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莞爾?」程恕的聲音聽不出絲毫異樣,依然跟從前一樣溫和。閱讀
季莞爾壓在顧諶身上,一隻手捂住顧諶的嘴,不讓他發出聲音。
「你在房間嗎?」季莞爾的聲音帶著一絲剛剛睡醒的沙啞感。
「我在,怎麼了?」聽筒里傳來一陣溫柔的低笑,「是想我了嗎?」
「不要自作多情。」季莞爾咬住唇,一面分神盯著顧諶的動作,一面和程恕敷衍。
「我剛剛做了噩夢。」季莞爾忍著內心的羞恥感,在顧諶面前和別的男人打情罵俏。
「程恕,我心有點亂,你能陪我喝酒嗎?」
儘管季莞爾很清楚,此刻她和程恕兩個人都不在房間裡。
「小女孩不要隨便喝酒,會吃虧的。」
汽車裡,程恕側目,瞥了一眼被拖走的屍體,他擺擺手,示意屬下不要出聲。
「這樣吧,明天我陪你到海市轉一轉,這裡有很多景點。還有軍事博物館,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
「算了,我明天還要和徐子墨拍攝MV,而且我已經訂了明天晚上的飛機。」
說到工作,季莞爾的語氣認真了起來。
她嘀咕:「我得趕緊睡了,要是明天頂著兩個黑眼圈拍攝,徐子墨那麼嚴苛,肯定會壓著我重拍。」
「你打這個電話,就是為了讓我睡不好?」程恕失笑,「是不是對我殘忍了一點?」
「什麼啊,不是你的榮幸嗎?」季莞爾扁了扁嘴,有些不高興地說道,「我是準備回帝都後請你吃飯的,這麼看來你不需要嘍?」
「榮幸之至。」程恕說完,和季莞爾互道了一聲「晚安」,微笑著掛斷電話。
隨著車窗降下,他臉上的笑意瞬間收起。
「還沒有發現顧諶的蹤跡嗎?」
「沒有。」溫開陽頭痛至極,「顧諶難道還會上天入地了不成。明明他的兩個手下已經死得不能再透了。」
「顧諶一定有幫手。」
汪燦燦一把扯下耳機,他眼神狠戾:「那幫老東西!為了利益,媽都能賣,肯定是他們暗中幫忙!」
「你不是已經把人控制了?」程恕因為汪燦燦的粗魯下意識地皺眉。
「如果不是上面頂著壓力,我的那個理由根本拖不了他們多久。而且事情結束後,關於我的彈劾不會少了。」
汪燦燦還得想辦法面對那群弄丟了肉的瘋狗。
他不知道的是,他在軍中也擁有著這個十分光榮的稱號。
「天馬上就要亮了。」程恕望著天邊露出的一絲魚肚白,神情莫名。
天亮之後,意味著這次行動不管成不成功,都要立刻終止。
他總感覺有個重要的環節被他忽略過去了。
……
通話結束,季莞爾再也不想壓制心中的怒火,她抬起手,一耳光甩在顧諶的臉上。
男人被她打得腦袋偏了偏,白皙的肌膚立刻浮上了五道鮮紅的指印,可見季莞爾用了多大的力氣。
「你是想找死嗎?你的下屬,我是說周乙,他為了你,死在異國他鄉。還有我!我千辛萬苦找到你,冒著生命危險將你從海裡面撈出來,是為了讓你去找程恕自投羅網嗎?」
季莞爾說著,眼底湧上了淚意:「顧諶,你的心是花崗岩做的嗎?」
「你覺得程恕會不會懷疑你?」顧諶臉上頂著鮮紅的巴掌印,眼神卻連半絲變化都沒有。
「那是我的事!」季莞爾幾乎是低吼著說道。
「季小姐,你是一個很驕傲的人。但為了我,你放棄了你的驕傲,和程恕逢場作戲,而我,不喜歡欠別人的人情。」
「我自願犯賤,可以嗎?」季莞爾諷刺地彎了彎唇。
她晃了晃從顧諶手裡搶來的手機,忽然間打開車窗,用力扔了出去。
瞬間將手機摔得粉碎。
季莞爾一腳踩下油門,蘭博基尼像是箭一般射了出去。
季莞爾將車停在地下車庫,她打開車門繞到副駕駛,語氣帶著濃濃的嘲諷:「需要我背你還是繼續公主抱?」
顧諶像是沒有聽出季莞爾暗藏的刻薄,他抬頭掃了一眼無處不在的監控:「你不怕被拍下來?」
「放心,我昨晚就篡改了指令,監控拍不到我,它只會顯示我一整夜都沒有出門。」
「季小姐真是神通廣大。」顧諶薄唇掀了掀,不知是褒是貶。
「沒有你想像的那麼厲害,如果我們很不幸地被別人看到,我就沒有辦法了。」
季莞爾懶得再問顧諶,動作有些粗魯地扯過顧諶的胳膊,雙手插入男人腋下,竟是給了顧諶一個公主抱。
儘管季莞爾的身高在女孩里並不算矮,但纖細的身型對比一米九的大男人,畫面莫名的喜感。
電梯裡只有她們兩個人,到了七十七層,季莞爾不由鬆了口氣。
然而沒想到,剛走出走廊沒多遠,一串腳步聲在季莞爾的耳畔響起。
哪怕季莞爾的房間已經近在咫尺,但這個時候避回房間,只會引起別人的懷疑。
季莞爾連忙將顧諶放下,在男人將要跌下去的那一刻,她雙手摟住男人的腰部,往上提了提。
「抱緊我!」季莞爾說完,將顧諶推到牆上,踮腳吻了上去……
不得不說,七星酒店的服務人員素質極高,看到激情的場面仍舊面不改色,從兩個人身邊走過。
只是服務生後面跟著的安保人員卻放慢了腳步,盯著兩個人的目光透出了一絲懷疑。
季莞爾半眯的眼睛輕輕閉上,柔軟的舌尖衝進了男人的口腔,與男人交換著彼此的呼吸……
忽然,男人扶在她肩上的手臂微微滑落,手指試探著從季莞爾的領口伸了進去。
身上的嬌軀顫了顫,但卻沒有拒絕。
顧諶目光微深,指腹下的肌膚滑嫩得像是豆腐。
畫面瞬間變得活色生香了起來。
季莞爾喘息著,手指撫上男人的皮帶搭扣,「咔噠」一聲,格外曖昧。
「寶貝,別急,我們回房裡面。」男人磁性的嗓音染上了欲色,聽得旁觀者臉紅心跳。
「嘀——」伴隨著刷卡聲,房間門打開了,季莞爾踉蹌著,和男人摔進了房間。
尚未完全合上的房門傳來了一聲悶響,仿佛是男人腰間的皮帶落在了地毯上……
緊接著,耳邊傳來一聲細細的啜泣,嬌慵軟糯,似是貓抓,勾得聽眾心癢難耐。
*
「草,就這麼急不可待!」一個男人面紅耳赤地說道。
「如果不是你們表現得太明顯,說不定還能觀賞一場活春宮呢。」
走在最前面的服務生一改剛才的微笑,眉眼充斥著囂張,完全不像酒店的服務人員。
「不過話說,汪隊讓我們盯著那女人什麼意思啊?」男人的聲音透著絲焦躁,「這種場面,我們要不要跟上面匯報。」
「你自己想死,可別拖我們墊背啊!」偽裝成服務生的女人挑起眉,眼神像是在看一個傻瓜。
「我怎麼就想死了?我還沒有跟我女朋友求婚呢!」男人不滿地嘀咕。
「房間裡可是程總的女人。」
女人一臉無語。
「如果我們跟上面匯報了,讓程總知道,我們親眼看到他的女人是怎麼給他戴綠帽的,你信不信,我們很快就會從這個世界上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