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高庭
羅柏看著手上的資料，陷入沉思：千面之神和光之王不對付，自己和光之王達成了默契，所以自己其實是遭受了無妄之災？
但是轉念一想，羅柏又想到了另外一種可能。
自己想要征服維斯特洛大陸，或許和除了盤踞厄索斯的光之王之外的所有神都不對付。
包括一心南下的寒神，現在勢微的舊神，找到代言人的淹神，還有安達爾人信仰的七神。
而千面之神的化身是七神之一，不管祂們是不是一體，但是這次的行動肯定和這兩方勢力有關，畢竟蘭尼斯特參與其中。
算了，這神那神的，單個來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對手，現在還是穩步推進自己的世俗事業，慢慢將自己的名字刻在歷史上。
至於一打多，羅柏還沒考慮過。
「不過，這些神確實蠻難殺死的，畢竟是現實世界，不像遊戲世界，boss都在一個房間裡面不跑，等著自己來殺。」
經歷過兩場神戰，羅柏驚訝地發現自己一個神都沒有殺死。
淹神就不說了，在海里它想跑，自己沒有其他手段攔住。
千面之神雖然半死不活，但七神之一的陌客信仰應該能吊住祂的命，還不至於徹底消失。
「雖然過程有些曲折，但是這次婚禮的目的還是達到了。」
羅柏為舅舅艾德慕舉辦婚禮，首要目的就是拔出泰溫埋在自己身邊的釘子，現在看來，效果很好。
而且有了這次的威懾，自己的威望明顯更上一層。
在處理布雷肯家族的時候，輕描淡寫就將一個貴族從歷史上抹去，卻沒有人上來勸阻，所有人都認為應當這麼做。
「艾德慕舅舅的婚禮結束，接下來就是我的婚事了。」
和高庭的聯姻也是很重要的一環，高庭有很多資源和神秘等著羅柏去開發探索，尤其是學城。
高庭本身對學城都沒什麼掌控力，更不要說羅柏這個八竿子打不著的國王了。
通過對高庭施加影響力，羅柏也能名正言順的插手調查學城。
這是統一整個維斯特洛大陸的必經之路。
——
第二天早上，灤河城一切都恢復如初。
昨晚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血跡早被清理乾淨，空氣依然清新。
艾德慕·徒利和自己的新婚嬌妻從床上醒來，他對昨晚的表現很滿意，不管是自己還是妻子的，此時志得意滿地穿戴好衣服，準備去見自己的老岳父。
「快起來吧，親愛的。見完你父親，我們就要回奔流城了，見鬼，那還有一大堆事情等著我去處理。」
蘿絲琳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她清楚自己的丈夫馬上就要遭遇什麼可怕的事情，但是她卻無能為力。
艾德慕還在自誇：「我敢保證，我們馬上就會有孩子，呵，我是說，按照昨晚的頻率，估計今年孩子就要出生啦！」
蘿絲琳在心裡祈禱：希望我們的孩子是個女孩兒，不然你會被殺死的。
蘿絲琳對艾德慕的感情很複雜，一方面受到世俗的影響，她對自己丈夫天然就有一種好感和責任，再加上艾德慕對待她很溫柔，就像那些人開玩笑時候說的。
艾德慕是個很懂女孩兒的人……蘿絲琳的臉色微微泛紅。
但是，一想到即將面對的事情，她就一陣不安。
嘟嘟嘟。
就在這時，房門被敲響。
「艾德慕大人，羅柏陛下要你帶著新娘去見他，我們要回奔流城啦！」
「來了！」艾德慕答應了一聲，見自己和妻子都穿戴完畢，準備去開門。
蘿絲琳卻好像聽到了地獄的魔音，驚恐地小聲阻止道：「不要……」
艾德慕沒有聽見她的話，隨手打開門，出乎蘿絲琳的意料，外面並沒有她想像中全副武裝的弗雷家士兵，而是北境的人。
他們和艾德慕開玩笑，打趣……一切都那么正常。
蘿絲琳表情疑惑：昨晚到底發生什麼了？
——
高庭。
河灣地的領主們受到邀請，來到這座白色大理城參加宴會。
因為交通不方便，加上現在又處在戰時，這種大多數領主都參加的宴會很難舉辦一次。
所以大部分領主心裡都很清楚，這名義上是宴會，其實是一次重要的政治會議。
荊棘女王艾蓮娜沒有讓自己的兒子在外面也太過丟人，所以宴會的主持者是我們大腹便便的梅斯公爵。
梅斯公爵舉著酒杯，和自己的封臣們侃侃而談：「哈哈哈，我聽說了，我的國王女婿乾的真不錯啊，一場血色的婚禮，多麼傳奇的事情，不是嗎？」
河灣地貴族兼羅柏的海事大臣雷德溫伯爵應和道：「是啊，一切都在國王陛下的計劃之內，那只可憐的老黃鼠狼現在估計腸子都悔青啦。」
雷德溫伯爵將手中的葡萄酒咽下去，補充道：「是真的變成青色了哦，等伱們到奔流城的城頭看看就知道了。」
周圍河灣地一眾貴族都發出驚嘆的聲音。
羅柏這個名字現在出現在他們耳朵邊的頻率，已經遠超其他的單詞，在貴族甚至平民圈子裡，沒有人不知道羅柏。
有貴族小聲問道：「這樣做是不是太野蠻了？」
「我也不太懂，但畢竟是叛國大罪，他們觸犯了賓客權利，似乎觸眾怒了。」
眾人對老黃鼠狼也沒什麼感情，簡單閒聊幾句便岔開話題。
雷德溫伯爵舉杯向梅斯公爵致敬：「北境之王和三河之王將迎娶我們的高庭玫瑰了，讓我們為梅斯公爵乾杯。」
「致梅斯公爵。」
「致梅斯公爵。」
眾多領主紛紛舉杯，他們都是團結在提利爾家族和雷德溫家族身邊的小貴族。
梅斯公爵的臉上快笑出花來了。
和羅柏聯姻之後，他作為河灣地的守護，肯定會和羅柏一起帶兵出征，到時候便是他為自己正名的時候！
什麼『打了一輩子仗也沒有獲勝過』這樣的侮辱，他再也不要聽到了！
跟著自己戰無不勝的女婿，到時候勝利還不是手到擒來？
看看雷德溫，被鐵艦隊殺的丟盔卸甲，差點就破產了，跟著自己的女婿之後，不光全打了回來，還混了個海事大臣的職位。
名聲頓時大好！
那自己呢？
國王的岳父，羅柏統一戰爭時期重要的將領，各種戰役的決勝者，大器晚成的代表性人物……
一想到這些貴族編年史上要給自己的評價，梅斯公爵就一陣心情大好。
舉杯接受眾人的祝賀之後，他就捧著大肚子哈哈大笑起來。
熟悉梅斯公爵本性的人，比如他的女兒和兒子們，都知道他又在幻想了，不由捂住臉，不想跟著父親一起丟人。
不太親近的人，直接在心裡喊出他的綽號：充氣魚又在做他的元帥夢啦！
就在梅斯公爵大笑的時候，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在大廳響起：
「這有什麼可祝賀的，說不定我們又將和一位瘋王聯姻。」
這聲唱反調，刺耳的聲音讓高庭和雷德溫伯爵的擁護者一陣不滿，他們向那人看去，準備好好訓斥一番。
但是他們看清楚是誰在說話後，立刻萎靡下來。
雷德溫伯爵將酒杯放下，皺眉道：「貝勒·海塔爾爵士，這是你的意思，還是海塔爾伯爵的意思。」
貝勒·海塔爾絲毫不懼：「是海塔爾家族的意思。」
海塔爾家族，在河灣地的影響力絲毫不弱於提利爾家族，他們擁有舊鎮和學城，掌握大量資源和學士。
他們是最富有的家族，絲毫不比雷德溫伯爵的青亭島差，舊鎮還是整個大陸的文化中心。
他們和河灣地各地貴族聯姻，包括雷德溫伯爵和梅斯公爵都和他是親戚。
他們派出的學士遍布整個大陸，從北境的臨冬城到多恩，學士從學城裡出來後便為這些領主服務。
沒有人知道他們掌握多少辛秘。
傳說海塔爾伯爵和自己的瘋子女兒一直在高塔中研究魔法。
在河灣地，任何家族都要對海塔爾家保持尊敬！
貝勒·海塔爾爵士作為海塔爾家族的繼承人，他的話任何河灣地的貴族都要耐心聽完：「為什麼我都感覺不到你們對那位北境之王的畏懼？
鐵群島，石籬城，這兩個地方的下場你們有沒有去了解？」
眾河灣地領主都一臉懵，他們並不關注這些。
「讓我來告訴你們吧，這些地方的貴族被驅逐趕走之後，這位北境之王的手筆……」
貝勒·海塔爾將羅柏的改制說了一遍，他的意思很明確，羅柏在侵犯貴族的利益！
雖然這樣說很奇怪，因為每個跟隨羅柏的貴族都吃到肉，他損害的只是敵人，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不是嗎？
「但是他獲得的，遠比其他人多的多！他的私人軍團在建立，很快他就不需要封臣的軍隊，他的私人海軍也在集合……」
說到這，貝勒·海塔爾看了一眼雷德溫伯爵。
「他的封臣聽命於他，封臣的封臣也直接聽命於他，他的爪牙遍布整個大陸，大陸上的一舉一動他都能聽到，他的命令甚至可以直接干涉到每個勞作的農民，不管這個農民屬於誰！」
「不再是他發布命令，然後各自的領主去找自己封臣的麻煩，他可以直接找到你的封臣，處死他！或者，命令他……」
「如果，我們的領主和這樣一位國王聯姻，那麼我們如何保證，我們的權益不會受損呢？」
(本章完)