回的摔門而去。只留下林梓豪一個人手足無措的坐在那裡。渾然不知下一步該做些什麼。

  「出來吧,你還想躲到什麼時候。」

  趙傑推開門走到了林梓豪的面前。

  「那個痞子連給小姐提鞋都不配。」林梓豪從沒聽過趙傑說話時的怨氣這麼重。

  「如果你是我,你會怎麼做?」林梓豪現在真的感覺到深深的無助了。他的狠毒在他的女兒面前是完全起不到任何作用的。

  「您要是信得過我,就把這件事情交給我吧,我一定會把這件事情解決的漂漂亮亮,不給您留下任何的麻煩的。」

  「交給你?」林梓豪看著趙傑,嘆了一口氣,「好吧,你做事我從來都放心。放手去做吧,絕對不能傷害到林雅。」

  「明白。」說完,趙傑就出去了,其實他在知道林雅和耿澤在一起的時候,心中就有一個可怕的計劃了。現在他要將這個計劃真正的實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