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處置
羅柏冷淡地看著弗雷家族的成員，對史提夫倫吩咐道：「那些依附於和弗雷家族的小貴族，只殺掉叛亂的成員，剝奪其家族的領地，其他成員放逐到赫倫堡給我當勞工。」
聽到羅柏的話，弗雷家族的人心中頓時一陣絕望。
依附的人都殺了，他們這些核心成員肯定逃不掉。
他們無力地喊道：「陛下，慈悲！求您慈悲，饒了我們吧！」
「是啊陛下，求您慈悲，都是那個老黃鼠狼的錯，都是那個畜生的錯！」
瓦德·弗雷侯爵看到自己大勢已去，自己的兒子孫子們全部換了一副嘴臉，全部視自己為仇寇，心裡生出前所未有的無力。
他這一輩子，處處小心，為了自己的利益精打細算，視榮譽為糞土，被各種人不恥，但是他都毫無悔恨。
因為他總是贏家。
現在他全輸光了，甚至還欠了一條命，這種天崩地塌的感覺讓他的精神幾乎崩潰。
「你們這些小畜生，居然背叛我……史塔克，你該死！嗚嗚嗚嗚，陛下，求您饒了我吧，不對……該死！」
老黃鼠狼瘋瘋癲癲的，從椅子上衰落下來，披頭散髮，眼神渙散，他一邊向羅柏磕頭求饒，一邊破口大罵，看起來像是瘋了。
一旁的盧斯·波頓玩味的看著老黃鼠狼，剛才大家都欣賞了他拙劣的忠誠表演，現在輪到老黃鼠狼了。
布雷肯伯爵也面如死灰，跪倒在地上，向羅柏求饒：「陛下，我做的事，我願意一個人承擔！但是，求您饒了我的家族！」
「您和我的女兒們有深厚的友誼，您還記得嗎？求您發發慈悲吧！」
布雷肯伯爵現在只想著保持住家族的榮譽，自己的生死已經直至身外了，他清楚，羅柏絕不會放過他。
羅柏看了一眼布雷肯伯爵，決定先處理這個老東西。
不理會一直向自己磕頭哭喊的弗雷家族成員，羅柏走到布雷肯伯爵面前，隨手找了一把椅子坐下，俯視跪在地上的布雷肯伯爵。
「親愛的伯爵大人，我實在想不明白，我到底做了什麼，才會讓你如此不尊重我，不尊重我的統治。」
羅柏誠懇地發問：「石籬城之戰，是我親自帶領狼騎兵救援，殺死魔山，保住了伱的領地和子女，你就是這樣這樣回報我的？」
布雷肯伯爵的嘴角囁嚅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羅柏笑了：「你當然可以沉默，這是每個人天生就有的權力。但是我需要提醒你，我是一位國王，有將一個家族從歷史上抹去的權力，我希望你能記住這一點。」
「不，求您了，陛下！看在貝絲的份上！」布雷肯伯爵哀嚎。
羅柏驚訝於他的幼稚：「你以為，一個女人就能消減家族的叛國行為？」
布雷肯伯爵實話實說：「是布萊伍德家族，因為泰陀斯伯爵晉升為肅反大臣，我們無力對抗布萊伍德家族。」
布雷肯家族和萊克伍德家族是世代仇敵，雙方鬥爭了很多年。
因為時間太久遠，這場鬥爭已經無從追溯，兩個家族只知道，現在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直到現在，泰陀斯·布萊伍德在羅柏的王國中表現亮眼，成為王翼大臣，羅柏的封賞豐厚的驚人。
布雷肯伯爵原本還以為，自己的女兒和羅柏有一腿，能扳回一城，沒想到這點關係根本派不上用場。
眼看自己家族即將被萊克伍德家族全方位碾壓，布雷肯伯爵無法忍受，參與了這次的叛亂。
「很好，」羅柏笑了，「你的理由很正當，讓人無可挑剔。」
布雷肯伯爵面露喜色：「陛下同意不追究我的家族？」
「當然……」羅柏認真道，「不行。既然你的理由這么正當，那我也得想一個處罰你的理由，不如這個，叛國，你覺得這個罪名怎麼樣？是不是比你的理由要好一點？」
布雷肯伯爵面如死灰。
羅柏對在場所有人宣布：「消除布雷肯家族的貴族身份，石籬城歸屬王國直接管理，布雷肯家族的成員，參與叛亂的直接處死，其餘的，男的去赫倫堡為我修築宮殿，女的送去奔流城，身份貶為侍女。」
「不，陛下，您不能這麼做！」布雷肯伯爵絕望了。
數千年的貴族傳承到他這裡，忽然就消失斷絕了，這對他的打擊是巨大的。
羅柏露出微笑：「你說我不能這麼做？我滿足你的心愿，讓你看看我能不能這麼做。」
轉頭看向老剝皮，吩咐道：「把他的皮剝了，手藝好一點，然後送到石籬城去，讓他活著看到自己家族的旗幟被焚燒，土地被瓜分，子女變成賤籍。」
盧斯·波頓恭敬地回道：「是，陛下，我保證他能活到那個時候。」
布雷肯伯爵一聽到自己還要受到這樣的酷刑，加上心理打擊，直接暈倒在地上。
羅柏處理完布雷肯家族的事情，心情變得不錯。
自己又多了一份屬於自己的地盤，石籬城將成為第二個直屬於王國管理的地區。
再看向醜態畢露的弗雷家族成員，羅柏也懶得和這群只知道溜須拍馬，見風使舵的小人說話。
「盧斯·波頓大人，你知道該怎麼做。」
「遵命，陛下。」
最後是裝瘋賣傻的老黃鼠狼，羅柏厭惡地看了他一眼：「還在這裝？」
老黃鼠狼見自己被識破，嚇得不住哀求：「不要，不要剝我的皮！求您了，不要殺我，陛下，我絕不會再背叛你了！」
地上，一股腥臭味傳來。
老黃鼠狼的身體本來就不好，老年人對身體的掌控能力很差，加上布雷肯伯爵在前，這麼大的刺激他實在承受不住，直接失禁。
羅柏無奈了：「怎麼又來了一個教我做事的，難道你想殺我，最後我還要聽你的安排嗎？
不過你的待遇確實不能和別人一樣，你可是主犯，這場滑稽劇的主導者，你的下場要配得上你的身份。」
羅柏想了想：「和之前的魔山一樣吧，剝皮然後掛在長槍上，就掛在奔流城的城頭，方便我給他治療。我要他受滿一個長冬的痛苦，索羅斯呢？記住我說的話，他死了記得及時復活。」
彭！
老黃鼠狼聽到對自己的處罰，直接被嚇到魂飛魄散，口中吐出白沫，暈倒在地上。
老剝皮和索羅斯顫顫巍巍，心裡也受到了極大的震撼：「是……是，陛下，如您所願。」
這位國王陛下，對於背叛者的處罰似乎有些超乎常人的好點子……
在場的大部分人也感覺到後背一涼，對羅柏的敬畏和崇敬又提升了不少。
就今晚來看，老黃鼠狼的謀劃早就在陛下的安排之中。
那個什麼號稱從來不會失手的無面人刺客，在陛下面前甚至活不過十幾分鐘！
集偉力和權謀於一身的國王陛下，公正封賞、處罰臣子的國王陛下。
還有誰能反抗，還有誰敢反抗？
在場所有貴族和士兵都半跪下向羅柏行禮示意：「北境之王萬歲，三河之王萬歲，血狼萬歲！」
羅柏看向心有餘悸的史提夫倫：「史提夫倫·弗雷爵士，既然你的父親已經死了，你又在今晚立下功勞，那灤河城還是由你繼承，但是附屬灤河城的封臣全部收回。」
史提夫倫沒有絲毫異議：「感謝您的仁慈。」
羅柏也不會虧待手下：「你的忠誠我心裡知道，從今天起，你就是史提夫倫伯爵了。」
羅柏拿走了他的封臣土地，給他的爵位提升了一個檔次，算是補償和獎賞。
「謝陛下！」
史提夫倫的眼角都有些濕潤了，六十多年了，自己終於……
這種撥得雲開見天日的感覺，只有他自己才能懂。
對叛黨的處理結束之後，眾人都各自散去，有的處理手頭上羅柏吩咐的事，有的回去好好睡個晚覺。
羅柏來到凱特琳和兩個妹妹面前：「很抱歉沒有告訴你們今晚的事情，但你們不是參與者，為了控制消息我只能這麼做。國王不能守密就會失去臣子，臣子不能守密就會丟掉性命。」
艾莉婭沒有絲毫不適，她的眼睛放光：「哥哥你好厲害！」
珊莎和凱特琳還是有些不習慣這種血腥場景，但是能理解羅柏的行為，她們也不是沒有見識的聖母了。
吩咐獵狗和布蕾妮將三人送回房間後，羅柏喚來大學士：「把千面之神的有關情報都送來。」
俗事都處理完畢，羅柏自然要搞清楚那個千面之神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送死。
——
夜晚，羅柏翻看大學士送來的典籍，對千面之神的身份有了一個更清晰完整的認識。
「傳說瓦雷利亞還在的時候，這個世界還是高魔世界，數千條是巨龍翱翔，魔法盛行。」
「擁有御龍術的瓦雷利亞人很自然的信仰光之王拉赫洛，但是後來瓦雷利亞被突然爆發的火山吞噬，魔法時代就此走向衰落。」
「傳說，千面之神的信徒有參與對瓦雷利亞人的暗殺。」
「千面之神化身眾多，其中七神之一的陌客便是千面之神所化。」
羅柏合上書，心裡有了一個大概的脈絡：原來是信仰之爭。
這麼說自己可能沒有徹底殺死千面之神，因為七神的信仰還在，七神一體，陌客的信仰沒有消失，千面之神可能還苟活著。
不過……
被命定之死削了那麼多下，現在的千面之神還能叫神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