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小染哪裡防他這突然襲擊,給咬得低叫起來,唇上傳來的是幾乎剝離的疼痛。閱讀疼得她眼淚都出來了。她極度委屈地看向他。
「下次再敢不要命地往水裡亂鑽,就不是這種懲罰了。」
他原來是在懲罰自己。
他的樣子很兇,溫小染的內心卻很甜蜜。
「聽到沒有!」沒得到她的回應,他極為不悅,掐上了她的下巴。溫小染忙點頭,「聽到了。」
唇被他咬得微腫,配合著天生的粉嫩光澤,別樣誘人。帝煜乾脆埋下頭去,這次不是咬,是……吻!
一場綿長的唇齒運動結束後,溫小染剩下的只有氣喘吁吁。她全身發軟,目光迷離,像不諳世事的孩子靠在他懷裡看他。帝煜的情況也未好到哪裡去,身上像火燒一樣燙,指壓在了她的頸上,「知道我多久沒有碰女人了嗎?」
「多……久?」
她被人下了盅似的,順著問下去。他的聲音啞得不像話,這語音就能將人溺死。
他再次壓下了唇,這次比上次狂猛兇狠了許多,掌更是緊壓在她的後腰上,要把她糅碎了塞進肚子裡去的架式。在他如此兇猛的對待下,她全然泛軟,腦子越發迷糊,原本還期待著答案,後來完全蒙掉,只剩下唇上的柔軟和滿身沸騰的血水在亂滾!
臂一緊將她推過去,壓在床上。她的衣著方便了他的行動,他的指滑過去,天雷早已勾動地火。溫小染完全迷醉,根本不知道反抗,反而去抱他。
這對於他來說,無異於變相的邀請。他的身子一沉……
「煜!」
門就這樣被推開,極其突兀的情況下。
蕭衛揚帶著曼拉亨利等人到來,他走在最先,所以看得最清楚。
「進去呀。」
接著是曼拉的聲音在響,在外頭推蕭衛揚。
這麼大的動靜,兩人要是毫無感覺那就奇怪了。溫小染本能地一縮身體,帝煜要進行的活動戛然而止!
他的第一反應是扯下溫小染的襯衣,順手將丟開的被子撈回去把她蓋得嚴嚴實實,這才用一雙噴火的眼來瞪蕭衛揚,「進屋敲門不懂!」
那樣子,簡直要吃人。
溫小染藏在被子下,連大氣都不敢出。蕭衛揚給他吼得愣了神,方才明白撞破了別人的好事,卻沒防曼拉這一推,接著一群人撞了進來。
「啊,哈。」
眾人都是見過世在的,此時已明白髮生了什麼,亨利第一時間發出怪音,目光曖昧地往被單下落。
「看哪裡!」
儘管被下的人被蓋住,某人還是有珍寶被人窺探的不悅感,極為憤怒地出聲。
「還不快滾出去!」
大家扭身往外走,只有曼拉,身子僵在那兒,不情願移動。蕭衛揚拉了她一把,這才慢慢走出去。
帝煜扯了一把衣領,火氣依然沒有降下去,有種到手的肥肉就攪飛了的感覺。他扯開罩著溫小染的被子,對著裡頭怔愣的小臉低吼,「呼吸。」
溫小染這才開始吸氣,一時小臉早就憋紅。看一眼衣衫依然有些凌亂的帝煜,把臉埋進了被子裡,有種沒臉見人的尷尬。
帝煜起身收拾自己,只三兩下,又恢復了原本的整潔高貴。他扭了扭袖口,「呆在房間裡,不要出去!」
穿成這樣再加上剛剛的一頓羞,她哪裡還敢出去見人,溫小染窩在被子裡,悶悶點頭。
帝煜大步走出去,下樓時,看到那幾個壞事的傢伙還在,個個悠然自在地要麼站要麼坐。按說,幾個人經常出入宮那種地方,玩弄女人早就習以為常,但大家的目光還是似有似無地朝他射來,帶了滿滿的探究。
「煜從來不在自己房間裡玩女人,這次認真了?」亨利最先開口。
帝煜用冰冰地一哼算做回應。他的女人存在已久,只是亨利不知情罷了。
「這女孩子看著眼熟,就是上次給你織圍巾的那個吧。」一想到那條皺巴巴上不了台面的圍巾,眾人的臉色各異,都跟雷劈過似的。不知情者低聲詢問,在聽到全篇時,嘴巴張得能塞下個雞蛋,「不會吧。」
「不過一條圍巾,見幾次面,能說明什麼。」曼拉冷冰冰的聲音透了過來,極度銳利,「煜身邊的女人送東西的還少嗎?崔曉曉不是也帶出去了好多次?」
她對帝煜身邊的女人了如指掌。
亨利給了一記怪異的目光,蕭衛揚原本眯起的桃花眼狠狠地抽了一下。
「如果到我家來是為了談論我的女人的,那麼你們可以離開了。」
商煜始終保持著那份冷冰冰的酷樣,不客氣地下著逐客令。好事被破壞,誰的心情能好。
「讓我們走也可以。」偏偏有人不想這麼輕鬆離開。帝煜是他們這群人里最摸不清的人,怎麼可能不趁這個機會理理清楚,「你先告訴我們,上面那個女人跟你什麼關係。是睡睡就算了還是睡了再多睡幾次就算了?」
這一次,曼拉的眼睛再次亮起來,直直朝帝煜射去。帝煜並不留情地忽視了她的目光,「誰規定我的女人只是睡了就算了?」
他臉上有明顯的不爽,隨著酷酷的表情一起流淌出來。
「你這意思是……認真了?」
這話問出來,連常玩的亨利都息了聲,去看他的表情。
「認真了,怎麼樣?」
他答得十分乾脆。
指甲,無聲在曼拉的掌心掐斷。蕭衛揚的表情卻鬆了下來,再次恢復了似笑非笑的風流模樣。
其他人面面相看。
幾年來只碰女人不談戀愛的帝煜突然有了想要認真和一個女人相處的念頭,真是太恐怖,太邪惡了。
「認真到什麼地步?」曼拉上前一步,問出聲來。
「當然是以結婚為前提了。」
帝煜回應得很乾脆,他不是傻子,心裡清楚曼拉一直打的什麼主意。他從來不碰曼拉,只因為他們一起從門薩走出來的好朋友。
「想知道的都知道了,是不是可以滾了?」他轉頭,去看其他人,一點都不歡迎。
享利摸了摸鼻子,提醒其他人再不走有可能惹怒眼前的這位,後果必將極其嚴重。其他人心神領會,皆往外走。
蕭衛揚伸手去拉曼拉的腕。
曼拉沒肯動,掙開了蕭衛揚,反而朝帝煜走上一步,「以結婚為目的?你忘了江天心了嗎?那個女人以前也像溫小染一樣,處心積慮地追求你,結果呢?還不是欺騙你後離去?帝煜,你受的教訓還不夠嗎?」
帝煜的臉在變,雖然沒有說話,但已經顯露了怒意。這怒意不同於面對亨利這些好友時的假裝門面,是真的。
烏雲罩頂的感覺。
曼拉太過激動,絲毫不管他的變化,繼續吐著話,「你真以為她比江天心高級?她不過是比江天心高明罷了。她是衝著你的名聲而來的,根本不是發自內心的愛你!」
寂靜。
死一樣的寂靜!
眾人聞到了不一樣的味道,都有些膽寒地看向曼拉。一個能絕地反彈,在經受那樣的重創和家人的拋棄後把家族集團帶上世界頂峰的人並不是簡單的角色,帝煜的手段即使在他們這一圈人里都談及色變。
他一般不會針對人,一旦針對,生不如死!
「曼拉只是一時口快。」蕭衛揚出來圓了場,有求情的意味。
「她是不是發自內心地愛我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愛她就行了。」帝煜終於出了聲,語調特別平緩,一字一字地說出來。明明沒有半點威脅性,曼拉的臉卻白成了死灰。
「我這麼說,你該不該死心了?」他轉過臉來,臉上沒有半點表情。原來,他早就知道她喜歡她!曼拉猛烈地晃了一下身子,「為什麼……為什麼你……」
「下次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
他揮了手。
曼拉最終被蕭衛揚拉走。
抬頭時,他看到溫小染哆哆嗦嗦地站在樓梯頂部,身上還圍著床單。
「下來做什麼?」他眼裡有著嫌棄。
溫小染尷尬地掂了掂指,「乾媽好像有事情找我,我得回去一下。」
帝煜眼裡有著明顯的不悅,「這個樣子回去?」
低頭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溫小染尷尬得臉都是紅的。不這樣怎麼辦?
帝煜扭頭去找自己的全能管家,「馬上讓人送套衣服過來。」
管家的動作極快,只十幾分鐘,送衣服的人就按起了門鈴。溫小染換好衣服走出來,帝煜已經等在車裡。他親自把她送到了出租屋樓下。
「那……我走了。」
溫小染扯著安全帶輕聲道。
帝煜沒出聲,她沒好意思下車。
「襯衣是你送的?」他突然問。
「啊。」
溫小染在短暫的驚愕過後點點頭。
「為什麼買?」
他有些追根究底。溫小染揪起了幾根指頭,「只是覺得跟上次買的那條領帶很配,覺得你穿上一定好看。」
她當時就是這麼想的。
他沒再說什麼,傾身過她推車門。他壓身過來時,大半的身子將她遮住,她只能看到他濃密的頭頂,還有淡淡的味道。
短暫地恍神,她迅速解開安全帶下了車。
她的回歸得到了江母的熱情迎接,隨口聊了幾句,江母很快轉入正題,「你爸爸……來找過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