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倩思,你的家族可以為你抗旨,但是他們並沒有。閱讀��
許頌嘉勾了勾唇,帶著濃濃的諷刺。
「只有我才是真心對你。」
「許頌嘉,人和人之間是不同的。柱國公如果僅僅是我的父親,他自然會為了女兒拼上一切,可他身後,是三十萬北疆軍。他一旦抗旨,面對的不止是家族傾覆,還有無辜的邊關百姓。」
季莞爾作為快穿局的金牌員工,業績一直都是第一名,自然不會把任務世界的NPC當真,只有柱國公,是她真心佩服的,和她未出車禍前,心中那道高大的身影無限重合了。
「說的對,你們的那些道理,我都不懂。」許頌嘉輕笑了一聲,逐漸逼近了季莞爾。
「我生來便是天子,受萬民供奉。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便是你也一樣。」
曾經的商璽作為先帝唯一的子嗣,又是中宮皇后所出,一出生便被立為太子,在他眼裡,所有人都是螻蟻,抬一下手指就可以碾死。
季莞爾聽著商璽的反派言論只覺得可笑。
她皺著眉,垂下的手臂已經握成了拳。
「許頌嘉,我勸你自重。」
望著全身繃緊猶如一張弓弦的季莞爾,許頌嘉嗤笑了一聲,輕輕撩起季莞爾的髮絲。
「倩思,你是不是忘記了?曾經你就趴在我懷裡,柔弱無骨,攀著我的肩膀跟我痴纏。我每次吻你,你連呼吸都不記得,需要我渡氣給你,那麼嬌,又那麼媚……」
許頌嘉目光深深。眼底卻是一片冰涼。
季莞爾眉尖蹙得緊緊的,她一把拍開許頌嘉的手,恨聲道:「你可真噁心,但我還是要告訴你。我的那具身體都是假的。你所回味無窮的東西,和紙片也沒什麼區別。」
許頌嘉眯起眸子,嘴角緊抿成了一條直線。
忽而,他低笑了一聲:「就算是,可你的臉不是假的,你的反應也不是假的。我很好奇,在顧諶面前,你也是這副嬌滴滴的樣子嗎?」
「無恥!」季莞爾舉起手,剛想朝著男人甩過去一記耳光,卻被許頌嘉一把握住。
「膚如凝脂,吹彈可破。你說的對,現在的你,比曾經還要迷人。」許頌嘉的力氣很大,季莞爾在他掌中,竟是無法掙扎。
「放手!」季莞爾目光冰冷,一雙杏眼寒光點點,像是要將許頌嘉給碎屍萬段。
「這才哪到哪兒?」許頌嘉挑起眉,目光陰鷙。
他將季莞爾的如雪皓腕送到唇邊,薄唇印上,舌尖划過肌膚,情不自禁地低喃:「好香。」
季莞爾被許頌嘉碰到的那片肌膚猶如被毒蛇的信子給沾上了,心中頓時一陣翻江倒海,讓她差點當場吐出來。
沒想到,她的反應卻讓許頌嘉暴怒至極。
「我就這麼讓你難以忍受?跟顧諶上床,你就一副享受的樣子。倩思,你可真是水性楊花。」
「你別逼我!」季莞爾眯起眼,清澈的眼眸透出一絲兇狠的光。
她跟許頌嘉之間,男人無論是力氣還是身高都占有優勢,季莞爾在想如何才能一招致命。
「倩思,這也正是我想對你說的。」許頌嘉哼笑了一聲,將季莞爾逼到了泳池的牆角處。
手腕劇痛,像是要斷掉了一樣,季莞爾微蹙著眉尖,已經無暇去顧及那一處的肌膚是不是淤青了。
她抬起腿,踢向男人身上最脆弱的地方。
許頌嘉早有防備,右腿趁機伸了過來……
見狀,季莞爾一頭撞向了許頌嘉的下巴,沒被許頌嘉禁錮的左手插向許頌嘉的眼睛……
如果是商璽穿越前的這具身體,根本不可能是季莞爾的對手,但占據了這具身體的人是商璽!十歲就能獵虎的商璽……
商璽忍著下頜的痛楚,腦袋往上一仰,眼角餘光捕捉到了季莞爾的動作,抬手抓住,將她的手臂舉高到頭頂。
「莞爾,你猜,如果我在這裡和你發生些什麼,會不會有人來救你。」許頌嘉不再是那副陰戾、恐怖的神情,大概是覺得季莞爾已經插翅難逃了,他一雙狹長的丹鳳眼浮上了戲謔的神色,像是在逗弄一個落入陷阱的小狐狸。
「問得好!」耳畔突然傳來一道低語聲。
顧諶從天而降,一拳砸在許頌嘉的腦袋上。
頓時間,許頌嘉的大腦一陣嗡鳴,一個踉蹌,跌跌撞撞地往前撲去……
「莞莞是你能夠肖想的嗎?我警告過你,讓你離她遠一點,可惜,你聽不懂勸誡。」
顧諶猶如一頭暴怒的獅子,一腳踩在許頌嘉的後背上,將他的臉死死貼在了地面上。
「倩思?你以為你的倩思是什麼?黃粱一夢,你竟然當真。真是愚蠢的可笑啊。既可憐又可悲的東西。離開你天然的出身,你就像是一條無能的爬蟲。」
顧諶說著,腳尖重重下壓,讓許頌嘉吐血不止。
「看看你這副樣子,你配肖想她嗎?像是一條死狗。」
季莞爾揉著劇痛不已的手腕,冷眼聽著顧諶將嘲諷開到了最大。
她從來不知道,那個冷淡、傲慢的男人會有這樣的一面。
到底哪一個才是他呢?
還有那天在F國的小鎮上,那座湖,那隻懷表,一切都充滿了神秘。當季莞爾想要撥開那層蒙著的白紗時,一切又都消失了,仿佛只是她的幻覺。
「莞莞,你沒事吧?」顧諶將人打到昏迷,面色複雜地望向揉著一截如雪皓腕的女孩子。
「他有沒有欺負你?」低沉的嗓音帶著一絲喟嘆和挫敗,墨眸里的情緒更是複雜到季莞爾看都看不懂。
「你不是都看到了嗎?」
對於顧諶的問題,季莞爾的反應冷淡極了。
「既然都看到了,又何必問。」
顧諶聞言低垂了墨眸,薄唇微掀,帶著一絲冰冷的弧度。
「我就連關心你也能引起你的反感嗎?莞莞,對我公平一些。自始至終,我都是你想要的那個人。」
「我想要的?」季莞爾「哈」地一聲笑出來。
「我想要什麼,你真正知道嗎?」
她一雙杏眼微微彎起,帶著幾分戲謔和自嘲。
「顧諶,我們都不要自我欺騙了。你很清楚,你不是他。就算我想要假裝,可我們能騙過彼此的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